水雾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她胆子小,完全不想要用自己去试探。 裴衍翎淡漠的注视着她,他的心中正在泛起一股暴虐的冲动,你看,她可真是太坏了不是吗。 可她在叫他老公。 她唤的人不是他。 那又如何呢,他能一辈子都扮演她的老公。 “害怕?那之前的结婚照为什么可以拍。”嫉妒像是毒蛇,啃咬着他的心脏,裴榆就可以,轮到他就不行吗? 水雾摇着头,用手指揪住他的衣袖,“我也不知道,那张结婚照……是p图的!对,你之前没有时间和我一起去拍照,所以都是让助理帮忙p图的。” p图? 裴衍翎冷笑,他看起来,就那么好骗吗,才让她一次又一次,用这样浅显的理由来哄骗他。 水雾怕得厉害,甚至让她主动踮起脚,唇凑过去,吻在了男人的侧脸,“你别让我害怕,好不好。” 她用着相同的小手段,以为这样就能够让男人心软。 裴衍翎沉默,他伸手掐住了她的腰,在她脸颊的同一个部位咬了一口。 水雾捂着自己的小脸蛋,眼泪汪汪,看着裴衍翎臭着脸,一个人走到了红色幕布前,任由那巨大的机器将他的身影笼罩在了其中,将他的影子打印成了照片。 结婚照变成了单人照。
第21章 兄嫂她会送他礼物,是想要他死。 回家的途中裴衍翎也一直脸色黑压压的,不和水雾说话,一个人生闷气。 水雾嘴巴里咬着一根棒棒糖,好像根本感觉不到车内的寒意,手指点着手机屏幕,无聊的操纵贪吃蛇转圈。 车停了下来,水雾的手一抖,她轻轻“呀”了一声,手机里的蛇撞到了脑袋,两眼转圈的灰了屏。她嘟着唇,刚想要对身旁的人抱怨,掌心中的手机便被抽走扔到了一旁,男子俯下。身,一只手扣住了安全带的按扣,一手抽走了水雾口中的糖。 “大晚上不要吃糖,不怕牙齿坏掉吗?”裴衍翎顽劣地说道,将被含化了一半的糖塞到了自己的嘴里,咔嚓咔嚓咬碎了。 像是咬碎了水雾的头盖骨。 水雾攥紧了小拳头,半响磕磕巴巴的说道,“你怎么这么脏呀。” 咦,怎么有人从别人的嘴巴里抢糖吃。 “雾雾是在说自己的嘴巴脏吗?打开让我看一下。”裴衍翎嗤笑,掐住女子的脸颊,让她像是小鸭子一般被迫张开嘴,仔细瞧了瞧,“以后少骂人,会烂舌头。” 水雾委委屈屈的咿咿呀呀,因为被男子用一只手卡住了牙齿,说不清楚话,但也能猜到是在骂裴衍翎。男子的眸色更加深沉了些,手指探进去,压在粉色的舌头上,检查一般在她的口腔中搅拌了一圈。 水雾的脸颊涨得通红,透明的津。液沿着男子的手指有些涩情的向下流淌,她伸手乱掐着裴衍翎的腰腹和胸膛,羞赧的快要哭出来。 她原本不想碰到裴衍翎的手指,想到她本来应该吃着棒棒糖的嘴现在被迫含着男人的手,她就嫌弃的厉害,于是自己乖乖的张着唇,反而像是在主动邀请着对方,装作骄矜不耐烦的模样,实际上却是刻意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方式在引诱着人。 可裴衍翎的行为越来越过分,水雾终于忍不住,糯米般的牙齿用力咬下去,在男子的指根留下了一圈咬痕。 “雾雾好涩。”裴衍翎一本正经地说道,抽出手指,发出了“啵”的一声响。 水雾气得小珍珠巴拉巴拉掉,抬起手想要打他,却被已经预判的裴衍翎扣住了手腕,低头含住她的唇,一直吮吸到下巴,将透明的津。液吞咽入肚子里。他模模糊糊的说着,“牙齿现在看上去还算健康,没有虫牙,继续保持。” ————— 回到别墅之后,水雾脸蛋红红,眼睛也红红,换成她一直不搭理裴衍翎。直到晚上进被窝睡觉时,她也故意挪到了大床最边边的位置,背对着男人,一副要与他在中间隔离出一道三八线的小学生斗气模样。 裴衍翎知道今天他肯定惹恼了大小姐,于是野狗终于安静下来乖巧了一会儿,静静听着女子的呼吸声变得平缓了之后,他才悄声下了床。 他拿起了桌面上倒扣着的结婚照,属于丈夫的那张脸已经被刀子划得稀巴烂,脸上糜烂的血肉仿佛要一块块地掉落下来。裴衍翎冷笑着,从抽屉中拿出了剪刀,昏暗的室内,男人坐在椅子上,就着惨淡的月光,用剪子咔嚓咔嚓一点点把裴榆的人像剪了下来,从手臂开始,一刀一刀剪碎。 红色的血液从照片中渗出来,裴衍翎的唇角洋溢起满足的笑容,大腿从身体上脱离,身体一截一截分离,直到最后,裴衍翎一刀剪短了裴榆的脖子。 血染红了他的手指,裴衍翎慢条斯理地用手巾擦干净了掌心的血迹,才珍惜的将今天拍得照片拿了出来。 雾雾不愿意和他一起拍合照,不过没有关系,雾雾喜欢裴榆,那他变成裴榆就可以了。他找出了胶带,将自己的照片和残缺的半张结婚照细致地粘在了一起,一道丑陋的裂痕下,男子与女子站在深红的幕布之前,生疏的隔着一段距离,貌合神离。 裴衍翎轻轻笑了,他和雾雾果然有夫妻相,他低下头,变态一般亲吻上照片中女子的脸颊,眸中的痴迷愈来愈深。 ………… 做完了“手工活”,裴衍翎重新回到床边,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躺回了床上。 女子仍旧睡在床边,怀中抱着大半的被子,将裴衍翎这边的被子全部抢走了,让他只能够穿着睡衣冻在外面。 真是没良心。 裴衍翎在心中淡淡想着,伸出手臂,将离他远远的水雾捞了回来,他垂眸,骨节分明的长指筋挛了一下。他还记得,手背被踩踏的疼意,可这份疼痛又远不及心尖上血肉腐蚀般的痛楚。 一截红色手链从他的衣袖内滑落出来,灼烫着手腕处的肌肤。他找到了那位术士,也在他的口中得知了这根红绳真正的作用。 当年裴家的父母提供了双生子的脐带作为媒介,令他们二人命运相连。分明他与裴榆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却像是连体婴一般,自此同甘共苦,彼此替罪。 或许一开始的时候,父母的确只是害怕长子会夭折,一开始的目的单纯而美好,也曾期望他们能够兄友弟恭,相互扶持。可当裴榆逐渐显露出优越的才能,散发的光芒越来越盛,能够给父母带来更多荣耀,为裴氏取得更大的利益时,一切便在时间中改变了。 人类的欲念永无止境,裴榆本人成为了满足父母期望的傀儡,当他参加竞赛、进行重要考试、公司竞标项目时……裴衍翎的气运就成为了献祭的薪柴,源源不断地输送到裴榆的身上,成就了一个完美无缺的商业奇才。 裴榆越耀眼,他就越黯淡,变为了恶性循环。 裴衍翎觉得自己有些可悲,他本以为,自己唯一得到的一丝爱意,原来也只是一个谎言。水雾送他这条亲手编织的手链并不是因为真心喜欢他,她会送他礼物,是想要他死。 哦,也许那句“亲手编的”也是哄骗他的谎话。 但最可悲的是,他竟然还舍不得将这条手链摘下来。明明知道,有了这个邪物,裴榆就有机会占据他的身体,借尸还魂,取代他成为活人,他却还在贪恋那虚假的温暖。 男人的手背青筋蜿蜒,宽大的掌心轻轻掐住了水雾的脖颈。只要他的手指扣紧,用一些力气,就能够轻易拧断她的脖子,再也不会有人干扰他的心,让他疼痛难过。 可裴衍翎看着她,女子的睡颜安静而乖巧,像是一个小天使,他的手指就软弱无能地使不上力气。 裴榆能够谋夺他的身体,是因为紧密的血缘关系与他们身上的咒术,术是相互的,这说明,裴衍翎也同样具备着伤害裴榆的能力。 在术士那里得到了方式后,裴衍翎将裴榆封印入了镜面之中——不过是一个恶诡,他的结局只会是被镇压。而他最终会和水雾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裴榆一个死人,没有资格再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水雾迷迷糊糊醒来时,只觉得有人握着她的手,正在往她的指尖上套着什么东西。 她揉了揉眼睛,看清了手指上似乎多了个戒指。幸好裴衍翎不是在大晚上送她项链,否则她可能会以为他想要勒死她。 水雾还处于半梦半醒的朦胧之中,本能的将身体靠过去,两只手握在胸前,小脑袋在男子怀中撒娇般蹭了蹭,唇瓣嘟囔了两下,轻轻唤了一个名字,“小鹿妈妈。” 裴衍翎低下头,没有听清她唤了谁,他垂下眼睫,注视着女子手指上的戒指。这其实是今晚拍结婚照时他想要送给她的,他还准备了烛光晚宴和一系列惊喜,打算以“裴榆”的身份重新向她求婚。 裴衍翎知道,裴榆当初与她是商业联姻,并不重视她,别说求婚,连正经的婚礼都没有。裴衍翎很想将那些流程都重新再走一遍,仿佛这样便能够假装是他与水雾结婚,成为了真正的夫妻。 但是今天在照相馆里,他有点太生气了,生气的不想再继续接下来的行程,觉得他像是一个可怜的小丑,一切根本就没有意义。也忘记了将他自己亲手打磨的钻石戒指送给她。 反正她只会扫兴。 想象中想要看到的,女子开心惊喜的微笑着,让他单膝下跪为她戴上戒指,扑入他怀中亲吻他的画面绝对不会发生。 所以,裴衍翎有些自暴自弃的想,仪式感什么的都无所谓了,只要她不摘下这枚戒指,她绝不可以摘下这枚戒指。仅仅如此,便可以了。 裴衍翎将女子搂入自己的怀里,她的细眉皱了皱,觉得他的肌肉很硬,不太舒服,可似乎清楚自己逃不掉,于是习惯般的在他的怀中寻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眉宇放松,又呼吸清浅地睡熟了。 裴衍翎希望她梦中唤得是他的名字。 他可以自我欺骗。 —————— 两个人的同居生活总会发生这样那样的问题,就比如裴衍翎勤勤恳恳地帮妻子洗衣服时,看见了阳台晾衣杆上挂着的白色小内。裤。 水雾很讲卫生,没有让男人给她洗内。裤的想法,自己便每天都将内衣洗得香香。 裴衍翎原本挂衣服的手僵住,黑眸像是被吸引住,定在那小小的三角形贴身内衣上。变态有的时候总会做一些不可说的事情,比如他的喉结像是缺水一般划着皮肤,双腿也像是拥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步步接近过去,满脑子都是下。流的幻想。 “喂,你在那站着做什么呀。”身后在此时突然传来女子娇俏的声音,做贼心虚的裴衍翎腿一软,手却下意识的抬起想抓住什么,最后整个人膝盖跪在了地上,轻飘飘的布料掉落在了他的脸上,遮挡住了他的眼睛。 手中捧着一碗水果沙拉,正用叉子挑着西瓜吃的水雾眨了眨眼。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153 首页 上一页 2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