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禾摸了一下她的头:“没事的,相信我。” 赵柔柔嗯嗯点头。 季舒禾来到了五楼,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劲风,她敏锐闪躲,胳膊上还是被划开了一道细小伤口,开始渗血。 她皱眉望去,刚才袭击她的是一只黑猫,它那绿色玛瑙般的兽瞳直直望着她,它舔了一下爪子,嗖的一下窜墙上消失了。 季舒禾记下了这只黑猫,别让她下次碰到它。 她来到梅斯的房间,一进去房间空空如也,梅斯并不在。 不对,季舒禾眼神一凝,门后突然伸出一只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一个翻转季舒禾被压在了墙壁上。 “梅斯先生,你要做什么?” 眼前这背光之人,黑而卷的长发,高大挺拔的身躯,火焰一般的华丽大衣,以及那双在光线下隐隐约约的暗沉金眸,赫然就是梅斯。 梅斯没有回答,他一手轻柔拂过季舒禾手臂上细小的伤口,指尖擦过血迹,然后放到了自己唇边舔舐。 季舒禾也没有挣扎,平静看着他伸出猩红的舌尖缓慢舔过指尖的血迹,那双金眸并没有看向他自己的手指,一直在盯着她,他笑意盈盈,忽然低头凑近她的脖颈,低声吐息,带着玫瑰醉人的芳香。 “我好像说错了,你是不同的,我的小医生。” “我喜爱猩红,却渴望你。”
第6章 季舒禾看着梅斯笑了:“你想吃了我?” 这个吃当然是字面意思上的吃。 梅斯的眼眸如同金色的海洋,沉静优美,他低低轻笑,胸膛颤动。 “留下来吧,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而你只需要为我提供你的血液。” 搞可持续发展吗?季舒禾眼眸一沉,手上用力挣脱,带着惊讶的梅斯一个漂亮的旋转,两人的位置颠倒了。 现在是季舒禾在上,梅斯在下,只是因为身高问题,季舒禾平视只能看到梅斯宽阔的胸膛。 季舒禾揪着梅斯的衣领,使对方低头,她的语气强势:“梅斯先生,我认为你应该对医生存有足够的尊重,我不会成为任人宰割的猪猡。” 哪怕医师贪婪爱财,也不会为此低下尊严。 梅斯凑近季舒禾的脸庞,轻轻吐息,带着玫瑰醉人的迷香:“你怎么会如此想,你会成为我的伴侣。” 他握住季舒禾的手放在了自己此刻微敞凌乱的胸膛上,她都感受到了肌肤细腻光滑的触感。 “作为伴侣,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他的语调轻柔,仿佛羽毛轻轻拂过心头,勾人心弦。 季舒禾仿佛被诱惑到了,她的手轻柔抚上梅斯妖艳华美的脸颊,后者顺着她的抚摸微微侧脸,脸上泛起得逞的微笑,然后突然就是脸部一疼。 梅斯怔住,季舒禾拧着他的脸,力道不轻不重,但梅斯从来没经历过这事,没人敢对他这么做。 “梅斯先生,我不需要一个将我看作食物的伴侣。”季舒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对着胳膊上的血痕说:“我这里被一只黑猫抓伤了,它是你的宠物 吗?” 梅斯否认:“不是,应该是哪里来的野猫吧。”他不再提起让季舒禾留下一事。 季舒禾:“不管是不是,得加钱。” 梅斯笑了笑:“好。” 季舒禾仍旧穿着那身白大褂,她拿出身上的小本子看了一眼:“根据疗程,你和我来,现在我们该去画室了。” 梅斯跟着她来到了四楼画室,走在季舒禾身后,一双金眸盯着她清丽的背影幽暗深邃。 画室中已经有人在了,此时夕阳西下,那人清瘦修长的背影站在画板前,正在投入心神作画。 房间来人的声响没有惊动他,宋时微手中画笔不停,很快画出了一副夕阳下的红色花海图,栩栩如生,画工精湛。 他画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转身看到一身猩红艳丽的身影,旁边的是那位医师npc,两个人不知道在他身后站了多久。 他心中一惊,这画有问题,在作画时,他的注意力完全被画板吸引,外界仿佛被隔绝了一般。 宋时微背部泛起冷汗,他面色上没有浮现出异样,笑容和煦:“先生觉得这幅画作可还入眼?” 梅斯金眸懒散,兴致缺缺:“拙劣至极。” 宋时微早有心理准备,支线任务不是那么好完成的,他问:“先生觉得哪里有改进之处,可否指出让我修改。” 梅斯开始不耐烦了,空气压抑起来,如果不是季舒禾带他下来,他此时早就转身离开了。 在梅斯的眼里宋时微是既定的花肥,他认为没有和死人说话的必要。 宋时微没等到梅斯的回答,还没继续开口就被一阵刺寒冰冷的杀意笼罩,他瞳孔放大,全身战栗,仿佛置身于无尽深海,冰冷渗人,无法动作。 “你先离开吧,我需要用一下画室。”冷淡清脆的嗓音划过宋时微的耳中,将他从无尽冰冷中解救了出来。 宋时微垂下眸子,没敢再看梅斯,朝季舒禾点点头,顺从的出去了。 碍眼的人离开了,梅斯闻着季舒禾身上清雅幽香的味道,情绪又缓和下来,他的情绪极容易暴躁,每当这时候就喜欢让自己欣赏夺目的血色,才能让他平静下来。 季舒禾没管梅斯的视线,她被他盯习惯了,她左右看了看墙上的画作,无一例外,红色的夕阳,红色的花海,红色的血雨…… 单调,渗人,无趣。 她语气平淡:“你觉得这好看吗?” 梅斯走在她身后,眯了眯狭长的金眸:“当然,惊心动魄的红,不美吗?” 季舒禾坐下来,翻看着其他的画卷,没有回答。 时间在流逝,梅斯极有耐心的坐在椅子上单手撑头看她在那整理画册,他的侧脸被夕阳染上薄红,像极了盯着爱人的羞涩男子,专注认真。 季舒禾慢慢翻找,将自己特意选出来的画卷整理成两摞,放到了桌子上,梅斯很给面子的投注视线。 展开第一幅图,是湛蓝的天空下,欣欣向荣的向日葵,周围是被风吹的倒向一边的绿色草海。 “看着这幅画,你会感觉到生机勃勃的美丽吗?”季舒禾问。 梅斯挑眉,不说话。 第二幅画,这是一副白骨之山图,凌乱的白骨错杂堆叠,头顶是夕阳迟暮,乌鸦群飞,树枝光秃阴森。 “这幅呢?” 梅斯努力欣赏:“这幅有些可取之处,算是不错。” 有长进,季舒禾就猜到会是这样,所以她将这两种不同类型的画卷分开整理了。 一张张令人压抑,阴沉,绝望的画作被梅斯不断的观看,梅斯的笑有些僵硬了。 季舒禾看着他越来越勉强,松口:“今天就到这里吧。” 二人准备起身,就在这时,红木桌上的另一个分类的画卷突然被晚风吹到了空中,打了一个旋儿平整的落在了他们离开的必经之路上摊平。 画上有一个白裙少女侧着脸,她半蹲着,在一片晴朗的天空下,嗅着花园里绽放的月季。 梅斯看着这幅画的时间有些久,季舒禾以为他不想碰,弯下腰将画卷收了起来,放到了桌上。 “我们走吧,该吃晚饭了。”季舒禾拉着他让这位尊贵的梅斯先生体验一下生活,别一天想东想西的:“我来做饭,你来给我打下手。” 梅斯跟在她身后,他好像突然有点欣赏到刚才那幅画的美了。 他不由想起今天上午,少女垂眸嗅玫瑰的一幕,的确是很美。
第7章 晚餐时的氛围比较压抑,几名玩家一脸沉重,第一个夜晚要来了。 谁也不相信,古堡的夜晚会什么事都不发生,其中林阳和绿毛的任务都是在晚上才能完成的。 一天的时间,几名玩家在管家这里没有打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凡是涉及到古堡主人的事情,管家一律都是模糊其词,甚至连古堡主人为什么需要医生都没有打听出来。 他们在管家那里得到的只是让他们十一点后不要出门,不要发出声音。 晚饭后,管家在梅斯离开后没有跟上去,他对着大家道:“诸位客人的房间已经安排好,都在三楼,待会儿会有女仆带领大家前往自己的客房。” 而后他看向季舒禾:“季舒禾小姐,您的客房在五楼,先生的隔壁,需要我带您去吗?” 季舒禾敏锐的发现管家的神情有些欲言又止,到口的话变动:“麻烦您了。” 雷德福管家带着她来到了二楼,脱离了玩家们的视线之后季舒禾停下步伐,询问:“您好像有话对我说。” 她的话语一出,雷德福管家带路的动作停止,他转身看着季舒禾神色犹豫,终究还是忍不住说出口。 “季舒禾小姐,先生的情况,我有一点没有告诉您,以为你并不会遇到这种情况。” 季舒禾感觉这一点很重要,尤其是对她来说。 雷德福管家继续道:“原本我是将您安排到三楼住宿的,之前的医生也是如此,毕竟五楼是先生的私人空间,他并不喜欢外人到那里去。” “但您是不同的,先生特意吩咐将您的房间安排在他的隔壁。”说到这里,雷德福管家将声音压低,好像在说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先生他,有时候会梦游。” “先生他难以入眠,长年累月下来精神状况非常糟糕,梦游这症状就是在那时候发生的。”雷德福管家陷入回忆:“先生距离上一次强制休眠有一段时间了,您又住在先生隔壁,很可能碰到这样的先生。” “梦游状态下先生的眼睛是红色的,如果您碰到这样的先生千万不要动作,那种状态下的先生是无法叫醒的,并且嗜血暴躁,他会捕捉视野里一切活物,将它们撕碎。” 梦游,精神已经差到需要强制休眠了吗? 季舒禾问管家:“不动就没事了吗?” 雷德福管家摇摇头道:“不动可能会被忽略,但一旦被发现,先生的强大是你不能想象的。” 就是不动可能存活,动了必定死亡的意思。 对于战力天花板这个技能,季舒禾没办法确认这股力量是否和梅斯比肩,但就算是比肩,季舒禾发现这个力量只是纯粹的肉/体力量,而从这个世界中的各种非人生物看来,能在这种诡异区域称霸的梅斯怎么可能只像表面那么简单。 不管梅斯将她安排在他隔壁是有什么打算。 季舒禾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管家可能是看季舒禾神情有些冷意,急忙安抚道:“不过,先生对您是不同的,这种局面一定不会发生的,我只是想提前告诉您以防万一,可千万别做糊涂事啊。” 季舒禾笑的很温柔:“感谢您的告知,我相信梅斯先生不会伤害我的。” 雷德福管家松了口气,但不知为什么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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