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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对面穿着老头衫的老爷爷拿着一个象棋猛的在桌上一拍，另一只手上的蒲扇都不扇了，脸上的肉都在颤抖着，“你这小子不知道观棋不语啊！” “重来重来，这把不算，这小子不指点你，我准赢！”老头衫生着气开始收棋，嘴里仍旧骂骂咧咧，“你想赢我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你叫来个帮手也不行！我这棋艺可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一句话没说的老爷爷：“……” 这些话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这次我不来了，让这小子和你下，我今天看你能赢不！”老爷爷站起身把萧行知拉到他原本的位置上，一把夺过老头衫老爷爷的蒲扇，面对他怒目横生的表情，嘿嘿一笑，“今儿我就要看你输，我孙子还经常说立f……f什么辣个是绝对成功不了的，我今儿就看着，哈哈哈哈哈哈……” 老爷爷大笑几声，亲切的拍着萧行知的肩膀，“小子，好好下知道吗？” 感受着肩膀传来的力度，萧行知默默看了眼已经和另外一个女生聊起来的张相宜，瞪大了双眼，就……不管他了吗？ “爷爷您放心，我下象棋可是家里从小培养的，我曾爷爷可是象棋大师，我从小就是他带着的。”为了证明自己有真才实干，更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萧行知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他这话说得确实没错，他下象棋确实还可以，就是不知道对面的技术达到什么水平了，要是他曾爷爷那种，他就真得去找曾爷爷进修了…… 张相宜本来想跟上去一起看的，帮不上忙也能看着点周围，可这个时候公寓内目之所急除了她和萧行知外，终于见到了一个年轻女性，她能不上前问问吗？ 而且距离萧行知并不远，有什么事两人也都能照顾到。 “你好？”张相宜用这辈子最大的社恐分子出击。 平时兼职做的工作大部分都是重复性的，比如餐饮店当服务员，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不用怎么和客人交流，交流话术也就那些。奶茶店更是一样，点餐，叫号…… 女生并不是大美人级别，但很耐看，见张相宜和自己打招呼，愣了一下转而惊喜道：“你好啊，你也在这里租房住吗？” 一聊上了，张相宜替人尴尬的毛病就治好了一些，“对，我就是想问问你这附近儿哪儿买菜便宜又好啊？我和我男朋友刚搬来，又不太会选，只能去超市，但超市的价格……” 张相宜羞涩的笑了下，配合着她可爱又苍白的脸庞，女生一下子就共情了，“哎……我也想知道，不过我今天才搬进来，我大四实习，找了个附近的工作，明天才上工，还想着今天去买点菜，我连菜市场超市都找不到……” 张相宜嘴角一抽，敢情这比她还一无所知啊。 女生没觉得有什么，非常自来熟的继续说着：“我叫袁笙，你叫什么？如果有空，我们还可以一起出去买东西逛街之类的，对了，我住3-3，你住哪儿？” 3-3？ 张相宜一下就get到了关键点，她记得苏线也就是一来就挂的那个胖子，他的死和3-2有关。 按照正常副本进行，中途应该不会再进新玩家，眼前这个女生必然是npc，所以无论是玩家还是npc，在公寓里都是一样的？ 都是储备仓？ “你……不方便说吗？”女生露出疑惑的神色，见张相宜久不说话，直接摆摆手，“这都是个人隐私，你不想说也行，不过你也可以来3-3找我玩儿啊。” “不是，刚刚想事情去了。”张相宜微微摇头，看着满眼都是光的女孩儿，心情有些沉重，“我叫张相宜，住4-4，你刚搬来晚上别睡太死，女生一个人住得注意安全，最好把自己卧室的门用防盗链之类的锁住，或者在弄些其他的。” “放心，我都懂，我特地网购了什么阻门器、防盗链、报警装置啥的，我妈也不放心我一个人，所以我特地做了功课，不过也谢谢你了。” 少女穿着白色衬衫和粉色格裙，长发随意的散在身后，发烧微卷，她的眼睛里闪耀着太阳般的光芒，整个人非常活泼热情。 张相宜有些羡慕这样的性格，“没事，我也没做什么。” 表面这样说，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思考着今晚能不能结束副本，或者把公寓给端了？ “对了，你见到房东了吗？”张相宜张望了下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们这边才继续道：“我男朋友说我们厨房什么东西坏了，想找房东换一下，但一直没看见人。” “房东？”袁笙皱着眉，缓缓摇头，“没见过，我一直都是通过线上，后来合同签约后，我就直接搬过来了，房门钥匙也是放在门口的。” “房东说到时间把钱打过去就行，还没收我押金，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的房东！” 张相宜看着满眼亮星星，就差把“我很好骗”四个字写头顶上的女生，眨了几下眼，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交换了联系方式又要了房东的联系方式，才去找萧行知。 萧行知此时也赢得了胜利，终于松了口气，在老头衫骂骂咧咧下，被笑得合不拢嘴的老爷爷拉到一边。 看着偷感极重的两人，张相宜停在不远处等着。 萧行知扫了她一下，确认没危险后这才看向警惕着其他人的老爷爷，“啥事儿啊，爷？” “你明天也来帮我下棋，下一次我给你500！”老爷爷伸出一个手张开，严肃道：“但必须赢了那老头才行。” 萧行知：“……” 他以为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结果就这？ “可以是可以，就是爷爷我能问您个问题吗？”萧行知装得为难，眉毛都快皱成一堆了，嘴张了又张，还是没说出口。 “你说啊！”老爷爷抬起手就想打下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硬是停在了半空中，“你不说我怎么回答？” “这事儿吧，就是我那女朋友……”萧行知说着，目光还偷摸扫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张相宜，耳尖又有自己的想法，红红的，“我不是打游戏忘了晾衣服嘛……都说了等会儿晾，但她就很生气，和我吵架，还打我，这不……不让我进卧室，用力摔门的时候把门摔坏了嘛……我就想找房东看看，得赔多少钱，你也知道我们都是大学生，钱也不多。” “这就算了，她本来就是个疑神疑鬼的性子，平时我都得哄半天才睡，经常做噩梦。这不又做噩梦和我说看见有人跳楼了，但我睡客厅，那我能看不见吗？我说没有，她偏说有，然后又说我不信她，又开始吵……” 这下，老爷爷没在忍着，一巴掌拍在了萧行知的肩膀上，很是用力，咬牙切齿道：“没用的东西，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你还和她吵架，到时候和人跑了怎么办？” “跑，不会吧？” 萧行知看着老爷爷的神色，浑身一怔，不会他媳妇儿和人跑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 不会这么巧吧？ 这不等于直接把脖子递了过去？ 就在他使劲儿给张相宜使眼色的时候，老爷爷突然道：“房东你直接给他发消息不就行了？他一般不在的，我也很久没见到过了。媳妇儿做噩梦安慰一下哄一下不就得了，有什么好吵的！” “就是发了消息没回，这才想来问问你们知道他在哪儿不，不然这一直这样，我也不敢动，我女朋友看见那个门就对我没好脸色，更别说还做噩梦没睡好……” 萧行知苦恼的对着老人吐苦水，“你是不知道我在家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什么事都是我做，我还得出钱养她，就这样别说床了，我连卧室都进不去。” “活该！” 张相宜听了许久，她都没怎么说萧行知的不对，都只是大概提了一嘴，萧行知可以啊。 直接编排起来了。 上前踮起脚拧住萧行知红得充血似的耳朵，疼得他直接弯下腰，“我错了我错了，宝宝，我真错了，我这不是……” “我都亲耳听到了，怎么不愿意？好啊，分手啊！” “不要啊，宝宝，我真错了，我没有不愿意……”萧行知被揪着耳朵只能跟着张相宜离开，还不忘大喊着，“爷爷，爷爷救命啊！爷爷！”
第9章 「44号公寓」8 “嘟嘟嘟……” “嘟嘟嘟……” 张相宜开了免提，萧行知坐在她身旁也能听得一清二楚，语音通话直到最后自动挂断都没人接通，张相宜连续打了三个皆是如此。 “不接是什么意思？”萧行知凑近看着显示未接通的字样，心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这房东现在到底是谁？我是越来越好奇了，根据我们的推测，唯一和长发怪有关系的就只有富贵，但最初跳楼的人又和富贵有联系，富贵也一直出现在这些npc的话里，从来没见过。” 当然，那具尸\体不算的话。 “但这个公寓又不能用常理来推断，新房东……啧……” 萧行知靠在沙发背上，双手拐肘偷摸搭在张相宜身后的沙发椅背上，看着这一幕，他满足的笑了。当张相宜看过来的时候，又心虚的收回嘴角，一脸正经，“反正这里死了人他们都会内部解决，你说我们要是把所有人都……” 做了个抹脖子状。 “你打算1v几？” 萧行知：“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我还没说。” “你说的都有道理。” 张相宜：“……” 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萧行知就是这样，要是变了性子，就该动刀了。 “我最开始的猜想是对的，这本身就是一场骗局。”张相宜双手快速的敲打着手机键盘，给这位新房东发了消息。 ——房东您好，我是404租户张相宜，我们房间内卧室门损坏，请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检查一下，好商量赔偿事宜。 “他们想要隐瞒的事情无外乎犯罪，而这么多人同时隐瞒，能做的也就那几个。”张相宜伸出手指，认真数着，“贩\毒、器官、人口、军\火……” “这几个都是头部大动作，器官需要各项仪器，除非这里还有我们没发现的区域，不然就可以排除；至于军\火根据现实世界来看在我们国家是完全不可能的，这个副本世界还算是还原，可以暂时排除；那就只剩下贩\毒和人口。” 张相宜皱着眉，看着眉眼都笑弯了的某人，疑惑的侧身，“你在高兴什么？” 这么严肃的话题。 “啊不是，我就是在想我们昨晚看到的名单，除了我们四个人，其他人都是打了把红叉是不是就证明人已经没了，人口是不是可能性更大点？”萧行知见张相宜有些生气，没表现出来但气压低了些，开始头脑风暴，“还有席梓瑞席医生昨晚查的那个……东西，结果目前我们还不知道，是不是要先统合一下？” 一说到席梓瑞检查，张相宜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就出现了昨晚极有冲击力的一幕，反胃感再次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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