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姐:“......” 张善:“啊?!......” 柏年无声挑眉,看戏似的笑了声。 不管过程怎么样,目的是达成了一小部分。 而夏聚靠在沙发座上,因胡思乱想而揉过的头发上卷,透着星星点点少年懒散气,他微微愣在那里,呆看着舒语蝶在灯光下分不清是脸红还是微醺的脸色。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好啦好啦,放宽心,别想了,下一轮了。”目的还要继续达成,柏年催促说。 张善拉着李李姐的手,叹气说:“哎哟,真失望,我还以为能听到点不一样的东西呢。” 李李姐笑笑:“离三小时考察还有两小时,你还是希望一会儿你别抽到什么让我生气的题吧。” 张善瞬间收了笑,正襟危坐:“有道理。” “你好我好大家好!” 第三把,大风大浪都已经见过,柏年继续开盘。 ——4. 李李姐 “终于到我了。”李李姐动作很快,迅速暂停,笑着念出题目。 “真心话:请全体玩家,包括主持人,说出最近说过的一个谎言,清楚到时间,地点,事件,原因。” 再一次近距离见识游戏恶意的张善,无语着笑骂:“我去!这是什么游戏啊,剧本杀还差不多,搁着严刑逼供呢。” “这用词,太冷冰冰了!” 李李姐挪过去,柔声细语问候:“怕了?心里有鬼啊。” “没,怎么会。”张善说。 “这次还有我的事呢。”风水轮流转,柏年无奈笑了下:“那我先来吧。” “说慌,”柏年顿声,环视了一圈,目光最终停留在夏聚身上:“还真有。” “就在刚刚,这里,说原谅你其实是挺假的,还是看在语蝶的面上才说的。” 舒语蝶和夏聚齐齐愣住,快速对视一眼,继续听。 “当年杨鑫跟我说:聚哥说你不值得,像你这样的女生,世界上随便一大把都是,如果你不放弃Z大,和我一起去北方读书,那我们就应该分手,我觉得他说得对,对不起。” 柏年看着夏聚变化莫测,茫然又生气的脸色,无奈苦笑了一声;“对不起,坏了寿星你的兴致,我自罚一杯。” 她拿过杯子:“语蝶刚喝完的,三度,满杯。” 柏年的动作太过流畅,舒语蝶起身想拦没拦住。 “他,他...”报喜不报忧,是柏年对好友一贯的习惯,舒语蝶茫然出声,水亮的眼睛变幻灯光下波动:“柏年。” “......他,夏聚他不是这样的人。” “我知道。”柏年抬手一抹嘴角,坦然说:“不然我可不会跟他说对不起。” 一时没人说话,安静到可怕,他们都知道原因,在一段不圆满的恋爱关系中,那是心有不甘,也是不愿相信。 “别说这种垃圾人渣了,我来。”李李姐起身。 “谎是在来之前和张善说的,他问我来不来的时候,我说来,还说谁不去谁是小狗,但其实我挺忐忑的,还有点抗拒,因为我谁也不认识。” 她点头:“但现在我不这样认为了,你们很有趣,比我想象中的好相处太多,和睦友善,真诚可靠,这种太官方的词,我也不太会说,就这样,谢谢。” 李李姐坐下,张善带头鼓起掌,送去一个大拇指,顺势说。 “我的话,前几天,在求婚的那家餐厅,其实我没请全场,小夏那桌是他自己付的钱。” 张善轻咳了一声,“下一个。” 轻松起来的气氛又在两人之间缓缓停滞,仿佛空中浮散的微尘都要止步。 夏聚上翘的头发还没捋回去,挑染似的一抹变幻的颜色,舒语蝶收回目光:“这次我先来。” “出门前,小咪黏着我不让我出门,我就安慰说它其实一点都不胖,就这样。” “小咪?”张善问:“谁家孩子?” 舒语蝶回应:“一只橘猫。” 夏聚笑着点头,补充说:“很肥。” 柏年缓过情绪,听得认真:“别笑了,到你了。” “.......”夏聚瞬间收声:“让我想想。” 手指伸进发丝胡乱揉了两下,夏聚抬头注意到盯着自己的几双眼睛。 他赴死一闭眼,毅然决然说:“我跳过。” 一般来说,跳过的内容才是整局游戏里最刺激最劲爆的,张善轻啧了声,凑过去轻声说:“善哥给你保密,偷偷告诉哥们。” “善哥,”夏聚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无奈说:“你这么聪明还会猜不到?” “啧,狡猾。”张善简单评价。 一轮又过一轮,直到桌面上的高脚杯内全都空空如也,才算结束。 头顶灯光已经换成最原始的白色,生怕有人磕了绊了。 夏聚侧躺在沙发座上,单手戳舒语蝶的脸:“你信吗,我还能喝......” 舒语蝶屈身从柏年身边走过,提了瓶半满的八度酒又回来,迷迷糊糊地摇摇头,又递过去:“我不行,嗯?.....我不信。” “哇,好高的碗!”李李姐抱着张善的胳膊,对高脚杯喊。 五个人倒三个,张善无奈回头:“柏年,你调得什么比例啊。” “这三个差不多全倒了。” 柏年扭头:“最开始是五五开,你那八度酒吨吨吨的,我就三七兑了。” “你呢?” 张善不好意思地咳了声:“就一杯全三度酒的,还是给我老婆准备的,其他,就,二八分了。” “他家高脚杯多少毫升啊?这合理嘛?这也不多啊。” “学长。”柏年嘲笑似的说:“一杯330ML.” 张善皮笑肉不笑,也就是说,语蝶喝了660,他老婆喝了990,夏聚1.32...L. “卧槽,这个傻子给自己灌水呢!” 柏年跟着望过去。 大瓶的八度酒,夏聚正握着瓶身,大口大口地吞咽,才几秒时间,液面已经降了一半。 柏年:“......他可能想给自己凑个整。” 舒语蝶迷糊地跌在沙发上,伸手在额头边轻轻揉了下,吨吨声在耳边炸开,她抬头看得认真。 “好喝吗,我也要,给我。” 夏聚停下动作,晃晃瓶身:“还有一半。” 舒语蝶歪头:“给我。” 夏聚摇头:“小孩不能喝。” “我要。”舒语蝶伸手去够:“我不是小孩。” 场面一时混乱,像幼儿园小班的孩子一样斗嘴。 夏聚漫不经心靠坐在角落,眼皮因头昏微微垂下,瓶身倾倒在身侧,再过几秒就有躺平的趋势。 ‘小孩’不安分的手慢慢摸过去,刚触碰到瓶身,手掌就被措不及防地握住,舒语蝶挣不开,转而抬眼埋怨手的主人。 “夏狗。” “嗯?” “放开。” “不要,放不开。” 舒语蝶微微皱眉:“松一下。” 夏聚悄悄凑过去:“你满十八了嘛,你就喝。” “满了。”耳边声音太低,舒语蝶愣神,再次重申:“我都20了。” “不信。”夏聚摇头,又伸手点着自己的脸:“证明给我看。” “......嗯?”二十岁的孩子不解,歪头看他。 21岁的大孩子垂眼看她,眼睛就像有天然磁性的铁钴镍被磁铁吸引,又掺进夜空般幽深的水波。 他眸色缓动,一字一顿:“亲我。”
第53章 “卧槽卧槽!柏年你别录了!你快把相机放下!” “你抬头看看,夏聚昏头了!” “不怕。”柏年淡然放下相机:“还没发生什么实际行为,我给他录下来,早晚让他看了哭。” 言语间的轻描淡写还没停下,柏年退后一步,换了角度,继续说:“再说了,语蝶肯定不理他。” “喝得再醉,她也不会变成傻子。” “你,确定?”张善挑着眉毛问。 柏年果断说:“我确定。” “我还能害——草......” 相机镜头外,舒语蝶放空缓神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似的,好看微闪的眼睛慢慢移到手指点着的地方。 她伸手戳了戳,迷糊的声音有点黏糊:“这里?” 被点的人眼睛一动,声音哑涩:“嗯。” 舒语蝶哼哼笑了下,凑近了距离,近到快贴到他耳边:“求我。” 这是很可爱的一声,不是幼稚,也不是娇软,而是类似俏皮的正常语调。 喝了2L往上走的人稍稍一愣,大脑一热,眼皮上抬,静静看近在咫尺的人,微张的嘴唇轻轻颤抖。 “......求你。” 舒语蝶缓缓摇摇头:“太慢了,再来一遍。” “求你。” “今天怎么这么乖呀。”舒语蝶一歪头,双手捧上他的脸。 视线交错,夏聚背半靠在沙发,手中瓶身微微一松,发出轻缓的跌宕声。 放在脸上的手在不安分地揉搓,时不时戳戳点点,酒精上头的后劲越来越明显,没有多少肉肉的脸很快被放弃,舒语蝶转而轻轻点上他的鼻子。 “你好烫。” 酒后的眼睛微微放光,气泡似的腾腾上升,舒语蝶轻轻笑说。 “再求一遍吧。” 夏聚呆愣,头昏脑涨后的眼睛依旧不离不弃紧盯着她。 “嗯......求你。” 垂下的视线慢慢往下,逡巡至喉结又回到淡唇,舒语蝶语调轻轻,几近耳语,仿佛黏在夏聚心头,燃起火星,腾起火焰。 “今天真的好乖。” 舒语蝶缓缓俯身,散在身后的发丝垂下,轻轻扫过夏聚的眼。 当距离越拉越近,视线渐渐涣散失焦,挨得极近极近的身影慢慢靠近,独属她的气息逐渐侵袭。 在混沌的意识里,夏聚试图理清大脑,但最终,也只想起一件事。 ......今天,她的口红是橘红色。 像蓝天绿茵间一朵半透明的红色玫瑰花。 另一边,随着事态失控,柏年顿声,搁下相机喊:“快点拦着啊!” “都#$&*快要亲上了!!” 张善扶额,边走边说:“服了服了,来来来,一边一个,拉开拉开。” 三分钟后,柏年艰难地拉着舒语蝶安置放到了L型沙发的最边角。 “善哥,你怎么有六个脑袋,好6啊。”另一头,夏聚坐在L型沙发的转角胡言乱语。 张善冷笑说:“哼,看我就六个头了?你刚刚看着人家怎么就没看出来。” “还对瓶吹,喝傻你得了。” 夏聚无声盯着他,幽怨似的歪头,倒向另一边。 “...学长,”柏年吐槽:“你也挺小孩的。” “谁!?你说谁!?”李李姐眯眼从沙发上慢腾腾站起,指向墙壁。 柏年见状笑了笑,却又觉得事情有点不对,这点度数至于三个人全醉成这样? 就算是混着的也不应该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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