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这也太无耻了吧。” “就是,刚才看她一副笃定到理直气壮的样子,真恶心!” “我怎么感觉像是从头到尾都设计好了一样!” …… 一时间,所有舆论向着反方向倒去。 露西看着众人对她指指点点的模样,涨红了耳根,厉声开口道:“不,这副耳环就是我的!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星悦的东西,你们不要被人给骗了!” 说完,她眸光一动,还看向薄瑾枭:“薄少在帝都只手遮天,今天竟然为了个女人颠倒黑白!” 这话说的可不得了。 她见舆论无力回天,竟然将一切推到帝都薄少故意袒护玩弄权势的层面上。 “话可不能乱说。”许继站在她面前,笑眯眯的:“露西小姐,这副倾城之恋的入柜记录还在星悦,我现在就可以叫人调过来给现场所有人看看。” 露西的脸色变得惨白一片,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事实如何,到了现在,众人心里已经有数。 就在这时,薄瑾枭忽然启唇看向许继,冰冷无情的下达最后一道命令:“让下头拟一份合同,星悦旗下艺人露西在签约期间没有遵守艺德,让她赔偿违约金,并逐出星悦,行业封杀。” 许继点头。 话音落下,举众哗然! 众人万万想不到,薄少竟然为了他身边的穿着旗袍的美人下手这样重! 封杀啊,多狠呐! 这么多年,在娱乐圈白忙活一场。 可是,这位小美人身份究竟是什么? 值得薄少这样大张旗鼓? 这是苏凌夕、不,这是顾家大小姐都没有的待遇吧! 露西惨白着一张脸看向薄瑾枭:“不,薄少,今天的事只是个误会而已!我可以解释,不是这样的……”
第62章 所有偏见的开始 顾倾夏也看向薄瑾枭。 男人揉了揉太阳穴,神色倦漠,像是不耐,也像是疲惫,却始终没有抬眼看她。 她抿唇垂下眼眸。 射击场的保安也到了:“刚才是谁打的报警电话。” 许继微笑着开口道:“就是这位露西小姐,刚才偷了……偷了我们家夫人的耳环,还在现场贼喊捉贼。” ‘我们家夫人’这几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薄瑾枭掀起眼帘扫了他一眼。 保安立刻道:“好的。” 说完,他们走到露西面前,将仍然在叫嚷哭喊着的露西带走。 她一走,现场清净下来。 许继将围堵着的人群疏散开,薄瑾枭转眸,冷冷的看了顾倾夏一眼。 “跟上!”他说完这两个字,便大步地向前走。 男人的气息很冷,她知道,他生气了。 她跟在他的身后,跟着他到了停车场,又上了车,男人整个过程气息很冷,一言不发。 她也没有说话。 也许是,不知道说什么。 许继察觉到气氛古怪,更不敢吭声。 车内气压沉沉,顾倾夏的心搅成了头发丝那么细长的线,她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解释这件事。 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更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听她的解释…… 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相不相信她。 但是所有的言辞在这一瞬间变得苍白无力。 直到一个多小时以后,悍马车停下。 薄瑾枭大步下了车,看也没看她一眼,孤傲得身形向着薄家老宅的客厅中走去。 顾倾夏抿着唇,慢吞吞的跟在他身后下了车。 彼时,海伦夫人还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一见到薄瑾枭脸色不虞的进门,蹙眉问:“怎么了这是?” 薄瑾枭也没搭话,他挽起袖口,径直便上了楼。 顾倾夏犹豫着没跟上去。 海伦夫人看了一眼薄瑾枭的背影,又转眸狐疑看向她:“小倾夏,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顾倾夏站在客厅,半晌,没有吭声。 海伦夫人叹了口气,柔声道:“夫妻之间好好沟通才是最重要的。” 顾倾夏抬头看向她。 好好沟通么…… 她知道,今天的这件事,一定是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前发生的那件事了…… 那件深埋于她心底的刺,她又该怎么去跟他沟通? 顾倾夏点头。 然后转身迈着脚步上了楼,最后在那间卧室门前停下,她不安的扣紧掌心,深吸一口气,最后,推开了门。 刚进门,便对上了一道冰冷的视线。 男人已经将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身上仅穿了件白衬衫,领口的扣子只松松垮垮的系到第三颗。 再往上看去,他带着一副无边框眼镜,手中正拿着一份白色A4的文件,坐在沙发上,看起来禁欲斯文。 只有顾倾夏知道,他从来不是个禁欲的人。 她咽了咽口水,关上门,终于站定在薄瑾枭的面前。 薄瑾枭继续垂眸看着手中文件,直接忽视了她。 顾倾夏心中的不安与紧张在一瞬间被无限放大。 半晌。 她鼓起了全部的勇气:“谢谢你让许继帮我解围。” 薄瑾枭这才微抬下颌,狭长的双眸看向她,语调毫不掩饰的讥嘲:“不客气,我只是不希望薄太太在外丢人现眼。” 顾倾夏神色一僵。 她就知道,薄瑾枭不是为了帮她,是为了他们薄家的声誉,为了堂堂薄少的颜面。 她犹豫了一下,抬眸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坚定的开口道:“那只耳环不是我拿的。” 这或许是她第一次向他解释,她并不是那样贪慕钱财的人。 薄瑾枭捏着文件的之间一顿,抬眸审视着她。 他的目光如一寸利尺,丈量人与无形之中,将内敛与冷冽的气场,展现的淋淋尽致。 顾倾夏被他盯的有些难堪,断断续续的开口:“我也不知道,那只耳环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包里,我真的没有拿那只耳环,是那个露西污蔑我的,她其实是……”是苏凌夕的人。 薄瑾枭仍旧是一瞬不舜的冷睨着她。 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顾倾夏坐立不安。 半晌,男人的声音从头顶冷冷的传来,嗓音低沉,倦漠无比:“是与不是,不重要。” 顾倾夏刚想开口,男人的指尖顿了一下,狭长的眸轻挑,嗓音低冽的打断她:“毕竟。偷窃的事,薄太太又不是没做过,不是么?” 话音落下,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死白死白! 薄瑾枭将她的神色收入眼底,讥讽道:“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那个昭奚小镇上发生的事,嗯?” 顾倾夏咬紧下唇,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着。 那件事,是所有故事的开端,是所有矛盾的起源。 也是他对她所有偏见的开始。 那是一年冬。 彼时,她刚上帝都大学就读大学一年级,还不认识路菲菲。 那天的天气还算是很好,她刚下晚学,忽然间收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是养父的邻居,李婶打来的。 “挽挽啊,你爸爸今天下地干农活的时候,忽然脸色发白,倒在太阳地里了,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先把他抬回了家,村里的卫生院来这边看过了,没什么好的医疗设备,也查不出什么原因,县城里的医院又太远,我们也没什么钱送他去那里,你快点回来看看吧,李婶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挽挽是养父为她取得小名。 她当时心急如焚。 她用所有兼职的钱买了当晚最近一班的站票火车。 她在火车上站了一整夜,下车站,又转公交车,她飞速的回到家。 爸爸那时候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 曾经那样壮硕,那样硬朗,呵护着她长大的男人,不过是短短半年未见,他却好像已经老了。 她扑到他的床前,轻声唤着她。 好半晌,床上的老人似乎拼尽全力的睁开眼睛,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那么大的一个大男人,眼眶红了下来,他明明见到她那样高兴,说出的话却那样的伤人:“你怎么回来了,给我走,给我走啊,咳咳……你回来干什么?我不要你了,咳咳……走啊……!”
第63章 深埋于时光深处的秘密 “爸爸,你别激动,我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不想走……”她手足无措的跪在床前,哭着哀求他,“这次我无论如何也不走了,爸爸,对不起……你别乱动,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病榻之前无人照料,是她最大的不孝。 养父家贫,妻子早亡,并无儿女。 顾倾夏是被他从人贩子手中救下来的,在救下她之后,养父也并未再娶。 他们在这一方昭奚小镇中相依为命了整整十五年。 直到那天,顾母强势的在他们生命中出现,养父与顾母聊了一上午。 他们聊完之后,顾母到她的房间拉着她的手诱哄着要将她带走,她死活不愿意离开。 她哭的那样厉害。 那天的养父摸了摸她的头,对她说:“挽挽啊,爸爸不是不要你了,我的挽挽找到自己的亲生母亲,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应该感到高兴才是,爸爸老了,给不了你太多了,挽挽回到了家以后,你的亲生父母一定会加倍的对你好的,听话,跟你的母亲回去。” 后来,她回到顾家,活的小心翼翼。 路途太远,她正在读书,没有时间也没有钱,她基本半年才回去看他一次。 顾母眼中容不下沙子,绝不允许她偷偷回昭奚小镇看望她的爸爸。 所以她每次来,都不敢待太久。 直到养父病倒,他躺在床榻,对她说:“我不要你了……” 顾倾夏心如刀绞。 她想告诉他,如果他也不要她的话,那这世上,就再也没人要她了。 她哭着跑出去,向街坊邻居借钱。 县城的医院路途遥远,怎么带着已经卧病在床无法起身的养父去县城的医院成了首要问题。 雇佣人?还是买担架?抑或是买轮椅? 然后呢?将养父送到车站之后,去县城的路费呢? 那个时候,没有钱,顾倾夏寸步难行。 她与养父是这个昭奚小镇最穷的人家之一。 越到这种时候,就越没有人敢沾染他们半分。 顾家从不给她零花钱,不是不给,兴许在顾母眼中,也记不起来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她没有朋友,没有人愿意借给她钱。 她想过薄瑾枭的,想过向那个男人求救,可就在那之前不久,他在宴会上低斥她——小小年纪,心思不浅。 她站在小镇的街头,明明这里这么多人,她却如同在一片茫茫无际的草原上奔寻,孤身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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