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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婚

作者:惘若   状态:完结   时间:2024-02-09 16:15:02

  萧铎听见了声音就带人进来。他鞠了一躬,“夫人,车等在楼下。”

  于祗点头,“拿上闻小姐的行李箱。严妈,你也跟我走。”

  于祗扶着闻元安上了车。她轻声吩咐,“去闻家。”

  靠在她身上的闻元安摇头,“不,我不想让我爸妈知道。我妈什么都做不了,她只会伤心。”

  于祗拍了拍她。她也知道闻元安如今的处境,她舅舅倒台以后,她妈在家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她想了想,“那去我那边住,好不好?”

  闻元安恳请她,“送我去金茂府,我想住我离家出走时的房子。”

  于祗说,“可是于祲已经不在那儿了。”

  他们分手以后于祲就搬回了东山墅,说是再也不想住在那个伤心地儿了。

  闻元安说她知道,“他不在才好呢,我也不想见他。可以吗?”

  于祗心疼她这样谨小慎微的提问。她揉了揉闻元安的手臂,“你干嘛总问我可不可以?你想要什么还不是一句话。”

  闻元安苦笑了一下,“还是我一句话的时候吗?”

  “当然是了。闻家还在,我还在,陈晼也在,那就永远是。”

  于祗用力跟她保证。

  她把闻元安送上了楼。这里还保留着她走时的样子,一桌一椅都没有动过,除了桌上堆满的烟头,和一包于祲没抽完的烟。

  闻元安取出一根来,横在鼻尖下闻了闻。像是闻一口就有了精气神似的。

  她说,“你怎么知道郭凡......和我的事?”

  提到这个名字她还是很厌恶。不自然地停顿一下。

  于祗去给她烧开水,“那天在殡仪馆,你们来参加追悼会,我就看见他在车上掐你的脖子。后来问了严妈才知道,你也是,这么大的事干嘛瞒我?”

  闻元安低下头,“我看你也烦难,又是和江听白闹离婚,爸爸又去世的。哪好意思再吵你?”

  “都过去了。我们长大了,人生路不可能总那么顺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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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纸婚

  ◎你和外边的野男人◎

  于祗安顿好闻元安。告诉她不必担心郭凡的事情, 需要出庭的时候,于祗会联系她。相信这个时候,郭总也顾不上来找元安的麻烦,忙着找人来和她说情倒有可能。

  虽说这种案子不会公开审理, 但上市集团的副董事长家暴太太的负面新闻一传出去, 对股价会有多大的影响, 相信郭凡比谁都更明白。

  于祗好生叮嘱闻元安, “你要怕伯母多心, 就单独知会伯父。他已经为了他的面子, 把你火盆里推了一次,总不至于还看你烧死。”

  闻元安的声音听起来很累, “这些我自己处理,官司的事烦你费心。”

  于祗笑说,“我也很久没开庭了, 正好过上一把嘴瘾。”

  “我的事千万别告诉你哥。”闻元安交代她。

  于祗点了下头,“好,我不会跟他说。那你是打算......”

  “等离完婚我就走啦。去波尔多。”

  于祗哎了一声就出门来,心道,她去酒堡里住一段也好。

  陈晼给她约的老专家业务繁忙。从周日安排到周一, 才约到下午最后一个空诊位。大概有一技之长的人,又被一帮名流整天当送子观音供着,也都特不屑给谁面子。

  老中医给她号了半天的脉。于祗不敢催她,因为她看起来脾气不大好。

  最后她皱着一张沟壑纵横的jsg脸,推了把快要掉到鼻梁下的,小小圆形的厚重镜片。她对于祗说, “最后一次月经, 什么时候来的?”

  于祗打开手机日历, “五月的第一个周末,我例假历来不准的。”

  她记不住这些事,都备忘在软件上。

  医生给她开单子,“那就是两个多月没来了。你先去做个检查。”

  于祗拿着一叠检查报告重新坐回亮堂的诊室时。

  老中医脸上的表情更困惑了,“你一切正常。要找我看什么?不过是闭经。”

  这还是位很有医德的雅士。

  于祗惊讶的啊了一句,“我在妇产科医院,被诊断为先天性的不孕症。”

  “是哪个糊涂医生下的诊断?”老专家问。

  于祗没说黄院长的名字,只是问,“那我可以正常受孕是吗?”

  “可以。先调理你的内分泌,闭经也不是小问题。”

  老医生龙飞凤舞地给她开了一付方子。

  于祗捧方子如捧救命的仙丹。她再一次确认,已经有热泪要涌出来眼眶来,“我当时的报告上写着子宫发育畸形。您确定我可以生孩子,是吧?”

  老医生大概觉得她啰嗦,“我很确定你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不能怀孕,下次再带你先生来检查。”

  “谢谢您。”

  因为太意外,又太激动。于祗临走前特礼貌地鞠了一躬。

  实在也不知该怎么表达才好了。

  但于祗今天没空多耽搁。明蹇从上海乘专机抵达北京,仪式备得很足,中午设在十五号楼的宴会只有明容搀着她爸出席,于祲想去都没资格入座。

  晚上才是正经的家宴。

  于祗还没正式入职鸿声,那边的法务还有些要紧工作,需要一周的时间正式办交接。她回家后,就在着手准备申请博士的材料。

  翻来找去,她读硕士时竟没有一篇很像样的,能够拿得出手的、有见地有深度的论文。她现在再看一遍,当年为了降低论文的查重率,全文读下来,就像是十多个喝大了的陈晼在来回说车轱辘话。

  她叹气。想给心仪的导师留个好印象都不能够。

  不到四点钟江听白就下了班。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就蹬着一双长腿上了楼。

  “江.....”

  于祗刚想开口叫他。

  她还是更喜欢叫他的名字。有一种隔了很多年,拉开黄胡桃木旧抽屉的深处,掏出一封已经过劲儿的情书,开头只有一个简短、又饱含所有心动的称呼,不贵亲而贵长久的温存感。

  前面十几年不敢这么叫。开口即是听白哥,心里再不喜欢,面儿上必须恭恭敬敬。背地里恨得牙痒痒了骂起来,也统称江老炮儿。

  但楼梯上就传来一声冰冷的拒绝,“于二,我现在没空和你说话。”

  于祗朝天花板上翻了一个白眼。

  德行。

  刚表明心迹的时候,怎么叫他都有空,一个手势就能招过来。现在忙得好像五十六个民族的办事处都设在寕江。

  于祗瞧着时间差不多。玉泉山毕竟也不是什么近地方,不早点出发,怕是赶不上。她收拾好东西上楼去换衣服。

  她本就不大的衣帽间里。铺满了江听白的衬衫和西服。

  他刚洗过澡。发梢上还沾着几滴水珠,身上一件府绸浴袍,没有系带,松垮地合在他腰上。江听白问于祗说,“我穿哪一件见外公比较合适?”

  但于祗的注意力全在他微微敞开的胸口领子上。露出来的肌肉好紧实,她摸过很多次,手感相当不错。至于没露出来的那部分轮廓,一块块腹肌,一道道的脉络,都像鲜活在于祗眼里。

  她咽了一下口水。

  在江听白这么着急上火的时候。上去就揩把油,是不是不太好?显得不正经。

  于祗收回视线看衬衫。不是灰白、烟白,就是杭白,织的暗线也只是斜纹和平纹两种,这还有什么好选的?

  反正穿什么都不如脱掉来事。

  她装作深思熟虑地挑了件,“衬衫随便点,这个西装,我特别喜欢。”

  “你认真的?”江听白简直怀疑她的眼光,“手里那件是绿的!”

  于祗拿起来就要往他身上套,“这是青草色,算浅绿。”

  “这不会是在暗示我什么吧?”江听白极富想象力的,拇指和食指撮在一起,“你和外边儿的野男人,浅浅的绿了我一下?”

  说着他还指了指自己的头顶。

  哎唷。这位江总对自己可真够没信心的。以前究竟是怎么觉得他特自大?

  于祗就纳闷了,“这事儿还分深绿浅绿呐,浅绿是做到什么程度啊?”

  江听白直接把衣服扬了,“你们俩都做上了!还问我什么程度?”

  “我确实有件事要和你说。”

  于祗想起黄院长误诊的事情来。

  “你等会儿,等会儿。”

  “我抽根烟壮壮胆,免得被你吓着。”

  江听白从柜子上摸出包烟,以最快的速度点上,“现在说。”

  于祗被呛得用手掌挥散了下烟雾。她说,“你以后别在室内抽烟。万一我怀孕了,对胎儿不好。”

  “你也知道是万一。”江听白无所谓地掸下烟灰。

  于祗知道他不信,“我真的有可能怀孕的,之前是黄院长误诊。”

  “再说一遍?!”

  原本沮丧地盯着地板的江听白,忽然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她。

  于祗被他吓到。她气弱地说,“你不是嫌小朋友很烦吗?这么激动干嘛。”

  江听白愣是要嘴硬到底,“我当然嫌了。我是在替你激动。”

  “我自己会激动,用不着你来替。”于祗小小声说。

  江听白摁灭了烟起身。他走到于祗面前,捧起她的脸吻一下,“这是真的吧?”

  于祗的手趁便从他领口伸进去。她的掌心贴上他紧致的胸口时,脸也忍不住靠上去,声音更清越了,“嗯。要不我们再预约个检查?”

  “老公,你最近是不是又去健身了?”

  江听白低头看她。于祗已经闭上了眼,一脸的软媚、沉迷,和脸颊上因为太兴奋而渲染出的一抹娇艳。

  他脑子里又冒出那个特爱生事儿的混蛋龚序秋说过的,已经成为他的心魔的话。倒也不是别的魔怔,江听白唯恐自己岁数大了,没几年好吸引于二。只有私底下更紧着撸铁。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到五十那年,皮肉全松了。就于祗这见色起意的劲儿不改,她准能再找个二十的小伙子续上。到时候他就全完菜了。

  于祗抬起头,两条纤长的手臂用力,她踮起脚,这是要他吻她的意思。

  江听白吞咽一下,喉结滑动,但他忍住了没有吻上去。他在心里默念:总量控制,总量控制,总量控制。

  资源只有被限制才会升值。不能给贪心的于二太多,她会丧失基本的新鲜感。

  江听白悲哀地想,也许他到了老年可以写一篇论文,文章题目就叫——《如何用身体精打细算地留住一个重欲的妻子》。希望可以给到像他一样茫然的年轻丈夫,一点不足为外人道的真知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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