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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婚

作者:惘若   状态:完结   时间:2024-02-09 16:15:02

  于祗指了下大运河的方向,“去安德鲁买盒蛋挞会更好。”

  “......”

  江听白敲了下她额头,他的指背凉凉的,“心眼子真不少啊于二。”

  “哎呀,好疼。”

  江听白牵起她的手往河边走过去,“没用力,你别装。”

  但这家蛋挞店实在太多人排队,凡是来澳门的,应该没有谁会不买两盒过嘴瘾。

  澳门湿热的天气,就注定了人堆儿里的气味不会太好闻,于祗瞧着江听白那副别扭的样子,从包里拿出条手帕折成方块捂到他嘴边。

  江听白闻着沾了她身上那股香甜的方巾就有些心不在焉。

  要命的是于祗还朝他笑,“辛苦你再忍一下,老公,很快就到我们了。”

  他没有说话。

  却迅速地别过头看向另一侧,江听白真的很怕自己,会在这时候忽然原形毕露的,揽过她的腰狠亲上去。

  江听白分不清她的姿态是不是故意摆出来的。因为她在人前装模作样惯了,但于祗的乖却是千真万确的。不乖的人不会几十年如一日的听家中摆布。

  她的眼神是乖的,说话也是柔声慢调的乖,生气也像在撒娇。连裙子上的纹路样式都是最乖的那一种,这份乖像熨帖着他这颗心细雕精琢出来的,每一笔浅吟低眸的神态都让他回味不尽。

  他们排了近半小时才买到。

  于祗怀着报复心理,一口气要了十多盒。

  然后让酒店服务生拿去,挨个敲房门,分给他们律所的同事吃。

  于祗人刚回房间,高律就让她把第三十五份合同的第四、十三、十六条协议都再修改一下,明天早上发给他。

  她打开电脑,盘腿坐在地毯上就开始忙活,要改的还不少。

  江听白给她倒了杯水就去了洗澡。

  等他洗完于祗还在字斟句酌的,眼睛钉在电脑屏上,右手时刻滑着鼠标,不时还查阅一下相关法律条文。

  江听白系着浴袍,松松垮垮的,露出紧实的线条。他就坐在于祗身后的沙发上,两条腿分开着,将他瘦弱的太太围困于当中。

  他俯低身子凑近了她去看,密密麻麻的英文看得头晕。

  于祗不用偏头就能感觉到江听白的脸就贴在她耳边,不会超过三寸,他身上那股子似有若无的白茶香不停往她鼻尖里钻。

  她能察觉到自己的呼吸明显热了起来。

  “这个单词拼错了。”

  江听白低迷的嗓音近在咫尺,他指出来说,“应该是P-a-t-e-n-t,Invention Patent——发明专利,而不是P-a-t-a-n-t.”

  于祗一只手扶着电脑边缘把头偏了过去。

  她闭上眼略微调整了一下气息。在心里对自己说,没事的于祗,你今年二十七了,也到节点了。跟庵里的姑子似的,守了这么些年的清规戒律,该放纵的时候要放纵一下,要不然会出毛病的。

  何况江听白又不是别人,是你的丈夫,法律赋予你睡他的权利。

  于祗想起身去洗澡时,才发现她被江听白给裹在了中间,她拍了一下他的小腿,“你收一下,我去洗澡。”

  江听白侧了侧腿,“当心,浴室里有一点滑。”

  于祗绕过沙发走到衣柜边,“知道,我已经在这住里一礼拜了。”

  “那要再摔倒就更丢人。”

  “......”

  于祗边脱下外套,里面只穿了条细肩黑色吊带裙,“我jsg会特别注意的。”

  江听白看着灯光下大片雪白的肌肤,和她弯腰在行李箱里找衣服时,从低垂的领口里露出的姣好的半圆。就觉得身上这股燥意来得有理有据。

  他从茶几上摸了包烟,抽出来一根,塞了段沉香进去以后,正要点火时,发现身上压根没带打火机。

  于祗看他烟瘾上来,只能趁着她洗澡赶紧抽上一根,但摸遍了又没火的样子很好笑。

  她从茶柜边拿了小盒火柴,走到沙发边坐下,取出一支来轻轻一擦划燃。

  然后用手半弯成个圈,拢着火递到他的手边。

  江听白本受不了她这副温顺模样,天底下就没有男人受得了她这样。

  她竟还自己送到面前来,如果不是知道于祗对他素来是假戏真做的,他真的会以为这是勾引。

  彤红的火苗在火柴头上簌簌跳动着。

  江听白瞳孔里也像有两簇火,越烧越旺,他随手把夹着的烟扔了出去。

  然后骂了句“妈的”,也不怕被烧着,伸手捻灭了于祗手里的火,对着她的唇就吻了下去。

  于祗被他压倒在沙发上,江听白的吻一碰到她的耳根,她不可抑制地颤了颤。连思考他为什么这样的时间都没有,只有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朝她涌过来。

  直到一道不期而至的门铃声响起。

  “有人来了,”于祗冰凉的小手环上他的腰,“我去看看。”

  江听白倒抽了两口凉气。

  他粗喘着顿伏在她的肩上,“他最好是有十万火急的事。”

  于祗轻笑一声,“你倒是起来啊。”

  江听白低了低头。

  他这才注意到她被褪下来的肩带和胸衣,还有被他推到腰际的,层层叠叠的黑色裙摆,以及于祗那只白嫩的小腿上挂着的底裤。

  这还怎么去见人?

  他拿件衣服裹住她,“你躺着别动,还是我去开门问问。”

  来的人是商郯。

  他和香港这边的哥们儿在半岛吃宵夜,说起晚上约于祗吃饭被她拒绝的事,桌上一圈人都怂恿他晚上再去试一试。

  也不光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京圈和港圈的公子哥儿们你来我往了多少年,虽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彼此总是憋了一股要决出一番高下的心思。

  要是商郯能追上于祗,尤其是在她已经嫁了江家的情况下,无疑是打了个翻身仗。

  自己不敢做的事,撺掇别人去当这个出头鸟,看一出戏也好啊。

  商郯倒不是看不出这些人的目的。

  他就是不甘心,再精明的人钻了牛角尖,撞了南墙也不一定回头。

  江听白看见是商郯站在门口。

  他伸出大拇指腹在唇上擦了把,将刚才蹭上的于祗的口红抹下来一小团后,又如数揩在了他浴袍的领口上。

  等江听白再打开门时,商郯一眼就看见了那道极其暧昧的口红印,在他的白浴袍的领子上。

  江听白不胜其烦的语调里,又掺杂了些哑意,“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商郯这还是第一次江听白,以前都是,在杂志上看过他照片而已。

  这个年少时很是张狂,在接管集团后,又隐匿起行踪,低调得不像话的江公子。比他想象中要更无礼多了。

  他那问话的态度,对待上门的客人别说是敬语,连主语都省略了。

  就是那种明知道对方是谁,但却不屑叫他的大名,懒得多说一句废话的傲慢。

  于祗这么温柔一个姑娘,嫁给这种人她能处得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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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纸婚

  ◎他还拿上乔了呢。◎

  既然江听白把谁也不认识谁的戏码演这么透。

  商郯再要称呼江公子, 或是江总,不是明显落了他下乘?

  他也装起了傻,仿佛从没见过江听白的样子,“那你又是哪位?”

  有意思。

  江听白抱着双臂, 眯起眼睛看了他一会儿, “连我都不认识——”

  “你他妈敲的什么门?”

  没想到他下一句是这个。

  商郯:“......”

  商郯今晚出师不利, 他不欲再和江听白纠缠下去, 往里面眺了一小眼, “于律师在里面吗?这阵子她辛苦了, 是给她买的宵夜。”

  说完他就把牛皮纸袋给他递过去。

  江听白瞥了下纸袋子上的封签。

  还是万利的咖喱鱼蛋面,于祗来澳门就好这一口。

  姓商的这小子没少下功夫琢磨怎么拐他媳妇儿。

  他伸手扶着脖子扭了一下, 一副酸痛样儿,“我和我太太办一点正事儿,你就放门口吧。”

  商郯:“......”

  首都人民已经开化到了, 这种事情都直接讲的么?

  商郯递过餐袋的手僵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直到酒店管家过来拿衣服。

  酒店的工作人员这几天,老见着商郯生出入上下, 一声商先生叫得很顺口。

  “商先生,晚上好。”

  然后酒店管家又对江听白说,“我按于小姐的吩咐,来取她需要送干洗房的衣服。”

  江听白取了个手提袋给他,“明早十点前务必送来,噢还有——”

  管家又回过头, “您还有什么事?”

  江听白这才接过商郯手里的袋子。

  他一并塞到了管家怀里, “拿去扔了吧, 我太太她从小就没有吃宵夜的习惯,最好扔远点,这味道闻着像过期五年的鲱鱼罐头。”

  管家:“......”

  商郯:“......”

  商郯推开酒店管家要上前和他理论,说他怎么能这样没礼貌,但江听白已经把房门摔到了他面上。

  江听白嫌恶地拍了拍手就进去了。

  于祗人早已不在沙发上,去了浴室洗澡,这番动静她一点没听见。

  她边往发梢上抹精油边走出来,“刚才谁敲门?”

  “拿衣服去干洗的,还有那个商什么......”

  说到这儿江听白故意停了一下,他想看看,于祗听见他的名字是什么反应。

  但于祗真的没想到商郯会大晚上来找她。

  她习以为常地把手心里多余的精油,抹在江听白额前散落下来的发尾上。

  不知道他又为什么不说了,她撤回手,仰头对上江听白漆黑的眼。

  江听白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他的目光盯在她嫣红饱满的唇上三秒、五秒。

  他忽然间想起来,那商家的不知打哪儿见了于祗的样貌,说她面相中的财帛宫有主福运之兆,对夫家有大帮衬。

  香港人信这个,不过三五个月之间,就派人和于家接触。

  江听白难得给江老爷子打了个电话,跟他爷爷说如果于祗嫁了香港,就一辈子不要在他面前提结婚的事。

  他的原话是,“江家要是落魄到了这个份上,连个南杉集团都争不过,再传宗接代也没多大意思了。”

  江老爷子气得在电话里骂他重女色轻前程。

  不管于祗爱不爱他。

  走到今天。他们身上的衣角擦在一起,他们发梢是同一种香氛,他们夜半无人也坐在一起。

  他终于不必再担心她会坐在别人家的院子里当太太,也不用在多看她两眼的时候,故意把脸侧过去不让她发觉,她纯澈见底的目光能容得下他明目张胆的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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