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二她醒了吗?” 女佣说,“没听见里面有任何响动。” 江听白点头,“来,梨汤给我。” “少爷哪会伺候人?还是我一起进吧。” 江听白难得好心情地笑,“她脸皮薄,你们呐还是别进去的好。” 于祗还在昏睡。 刚才江听白做得又狠又邪,每一次下手都很重,从后面抱着她撞过来的力道,险些快把她腰折断。 江听白把梨汤放在窗前的短几上吹凉。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于祗还穿着下午的衣服,真丝衬衣已经被揉皱,领口的扣子也松散着。露出一段明晃晃的肌肤来,还残留几痕鲜红的手掌印。 她睡觉不老实,一条腿已经蹬出了薄被外面,吊在床沿边,牛奶冻一样的凉白色,江听白掀起被子,托起她的小腿放进去。纵使他此刻气定意正,不用斜视也还是看见了她的纯白的,蕾丝边的细小花纹。 刚才跟他在浴室胡闹完以后,江听白把她那条碍事的长裤扔在了换洗篓里,这点布料也只能包得住一半。 江听白的喉结滚了滚,他俯身在她柔软红润的唇上亲了下,很轻的一下,点到为止。 但于祗很快便醒了过来。 江听白的头还没有抬起来,就被她绕住了脖子,他说,“你睡得真是浅。” 于祗睫毛簌簌一颤,“你在亲我。” 江听白以为她是陈述的语气,轻嗯了一声,“忍不住。” 但于祗赖着他,“我说,你再亲我,再来的再。” 江听白吻着她柔美的下颌,“受得了么?” 于祗颤抖着一双唇贴在他的下巴上,“但我们不做别的,好不好?” 江听白不停吻着她,眼底愈发的漆黑一片,“要对我动刑?” “你行吗?” 江听白无奈,“很刑,别求我就行。” 江听白吻得细密又柔缓,他始终流连在于祗的唇畔不进去,几回她想要扭头对上他的,都恰好被他偏头躲过去。她呼吸急促着,嘴唇很干,喉咙里也干,不由得伸出舌头舔一下,这时江听白才吻了上来,准确无误地缠上她的舌尖打转。 于祗发出了一道深埋在喉咙的喟叹。 江听白单膝跪在床上,整个身体压了上去,于祗感到身侧沉了一块。 他的指腹抵着于祗的掌心,她不自觉地握拳拢住他的手,这么交握着陷在枕头里。他极有耐心地吻着。 于祗翕张着湿滑的唇,难以闻声的,“不做别的。” “嗯,不做。” 江听白侧身圈了她在怀里,放过了她已经红肿的唇,鼻尖深深抵入她的耳根,“今天开庭还顺利吗?” 她紧攥着身下的床单答,“不、顺。” “哦?”江听白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法官没有支持你们的诉求?” “支持不了,我的当事人抢劫,可他才十九岁。” 她今天开庭的是一个法律援助案,也不收钱,小男生的父亲以前是于家的司机。于祗很少打刑事官司,为了这个事情几乎把卷宗翻烂,也找不到很恰当的辩护理由,只能在法庭上极尽口舌能事来给他陈情。 合议庭听得唏嘘不已,尽管都感慨这个男孩身世可怜,但不是能犯罪的理由。 一审宣判以后他父母情绪都很激动,于祗只好安慰他们说还可以上诉。可她心里明白,这种证据确凿的案子,上诉也难改判。 可总比不给他们一点希望好,只能留出时间来慢慢地劝解。 江听白装出什么也没做的无辜样,吻着她的眼睛,又摸她的额头,“声音怎么抖成这样?你很冷吗,脸上明明烫的很呐。” 于祗闭起眼睛跟他犟,“嗯,我不冷的。” 她一点不冷,她热得发昏。 江听白的温热的吐息晕湿她的耳廓,他的嗓音已低哑到极点,“你刚才怎么睡着的?不难受吗,我一摸全是......” 在他的荤话讲出来之前。 于祗先说了声,“头很晕,做得太厉害了。” 太厉害这三个字被她说得可怜,呜咽的尾音几乎消失不见,委屈得像屋檐下突然被雨惊到的猫咪。 江听白怔愣了一下,游刃有余的调子就快要被打乱,他抿起耐心再去吻她的唇,但没几下就把不住力度起来。 他哑声问她,“你讲哪种厉害?” “也不清楚哪一种,说不上来,”于祗的足尖紧绷着,有口难开,像是要急的哭出来,“老公,我有一点不舒服。” 江听白捧起她的脸来吻,“只是有一点不舒服吗?” 于祗的声调里已经有哀求的意味在,“unwell,最高级。” 江听白不为所动,“怎么办?你说什么都不做的,对吗?”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3-26 01:05:12~2023-03-27 11:53: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jsg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nuxe、Bunao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米糖嘞_、39890574、W、、小宁梓 5瓶;ISA、重度番茄爱好者、Ms.susie、ssd 2瓶;你好、niche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5章 纸婚 ◎就说你尿床◎ 于祗软在浴缸里的时候就在懊悔, 她真的只想单纯的和他接一个吻。简单的,最好不沾一点激烈,温情的。那种时刻于祗才觉得,彼此的灵魂坦诚相待。 事情变成这样不是她本意。 但江听白一直作弄她。 他用的是手, 骨节分明的两根手指被泡的发皱、泛白, 又恶劣地将幼滑的汁水抹向她的脖子。于祗强烈的感受到, 顺着他指头的划动的路径, 她颈上的动脉突突直跳。他的大拇指最后停在她唇角, 虎口微微用力一掰, 低头吻住她,阻止她不再发出一点声音。 她自己没意识到, 已经喊得够久了。等体内最后一丝力气泄出来时,于祗含糊不清地叫他听白哥哥。 江听白不是怕旁人听见,二楼除了他的卧室, 就是他的书房、健身室和衣帽间,知道他在休息,没有人敢靠近这一层。 他是绷得太紧,太久,花岗岩一样硬。 于祗紧闭的睫毛上沾了一层朦胧的泪。身体深处潮涌似的拍打着她, 一浪盖过一浪,在江听白轻柔的吻里,才渐渐平息下来。 江听白吻上她湿漉漉的眼睛,鼻尖轻擦着她的脸,他轻笑,“谁把你弄得这么可怜?” 于祗长舒了口气才睁眼, 她求他, “你来吧, 好么?不玩了。” 江听白将她拉起来抱在怀里,把她的脸往肩上压,头绕过去胡乱咬着她的后颈,“听话。” 于祗巍巍颤颤,“什么?” “不叫了好吗?” “......” 于祗被热气熏得身体泛红。她听见浴室外面有窸窣声传来,但隔着门,听不真切,她问,“谁在外头?” 江听白圈了她泡在水里,拨弄着她半湿的长发,“大概是佣人们在换床单。” 他抱于祗来浴室之前就摁了卧室里的铃,值守在佣人房里的管事听见就会上楼来。 于祗把脸埋进他胸口,“那她们一定看见了上面的、上面的......” “嗯,很难不被看见,都不是睁眼瞎。”江听白老神在在的答她。 毕竟做完第三次,于祗从他身上翻下去的时候,小腿都沾上半边湿滑。 于祗还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一会儿你能不能去澄清一下。” 江听白低头,抬起于祗的脸来,吻她的鼻尖,“你要澄清什么?” 于祗帮他找了几个借口,“就说你尿床了,或者说梨汤洒在了床单......” “于二。” 江听白打断她,“你别太荒谬了。” 梨汤还放在茶几上没喝,好端端就说洒了,也得人肯信。 于祗捂住脸,打着哭腔说,“我二十七年的贤名儿,天呀,我怎么出去见......” 江听白又来吻她的脸,“就敞亮见,这值什么的,你就是包袱重。” 于祗破罐破摔的,也只好决定不再做挣扎,她用额头蹭着他下巴,“刚才我睡着,你去见爸妈说什么了?没有怪我吧。” 江听白把头低得更下,“没有,单给我派了个活儿,每天得喝一碗补药。” 他总是纵着于祗这点没来由的小癖好,喜欢拿额头蹭他的下巴,他的胡须长得很快,早上刚剃过,到晚上又会出现一片短而密,却不是那么硬的胡茬。 “是补什么的?” 江听白用气音在她耳边说,“固.精,壮.阳。” 于祗脸上热起来,不免担心地问,“会有什么副作用?” “那倒没有,就是......” 江听白顿了一下,于祗仰起脸看他,等着他说下文。 他心怀叵测地笑了笑,“就是你晚上遭点罪,忍着点儿,别大喊大叫的就成。” “......” 于祗吹干头发后,又拿卷发棒处理了一下发尾的弧度,她一直是很规矩、又有些复古的水波纹大卷。 江听白见她没穿给她准备的睡衣,而是换了条浅紫色的高领收腰丝绸裙,五分袖口露出华美的细花边,精工锻造的面料使她整个人呈现莹润的光泽。 他不免问,“几点了还出门?这可不是市区。” 于祗走过去给她系好衬衫扣子,“我去给爸妈问个安,陪着坐会儿。” 江听白摸了下她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没那么多规矩,你就在这里休息,我去书房开个会。” 于祗摇头,“也不是天天住这,偶尔一两次,更不能短了礼数。” 江听白知道她这人说不听、劝不得,尤其看重在长辈们面前的印象,只好依她,“你也别太卖力表现了,我开完视频会就过去。” “知道。” 于祗踩着家居的刺绣低跟穆勒鞋下楼,江家的园子很大,江听白独自住着一栋三层的八角阁楼,到前院要步行穿过一片静水,桥面也不算宽,只够两人并行,木拱桥下面种着满湖接天的莲花。 称作八角阁楼,并不是这栋楼有八个角,而是顶楼开了一处八角形的天窗。架上天文望远镜,是北京少有的观测星象的好去处。 她升高三那年,暑假仙英座流星雨爆发,气象台发布的消息称将在凌晨达到峰值,那时正逢新月,流星雨可以不受月光的干扰。 那一年于祗十六岁,和江听白的关系已降到冰点,他还每天出入于家给她补课,就更招她讨厌。本来就是可去可不去的事,因为明容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大半夜上山看流星雨,江听白随口说去他家看。 于从声和明容应了下来,但于祗忽然就不想去了。 小姑娘毕竟贪玩,后来还是跟江听白回了香山,又怕惊动陈雁西他们,无休无止的问好,他们是偷溜到后院的,等到凌晨看完早已困得不行。她就和衣倒在江听白的床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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