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渊是带着天大的怒气来的,她给乌龟起什么名不好,竟然起叫周沉沉!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跟周沉沉是兄弟俩! 结果他就刚问了一句话,她竟然比他还生气,跟挂千响炮似的,噼里啪啦自己先炸了! 周沉渊被她一通喷,更气了,“你还有理了?你起什么不好,跟老子一个姓?名就差一个字?故意的吧?” “周这个姓是你们家专用的?咱们国家多少姓周的同胞?要不要给你做个统计调查?我就喜欢我家沉沉姓周!就姓周就姓周!”何小燃安抚着受惊得周沉沉,发飙:“要不是考虑到沉沉的心情,我还打算叫它周沉渊呢。咱们国家人口多,同名同姓多着呢!” “你还真是好样的!”周沉渊指着她:“你这种女人,就该让你自生自灭,没人管你才好!” 亏他还担心周子析把她抓了,让人把十号教学楼找了个遍,差点就要让人拆水管检查下水管道了! 周沉渊一双眼睛冒着火,伸手指着何小燃:“你——” 然后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何小燃:“……” 琢磨着要不要追过去。后面秦山赶紧跑过来,看着周沉渊的背影,小声问:“他找你干嘛呀?我看他都举石头砸你了!” 何小燃嫌弃地看他一眼,“你什么眼神啊?哪只眼睛看到他举石头砸我了?他分明是给我送礼呢。看,乌龟!” 秦山目瞪口呆,送礼送乌龟? “哇塞,他送你这么大一只乌龟?难道他骂你是大王八?” 何小燃举起拳头,一拳打过去,“嘭——” - 九谷文昌。 周家。 花轻语看着医生给她拆腿上的绷带,“这次拆了绷带,是不是就能上学了?” 花家根基在国外,跟周家有些交情。 周沉渊在国外的时候,花家多有照顾,后来周沉渊转学回国,花轻语也跟着过来,对她来说是背井离乡,但周家对她照顾十分尽心。 花轻语是学舞蹈的,腿伤养不好,她就没法上课。 终于熬到伤愈,她迫不及待地想去南城大学上课。 她还没去过学校,作为转学生,花轻语的内心十分期待。 医生检查伤口:“愈合的很好,上课是可以上课,但是不能太过劳累,毕竟跳舞用得是腿部力量较多,特别是大腿的力量,自己千万不要勉强。” 花轻语的脚落地,走了两步,并不觉得疼,她顿时松了口气。 医生说了,等完全治愈后,到时候再做皮肤修复,腿上哪怕留了疤也看不出来。 她从医护室出来,开口,“我明天入学,记得安排好。” “是,小姐。” 花轻语心情很好,腿伤好了,自然就能去学校了。 “小语啊。” 突然有人声音轻佻地喊她的昵称,花轻语扭头一看,是周子析。 “小九叔?”花轻语微微一笑,“小九叔也来医护室?是哪里不舒服?” 花轻语是无心一问,周子析却一下被刺痛了内心。 他扯了扯嘴角,“叫什么小九叔?喊二叔。” 周子析在周家所有子弟中排行第九,在他自己家排行第二,他更喜欢排在前头的数字,嫌弃九离一太远。 花轻语却不肯松口,“太爷爷跟我说,小九叔排行第九,要是乱喊,我怕喊错,小九叔不要为难我。” 周子析看她一眼,白白嫩嫩的小美人,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出身的那种。 要不然因为是老爷子的客人,他老早弄床上了。 可现在就算逮屋里,他也动不了…… 家里的医生已经组成了医疗队,正在攻克难关,周子析等待期间,一心想弄死何小燃。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自己现在不知多快活! 想到何小燃,周子析就恨得要死,连带着周沉渊他都不顺眼。 混账东西,竟然不相信自己亲二叔?! 花轻语要走,周子析抬脚跟了上去:“小语喜欢沉渊吧?” 花轻语脚步一僵,“小九叔可别这么说,阿渊现在是有夫人的人,我再喜欢也不会让阿渊背负骂名。” 周子析嗤笑一声,他还不知道这个丫头? 从国外追到国内,就没点私心? 当初知道老太爷要给周沉渊临时找媳妇,她肉眼可见的伤心起来。 “那是当然,有些事好姑娘自然是不能做的,不过,”周子析看向花轻语:“如果沉渊跟那丫头分开了呢?” “分开?”花轻语疑惑地看向周子析,“小九叔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您是长辈,您有什么话,我听着就是。” 周子析看向花轻语:“很简单,他们两个又没有领证,算什么夫妻?只要两人分开,离婚证都免了,什么事都没有。” 花轻语抿着嘴,脸上表情逐渐冷淡,她还以为周子析说什么呢,分开?老太爷安排的婚事,哪有那么容易分开? “小九叔要是没事,我先走一步,明天复学,我要准备一下。” 花轻语觉得跟周子析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自己的脑细胞。 都说周子析是周家的废物,果然不假。 她抬脚就走。 周子析站在身后,提高声音:“凭你肯定是赶不走那丫头!有爷爷护着,沉渊不喜欢也没办法。但是晏婳可以赶走她。” 花轻语转身看向周子析:“你说的是……阿渊的妈妈,晏阿姨?”
第23章 今天晚上把它炖了 周子析勾了勾唇角,脸上的笑容都带了几分得意。 “小语啊,你那么关注沉渊,难道你就没发现,那丫头跟沉渊见面也好,结婚也罢,晏婳连面都没露过,这分明就是瞧不上她!” 花轻语垂着眼:“瞧不上还不是也让阿渊娶了。” 说到底,还是拗不过老太爷。 那是周家最大的长辈,又是为了太奶奶的身体,谁敢反对? 周子析看花轻语一眼,心里冷哼一声,只觉得这女人也没那么聪明。 这么简单的问题,他都想不到? “那是爷爷神来一笔,旁人压根来不及反应。”周子析大刺刺说:“你以为晏婳心里没想法?这人都带回家了,也没说让沉渊带过去给她瞧一眼,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花轻语看向周子析:“小九叔的意思,是晏阿姨为之后赶走何小燃做准备?” 不见就是陌生人,赶走的时候也就毫无顾虑。 花轻语看周子析一眼,“多谢小九叔提点,那我就安心等晏阿姨把人赶走好了。到时候,我和阿渊也就毫无负担。” 周子析忍不住冷笑:“小语,我还以为你是聪明人,没想到,你这个凭本事考上大学的人,竟然这么天真。” 花轻语冷了脸色:“小九叔这话什么意思?” “很简单,晏婳就算要赶走人,也不会现在就赶。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周子析讽刺道:“等他们孩子生出来的时候?” 花轻语瞬间白了脸,她抿了抿唇,没说话。 “老太爷是怎么是找到何小燃的?”周子析极力压抑着语气中的得意,“还不是因为迷信?算命先生也分很多种,哪个算命先生说得准?还不是看谁的嘴巴更厉害?” 花轻语心里一动,她看向周子析,“小九叔的意思……” “哎,”周子析伸手制止她开口:“你自己的幸福,你自己争取,我不过是看小语不远万里追随沉渊,结果只能眼睁睁看他稀里糊涂跟那丫头亲亲我我,反倒把小语忘了,我不忍心罢了。” 说罢,周子析转身就走,脸上的得意劲压都压不住。 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何小燃,你死定了! - 双层公寓楼里。 静谧。 半响,终于有人磕磕绊绊地开口:“阿渊,这是什么东西?” 四、五个人齐齐低头,盯着在地上爬的乌龟,五脸懵圈。 看看乌龟,再看看周沉渊,再看看乌龟,再看看周沉渊。 周沉渊冷着脸,脸上一丁点笑意都没有,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抱着胳膊不说话。 屋里的五人跟随周沉渊从国内到国外,又从国外到国内。 明着是好友,暗着是死卫。 说白了,就是从他们出生那天起,这几个孩子就注定跟周沉渊绑在一起,真正生死相随的那种。 五人中,晋极最大,宗唐最小。 宗唐顶着一头奶奶灰的漂亮头发,穿着浅蓝的破洞牛仔,上身套着白色的连帽衫,正撅着屁股趴在地上,跟乌龟大眼瞪小眼,冷不丁乌龟把脑袋缩了回去。 宗唐低头仔细一看,突然发现龟壳上用深绿色的笔写了字。 他抬头:“阿渊,周沉沉是谁?” 话音刚落,周沉渊一个眼刀飞了过来。恨不得把他飞成几大块。 宗唐:“…” 随即灵光一闪:“周沉沉不会是这只乌龟的名字吧?” 眼角余光看到有人影走近,还没来得及开口,晋极已经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他居高临下看着宗唐:“不会说话少说两句,你在侮辱谁?” 宗唐:“我……不是,这上面真写着周沉沉。” 晋极半蹲在地上,凑近,果然在塑料块的位置上,用黑色的笔写着周沉沉三个字。 他扭头看向周沉渊:“你买的?” 周沉渊阴沉着脸:“这年头,哪个二百五买乌龟当宠物?” “不是你买的,那这东西哪来的?”晋极诧异。 周沉渊有点气急败坏:“我拿回来炖汤的!今天晚上就把它炖了!” 晋极看了眼乌龟,龟壳少一块还用塑料补上了,说明主人很重视,确定是拿回来炖汤的? 别不是谁家的乌龟走失了吧? 晋极拧眉:“我这就通知下去。” 想了想,不放心,又问:“真的炖?” “让你炖就炖!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周沉渊说完,气呼呼拿抱枕抱在怀里,眼睛还死死瞪着乌龟。 何小燃还想把乌龟带走,偏不让她如意! 哼! 一想到何小燃到处找不到乌龟,他心里又有点报复的快意。 活该! “周沉沉?周沉沉!周沉沉是不是你名啊?你今天晚上就要被炖汤了,你要是再不吱一声,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宗唐和另外几人跟乌龟聊天。 周沉沉感受到了外界的恶意,吓得的脑袋和四肢都缩在壳里,理都不理。 “周沉沉?不会是你主人的名字吧?那跟我们阿渊还挺有缘分的,一字之差呢……” 周沉渊一脚过去,宗唐又摔了个屁股墩。 他委屈抬头:“阿渊!” 周沉渊问:“你说谁跟谁有缘分?” 宗唐朝晋极发射求救信号。 晋极的脸上没有表情,眉眼清隽,神情冷淡,但宗唐愣是看出了“自求多福”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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