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到手机你传出淋浴声,沈流苏才惊觉,屏幕你飘着的是氤氲的水雾。 “季司衍,你在洗澡吗?”沈流苏磕绊着出声,目光炯炯,语气里含着一丝丝兴奋。 这是小仙女能随便看的? 该不是季司衍为了哄她不惜利用自己身体? 沈流苏嘶了一声,早按捺不住内心的狂欢。 可那边好像并没有搭理她的意思,沈流苏沉默了会儿,将手机音量调到最大,终于清楚地听到了那稀里哗啦的水声。 声音停止后,沈流苏弯着眉,插空喊道:“季司衍,你理我一下嘛。” 季司衍终于瞥了一眼手机。 “嗯。”他理了她一下。 沈流苏不乐意了,嗔怪一声:“你让我看看你呀。” 季司衍擦头的动作一顿,舔了舔唇,使坏似的笑出一声:“季太太,我在洗澡。” 沈流苏听见洗澡两个字更加激动,声音了夹杂着按捺不住的兴奋:“那怎么了,我只是看看脸。” 她继续解释:“十一点了,我好困,想看看你就睡觉了。” 说着还配合地打了个假假的哈欠。 季司衍呛她一句:“我这副模样跟你视频应该不礼貌吧。” “没关系,我不在意。”沈流苏接得流畅。 季司衍要被气笑了。 “行。”他压下笑意,故作随意地将手机立起,将自己脖子以上的位置暴露在屏幕上,同时,也看清了视频那边乖乖在被窝里坐躺着的沈流苏。 蓦地,喉结微滚。 他在洗澡,而她在床上。 像极了在等着他回去享用一般。 一旦往这方面想了,就一发不可收拾。 偏偏那头的沈流苏还怏怏不乐一副不满足的模样喊他站远一点。 季司衍舌尖抵在齿关,痞气地笑道:“沈流苏,让我站远一点,你是想看什么?” 沈流苏:“……” 真糟糕,小心思被发现了。 “腹肌啊,还能是什么,看看港城的人有没有亏待你不给你饭吃。”沈流冷静自持,脸上像是写着“我在关心你”这几个大字。 “哦?腹肌以下要看么?”季司衍挑眉,还挺豁达道,“毕竟是季太太的要求,我肯定是要满足的。” 说着,他已经往后退了两步,画面里陡然出现他的胸肌,沈流苏“唔”了一声,看着他还要继续往后退的架势,顿时气血翻涌,下意识地捂住了眼睛。 “我不看了!”心跳太快,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耳朵有些微微发烫,完全招架不住。 季司衍乐得笑出声,调侃道:“怎么?就这点胆子?” 沈流苏:“……” “刚不是还挺想看?” 沈流苏没理他。 “挡着眼睛干什么?苏苏,把手拿开,睁眼看看我。”前一秒还是调笑,后一秒便语速放缓,磁性的嗓音流露,更像是在怂恿对方犯罪。 沈流苏最受不住他的蛊惑。 “看看呗,包你满意。”季司衍像是卖货的,一个劲儿推销自己。 沈流苏睫毛抖了抖,屏住呼吸快速将手放下,心里盘算着反正是他主动给看的,那她就看一秒。 就看一秒。 做足了准备,她迅速睁开眼睛,心里正数着数字一即将再次闭眼的时候,整个人像是卡住似的,猛然一顿。 半晌,她瞪大眼睛,满是藏不住的怒意:“季司衍!你耍我!” 他竟然在下面围了浴巾! 围了浴巾! 这让她看毛啊! “骗子!” “无赖!” “季司衍你没点道德!” 她骂得起劲,季司衍从上到下净是欢愉,乐不可支地看着她脸上精彩的表情,好不容易压下一点笑意,哑声道:“隔着屏幕看算什么,小流苏,回去让你看个够。” 说着,他还补充了一句重点:“还能摸能抓,你想怎么着都行。” 沈流苏很心动。 特别心动。
第66章 给席家一次机会 洗完澡出来,视频通话也正式挂断,没一会儿便有人来敲门。季司衍慢条斯理地系好睡衣带子走去开门。 “司衍。”来找他的正是席远,他本意没想着深夜过来,只是心中难安,除了找他说会儿话,无计可施。 “席叔。”季司衍也喊了他一声,让开一条路请他进来,关门时,他滞停了一会儿,才慢慢转身走过去。 席远进来后瞧见了桌上没被动过的一盒茶叶,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你爸就喜欢喝茶,我想着你应该也喜欢就让人准备着了。” 季司衍随其后坐下,语气漫不经心,“只是习惯了流苏泡的茶。” 席远微怔,数秒后轻启唇:“也不知道日后有没有机会喝上。” 季司衍看过去,并未应答。 沉默了一会儿,席远才进入正题,眼皮下压,语气夹杂着万分的沉痛:“我与母亲妹妹分开的时候才四岁半,小的时候受家族压制,就一直在想,等长大了一定要找到她们,可还来不及等我长大,十四岁的时候,妹妹就带着母亲的骨灰盒找来了港城。” 季司衍垂着眼眸,听着席远讲述这段往事。 席玉当年也一样十四岁,孤身一身,带着母亲常樱兰的骨灰盒漂洋过海,不远万里找来了港城,那时候的席玉像个女流氓,骨子里恨透了席家的人,于是直接把席远绑到了港江的一艘船上,趁机敲诈席家一笔。 席远就是在那艘船上认出了席玉。 他们一母同胞,模样相似,席玉脖子上挂着一枚与席远一模一样的平安锁,席远几乎是一瞬间就喊出了她的名字。 席玉有意与他相认,那枚平安锁,也是她特意挂着的。 相隔十年,兄妹二人再次相见双双泪目。 只是席远怎么也没想到,十年后竟与母亲从此天人永隔。 那天晚上,席远跟席玉在甲板上吹了一夜港江的风,兄妹二人亲手将骨灰洒落江中,之后坐在那甲板之上,互相讲述这十年来的经历。 第二天一早,席玉如愿拿到了席家的钱,席远回了席家之后偷偷追查她的下落,发现她没离开港城,于是私下里总是偷偷跟她见面。 席玉未离开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完成母亲生前夙愿,替她走遍每个与席越共同走过的地方。 要不怎么说是痴情的蠢女人呢,到死都还爱着那个没有骨气处处受限于家族甚至抛弃妻女的男人。 因为这事儿,席玉在港城生活了大半年,这期间,席远加了她的联系方式,兄妹俩人时不时见上一面。 血浓于水,即使十年未见,俩人的感情仍旧如小时候一般亲切。 后来,席家知道了席远跟席玉一直有联络这事儿,还不等席家人出手,席玉便留下一段留言,离开了港城,从此销声匿迹。 席越也是那时候从席远口中知道了常樱兰离世的消息,因此食不下咽,染上心疾卧病在床一个多月。 后来,席越与席远父子二人一直在偷偷调查席玉的消息,可席玉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叫人难寻。 后来席家二老离世,席越终于掌权,开始大肆寻找席玉的踪迹,但却三十多年未果,一直到现在。 席越跟席远从未放弃寻找。 直到去了一趟京都季家,偶然见到了沈流苏,席远顺着线索追查下去,得到的却是席玉早在多年前就已经离世的消息。 “我爸一辈子对不起我母亲与妹妹,我亦是如此,司衍,如今流苏是小玉在这世上给我们留下的最后年念想,我希望你不要排斥席家,给我一次机会,也给席家一次机会。”席远诚恳地请求他。 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疾风骤雨,季司衍终于抬眸,心跳起伏不定,语气深沉:“席叔,你知道的,我不会干涉苏苏的决定。” “我明白你的意思。”席远急切道,“我的意思是,席家要补偿流苏,将流苏认回来,你不出手阻挠便好。” 季司衍凝神未答。 提这个要求,是因为席远看得出来,他喜欢沈流苏,想到此,席远加以保证:“席家早已经不是以前的席家,我能保证不会伤害到流苏,一切以她自愿为原则,直到她愿意接纳席家的人为止。” 季司衍最终还是没能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席家要做什么,他无法干涉。 至于沈流苏最后不管做何决定,他都予以支持。 次日,季司衍离开港城没多久,席远被席越喊进了画室。 老人拿着画笔,手腕微微发抖,一笔一画地临摹着画上一个女子的面容。 席越是有名的国画大师,这间画室里,挂着上千幅这名女子的画像。 画像里的人,是席远的母亲,常樱兰。 席越与常樱兰在一起最爱的就是为她作画,常樱兰离开后,他单凭想象就能画出她的面容,后来时间久了,他记住的只有年轻时候的常樱兰,于是画像中的女子,永远都是一样的容貌。 老了之后,他害怕忘记常樱兰的面容,害怕忘记画她时候的感觉,便每个月都来这里按着以前的画像临摹一份新的。 他深知自己罪无可赦,所以用尽一生在赎罪。 “父亲。”席远进来后,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作画。 席越停笔,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微颤地问他:“是不是,有小玉的消息了?” 他寻找席玉的急切之心与席远一样,席远有什么风吹草动他早已注意到。 席远哽了哽,紧盯着席远转过来时一双炙热的眼神,却不忍心将事实全盘托出,“还未。” “席远,你知道骗不了我。”席远将笔搁下,直接质问,“她在季家,是么?” 昨夜他在季司衍门前徘徊数十分钟,席越尽收眼底。 席远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的,从小便行事果断,断然不会在一个晚辈面前踌躇不前,席越老谋深算,只要那么一猜,便猜出前因后果。 席远知道瞒不住,绝望闭眼的同时,缓缓吐出几个字:“不是她,是她的女儿。” “她呢?”席越面目激动,却又痛苦。 “她,随母亲去了。”
第67章 管人精 “父亲!” 席越从座椅上倒下那一瞬间,席远怛然失色,接住人之后慌张地扯着嗓子往外喊:“来人!通知陈医生!” 席家有家庭医生,但席越这次晕倒受到的刺激太大,最后不得不将人送到医院进行全方面的检查。 这一天,席家老小全都聚集在医院,直到席越恢复清醒。 “小玉……”病房里的各种仪器滴答作响,席越睁眼时,眼中噙着泪花,目光并无焦距地喊了一声心心念念的名字。 席远跟席玉的名字,是他跟常樱兰热恋期便以开玩笑的形式取好的,后来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的孩子,也真的用了这两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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