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表示,羡慕小唐。 小唐妈又抓一把喜饼、糖给冯庆梅,叫她带回去给儿子。 趁着她俩推推让让的,“没结果的”余津津啃着喜饼,“灰溜溜”跑了。 ——余津津抠,都准备搞订婚宴了,连喜糖都不准备同事的了。 娘家更没什么给她的嫁妆,也就不准备告诉余家任何人了,她仁慈,怕他们受难为。 倒是余绍良,还想着姐姐,非要余津津给他点钱。 “点”越大越好,他要治腿。 余绍良越来越懂事,知道妈和姐的缠斗深,他单独来的。 远远等着,见到余津津的车子,就下跪。 余津津落下车窗,看都不看他。 余绍良: “姐,我以后不带妈了,不叫她气你。” 余津津默默拨通电话,不说话,放在副驾的位置。 余绍良扒着车窗,还在自顾自: “妈的心思不正,这些年亏了你,我心底门清。现在我也成熟了,看明白了,应该替妈朝你赎罪。” 余津津: “赎什么罪?” 余绍良粗数妈的罪状: “她净无缘无故打你,你别看我是个男的,我心里可清楚了。你青春期正赶上她的更年期,她嫉妒你。你跳舞又跳得好,她才趁机剪烂了你衣服,剪你头发。受不了你比她得到的关注多呗,受不了你人生还有机会和希望,她只能那样活着呗。还拿你做招牌,叫你穿成那样,不就是她自己挣钱难了嘛。” 每一句,都在重新刺伤余津津。 但她面色平静。 余绍良这个傻缺都能看明白的事情,说明余家的每个人心底都清楚! 但他们装作只是余津津的问题,所以妈才“往好了”教育她。 这场共谋,作为受害者,却在痛苦中反复,20年后才拎清。 余绍良见姐姐的侧脸看似平静,但眼中闪动了几下,知道说到了姐的心坎里。 他拱火: “姐,我今后唯马首是瞻,只听你和边哥的。陪你俩共创一番新事业!” 余津津转头,轻轻笑了: “生你、养你、爱你的你妈,怎么办?” 余绍良发誓: “姐!我和她决裂!你给我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你相信我!经历了人生大难,我有信心能助边哥一力!” 余津津兴味在别处: “你怎么和你妈决裂?” “你给我个住处,我不管条件如何,决不回去住,决不见妈。她现在整天喊身上疼,整天跟着我,快烦死我了!更年期!” 余津津举起电话,平静缓和: “你听见了。我从不挑拨你和你儿子的关系,是他来找我,跪求我。” 说完,立刻挂了和妈的通话。 余绍良愣了: “姐,你和谁通话?” 余津津压根不理会余绍良的疑问,兜头砸机会: “我给你个工程,给我办妥了,剩下的款子,都是你的。” 余绍良眼睛亮了: “什么工程?” 余津津准备发动车子: “我的订婚宴厅装饰,款子我拨给你,不许打扰一丝边总和我,你全权负责。能剩下多少钱,你就拿多少钱。出了事,我唯你是问。” 余绍良高兴疯了: “还是姐和我亲!” 余津津可没心思和余绍良庆祝。 ——她的庆祝,在前方。 要回家,要告诉边柏青,她选好了婚纱的主面料和大造型。 就要简约的希腊女神的裙子—— 好装得下墨格拉。 墨格拉,复仇女神,也是仁慈女神。 手执熊熊红焰火把与淬炼怨恨的匕首,用光明,刺杀黑暗。 边柏青,我有好多琐碎没有同你讲。 你癫狂的12岁,我也绑着沙袋,差点因为血液不通废了一条腿,只为从最后一排跳到舞台中央。 我们有同样的疯癫与文明,但我们大多时候,平静的像凝固的仁慈神像。 墨格拉翻面,要看火烧连天。
第84章 余津津等边柏青回家,商量订婚宴。 他送的腕表,她总也不戴,嫌拘束的慌,扔在床头,成了她等他回家的煎熬刻度。 忙,分身乏术。 这还是边柏青喝完酒就回家,不去参与别人还要继续的下半场。 而余津津的睡眠时间,总也熬不过晚10点。 她睡着了,朦胧间,感到头发被抚摸,额头上被轻吻。 醒不来,眼皮很沉,她的心中却在涌着热泪,也能听见耳中深处的自己哭声。 只是因为很感动,感觉到情感的温暖。 在她睡去,很可能不知情下,他的爱,不是假装,像倾泻于室内的月光,自然流淌。 等余津津终于唤醒自己,要抱边柏青的时候,发现时间可能过去了很久。 他不在,在三楼的露台。 余津津还没走过去,边柏青举着酒杯回头: “怎么起来了?吵到你了?” “没有。你怎么还喝?” “没什么。” 余津津忽然感觉不对劲,要盘腿坐在他的脚边,趁着月光,看他的表情。 边柏青脚背发力,把余津津抬了起来。 “地上脏不脏!要坐,拿个垫子。” “我不!” 边柏青马上脱了自己衬衫,垫在地上: “懒虫。” 海滨城市的夏夜,比内陆城市进入炎热要迟钝一些,别城已经恒定的短袖,而他们晚上一定要长袖。 余津津: “你把衣服脱了,感冒怎么办?” “感冒就感冒。” 这不是他的说话风格,有点幼稚的负气。 余津津抱住边柏青的小腿,把头靠在上面: “你怎么啦?你再这样,我不好意思开口朝你要钱,还要办订婚宴呢。” 边柏青倒爽快: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明天让给你变更身份的几个,开个账户,转笔钱给你。” 喝了酒,他忽然爆发了几天前的怨气: “你要不想着离开我,你现在早暴富了。气死我了,明天顺便告诉他们,不许把那些物业转给你做个人财产。叫你想着离开我!” 说着,还拿腿拐了她一下,解解恨。 “什么?” 余津津跳起来: “你要说财产,我可就立马不困了!你早说要分产业给我,我还去什么西班牙!” 看她跟掉了钱似的干着急,边柏青开始得意。 气得余津津夺过他的酒瓶,灌了一口,撒泼: “大哥,你要一分不少的给我!那都是我的钱!你不能侵占我的个人财产!我这个人报复心很重!小心我!” 本有点情绪黯淡的边柏青,在月光中的笑容明亮: “是不是一旦让你吃点亏,你就能一直和我缠斗下去?” 余津津握手成拳: “不止是缠斗,还有搏击。” “那我要你永远不再离开我,永远不合你心意。” 余津津去掐边柏青的脖子,气急败坏地嚎: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只有你哐哐拿钱砸我,我才爱你。” 她手上并不用力,他却配合地把脖子晃来晃去,像是让她得了逞。 他很喜欢招惹她的游戏。 边柏青环住余津津的腰,有点重的,把额头磕在她的额上: “我要留你,永远在我身边。我们不分开。” 被他的手掌感染着温热,她的手指上忽然一凉,有点惊心动魄,她猛然间缩回手。 一颗水滴型的钻戒,被边柏青悄悄套在了余津津的中指上,在左手。 闪得,像是吸走了整晚的月光。 月亮瞬间黯然,戒指成为黑夜里唯一的闪耀。 边柏青细望着余津津缓慢的表情,他有点拿不准的语气似的: “喜欢吗?” 余津津猛烈点头: “喜欢!超级喜欢!我以为不再会为钻石打动了,原来够大就可以!我还是不够了解自己。忽然就更爱你了。恭喜你发财,一直发财,我们的爱情绝对很持久。” 边柏青哈哈大笑。 笑声把黑夜都震得一抖一抖似的了。 余津津歪着脑袋看边柏青: “大哥,你到底什么心事?有点反常。你的不开心,总也不告诉我。我会睡不好,睡不好就会影响心情,很可能会折磨你。你到时候还会心情不好。” 可能是积压在心很久了,边柏青终于朝她说些不开心。 他去世同学的遗体,还没得到妥善安置,存在殡仪馆,等待一场平反。 可能边柏青一路顺风顺水,还没遇到过漫长而无结果的等待,某些东西有点幻灭。 他自小,身边有太多人萦绕,心思各迥、城府难测,让他感兴趣、愿意花时间的不多。 越是这样,他越有点小心翼翼保护着余津津的“没心没肺”,害怕增添她的沉重。 他几乎从不诉说工作上的不顺,人事上的斗争,和角落里的灰暗。 “我和那个同学,上学期间其实几乎没什么交集。他很独来独往,只是行事正派、学业扎实,我欣赏他的做人和专注。” 边柏青翻翻余津津的手指,看到钻戒上的光,问: “他会得到一个最终的安慰的吧?你一向是我的福星,预言很准。” “当然!” 余津津摸摸边柏青的头: “世界是能量守恒的,此起彼就伏。上面都下去查了,你耐心等着就好了。要相信,光明,最终战胜黑暗。罪孽,注定受到惩罚。” 她站起来,把戴着钻戒的手指竖向深远的空中,寻找着月亮的方向。 他看到光明一闪、一闪。 她看到他眼中的亮光,忽而觉得心痛,但很有信心自吹自擂: “我乃执着火把的复仇与仁慈女神!看到我手上的光明了吗?” 边柏青很配合,很认真: “看到了。” 余津津忍住笑: “别看这光明微弱,很贵的呢!专业画饼师也要购买道具!” 总是这样,她自己先垮掉严肃,边柏青笑着摇摇头,表示宠溺到他也已无办法。 第二天,头上没饼的边柏青,很清醒地遵守了昨晚的诺言—— 真把之前想赠与余津津的物业,撤走了一栏。 毫不留情,果决异常。 但很迅速给了余津津折腾订婚宴的款子。 对边柏青没办法真的生气,他很妥帖,没有一句抱怨余津津忽然加这么个仓促的订婚宴。 婚宴要通知亲属,边柏青还要协同他们的行程,挤压一下他的工作时间。 他忙归忙,倒有闲心关心余津津: “最近老举着个哑铃做什么?” 余津津举着哑铃,眨眨眼: “锻炼臂力,甩掉拜拜肉。以全新姿态做个新姓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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