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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归余烬

作者:峨盐   状态:完结   时间:2023-08-23 01:10:12

  隔了一夜的熟悉温度,又来了。

  余津津分不清是自己身体抖,还是马抖。

  反正她一抖,她的后颈就和边柏青的前颈点在一起,很小的接触,但后颈能强烈感觉到被他的喉结硌着。

  他的喉结被她颈后的皮肤一点,他就在她耳边发出和昨晚一样的,令她脑颅充血的“啊——”

  这是马场,不是大海,也能起浪。

  “想我了,是吗?”

  边柏青的喉结贴着余津津颈后的皮肤,声音颤颤传来。

  他用大腿内侧夹紧她的大腿后侧,做好策马前的防护。

  余津津在马背上强烈眩晕。

  天很蓝,周围植被很绿,但蓝绿开始在她眼中倒置、翻腾。

  边柏青忽然垂下脸,咬住了余津津的耳朵。

  “前几天拿前蹄扇我,昨晚拿后蹄蹬我,扇完踢完就跑?不乖啊,嗯?我叫你亲自看看,我怎么驯烈马!”

  他一抽鞭子,马如脱缰。

  余津津感觉天灵盖都被甩飞了,灵魂早支离破碎到不知道哪里。

  吓得余津津“啊——啊——”大叫。

  边柏青在她耳边嘲笑了好几遍:

  “啊啊什么?这是马,不是床。”

  余津津立刻红了脸,咬住舌头。草,不能输!

  马被边柏青指挥到一跃,又一个大跃,吓得余津津闭上眼,紧紧缩在边柏青的怀里,就是不发出任何声音。

  边柏青圈住余津津,在她耳边:

  “啊——小母马已经开始听话了,是不是?”

  余津津被边柏青戏弄到恼羞,她胡乱抓住马耳朵,啪啪扇了两巴掌。

  “看它还听话不听话!”

  马忽然失去方向乱跑。

  “她又不听话了。你看我亲自、一步、一步叫她听话。来,给我鞭子,看我抽她!”


第17章

  活动在围栏,余津津在马背上被颠了好几圈,从最开始的信誓旦旦对抗,到眼冒金星瘫软。

  边柏青把她牢牢环在臂膀里,觉得怀中人渐渐失去张力,悄悄刹了牵引绳。

  马乖乖停住。

  余津津还没从眩晕中拔出来,闭着眼,倚在边柏青的怀里。

  边柏青低头看了她半天,下巴贴在她脸颊上,轻声中失去挑衅:

  “吓坏了?”

  余津津宁死不屈:

  “才没。”

  边柏青提起绳子,动作夸张,作势又要策马。

  “没?我可早就跟你说过,我很坏。你这是叫我继续发坏。”

  余津津睁眼去抢绳子,却偏不告饶。

  边柏青见她起身,弯手臂拦回了她:

  “别摔着。”

  弯身在马背,余津津回头,毕竟因为昨晚俩人关系不一样了,她澜澜双眼带嗔:

  “你还知道关心人啊。”

  她并不太习惯撒娇,感觉陌生又害臊,但对着他的脸,多少有点忍不住。

  身背浩天碧空的边柏青眼神忽然一恍,余津津被他用力拉回马鞍子上。

  马鞍上的接触,贴的很近。

  他在她耳边的气息像昨晚燃烧后的余温:

  “你刚才趴在前面的动作,太像昨晚了。在外面,别这么刺激我。”

  边柏青吃定了余津津压根不好意思听这种话。

  春风习·习,卷走了边柏青的窃窃私语,卷走了余津津一时的神思。

  她面色失措,无法应对他随时随地调戏她的话。

  防不胜防。

  边柏青突然掀□□马,一跃在地,抠住余津津的腰眼,把她抱了下来。

  人就怕比较。

  有的男人,他天生就会,知道点什么穴,最叫人的心跳怦然失律。

  之前薛永泽每天都特别卖力气,都快把俩人磨烂了,余津津死活一声不吭,心底除了厌烦就是没感觉。

  经由边柏青这不经意间的一触,余津津才知道自己腰上这么敏感,具体到某个点。

  之前那块肉,像是死的,没有知觉似的。

  边柏青摸着马鬃,侧脸看着余津津失魂落魄的样子,眼底坏笑。

  虽下了马,余津津看着蓝天下的边柏青和他身后远处的植被,那种海天倒置带来的眩晕感余波尚存,有种他立在海啸滔滔上的感觉。

  想起他名字中带个“青”——

  青是倒置的海。

  将她的天地翻覆。

  边柏青的坏笑牵起了一侧的嘴角,摸着白马:

  “我的小母马乖不乖?”

  余津津就是天天磨文字的,边柏青的一语双关防不胜防,是随时扑落而下的火星。

  她的脸色燃烧,低头,快速走着,不知去向哪里,就想赶紧躲一躲,躲一躲。

  招架不住的!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腰眼在哪里,他却让她知道!

  她走,他便曲着长腿倒着走,一定要面对面欣赏她的脸色。

  不熟悉门路,余津津撞在了围栏上,离着入栏口还有点距离,她旁边的路被他堵死,她只好抓着栏杆,不抬头。

  边柏青得意的笑声轻轻飘在春风。

  刮到余津津耳边,她伸手捏了下耳垂。

  边柏青:“抓好了。”

  “什么?”余津津抬眼迷茫。

  抓哪儿?

  边柏青早收了脸色,他一敛表情,完全猜不出他心思,她心头一紧。

  才发现,自己早沉沦在他对她的步步攻陷里。

  不管是嬉还是怒,之前他总会有一个表情。

  但现在,无表情,她心头缺缺,忽然担心起他的不高兴。

  “抓好。”

  边柏青挑了一侧眉梢的尾尖,懒懒的,不耐烦的。

  继续面无表情的。

  余津津摸着栏杆,问:

  “是栏杆吗?”

  边柏青抬手就是一鞭子,抽在她的马裤上。

  “我的话,你开始听不懂了?”

  这一抽,余津津心底尖叫:

  他到底通灵性多少?很狠的下手,却只抽在马裤的外层,不沾她的皮肉。

  完全不疼,但威胁性很大。

  余津津紧紧抓着栏杆,眼神不知道放在哪里,飘乎乎的去看边柏青的眼睛。

  应该做对了吧?是栏杆吧?

  边柏青沉起了脸,一字一句,压在余津津的脸上,耳朵里:

  “听清了,以后,你敢再和别的男人相亲,我不再饶你。”

  余津津盯着他碧清的眼底,想问他:

  那你呢?

  可她没问出口,就被抽了第二鞭子在屁股上。

  这一鞭子,非常实落。

  带着一种强烈的报复。

  余津津完全不在了,不知道谁在管着自己的嘴。

  她听见自己答:

  “好。”

  “好?”

  又是一鞭子。

  “听清了再应。我说的每句话,不是玩笑的,你都给我刻在心底。”

  余津津没太明白,以为他不过是发威,配合他:

  “听清了。”

  “你扇我巴掌,连个歉也不道,还要我知道你当东西去找你。”

  边柏青又是一鞭子。

  这下轻。

  余津津呆呆问:

  “对啊,忘记问,你怎么知道我当东西?”

  边柏青气笑了,看了余津津半天,拿鞭子头顶了她额心一下:

  “桉城,一共几家典当行?这个行业,外人做不起来,是个封闭的圈子。认识一个,就认识了整个圈子。你真给我制造笑话,边柏青的女人去当首饰,呵!”

  “你是典当行的合伙人?”

  余津津记得典当行老板说问合伙人估价,才能押给她钱。

  “我不做那买卖。人家听见你提过边柏青,立刻联系了我。干典当的都什么手段?你以为就凭你们两个小姑娘去当东西,两万块钱拿得那么容易?那是老子的钱!”

  余津津终于从眩晕中渐渐恢复,伶牙俐齿要复苏,把手从栏杆上拿了回来。

  “你别一口一个老子!你多大啊你!”

  边柏青举起鞭子就捅在余津津肩膀上,这次胡乱捅,像个熊孩子。

  “我就知道你第一次跟我见面,一句都没往心里去!就光顾着吃大肘子!连别人介绍我几岁你都没听见!”

  余津津夺着鞭子,坏笑:

  “别捅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几岁?”

  边柏青有点负气,非要验证她到底真记得假记得。

  拽着鞭子,作势答错还抽。

  “60岁。”

  “混账!有体力那么好的60岁?让你啊啊一晚上?”

  边柏青拉鞭子的力道恰好,既不会夺走,也不叫她得逞。

  “放开我的鞭。霸占一晚上还没够?你要不是半路跑了,倒是现在还能在你手里。”

  又一语双关!

  余津津握着鞭子这头,边柏青扯着鞭子那头,俩人正较劲,他的话又掉火星子,这鞭子烫手,她撒了手,低头,平气息。

  边柏青得逞就意气扬扬,用鞭子,一下抬起余津津的下巴。

  “那天趁着酒劲,好不容易调戏我一句,又不给我糖吃,拿我当什么?现在知道捅马蜂窝了吧?笑死我了,哈——哈!”

  他故意把“哈——哈”笑得干巴巴的,嘲讽她。

  余津津的下巴和鞭子掣着力,抗争着。

  边柏青面无表情一挑眉尾,皱出突出眉弓,显得很沉戾。

  他忽然一低头,亲在了余津津的鼻尖上,嘴巴又寻到她的耳朵,轻轻销·魂:

  “啊——”

  学昨晚的她。

  余津津快不能呼吸了。

  马场的工作人员从马棚那边一探脑袋,可能想看骑马的情况,不小心看到两人凑头恋爱,要闪回门内,被边柏青喊住。

  那人小跑过来,赔笑:

  “边总,您吩咐。”

  边柏青一扔马鞭子:

  “上上油。”

  抓住围栏,长腿一跃,撑跳到围栏外。

  边八蛋身手还挺矫健!

  那人虚扶着边柏青站定。

  边柏青一指围栏内的余津津:

  “她今天给我刷马。小母马的蹄子指甲叫她铲!叫她不是扇人,就是踢人!”

  说完,边柏青掉头阔步。

  余津津干了一上午他爹的体力活,才知道马蹄甲那个难铲!马圈那个臭!

  伺候完马,余津津觉得自己都臭了,打电话给边柏青:

  “你走了,我怎么回去?”

  边柏青:

  “自己想办法。”

  不当着面,余津津敢横了:

  “我要坐库里南!出租车硌腚!”

  边柏青:

  “你在马圈肯定待臭了,不能臭了我车子。”

  挂了。

  余津津的两单滴滴摇车被拒,她只好找马场的人,要他们把自己送回市区。

  马场都是工具车,派了辆拉饲料的皮卡送余津津。

  快到市区了,老谭给余津津打电话:

  “我来马场了,你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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