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了调门: “你要跟谁相亲?你要跟谁结婚?” 余津津不看他,似是真的有她愿意结婚的另外的人: “趁着还年轻,找个差不多的公务员,简简单单过日子。” “现在的日子不好吗?” “你觉得呢?” 这问题是真心的。想知道他怎么看待这段关系。 边柏青思索了几秒,答: “我觉得还行。” 余津津瞬间心灰: “只是还行,那就是大家都没找到满意的。” 她要的是,另外的答案。 边柏青拥着余津津,余津津挂在边柏青身上,如此近密,却在说着黯淡的话。 他问: “你想找小公务员,是真心喜欢那种平淡的生活吗?” 呵呵,真要是的话,王科长的侄子,不就有吃第二次饭的机会了吗? 余津津却答: “是。适应不了你们豪门的生活。” 连带着报复,你不是不婚吗,又问我靠近婚姻的问题。 边柏青抬腿要走,却发现余津津还挂在自己脖子上。 他: “也是,把你卷入这种生活,是让你最近不太平了。据说,你以前很温柔的,是吗?” “听谁说?” 他顿一顿,冰冷吐字: “薛永泽。” 余津津震惊,从边柏青胸膛上抬头。 她下了地,微微离开边柏青: “他怎么跟你聊这个?你什么时候跟他聊的?” 边柏青盯着余津津的双眸里的黑瞳,很久之后,他声音暗中带了沉沉的哑: “哦。一提起薛永泽,你的下意识是‘他’在前,而不是我怎么跟他聊的这个。你还是把他置位在前。” 余津津不明白: “你为什么要计较用词的位置?” 边柏青咬着后槽牙,下巴削利地像剑,眼神冷冷的: “他?他托人给我带话,说你们还是校园情侣,从青春期到异国他乡。你可真长情。他早说你会为他求情。你做到了,不是吗?”
第50章 快到下午班的点了,余津津要去洗澡换衣服。 她一动,边柏青横视她一眼,闷声: “去哪儿?” “上班。” 边柏青的下巴无方向划了半圈,捏了下眉心,极其无奈的表情。 他口气很差,眼神垂到她下身: “都这样了,还上什么班?!” 余津津看都不看边柏青,拖着扇肿的屁股出浴室。 难道要在这个潮闷封闭的浴室里,谈论形同死去的薛永泽吗? 继续叫边柏青误会她余津津对薛永泽的情感吗? 上班,是很好的躲避。 习惯只咬一侧后槽牙的边柏青咬起两端,抽了一条浴巾,裹住余津津的下身。 余津津要自己来,被边柏青更加固执地抖开她的手,替她裹紧。 裹好,她就被打横,扛到了他的肩头。 快到她来不及反应,这个动作是怎么连贯完成的。 小腹抵在他健实的肩膀,她有说不出的爱恨。 把她抱得像折叠的蝴蝶,一扇垂在他胸膛,一扇垂在他后背。 边柏青每迈一步,余津津的上半身就不受控地微拍着他的后背。 他便在前面,攥住了她的脚踝。 她不得不承认,她好爱他,爱他的细节,爱他的温柔,爱他的漫不经心,和他偶尔的混蛋。 边柏青扛着余津津,站在书架前,掏裤袋。 怪不得找不到打开两人结界的钥匙,在他身上。 远去上海,也带着。 他要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猜透了她就会抓心挠肝地找突破结界的钥匙。 到了这端的房子,余津津非要去洗澡,边柏青皱着眉: “刚才怎么不在那边洗?” 余津津不看他: “怕被淹死,打死。” “你······” 半个字没吐完,边柏青就气顶了。 他正敏感扇了她屁股,她就逮着他的神经挑。 他极度聪明,却在不熟悉的感情领域,对女人的反话有听不出: 傻子,早不恨你了。我在撒娇,甚至骄纵。 洗完澡出来,边柏青从那边房子的衣帽间拿来了余津津的换洗。 他非要帮她拉上裙子的后背拉链,无声地固执着。 按照余津津的着衣风格,几乎不怎么穿裙子,甚至有点点避讳穿裙子,可不知为什么那么巧,回国唯一一次穿裙子,也是和边柏青第一次睡觉那回。 这是那堆定制的衣服里的其中一件。 那么贵的料子,可惜地扔在那里,很久了,再不穿,过季了。 衣服做的时候,是边柏青给她挑的,现在,也是他给她穿上的。 代表着他的心意,余津津说不口:并不是很喜欢······ ——有关裙子的过往记忆,总是痛苦的,尘封在那里,不可第二次回忆的。 却不知,裙子成为引子,触发今日痛苦的蝴蝶效应。 在电视机柜上找车钥匙的时候,余津津忽然看到一只鼓囊囊的防尘袋。 拉开袋子,是只女包,黑咕隆咚,上面带着羽毛。 余津津惊讶: “这谁落这里的包?你舅妈和你舅私闯我们家了?” 边柏青默了几秒,忽然急躁: “我出差前就放这里了。这么多天,你都没看到?” “我又不看电视。没注意电视机柜。” 边柏青吞了下喉结: “家里的收藏楼,你去一趟了,别空着手。送你的。” 哎,这男人,时时气她是一回事,可真大方。 余津津提着包,有点想笑: “老气横秋。什么设计,还带羽毛?乌鸦毛吗?” 边柏青顿了顿,忍不住嘴毒: “山猪吃不了细糠。那是爱马仕的so black系列!” “确实black.” black得让人恶心,跟老鸹似的。 余津津罩好防尘袋。 “只要不是你舅闯进来,又偷偷安什么就好。” 她只知道爱马仕,没想到这么土,这么沉。 因为没见过实体的。 也不懂这只包市面上几乎见不到,爱马仕的爱好者疯狂追逐这款。 更不知道,一只包,甚至可以买两辆911. 即使告诉余津津,一只全球追逐的包,不出现在首都北京,不在国际都市香港,却出现在一个省会的不算奢侈的房子里,电视机柜上。 她只会难以置信。 边柏青懒得解释,提走包: “替你收起来。别人借,借不到。你呢,还看不上眼!” 等他放完包回来,她已经出门上班去了。 发条驴拉着电动磨。 不知道驴拉磨,还是磨拉驴。 走到楼下时,薛永泽的未婚妻又冒出来了。 余津津装看不到,加快步伐。 未婚妻拦住余津津,乞求: “你说会回复我,却一直没有消息。我不纠缠你,就想问问,薛永泽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余津津被拦住去路,只好看了未婚妻一眼: “你老公还有账务问题,是吗?” 未婚妻眼神一震,一时找不到应对的话。 余津津猛然暴怒: “草泥马!敢害我!两条狗男女,去死!” 当初被未婚妻不抛弃不放弃的深情打动,现在刚被边柏青手动打动。 她恨! 未婚妻哀哀的: “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他下阴曹,你沉地府,冥婚,滚!” 未婚妻刚作出要央求的纠缠,扫了一眼余津津背后,立刻噤声。 余津津感到奇怪,转头。 边柏青阴冷望着这边。 余津津心头一紧:日,别再误会! 她不顾臀部的肿胀,小跑起来,躲进车子。 开出小区,余津津才敢喘口大气。 刚才回头那一眼,边柏青让她感到陌生。 无论是工作场所还是在小区,反正只要不是在家里,以情人的面孔,她都有点惧惮他。 也难怪薛永泽的未婚妻吓得不敢吭声。 为了捞薛永泽,她大约早就了解了边柏青的背景,量力过,和边柏青打交道只是蚍蜉撼树。 只缠他身边对国内很多人事其实不通的余津津。 余津津心底大骂所有人——屁股疼,所有人都有罪,无差别扫射。 到了报社,大老板敲门。 余津津站着办公呢。 手动隆臀,起码三天下不去。 整形师太狠了。 大老板居然不是催和天青集团的协议达成,而是: “小余,边总朝我亲自给你请假,说带你陪个领导吃饭。” 他热情起来: “是王秘书吗?你的人才引进材料,早通过啦!刚才我跟小边总说过啦。” 余津津很稳重: “谢谢领导。” “快去吧。别叫人家等。王秘书很看重你们这对新人嘛。小边总代表集团,你代表我们报社,未来还有很好的合作嘛。” 余津津趁机: “集团的要求,我以文件形式,提交到您邮箱了。” 大老板点点头: “我看到了。也不是不行······等你回来说吧。” 余津津心底激动: 边柏青,你要好好谢谢我!还嫌我天天去你们集团耗着,一个礼拜多的拉锯,相当于给你们要回来几十万! 还好意思给我个破乌鸦的包!该给我凤凰毛的包! 余津津提着笔袋,下楼了。 ——为图轻快,最近已经用大笔袋作手拿包,装手机、钥匙、U盘特方便。 一个司机跑到余津津车跟前: “余记者,我是边总派来的。他说您开车不方便,叫我接上您。” “去哪儿?” “上山。” “不是见什么领导吗?” 边柏青很有肚量,一码归一码,成人吃醋又不是小学鸡,他在私人领域折磨她,她也绝不会闹到公共领域的台面。 很配合他的公事安排,没有使小性子,驳他面子。 余津津甚至在心底想,真要这么下去,说不定哪天演假面夫妻,他俩也不会漏破绽。 司机赔笑: “不是。边总犒赏上海展会拿回单子的业务员,去山上放松放松。他说带您过去。” 哼,这是因为薛永泽那根刺,边柏青又不亲自联系她了,又开始曲折萦绕。 尤其他下楼,看到她被薛永泽未婚妻纠缠,说不定误会了未婚妻是她和薛永泽的传话筒。 余津津很固执: “我自己开车。” 司机很为难: “边总留话了。” “什么?” 司机背诵边柏青的话,却满眼的不理解: “他说:她要是不听话,你就说‘本来站三天,变成一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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