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了,年久失修,卫总见谅。” 他说的含糊其辞,反倒愈发惹人遐思。 那头,卫黎慢声道:“后天上午,闻笙要拍广告。” 廖宗楼道:“我记着。不会让她累到。” 话说到这份上,直白得不能再直白。 卫黎声线紧绷道:“廖总知道分寸就好。” 闻笙脸红如火烧,她推了廖宗楼一下,转身进了浴室。 她本意是躲他,同时也确实该洗澡了。 隔了几分钟,男人在浴室外轻轻敲门:“笙笙。” “这边没有你的衣服,暂时穿我的?” 闻笙咬唇答应了声。 廖宗楼又道:“我放在一开门左手边的柜子,你自己拿。” 二十分钟后,门悄悄打开一条缝,一条雪白的臂膀探出来。 摸索一阵,摸到一件白色的短袖。 闻笙将T恤套在身上,吹干头发,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房间里,廖宗楼坐在床畔。 他明显清理过,也换了衣服,瞧见她的一瞬间,男人喉结微滚。 幽深的眸,定定看着她:“过来。” 闻笙踩着苏管家刚刚送来的新拖鞋,走到男人面前。 廖宗楼轻轻拽了她一下,将她抱在腿上。 短袖是他很久以前穿过一次的基础款,布料很软薄,穿在她身上,长度只到大腿的一半。 似这样被他揽抱在怀,堪堪只遮住大腿。 廖宗楼拧开药盒:“手。” 闻笙将白天烫伤的那条手臂递了过去。 涂完手臂的伤,男人凤眸半垂:“衣服撩上去。” 闻笙咬唇,但还是依言将短袖的下摆撩起。 廖宗楼手里拿的,是白天赵医生新配的药。 她腿根和腰间的淤青迟迟不消,廖宗楼一连看了好几天,心里不是滋味儿,特意让人调了这种药。 男人的手指带着薄茧,缓缓在她腰间游移。 房间里一时安静的,唯有两人的呼吸声。 好一会儿,廖宗楼低声说了句:“早点好。” 闻笙仰起脸瞧他。 男人轻抿着唇,目光深沉地望她:“不然下次,又要涂很久的药。” ……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尽量当天看。你们喜欢攒文,只能看到现在这种修改后版本,我没办法 第224章 日日欢愉,岁岁可期 房间里熏着一炉老山檀。 气息醇和深沉,与廖宗楼多年来身上的香气,一模一样。 闻笙将头靠在男人的臂弯,侧过脸瞧他。 回想起刚刚在楼梯间,男人的疯狂与缭乱,她小声说: “第一次见你,我有点怕你。” 廖宗楼凤眸半阖,他是真的累了,更多是将人揽在怀里的安心: “我知道。” 黑夜之中,他声音带着喑哑:“我那时以为你讨厌我。” 两人初见,并不全然是美好的回忆。 彼时她在失去父母之后,又失去了相依为命的外婆,被廖老爷子领回家那天,她的外婆在东郊墓园下葬。 春日午后,她顶风冒雨,入驻廖宅。 看似有了终身的依靠,实则是寄人篱下,前途未卜。 而他,看似霁月光风的廖家二公子,实则身份微妙,阴暗苟活。 那段岁月对他们各自而言,实在称不上人生中的好光景。 闻笙小声说:“没有讨厌你。” 她把玩着男人的手指,嗓音轻轻的:“我那时很狼狈。” 廖宗楼眼帘半垂,因为含笑,眼尾弧度上挑,别样勾人: “我只记得,那天你鬓边簪了一朵白色山茶,脸小小的, 看着我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要哭出来。” 闻笙悄悄凑近他:“你记得这么清楚?” “你外婆最喜欢山茶花。”顿了顿,又道,“你家里阳台也种着两棵,但是长得不好。” 说到这,他又笑了一声。 闻笙有点沮丧:“我已经尽力了。但是养不好,很久才开一朵。” 男人将她揽在怀里,让她躺在自己胸口,手指轻轻抚着她柔嫩的肌肤: “不妨事。” “以后都会有。” 他似是倦了,最后一句话说的含糊,闻笙没有听清。 仰起脸想要追问,却见他神色是罕见的平静松弛,已经睡着了。 闻笙却了无睡意。 在男人的怀里窝了一会儿,她起身,在房间里慢慢转悠。 虽然两人已经关系亲密,但没有经过对方的同意,她并不想随意翻看他人物品。 只是站在桌前、书柜前,一样一样地浏览他房间的陈设。 书桌上一本侧歪的书,引起了她的注意。 刚刚两人在书桌边……廖宗楼的动作太狠,弄出了不小的动静,桌上的东西也有些凌乱。 她伸手,将那本书拾起。 想要摆回去时,里面掉出一张薄而韧的卡片。 轻飘飘的,已然泛黄。 闻笙拾起那张纸,就着床头亮着的唯一灯盏,细细看去。 是一张手写的卡片。 “祝孟闻笙十八岁生辰快乐。 日日欢愉,岁岁可期。” 字迹华滋遒劲,笔锋凌厉,是廖宗楼一贯的风格。 心尖忽而一缩,闻笙转过身。 床上的男人,睡得正沉,全然不知她此刻心底暗涌。 那时他说,他在见她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 他记得初见时她的每一点小细节; 他知道她会佩戴山茶花,因为那是外婆从前的最爱; 他也曾一心为她准备十八岁生日的礼物……是吗? 闻笙摩挲着那张卡片,恋恋不舍良久,最终还是将之塞回,将书放好。 再一次躺回床上,这次竟然很快便入眠。 一夜无梦。 * 第二天清早,廖家老宅上下,被一通电话吵了起来。 电话是苏管家代接,很快便转到了廖老爷子手上。 紧接着,廖宗楼、廖博洲,甚至卫黎,几个男人一同聚在书房。 其实廖宗楼起身时,闻笙依稀要醒,他却在她额头吻了吻: “接着睡,我一会儿就回。” 闻笙睡得迷糊,因这一句话,倍感安心,依偎着浸染檀香味的薄被,又睡了过去。 廖宗楼将窗帘拉得更严实些,临出门前,他叮嘱小茉:不许敲少夫人的门。 让她好好休息。 书房里,廖老爷子将电话递给廖宗楼。 廖宗楼摁下免提。 那端很快传来姜明珠的声音:“廖总。” “对方几个人?” “一共三个。应该是雇佣兵,我身边这些保镖打不过他们。” “中了一枪?” 姜明珠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虚弱:“对方留手了,不是致命的位置。” 廖宗楼问的简洁:“昨天从廖氏离开,你都见过谁?” 姜明珠嗫嚅着,没立即回答。 廖宗楼声音冷淡:“廖氏总裁夫人的名头,你担得起吗?” 那头,姜明珠的声音明显透出恼怒: “你以为我想!要不是我爷爷催婚催得紧,我也不至于!” 廖宗楼冷声道:“活该。” 一旁,廖博洲瞪了他一眼,正想插话,就被廖宗楼以手势打断。 那端,姜明珠呼哧带喘,明显因为着急,扯痛了伤口: “而且我也没明说,我要跟你订婚啊!只是有人问起,我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嘴。 廖宗楼,你应该庆幸—— 有我替孟闻笙试了这一道,你这个婚,还敢订吗?” 廖宗楼淡淡道:“不劳费心。” “廖宗楼!”那头,姜明珠明显急了,“你以为他们真是闹着玩的?这事儿就差摆到明面上了!” “你非要跟孟闻笙订婚,根本就是枉顾她的人身安全!” 书房里其余几人,听到这话,一时神色各异。 姜明珠还在努力争取:“5%啊!你不要,孟闻笙也不要?” 廖宗楼只回了她一句:“姜明珠,人有时候不会死于重伤,但会死于话多。” 说完这句,他径直挂断电话。 廖博洲在一旁追问:“5%是什么东西?” 坐在椅子上的廖老爷子也充满了好奇。 廖宗楼斜了两人一眼:“我的卖身钱,满意了?” 廖博洲震惊:“你是说姜氏5%的股份?10个亿!你这么值钱?!” 廖宗楼抚了抚眉骨,舌尖抵腮,唇角勾笑。 廖老爷子咳了一声,问:“姜明珠的意思是,这笔钱给闻笙?” 廖宗楼“嗯”了一声。 廖博洲再次震惊:“给她?你的卖身钱,不是应该给廖氏?” 廖老爷子瞧着自家这位明显早有成算的二公子:“你怎么想?” 廖宗楼从旁拾起西装外套:“没什么想法。” 他道:“一切照常进行,两天之后,您就多个即将过门的孙媳妇儿了。” 廖老爷子沉吟:“慢着。” 廖宗楼回首。 “你要订婚,办宴席吗?” 廖宗楼道:“不了。她马上要去外地出差。” 廖老爷子点点头。 也就是说,只有仪式,不办酒宴。 倒也可以,宴会上人多眼杂,这个节骨眼上,难保不出岔子。 他递过一张黑色卡片: “这个,给我未来孙媳妇儿的改口费。” “更多的要求我也没有。你办完事,把人领回家,给我敬杯茶。” 廖宗楼接过卡片,他给卫黎使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书房。 身后,廖博洲还处在震惊之中:“爸!那可是姜氏5%的股份!” 廖老爷子:“给了也是进闻笙的口袋。你不是一直看不惯她? 多了十个亿,她腰杆更硬,你心里能舒服?” 廖博洲:“……” 他们怎么就这么看不起这十个亿啊! --- 闻笙:十个亿!怎么没人问问我的意见! 第225章 是我送给暗恋已久的心上人 闻笙醒来时,最先闻到的,是一股甜甜的蜜桃芬芳。 睁开眼,床边的地上,摆着一大捧雪白玫瑰—— 超级大的一捧,几乎得用桶来装。 不远处,依稀传来男人隐隐含笑的嗓音: “怎么,看傻了?” 闻笙摇摇头。 廖宗楼走上前,将人从床铺抱起,抚着她的腰肢:“这么喜欢?” “以后天天给你准备。” 闻笙问:“哪来这么多花?” 昨晚全市暴雨,若是户外的玫瑰花,想必也被风雨消磨,怎么可能开得这样好。 廖宗楼笑着道:“爷爷养的。” 闻笙震惊:“你把爷爷花圃里的花都摘了?” “没有都,还剩不少。”顿了顿, 他补充,“室外那些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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