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垂在两侧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一拳打在季云澜那张碍眼的脸上。 江月楼。 他们叫了一个包间,季云澜非常豪气地上了两箱威士忌,指着这两箱酒,看着池砚,笑了一下,露出细白的牙齿,还有那么一点纯真的味道在里面:“今天言姐姐的画廊第一天开张,我们两个人给她好好庆祝一下,谁要是不喝醉了,谁就是孬种。” 池砚眼皮跳了跳,似有几分好笑地看着季云澜,倒也没有拒绝。 “可以。” 温言拧了拧眉,“你们两个人要是喝得烂醉,我一个伤残者,清晏一个女生,怎么把你们两个人送回去?” 林清晏已经给季云澜和池砚各倒了一杯酒:“不要紧啊,云澜喝醉了请季家的人带回去就行了,至于池砚,有我和你两个人不会有什么问题。” 温言:“……” 她总觉得今天怪怪的。 说好的给她庆祝,结果变成了季云澜和池砚的拼酒大会,甚至更意外的是林清晏居然还给这两个人劝酒。 要知道清晏最讨厌别人喝酒了,她家破产之后,她爸爸就经常喝酒,喝醉了就开始家暴她和她家里人。 很快一整箱的威士忌被这两个人喝完了,喝得那两个人叫意识模糊,视线迷离,甚至连话都说不完整了,整个包间里面全部都是酒气。 温言有点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我去洗手间洗把脸。” 她一离开,林清晏立刻推了推季云澜,“喂,你喝醉了没有?” “噗通——”一声,季云澜直接摔到在了地上,半天没有任何的反应。 林清晏一阵无语,说好的海量呢?倒也没有太在意,她还是没有忘记今天的主要任务,小心翼翼地推搡了一下池砚,轻声开口:“池砚,你喝醉了吗?言儿遇到危险了。” 池砚的动作非常迟钝,听见这句话,似乎有反应,又似乎没有反应地只是看了她一眼,整个人还处于一种非常迷茫的状态,就好像一时间没有理解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林清晏估摸着池砚也确实喝醉了,连忙掏出手机调出录音的功能。 问道:“池砚,你是不是池家的人?你在池家什么身份?” 池砚“咯咯”笑了一声,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单纯的不谙世事。 “哦,我认出你了,你是姐姐的朋友,叫林清晏。” 林清晏:“……” 这个家伙究竟是喝醉了还是没有喝醉。 耐着性子又问道:“我不是问我是谁?我是问你,你究竟是不是池家的人,你在池家是什么身份。” 池砚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来,拔腿就要走出去: “姐姐,我要去找姐姐……” 林清晏连忙拦住了他,这可是季云澜大义“牺牲”自己好不容易才创造出来的机会,她怎么能够就这么轻易放弃。 “池砚,你给我回来。” 奈何喝醉酒的人力气极大,她一个人压根就拉不住,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不小心踉跄了一下,直接摔到在沙发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池砚踉跄着走出去。 她从沙发上爬起来,连忙追了出去。 池砚扶着墙壁,走得很慢,但也在一步一步地挪着。 林清晏再次怀疑,他究竟喝醉了没有。 但又看这走路都不太稳的样子,又不相信他没有喝醉。 温言从洗手间出来没走几步,就撞上了寻她过来的池砚。 她微微惊讶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池砚有三秒钟的停顿,似乎在确认眼前之人的身份,等确认之后,他直接把人抱在了怀里,纯粹而浓烈的男性气息淹没她的嗅觉,她明确的感觉到自己在那一刹那心跳都加速了几分。 还没等反应过来,他就把脸贴在了她的脖子里,他带着酒意的呼吸全都洒在她的脖间,灼热的,滚烫的,激起她一阵颤栗。 他嗅着她脖子上那一出裸露出来的肌肤,低低沙哑道,“姐姐,你好香。” 一种干净的清香,若有若无,缥缈的想要让人抓住,勾得人往更深的地方嗅去。 似乎没有能够禁得住诱惑,伸出舌头在她脖颈处裸露的肌肤处细密地缓缓地舔舐了一番,让她有一种错觉,池砚就像是吸血鬼一般,似乎下一秒就要狠狠咬上去一般,尽情的吞噬,尽情的享用。 她微微侧了一下脸,尽可能地忽略掉这种心惊肉跳,看向不远处的林清晏,问道: “池砚怎么喝成这样了?云澜呢?” 林清晏干笑了几声:“也喝大了,这会儿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温言指了指倒在她身上的池砚:“你扶着他,我给季家打个电话,请人过来把云澜带回去。” 在温言的面前池砚似乎乖巧的不得了,林清晏帮忙扶着他的时候,不吵也不闹,甚至还安安静静地跟着一起走。 林清晏再次无语地在想,池砚究竟喝醉没喝醉? 温言给季大师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情况。 “师父,真是不好意思,云澜喝醉了,能不能派人来接他回去。” 季大师表示很嫌弃:“这个臭小子就不能安分点?整天就知道闯祸。” 温言弱弱地解释:“云澜说要给我庆祝画廊第一天开办,所以不小心喝多了一点。” 季大师噎了一下,这小子居然还有这么懂人情世故的时候?这个行事作风真的是让他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 甚是无奈地说了句:“那你帮我看一会儿,我让司机把人给带回来。” “好。” 挂断电话后不到半个小时,季家的司机就过来把人接回去了。 季云澜离开后,温言看了一眼一直倒在她身旁像是睡着一般的池砚,微微有点头疼: “清晏,我去结账,你扶着他,咱们也该回去了。” 一路上池砚都像是睡着一般,半点反应都没有,林清晏只觉得有点亏。 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创造出来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把人送回公寓,在一踏进公寓,他就睁开了眼睛,像是清醒了几分,跌跌撞撞地自己走到沙发上坐下来。 林清晏:“……” 他是装的吧…… 一定是装的吧…… 还没清醒三分钟,又直接睡了下去。 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第45章 是不是吃醋了? 温言看了一眼这会儿睡的很死池砚,有点头疼地看了一眼林清晏:“我去给他倒杯醒酒茶,等他醒了再喝,时间不早了,清晏,你也回去休息吧。” 林清晏盯了一会儿躺着的池砚,实在是琢磨不准究竟是真喝醉了还是假的,她只对温言默默地说了句: “一般来说,男的真的喝醉了,那肯定是没什么精力做那些事情了,他要是对你意图不轨,那他肯定就是装的。” 温言:“……” 林清晏离开后,温言在他的面前半蹲了下来,戳了戳他软乎乎的脸蛋。 不禁感慨,手感真好,莫名就生出一丝想要蹂躏的心思。 就在她肆意玩弄的时候,池砚忽然睁开了眼睛,她像是被抓住了做坏事一般,一阵心虚,连忙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你醒了,我给你倒了一杯醒酒茶,你要不要喝一点?” 池砚没什么反应,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 眼睛里面铺成着毫不掩饰的欲色,若是说那次在民宿里的时候,他看她的眼神还有那么三分戏谑,今天看她的眼神那就是充满着占有和恨不得撕碎的欲望。 在一瞬间她的心脏都像是按了暂停键。 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僵硬着身体站起来:“你好好休息,我也该回房间了。” 脚步还没有迈出去,手就被池砚拉住,还没等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池砚狠狠压在了沙发上。 在这个时候,她脑海中唯一的想法竟然是—— 池砚居然完美避开了她右手的石膏,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池砚在她的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温言心里有着强烈的不安,虽说她全身上下的衣服全都是完好的,可是她依然觉得她的衣服在他的眼神下被撕得粉碎,她这会儿在他的眼中和赤裸的没有区别。 她缓缓伸出左手戳了戳他的胸口:“你要不要先喝点醒酒茶?” 他也没有动,只是视线一直落在戳他胸口的那只手上,温言从未过想过,她只是被人盯着手,浑身上下就像是烧着了一般,滚烫到让她自己都快有点呼吸困难。 她下意识地想把手缩回来,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池砚握住了手腕。 “你……” 原本她是想说你想做什么,在她的不安的视线之下,他唇就缓缓地贴在了指间,一寸一寸往下亲,极尽的温柔,亲昵到过分。 她心里惴惴不安到极点:“池砚,你先松开我。” 这样真的很难受,就像是在处以极刑。 他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直接欺身压了下去,看着她薄得透明染上红意的耳,张口就咬了上去,细细的啃噬。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从心底深处蔓延到四肢百骸,一股前所未有的情潮席卷了她。 她觉得要是再不阻止池砚,肯定得出事。 偏偏她的右手打着石膏,左手被他紧紧地握在手中,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低沉模糊的声音贴着她的皮肤响起,“姐姐,你说,你以后不会再见裴星翊,也不会再见季云澜。” 温言有点懵。 为什么这会儿突然间提这两个名字?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为什么要不见他们?” 池砚像是没听见一般,舌尖继续慢斯条理的舔吻着,灼热的呼吸全都喷洒在她的肌肤上,几乎要将她烫伤。 他低声的呢喃,“姐姐,你不答应,我就咬你。” 话音刚落,像是为了响应他的话,温言只觉得耳朵被重重的一咬,抖着嗓子叫了一声:“痛。” 却没想到,他听见这个字之后,呼吸一下子就变得急促起来。 眸底本就厚重的欲色几乎在瞬间变得更加汹涌暗戾,“姐姐,其实……你今天穿的衣服挺适合撕的。” “……” 因为手受伤的缘故,而且最近也是夏天,她穿的衣服偏吊带居多,平日里出门一般都会搭个披肩,不会显得过分性感,但是偶尔不经意间露出了肌肤,却会显得风情无限。 池砚不是没有在她面前肆无忌惮过,但每次她以为这已经是底线了,他总是能够更加突破她的想象。 她微微有点招架不住,微微侧过脸,将脸埋在沙发的靠垫上。 “你是不是已经酒醒了?酒醒了就让开,我该回去睡觉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着自己:“姐姐还没答应我,你以后不再见这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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