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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你个锤……！”吴辰月差点骂出声，她觉得秦瑞舟越来越不像话了。 其实秦瑞舟根本没有手滑，他在首页看到了林阮的照片很正常地滑了上去，但滑上去的一瞬间他看见了俞息宁食指上的黑色痕迹，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她掐烟留下的。 本来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他放大照片仔细一看，虽然脸被遮住了，但身形和神态并没有变化。秦瑞舟有些讶异，她竟然和林阮关系这么好了。他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地点了个赞，点完了才发现事态已经朝着不可弥补的方向发展了。 索性这次秦瑞舟的态度良好，冯谢行没有想把他打一顿的冲动，但听了他的解释，冯谢行更生气了。 “你最好是给我手滑了，要是因为别的就别怪我雪藏你！” 秦瑞舟乖乖点头，当天公司官微就发了声明，说是由于有心人盗号并被买赞，决定严厉打击。粉丝得到了安抚，舆论风向也暂时转向，但熟知公关套路的人谁不知道这样的声明只是做了表面功夫呢？ 经此，秦瑞舟的微博账号被光荣地没收了，吴辰月恨铁不成钢，在心里把他吊着打了几百遍。 “我跟你说过什么你忘了吗？你这样是要被粉丝抛弃的。” “我一定要靠粉丝吗？” 吴辰月给他分析：“你现在的实绩，哪一样不是粉丝花钱投来的？” 秦瑞舟没说话，吴辰月又说：“你最好能看清自己的能力，要想以后不靠粉丝吃饭就收起那些小心思，给我好好练歌，好好演戏！” 吴辰月说话掷地有声，那些话在秦瑞舟的心里留下很深的印记，他咬牙，为什么时间不能再快一点，他为什么不能再强大一点？ 这样想着，《在世界尽头》开始选角了，吴辰月想让秦瑞舟去试试，他本是不愿意的，但吴辰月的一番话让他被迫认清现实，乖乖去试镜了。 第34章 试镜 《在世界尽头》的导演是一位新人导演，俞息宁没有见过，但听万晴说过，好像是刚获得大学生电影节金奖的青年导演，叫齐剑。 据说这位齐导对于演员的演技以及场景道具要求极高，俞息宁在交稿之前还挺怕他大手一挥说要大改或者重写。 一周之后，俞息宁接到通知说和导演、制片人接洽，随即收拾行李去开会。 以乔看她是这个月第二次出差，不禁感叹，他以为编剧就是坐在家里写写稿子却没想到出差这么频繁，简直要比他这个销售还忙。 俞息宁叠起一套衣服，坐在地板铺着的毯子上跟他闲聊：“我最不擅长开会了，一想起来要对着那么多人说话就紧张。” 以乔乐了：“你就当他们是一群小猪，猪无论听到你说什么就只会哼哼。” 俞息宁也笑了：“你这是什么形容啊？” 以乔走过去蹲在她对面，分给她一袋黄桃干，俞息宁摇头没接，于是他就自顾自吃起来。 “那电影主演定了吗？我听说林阮要演，你有没有小道消息啊？” 俞息宁对于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我没打听过，不过我的故事原型有一篇就是她，所以我还是挺希望她能演的。” “你跟她已经这么熟了吗？”以乔好奇。 “嗯，之前去旅游的时候跟她聊了一路，发现她还挺好相处的。” 以乔表示肯定：“我也觉得她挺不错的，但是网上对她的评论简直不能看。” 俞息宁又想起林阮和程远粉丝之间的事情，默默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那些人对于一个和自己毫无关联的人怎么能肆意评论她是好是坏呢？” “有的人在现实生活中过得不好当然就去网上发泄了，反正就是披着一张皮，谁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俞息宁盖上行李箱，拉上拉链，并拢双脚坐着：“是啊，我很心疼像林阮这样的人，但我却帮不了他们。” 以乔吃着黄桃干，稀奇极了：“你要怎么帮？转行去当公关吗？” “我只是想想，她那里肯定有更合适的人帮她的。” 以乔点头，他又开始八卦起来：“我看网上说程远和林阮在谈恋爱，是真的吗？” “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觉得程远这个人怪怪的。”俞息宁不想把林阮的事说出去。 “其实我也一直觉得，要不然怎么会随随便便空降到剧组演男三呢。” “想起这个我就生气，”俞息宁站起来看墙上的挂钟，“算了，时间到了，我要出发了。” 俞息宁和以乔结束了谈话，两人拥抱后她就出了门。 开会的地点选在一个有竹林的农家乐里，杨制片一到这里就说到底是文化人选的地方，我们这些俗人比不得。 齐剑替他们每人端了一杯茶，笑着说：“我哪是什么文化人，要说文化人还属这里的三位编剧老师。” 他说完往俞息宁他们这边看过来，俞息宁平白被提及，有点慌，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透明怎么能和其他两位比呢？ 而且这个齐剑虽说是新人导演，但长相却沧桑得很，及耳的长发还有胡渣，身上还穿着颜色脏旧的工装外套。 客套话说一些就足够了，大家吃完午饭就开始进入正题，导演和制片分别把故事中能改动的地方和可以植入的地方做了说明，接下来就是演员选角。 但是选角这类的工作一般先由副导演大致看一遍，再交给选角导演去做，现如今却是制片以及投资人说了算。 杨制片双手交握：“我认为这片子和商业片有区别，演员也得和片子的气质融合好。” 齐剑摸着下巴思考：“我听说最近有个势头正盛的偶像小生，好像叫秦什么的，男主可以让他来试试。” 俞息宁一听，端着茶杯的手不稳，陶瓷杯盖碰到杯身，极大的一声响，大家通通停下讨论看向她这边。 “对不起，我手滑了一下……”俞息宁不好意思地和大家道歉。 万晴看了她一眼，俞息宁把头埋得更低了。 齐剑问了一圈人的意见，被她这么一打岔，突然就很想问她的意见：“那这位老师怎么看呢？” “我？”俞息宁听他一问，以为自己没听清。 齐剑点头，示意她往下说，俞息宁平复了一下心情，长呼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的故事其实有一个原型人物，她叫林阮，我觉得不如就让她本色出演。” 齐剑翻了翻剧本，找到她说的那个故事，看完之后，他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渣，摇了摇头：“我觉得她不太合适，我之前看过她演戏，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说完他又往前面翻了两页，随后指着某一处说：“这个主角就很适合，让她演一个文青。” 俞息宁听完他的话仔细想了想，她不是专业的，看演员的演技看不出什么，但她觉得林阮是有潜力的。她再一想，这部电影的主角是一个文艺女青年，虽说为人矫情，性子又直，但敢爱敢恨，塑造得好确实能赚足人气，可若是塑造得不好，又要背负一些骂名。 “这些您那边考虑吧，我只是提一下我自己的想法。”俞息宁把“锅”甩了出去。 齐剑听完挑了挑眉毛：“行，那就这几个，过几天让他们来试镜看看效果。” 最后会上还提了几个营销方案，俞息宁挑感兴趣的听了，那些都是商人考虑的东西，自己也插不上嘴，她整个人都昏昏欲睡。 《在世界尽头》的试镜现场着实火热，本来导演想让万晴去参加试镜会的，但万晴最近接了一个民国剧正在写大纲，俞息宁就替她去了。 本来俞息宁以为这部电影是新人导演的作品，没什么知名演员关注，意外的是竟然来了不少中青年演员，连国民女神杜若都来试了镜。 看了一上午，俞息宁的眼睛难受极了，她咂咂嘴，嘴里的味道淡淡的，她趁着中场休息向导演告了假说是上厕所，其实躲到一边抽烟去了。 秦瑞舟被吴辰月抓过来试镜，他是下午的第一个，现在正到处逛，突然在一边的小房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悄悄跟了过去。 俞息宁抓了抓愈来愈长的头发，她摸遍口袋，七星还剩最后一根，等点了抽过一口之后心情才算恢复。 秦瑞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跟着过来，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昏暗的杂物间有一点一点的亮光，走近的时候有一股淡淡的尼古丁混杂蓝莓的香气。 他看着瘦瘦弱弱的女孩蹲着抽烟的样子有种奇异的感觉，还是怎么想她稚气未脱的脸和烟味都不能相容。 在秦瑞舟出神地看着俞息宁的时候，背后突然想起了一个声音大叫他的名字。 “秦瑞舟？” 他回过头一看，是林阮。秦瑞舟没好气地回她：“干什么？” 在他们交流的时候，俞息宁早就把烟踩灭了，她出来看到秦瑞舟和林阮有些惊讶。 林阮这才看到俞息宁也在，眼神不自觉地暧昧起来，她用手指了指两个人。 “你别瞎想！”俞息宁在她的想法成型之前立马扼杀在摇篮里。 “你慌什么？我又没说什么。” 俞息宁无话可说，她看了眼秦瑞舟，秦瑞舟却不露痕迹地把眼神移开。 “这里人多嘴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秦瑞舟说。 林阮嫌弃地看他：“你秦少爷什么时候在意这些小事了？” 俞息宁还在想他把眼神移开的瞬间，她急急地说：“我不能出来太久，先回去了，你们聊吧。” 说完就一溜烟跑了，林阮和秦瑞舟对视一眼，两人皆是茫然。 第35章 危机感 林阮见俞息宁跑开了，连忙后退一大步和秦瑞舟拉开距离。 “我看我还是离你远点，省得他们又说我倒贴你。” 秦瑞舟摇了摇头，他自嘲地笑笑：“我有什么值得你倒贴的啊？” 林阮见他兴致不高，以为他介意刚才的话，便问：“你生气了？” 秦瑞舟表示否定，林阮绕了他一大圈，从头看到脚，又想起他看到俞息宁的神清，这才恍然大悟。 “你和息宁吵架了？” “我们这段时间连面都没见到，怎么吵架？” 林阮摸下巴做侦探状：“这就奇怪了，她好像有时候也不太对劲。” “她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秦瑞舟一听坐不住了。 林阮哈哈笑了起来：“她没事，我看是你有事。” 秦瑞舟看林阮一点也不配合，便不再理她。林阮其实有很多话相对秦瑞舟说，比如那个周逸。 “你不会还没表白吧？看一眼少一眼，可别让别人捷足先登了。”林阮故作神秘。 秦瑞舟听她这么说愣了一瞬，又问：“这是什么意思？” 林阮不想轻易告诉他，卖起了关子，秦瑞舟有的是治她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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