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颜,我们做吧,我也爱你!”楚然扑在了凛颜怀里,主动地把吻献上,这次的吻里多了一味名为‘安心’的味道。她是他的“太阳”,而她愿意为他献上阳光的味道。 楚然太清醒了,所以只能接受看得见的喜欢和明确的爱,‘要招摇过市、明目张胆、溢干言表的喜欢’。 一丁点迟疑和打乱计划的东西都不能有,否则她就会缩回自己的安全圈去。这一天她钻出了壳,把自己大喇喇地摊在空气中,接受爱的弥漫。 …… ……
第66章 风中的告白 鸟儿的歌声带着雀跃,清晨的太阳带着羞涩。 临近跨年,宜欢愉,宜得偿所愿。 睡醒的楚然揉揉脑袋,头发乱糟糟的,她推了推身侧的凛颜,“喂,我头发都乱了,都怪你。” 昨日她出门时专门扎了一个最近新学的辫子编法,这会儿全散乱完了。 而被叫醒的凛颜也搓搓眼睛,嘴里答道:“我给你拿梳子。”然后起身温驯地去卫生间找酒店的一次性梳子。 拿着梳子回来的凛颜,看见抱着枕头缩成一团的楚然知晓人儿在害羞,体贴入微地走过去给人梳头发。 动作轻柔,竟然没有把楚然弄痛,“喂,你怎么好像不是第一次给人梳头发,这么熟练。” 凛颜听完扑哧一笑: “就一晚上,我就痛失姓名啦?昨晚叫得那么好听,平时也不见老婆多叫几声。” “少贫嘴,回答我的问题。” “好好好,我家老婆怀疑我的清白了,自然要好好回答。梳头发是第一次,没给人梳过还不能看过技巧吗?我就盼着哪天能给老婆梳头发呢。可惜老婆嫌我手笨,这才第一次有机会呢。” “我谈恋爱是第一次,跟老婆亲嘴是第一次,干——什么都是第一次。” “老婆信没信呀?” “信了,闭嘴吧!”楚然赶紧伸手堵住身后人的嘴巴。 就是这编辫子是个另一等级的技术活,凛颜掌握得不太行。楚然倒也罢了,没拆散那歪歪扭扭的辫子。 起床后的洗漱等事宜,楚然被凛颜伺候地很舒服,就是代价确实也不算小…… …… …… 一周后,凛颜按计划那般带楚然回了自己的老家。 那是他所承诺过的——要有空就回去看看的地方。 无污浊的蓝天,碧色连绵的山峰,油菜花田在光辉照耀下,能听见‘嗡嗡’声围绕着花冠,空气中还荡漾着泥土的甜味儿。 阿公阿婆非常喜欢凛颜带回来的这位女孩,给楚然系了个新围裙就让凛颜领着人玩去了。 村口有一家小卖部,由一位古稀之年的大爷看着:“哎哟,凛颜啊,有段时间没见了,你媳妇儿啊?” “不,不是媳妇儿……”楚然有些急,声音越来越小。 发现楚然又羞又急的样子,凛颜反而大声答道:“恩!媳妇儿。”声音响亮的像要昭告全世界。 在大爷欣慰的眼神和絮叨中,凛颜凑近楚然耳边:“别掐我啊,媳妇儿~” 楚然越羞,他偏生笑得越张扬。像是这是他一年来最满足的一天。 “好吧,就让你得意这一天吧。”楚然在心底想着,眼瞳闪过细碎的笑意,轻轻将攥在一起的手变成十指相扣。 凛颜眉峰扬了扬,反手也紧紧扣住楚然的小手。 …… 正午,回阿公阿婆家吃了顿午饭后,凛颜居然真从车子后备箱里拿出块野餐垫,然后牵着楚然上山去。 一路上,他们沿着被长期踩出来的小路走着。瞅着凛颜满面严肃地为自己挡开拦路的枝条,楚然还是忍不住调侃:“看来你这秘密基地有很多人来过啊。” “不是,前一段路都一样,但后面就是只有我能发现的景色了。”他郑重其事地保证道。 …… 登顶后,向下瞭望时,风正巧拨动油菜花海,掀起一阵阵浪纹。浪漫得似在为到来的人们,献上最盛大的贺礼。 近处还有些黄色的小花,它们丛生在杂草堆里。奇特的角度,使这时它们被阳光和露水同时簇拥,娇艳欲滴的如小精灵。 “这花叫什么名字?” “呃…不知道。过来坐吧,垫子铺好了。”凛颜牵着楚然坐到垫子上,又替人理理衣服歪掉的衣领。偶然瞥见锁骨上被自己前两天烙下的痕迹,又是止不住的满足。 而楚然摸索一阵,从围裙兜里拿出两颗糖来,她笑眯眯地解释:“刚才阿婆给我的,你吃芒果味,我要吃草莓的。” 被强制性喂下芒果糖之前,其实凛颜想说,仅那一个笑就胜过所有的糖果与幸福,所以味道真的无所谓。 那年凛颜22岁,他带楚然去了趟故乡——他记忆深处的家。 …… 躺在野餐垫上,感受风的吹拂,万物似乎都为他们静了下来。 楚然忽然开口:“你高三那年……” 她静静等了几秒,感受到凛颜的注视,楚然才继续说道: “一开始我真的只想演好学姐这个角色,或者是姐姐、老师。可是来不及阻止,你就闯进了我的心窝里。 你猜你最令我喜欢的时刻是什么样子? 十二月上旬,在浓厚夜色的冰冷色调中,你乘着风伴着清爽的腊梅香,夺目得像月亮。 那时我就在心底说——凛颜,从现在开始,我想喜欢你。 三月中旬,离夏天还很早,春色满园,在那样清凉含羞的季节里,只有你滚烫得像盛夏。 那时我就在心底说——凛颜,这一刻,我好喜欢你。 五月上旬,春残夏启,花叮咛、梧桐媚笑,那时的你既机灵又蠢笨,温润细腻的目光看得人快化了。 那时我就在心底说——凛颜,我这辈子,最喜欢你。” 楚然的告白摇曳在微风中,迟迟散不尽……
第67章 中头奖的丫头 冬日阳光的光晕中,所有人皆沉醉之间。回首苦难,弹指一挥变流星过眼。 …… 又一个闲余的周末,凛颜说要煮煎蛋面,面对沾油的油锅倒是比以前显得镇定了许多。 但围裙忘记系了,干净碟子也忘了提早摆出来。 “围裙穿上啊,不怕把衣服弄上油吗?”路过厨房门的楚然忍不住提一嘴,然后就从然地去阳台吊椅上晒太阳。 她边翻看《中国古典园林分析》,边晃悠着脚丫。客厅到阳台的地面被凛颜铺满了厚毛绒地毯,暖洋洋的,不管哪一刻都是。 面碗端上桌后,凛颜招呼楚然吃饭,结果解围裙腰带时太着急,竟打成了死结。 “笨死了!”楚然不由得‘嫌弃’,但还是推着人转身,帮他解开。 …… 中午楚然接了通电话,聊了许久。 待她挂断电话回头时,凛颜已经运动服套装换好了。 他一手抓篮球,一手牵着楚然,领人往小区内篮球场去。 跨步,起跳,投篮,进球! 一系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潇洒自如。 楚然坐在场边安静的欣赏着,时不时悄咪咪拍几张照。 突然,凛颜撩了一把衣角,扯到下颌处擦刚刚滴下的汗。场外便蓦然地惊叫起来,“啊啊——好帅!” 三三两两结伴的女士围在篮球护栏网外,激动得‘手舞足蹈’。 偏偏本人毫不顾忌,还朝楚然抛了个媚眼。 真够嘚瑟的,楚然招招手,唤近了那只大猫咪。将为他专门带下来的毛巾套在凛颜脖子上:“不是有毛巾吗?擦个汗还非要勾人。” 话末了,楚然气不过地扭上眼前人的耳朵。 半歇,又挥挥手放人继续去玩…… 可杵着下巴的楚然,看见越来越多的女生驻足护栏网外,围观场中央那位纵情奔跑的少年,总有一种自己宝物被觊觎的即视感。 她气鼓着脸朝中央喊道:“凛颜!你会放弃你喜欢的篮球,陪我去吃好吃的吗?” 跑动的凛颜停了下来,“饿了?” 在瞧见楚然撅起的嘴巴后,又看了看场外。他顿然领悟,回答:“当然,这两者并没有可比性。” 拿起外套,手紧握住楚然,两人转身就走。 他们走在和蔼可亲的暖阳中,每跨过的一株草、一棵大树,都在向他们释放明媚的笑意。 凛颜为楚然买了串草莓糖葫芦,然后牵着心满意足的可爱佳人回家去。 …… …… 在喜的对立面就必然会有悲,太阳有些毒辣、刺眼了。 朋友圈里,看见单小莺在为自己母亲找离婚律师的楚然,为她举荐了盛欧鸣。 盛欧鸣虽年轻,但已是名牌大学毕业三年的果决、辩口利辞的女律师了。 楚然带着盛欧鸣与单小莺一起吃了顿饭。饭桌上,她们了解到单小莺的母亲和父亲从来关系就不曾和谐过。 他们二人一直分居于不同的国家,国内一直都只有单小莺一人。上一代人的恩怨,单小莺未曾明了,只不过母亲再怎么也还多关心她几句,所以她便想帮妈妈都争取些东西。 “我之后就会和妈妈一起住了,至少有了一个不再空荡荡的家。”单小莺这样说道。 …… …… 在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盛欧鸣一通电话打到楚然那里。 ——‘出来不?淠玉大桥,看烟花。’ 其实主城区的烟花早就封禁了个彻底,但楚然还是没有戳穿地到了场。 盛欧鸣:“小莺和那‘大块头’分手了。” “欸?怎么分了,上次见面不是挺好的嘛。”楚然顺从地接过盛欧鸣递的一罐啤酒,只不过没有打开。 “没办法,他们不合适。小莺的家庭和环境是跟那人融不到一起的。”“就是他王普龙再努力也没用。终归不合适……” 那天,父母离婚判决书审定下来的时候,单小莺下定了决心。 “普龙,我从不低估柴米油盐、生活琐碎对人精力和上进心的消耗。好的感情一定是可以成就两个人的。我已经跨出那一步了,我不想要踏回去。” 单小莺哭怂着脸向王普龙争辩。 她推开来拉自己手的‘大块头’:“我想我的孩子可以拥有轻松光明的人生,他有高学历且相爱的父母,有一线城市的户口,他可以站在一个有实力的爸爸的肩膀上看更远的世界。我不想他留在小县城里,跟着到处奔波的销售员长大。” “真的,普龙,真的!”单小莺动情地望着面前浑身打焉儿了的大块头,那盈盈秋水的眼睛一眨一眨,是往时最让人心动的眼睛,此时却让他害怕不已。 王普龙不敢看她,因为他知道她到底有多认真。 他抬手抹了下肿痛的眼里暗含的泪,也心里知晓这是爱她就该做的选择。“好,你要保重。” …… 邻近零点的路上没有什么人了,但五彩缤纷的广告牌还在释放自身最大的魅力与光芒。 楚然还是没开手里的那罐啤酒,仅轻轻摇荡了几下:“那不会再复合吗?毕竟王普龙专门为了她……奋斗过。” “谁知道呢。” “嘿,你现在倒是比我都还了解我的朋友了,撬墙角是吧?”楚然尽力地想把气氛拉得活跃起来,跨年这天丧丧的,总归不吉利。 ‘相信繁华散尽,迎接他们的是另一场旅途的启程。’楚然心中默默祝愿。 可盛欧鸣却转过身把双手都搭在栏杆上,眼睛看着桥下慢慢流淌的河,她饮尽最后一口酒:“不过楚然,你可惜也没用。毕竟感情这事没有多少幸运儿会像你跟凛颜一样,过得那么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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