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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迁怒的檀溪：“……” - 温柔这人忘性大，这点小插曲她第二天就忘了。 今天蒋轶诚和肖阳都来得早，温柔捏着煎饼果子进教室的时候，他俩已经在座位上坐着了。 “早啊！”温柔打了声招呼。 “早！”蒋轶诚唰的转过身来：“中秋节有什么安排？” “没什么安排。”她啃了一口煎饼果子，鸡蛋夹着薄脆，咸辣的萝卜干，爽口的生菜，香嫩的鸡柳，各种味道汇聚在口腔，温柔满足的眯了眯眼。 她向来对除了春节以外的传统节日没什么感觉，每年春节老温都会给她准备一个大大的红包，而其他节日他人能在家吃个团圆饭就不错了。 蒋轶诚：“可是你不是中秋节第二天生日嘛？不出去玩？” 是啊，今年生日正好赶上中秋假期，以往老温都会给她过生日的，这次从家长会那天出差到现在没回来，前两天打电话说会尽量在她生日前赶回来，但尽量这个词本身就意味着个不确定。 温柔突然就感伤了，她意识到从自己有记忆以来老温从未缺席过自己的生日，而这次很可能就是第一次。
第19章 檀溪来的时候就看见温柔一脸惆怅的捧着一个煎饼果子无意识的咀嚼着。 怎么吃个东西还能吃出这表情？ 蒋轶诚和肖阳则在讨论中秋假期去哪里的问题。 肖阳：“去看电影？” 蒋轶诚：“电影肯定国庆档再看啊！中秋哪有什么好看的电影。我觉得要么去唱歌吧？” 正好檀溪坐下，蒋轶诚凑过来问：“檀神去吗？” 檀溪刚想拒绝，就听见蒋轶诚下一句：“柔姐生日，我们一块出去给她庆祝一下呗！” 侧头看过去温柔还在发呆，好像讨论的话题与她无关，她嘴里那口煎饼果子也不知道嚼了多久了。 蒋轶诚：“好！那我们那天KTV见，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温柔终于回过神来了：“什么玩意儿决定了？” 蒋轶诚：“庆生！我们去KTV给你过。” 温柔：“你问过我了吗？就决定了？” 蒋轶诚理直气壮：“你是寿星你肯定得去啊！这还用问？” 温柔：“……”好他妈有道理！ 蒋轶诚：“再说了，生日诶！一年就过一次！不得好好庆祝一下吗？” 温柔：“谁说生日一年过一次的，我前不久还过了农历的。” 蒋轶诚：“……” 见蒋轶诚无语温柔就舒服了，她就是想杠他一下，她其实只过阳历生日，倒是姚七七每年都要过两回，姚七七对于过两回生日的说法是：阴历阳历都是日子，要公平。 说实话，温柔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每年阴历生日是几月几号，但是托高煜的福，她知道了今年的阴历生日。 那天恰逢周日，不用去学校，温柔大清早就被高煜信息轰炸醒。 迷迷糊糊摸过手机点开。 高煜：「柔妹，生日快乐！」 然后一连串的表情包。 十几二十条消息，一共就这么六个字。 温柔看了眼日子，确定自己没有一觉睡了个五六七八天，然后回了高煜两个字。 温柔：「有病。」 肯定句，不带一丝疑问。 高煜回了个委屈的表情包。 高煜：「今天是你阴历生日，哥可是在走之前精心给你准备了礼物的。」 温柔打了个哈欠，点开日历看了一眼，还真是她阴历生日。 好吧，看来是她误会了。 温柔：「谢谢哥！」 高煜也是个好哄的，立马又回到：「礼物放楼上了，在我房间，自己去拿吧，哥去军训了。」 温柔：「哥哥辛苦了！」 手机打字还是比开口要容易多了，'哥哥'喊着都不别扭。 温柔高高兴兴的起床洗漱了一番，上楼前还给林芸先打了声招呼。 温启怀和林芸虽然领了证，但林芸并没有搬下来住，大概是考虑到温柔的感受，怕她不自在，都是温启怀去林芸那里，反正高煜去外地读大学了，放假才会回来。 这段时间温启怀出差去了，林芸虽然也忙，但温柔不知道她在不在家，不便贸然跑上去，出于礼貌还是先问过了一下林芸。 一梯一户的大平层，高煜家在14楼，温柔家13楼。 上去的时候，林芸已经把门打开了，站在门口迎接她。 “芸姨早。”温柔礼貌的问好。 “早！吃了早餐没？要不要在这吃点？”林芸热情的把温柔迎进来，她是想多关心关心温柔的，看着这孩子总是一个人，多少有些心疼，可毕竟不是自己带大的孩子，温柔对她总是礼貌且疏离。 “不用了，我吃过了。”温柔小小的撒了个谎，她还不太能和林芸两个人单独坐在一起吃早餐。 林芸也没再多客气，笑了笑：“那你自己去吧。”说完便做自己的事去了。 温柔松了一口气，朝高煜房间走去。 她也算是熟门熟路了，小的时候高煜常带她上来玩，理由是他妈妈教导他不能随便去女孩子家，进别人房间。 那时候年级小，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后来慢慢长大了，想起来才觉得不太对，他把女孩子带回家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不过那时候林芸常常在家教课，高煜和温柔也不算是独处。 拧开高煜的房门，他的房间还是老样子，但干净整洁了不少，应该是林芸收拾过。 找到高煜说的位置，搬出一个很大的礼物盒，粉色的，上面系着同样粉嫩的丝带，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生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因为这盒子不仅大而且还重。 发消息想问问高煜里面是什么，点开聊天界面才想起他军训去了，看不了手机。 无奈，温柔只好弯腰推着这个大盒子出去。 林芸正在厨房备早餐，就看见温柔吃力的推着一个大盒子出来，吃惊到：“这是什么？” 温柔叹了口气：“高煜给我准备的礼物。” “啊？”林芸疑惑到：“什么东西啊？这么重吗？” “不知道，高煜也没说。” 林芸想了想：“要不拆开吧，这么大一个你也不好搬。” 温柔本来也是有这想法的，既然林芸开口了，她就直接拆了。 把丝带扯开，掀开盒子，是蓝色的拉菲草，上面放了一张鹅黄色的便签纸，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生日快乐！”。 “小柔是今天的生日啊！抱歉，芸姨都不知道。”林芸看见标签有些惊讶又有些歉意。 “没事，是阴历的生日，说起来我也不知道，还是高煜说我才反应过来。”温柔解释道。 “生日快乐！” “谢谢芸姨！” 温柔一手拿开便签纸，一手拨开拉菲草。 下一秒。 一本崭新的五三映入眼帘。 温柔：“……” 林芸：“……” 把盒子里的东西都搬出来摆在地上，一套崭新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语数英三科的笔记本，还有一本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 难怪这么重…… 温柔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高煜是对她有怎样的误解才会给她弄这么一套玩意。 林芸此刻也非常无语，她不知道她这个傻儿子脑子是个什么构造才能想出来给女孩送五三，但她能确定她这傻儿子能活那么大完全依靠自己脾气好。 “芸姨……” 林芸都有点不好意思抬头看温柔了，不用看都知道人家得有多委屈。 “别生气，芸姨替你骂他！” 温柔顿了顿，其实她倒也说不上特别生气，说起来有人记得她的阴历生日她还有点感动，她的阴历生日老温都不见得记得。 但这堆五三真的……太让人不理解了！ “……我是想说，我能不能分几次搬，有点重。” 林芸有些心疼了，这孩子一定是委屈了，说话声音都小了。 最后林芸帮着温柔把东西都搬了下去，还安慰了她一会儿。 被痛骂一顿的高煜晚上就来跟温柔道歉了，还保证会回来重新给她过生日。
第20章 温柔嘴上说着谁管他回不回来，心里其实还是很在意的，从小一块长大的情谊，早在不知不觉中把对方当做是亲人。 晚饭的时候高煜给她发了条消息，说是中秋节会回来，温柔当时正忙着跟鸡翅作斗争，就没回，饭后又忘了这事。 晚自习的时候，她的手机在书包里吱哇乱震。 今天晚自习全年级组的老师都去开小会了，晚自习没人管，温柔连勿扰模式都没开，只按了个静音。但手机这么时不时的震一下，从桌肚传到桌面，这动静，多少还是有点嚣张了。 眼看着左边的大爷眉头已经皱起来了，温柔瞟了一眼手机并飞快的调到了勿扰模式。 这段时日在檀溪身边，她成绩上没上去她不知道，察言观色倒是练得不错。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檀老师不知道从哪给她弄了一套文综卷子来让她写，她下午没写完，晚自习又继续写，刚刚才写完拿给他，现在正在改。 也不知道做得怎么样，檀大爷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他在试卷上勾勾划划，少年的手不似女孩那般细腻柔嫩，干净修长的手指握着笔，轻轻用力，骨节撑着皮肤显露出粗犷的弧度，能看见皮肤下青色的血管，他的皮肤很白，透亮的那种白。 温柔没由来的生出一些嫉妒，他怎么能这么白呢！ 想着想着，伸出手臂放到他旁边仔细对比。 看着好像差不多。 不过她没有手毛，看起来更干净，稍稍平衡了些。 “你干嘛呢？”檀溪蹙着眉，这卷子已经看得他有点头疼了，温柔还在旁边晃来晃去，手臂摆在他桌边，他一动就会碰着。 “你说我们两谁更白？” “……”他顿了两秒，“你要是闲的慌就去背20个单词。” 温柔刚想说话，身后嘈杂的背景音突然就消失了，她一下转过身来坐好，低头一副沉迷学习的样子。 动作之迅速把檀溪都给看愣了。 抬头看过去，老徐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站到了教室门口。 整个教室里顿时就没了声，所有人都低着头拿着笔。 果然是训练有素。 檀溪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 “整个年级就我们班最吵！我在一楼就听见你们说话了！没有老师在你们就不能安安静静的看会书写写卷子吗？作为高三的学生这点自制力没有吗？啊？ 高三了同学们，你们抬头看看，只有两百多天就要高考了，两百多天眨眼就过完了。隔壁二班，人家没有老师也都在学习，一点声音都没有，向人家学习一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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