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山一直在柏树中学称王称霸,当时我姐姐柳薇其实已经有男朋友了,就是隔壁房间的任力。但是顾远山单方面喜欢上了我的姐姐,可是我姐姐不爱他。后面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姐姐在他强压下妥协了,并受到了非人的待遇。根据其中一名同伙的口中,我们得知,我姐姐是死在床上的,他是把我姐姐折磨死的。死了以后,他联合其妹妹顾清涟负责埋尸,而顾清涟则求助那名同伙----路随风,负责封口,让学校的人对这件事闭嘴。” “然后他出国了。为了让我闭嘴,顾清涟也就是顾远山的妹妹,对我实行了长达两年多的霸凌,每一次都会拍摄照片留证据,如果你们彻底搜查她的手机,可以查到证据。” “我们有同伙路随风的口供,用DV机拍下来了。” 记笔录的警员手上的笔都快要飞了,修长的手指在桌上不停敲击着,吴岁抬眸仔细看着她,眼神犀利,声音清脆。 “那个在现场惊恐发作的女孩,充当什么角色呢?” “你一个人查不出这些,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埋尸地点的?” “虽然这么问有些犀利,但是我确实需要知道,你们获取这些信息甚至包括埋尸地点,有没有触犯法律。” 与此同时,另一侧房间里的任力十分坦荡地对着面前的女警摇头。 “没有。” 他拿出自己口袋里的手机,直接递到她的面前,那是当时酒吧里面签订的那份合同,几乎把全程全部录了下来,声音很淡。 “我们只是利用人性的弱点,做了一个局,顺便投了个资,根据我对法律的了解程度,应该还不算犯法。” - 医院 哒哒声——林语书踩着高跟鞋,依旧是一身得体商务套装,眼神犀利,快步走在医院里面的廊道上,站直在面前房门,扭转把手,推门进去,看着床上虚弱昏迷的林三七。 她看着房间里面簇拥的其他人,崔逸和夏星月正在切着水果,而辛君知则坐在床边,牢牢攥着林三七的手,或者说,是林三七一直在拉着他的手。 而林濯则攥着手中的公文包,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林语书一个个扫过,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林濯身上,高高扬起手,响亮一巴掌就拍了下去,顿时,在场所有人地惊讶看过去,而林濯则没有半分意外,脸色铁青。 “给我出来。” 他跟着林语书走出房门,一路跟着她走到楼梯间。 充满消毒水气息的楼梯间总是空旷得很,林语书转身看着他,攥紧拳头,甚至连手都在发抖,她笑了笑,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为力。 “你就是这么联合他们一起来骗我的?” “你知道我当时是费了多少力气才把三七要回来的吗?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和他们一起来忤逆你的母亲是吗!三七多久没犯惊恐了!为什么会突然犯!你怎么和我承诺的,你就是这么照顾他的?” “难怪他们都说律所继承人年轻有为,颇有手段,舌灿莲花啊——你把所有的手段,所有的谎言都用在我头上来了是吧!我做这么多不是为了这个家吗?你知道要在北京生存有多难吗?我整天豁着这张脸给你们俩擦屁股,我回到家有在你们面前抱怨过一句吗!” “三七不顾后果就算了,你也是,前几年你不知道打过多少贵家公子,拍拍屁股走人,多潇洒啊,可是林濯!林少爷!你家没有皇位等着继承,我没想过你能变成今天这幅样子,你太让我失望了。” 林濯看着面前张牙舞爪,近乎失控的母亲,突然轻声笑了,他指着自己,甚至脸上的肉都在颤抖。 “是,你是没有抱怨过我们,可是你用其他方式压得我们两个都喘不过来气!美国管制所以后,你知道你对三七心中有愧,所以学聪明了,开始用伤害自己一步步威胁她,你让我保护她,我保护了啊!我打的那些贵家公子,都他妈是人渣!都打过林三七,我不该打吗?” “还有,你以为她为什么会犯惊恐啊?我也在想,我在来的路上一直都在想,她不是最喜欢和江西的那些朋友在一起玩了吗?怎么可能会……怎么可能会犯惊恐呢?我见了辛君知才知道,她最好的朋友,她曾经被我们逼得喘不过来气的时候,被你撕画纸的时候,最好的朋友,死了。她亲眼目睹了尸体,情绪激动,惊恐发作。” 林濯看着步步后退的林语书,一滴清泪顺着眼角,他咧着嘴道:“而你,我伟大的母亲,亲手把她送到那个贵族学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吗?我!三七!都只是你路上的棋子而已,用我们去笼络你的职场,你知道有多少人欺负过林三七吗?她被侮辱,被拍照,被关在卫生间,从来没和我们说过。” “因为她知道,就算是说了,你这个姑姑,也不会为了她去得罪那些权贵,对吧?我们在北京,想活下来,活得好,活得舒服,多难啊?” 林濯笑着看向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他笑得胸膛震动,下一秒就被林语书狠狠扇了一个巴掌,她目眦欲裂,声音都在发抖。 “棋子?” “林濯,你觉得我把你和三七当成棋子是吗?” “我没想到,我从来都没想到我在你心里居然是这样一个如此不堪的人。” “这么多年,除了这次,我什么时候因为你打伤那些富家子弟对你发过火?我有在你林濯面前说过一次吗!你自己摸着良心好好想想,我不天天出去奔波,给那些老板赔笑脸,怎么拉客源,怎么让你在北京立足?” “至于那个贵族学校——” 林语书长舒一口气,高跟鞋狠狠往后一踩,她整个人似乎在一瞬间被攻击得彻彻底底,所有坚硬的盔甲都被卸下,她自嘲地笑了笑,声音颤抖。 “我是因为听到朋友说,有专业优势的话可以去那个学校走内招,三七英语很优秀,可以直升外语类高校,可以减分,再加上,再加上她是烈士后代,只要其他的分够了,就可以上一个北京的211!你以为我为什么让她去找班主任补课,我是舔了这张老脸,去蹲人家班主任,蹲了三天,才托人家帮忙给她一个名额,并且让他针对性给林三七提分!” 她笑着自嘲,眼眸低垂,随意拔了自己一根白头发,对着空气把它吹到空中。 “不过,我这个母亲在你眼里,也早就没了公信力吧?”
第56章 出狱 画室 顾清涟看着笔下不断燃烧的大火,画笔不停蘸着红色颜料,不同程度的红色开始混合在一起,她勾唇笑着,这似乎更像是开在黄泉的曼陀罗,瑰丽极了。 透明的指甲轻轻在纸上刮过,她脸上笑意更加浓厚,白皙的指腹缓缓擦过,染上一层嫣红。 门被敲响,三个穿着警服的青年人严阵以待地看着安静坐在那里的少女。 领头的那个咳嗽一声,看着少女单手绕着耳机线,声音很冷。 “您好,请和我们回一趟北京接受调查。” 少女勾唇一笑,她笑出了声。 “好啊。” - 路家 坐在地毯上玩游戏机的路随风不耐烦地一次一次看着手机。 自从那天以后,林三七就再也没有回过自己消息,偏偏自己还断片了,真是一丁点儿都记不住了。 他揉着眉心,有些气馁地耸了耸肩。 叩叩叩。 阿姨出去买菜了,难道是没带钥匙? 他踩着棉拖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咔嚓打开房门,他对上穿着笔挺警服的男人,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是路随风吗?” “现经调查您和一起刑事案件相关,还请您配合调查。” - 西班牙 伊比萨岛 伊比萨度假酒店赌场 繁华多金的时代,酒色的世界,各色人种穿梭在人群之中,手中拿着伏特加和筹码,缓缓压在青绿色的桌上,看着性感的荷官,笑着一掷千金。 而坐在C位的顾远山则是穿着一身蓝绿色花衬衫,头发随意往上撩起,他肆意地叼着雪茄,手上摩挲着筹码,掀起眼皮看着对面近乎疯狂的本地人,手上戴着戒指,霸气地将筹码全部推出去。 “All in.” 声音低沉,他看着一张张扑克牌亮出去,眼中的笑容越来越浓郁。 随着一阵锣响,顿时砰——一声,各色的彩纸从天而降,人群之中炸出一阵一阵呼吁声,顾远山在众人吹捧之中看着不断划在自己面前的筹码,随着它越来越多,他霸气地从口袋中挥出大额钞票。 顿时,一阵接着一阵惊呼声起伏,似乎所有人都在庆祝这位富家少爷的潇洒和挥霍。 “嗡嗡”—— 顾远山皱眉看着手机上的来电人,他眼神中划过一分不悦,绚烂的灯光打在他冷白的手腕上。 他还是滑动屏幕,接了电话。 那头传来父亲沉闷的怒吼声:“你人在哪儿?为什么保姆说你不在纽约?” 顾远山肆意一笑,纽约有什么好玩的?该玩的不该玩的他可都已经玩遍了,他随意起身从托盘里拿着一杯红酒,垂眸看着酒液晃悠,嘴角缓缓勾起。 “我在赌场,西班牙啊……怎么?你连这个都要管我?我可是赚的盆满钵满,要不分你一点儿?” 那边传来更加震怒的声音,顾阜平拄着木质拐杖狠狠咳嗽着,似乎把肺都要咳出来了。 “西班牙!你去哪里混不行,你非要去西班牙!你知不知道西班牙和我国有引渡条约!你快买最近的一班航班回美国!美国随便哪个州都可以!你当年杀人的事情被翻出来了!小兔崽子,你妹妹都已经被押去审了你知不知道!” 顿时,玻璃酒杯打碎一地,顾远山脸色发白,身旁还是众人欢呼狂笑的声音,可他却像失了魂魄一样直接冲出人群,如金山一样的筹码就堆在那里,似乎远远咧开嘴唇,嘲讽他。 蓝绿色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这个迷幻而沉沦的宫殿中,男人飞速打的直奔机场,拿着证件的手都在发抖。 “最近一班,飞美国!” 机场工作人员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但还是快速为他查询,声音平稳。 “一个小时以后,飞旧金山。” 顾远山飞快把证件和银行卡递给工作人员,输入密码,随着滴——一声,他手上握着纸质登机牌,机械一般缓缓坐在冰冷的铁质座椅上。 过快的心跳频率让他整个人像一只在飞奔的豹子,他快速翻出聊天app,翻动顾清涟给自己发过一张张“罪证”,彻底删除所有的聊天记录。 他现在只希望顾清涟那个傻子别真得不清楚记录! 与此同时 吴岁看着面前安静自若的女孩,手中拿着网安拿出的各种截图证据,他起身把证据拿到她的面前。 银色手铐在光下发着一层冷光,他俯身看向她浅色的双眸,勾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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