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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没答，那双长手已经从身后拥住了她。 他的手极其有规矩，松松地垂在她腰际。 不一会，身后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夏元满就着着这样的呼吸声，眼皮越来越沉。
第32章 他们的关系还是尴尬 驰渊在狭窄的床上出乎意外地睡了给好觉。 他睁开眼时还有些迷糊，手下意识往边上摸去，只抓着一把单薄的床单。 他瞬间清醒过来，懒散地坐起，睨了身旁一眼，轻扯了下唇。 其实，他是被声音吵醒的。 外面喧嚣的声音已经从四处涌入，仿佛这房子的墙是空摆设。这个点，已经有人开始叫卖，叮叮咚咚的自行车铃声，还有汽车声…… 除了声音，他还闻到各种香味，有些熟悉有些陌生，这些香味源源不断地从各个角落里溜到空气里。 驰渊坐在床上醒了会神，抓起腕表看时间，才六点半。 这个点，乐府别墅那边估计还是静悄悄的。 这里的早餐开始的早了些。 他起床，开门出去，不无意外地闻到了厨房的香味。 这个香味他倒是熟悉了，是鸡丝粥，夏元满做过。 “元满？”他在厨房外叫了一声。 回答他的是程琴，老人家满脸笑容：“小渊，怎么起那么早？你们年轻人辛苦，不是应该多睡会么？一个个都那么早。” “满满一大早就去晨跑，应该快回来了。” 驰渊和程琴说了两句就去洗漱，准备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听到夏元满的声音。 “奶奶，下次元和再来要钱，你不准再给了。” “知道了，一定不给了。” “您可千万别心软，那是害他……” …… 驰渊漫不经心地拿毛巾擦手，祖孙两说话声音渐小之后，他才丢下毛巾出来。 夏元满正在摆碗筷，听到他的脚步声，眼神瞟过来，嘴边挂着笑：“吃早餐。” 像个乖巧的妻子。 驰渊追着她的目光，她很快若无其事的避开。 周一的早上，两人都要上班，匆忙吃完就往城中赶。 七点出门，路上还不塞车。 车里静悄悄。 那些冲动和低语都被埋进黑夜里，白日的阳光下，他们还是寻常的样子，礼貌疏离。 行到半路，正好遇到红灯。 驰渊偏头看她，问：“以后我不在家，你自己开车可以吗？” “……不用。”她下意识地拒绝，又解释，“我打车就可以。” 红灯时间很长，驰渊瞟了一下秒表，又转头盯着她。 “有驾照吗？”他问。 夏元满滞住，缓慢地摇头。 驰渊眉心微拧，看她几秒，只说：“那以后让司机给你开车。” 夏元满还想拒绝，她独立惯了，用司机也不适应。 “别说不要，我知道你们公司加班多，出租车，我不放心。” 绿灯刚亮，发动机骤然轰鸣，车驶过路口。 夏元满感觉到一阵耳鸣，她好像听他说不放心。 已然毫无波澜的心又突突地跳起来。 驰渊送到了嘉动楼下的停车场，夏元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她偏头看驾驶座，那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左手搭在车窗上，微微挑眉道：“下班之前，告诉我。” “……好吧。”她匆匆应了一声，推门下车，然后迅速闪进了前面的旋转门。 驰渊在后面看她，像只灵活的动物，他想到了猫。 周一很忙，夏元满一直到晚上九点才离开办公室。 她几分钟前发了微信过去，说自己可以直接回去。 驰渊那边几乎是秒回，让她在前门等着，司机马上过来。 她下了楼，果然看到熟悉的车影，车打着双闪，司机站在车旁。 “夫人，请上车。”是个??年轻人，平头，白衬衫西裤，还带着手套，标准的司机打扮。 夏元满笑笑，上车。 年轻的司机很健谈，自我介绍说叫小林，以后专门给她开车。 “你在驰氏工作？”她顺口问。 “不是，在渊景。” 夏元满有些惊讶，渊景是驰渊的私产，有传言他已经把渊景出手给了合伙人。 “您放心，我以前开赛车的……”看到后座的人没说话了，小林孜孜不倦地说自己的资历，“不过我就是试试车，没真的上场，驰总上过场，他是看我技术还行，让我给他开车。” “赛车？” “对啊，驰总很爱赛车的，现在好像很少去玩了。” …… 小林健谈，从公司到家里，聊了一路，她偶尔接两句。 回到家，收到驰渊的微信-【最近又要出差，暂时不回家，你帮我去衣柜收几件衣服，让小林带给我。】 夏元满第一次进他的衣帽间，里面的颜色黑白灰蓝，很同意，她随意收了几件衣服和领带，收到行李箱，拿出去给小林带走。 不能见到他，她居然松了一口气，可又觉得心里空了小块，无着落地飘着。 他们的关系还是尴尬。 她将那天从奶奶家里带回来的一叠信封全部塞进衣柜最底下的小箱子，上了锁。 那里面已经快要满了，都是旧东西，信，旧手机，各种小手工，旧礼物…… 这些都是记忆，蒙上灰尘，塞在最底层。 这几日，司机小林很尽责，每日早八点准时到，晚上随时待命，她加班到多晚都有车在等。 这确实给了她安全感。 嘉动公司的人发现这辆豪车，还发现这辆车是专门等夏元满的。 “老大，楼下那辆车真是等你的？” 罗洁一早听到公司的八卦，说是有人被人包养了，豪车接送，这个“人”当然是指夏元满。 夏元满拿鼠标的手顿住，没什么情绪的“嗯”。 “……是你男朋友的？”罗洁鬼鬼祟祟地问，小心看着自己老大的脸色。 夏元满依然是点头，没解释什么。 罗洁乍舌：“老大，你真的谈恋爱了？” “难怪我觉得你最近不一样了。” …… 她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堆，夏元满依然无动于衷，没什么要和她分享恋爱的打算。 “今天的报表做了？”夏元满面无表情地问。 “……”罗洁赶紧退出去赶工。 夏元满揉揉眉心，从座位上站起来。 公司的传言她早就知道了，纪飞更是在微信上问她，是不是要公开和驰渊的婚姻。 她没回纪飞的问题，因为没有答案。 她又想起那天在商场见到林又夏的情景，听那个语气，他们那几天是在一起的。 这事还是在她心底生了根。 下班的时候，小林一脸笑容地在车内等她。 “今天下班挺早啊。”直接省略了称呼。 “嗯。今天没加班。”她看着驾驶座笑了下，“你跟着驰渊应该也经常加班吧。” “是，驰总恨忙。” “他比我忙，经常到处飞。” “是呢，他前段时间才去了香港，这两天又去了。” 闻言，夏元满笑：“他是空中飞人。” “是呢，林小姐……”小林忽然住嘴，慌忙看了后视镜一眼，转了话题，“我们公司林小姐说驰总的飞行里程可以绕地球几周。” 他说完干笑几声。 夏元满可有可无地笑了声。 林小姐……连他身边的司机都知道这么个人，他们之间没点什么关系不可能。 驰渊这趟出差的时间不短，一晃一个星期过去。 夏元满保持两点一线的生活，两人几乎没通过电话，微信上只聊了只言片语。 还是两天前，驰渊在深夜问她，在干什么。 她干巴巴地回，准备睡觉了。 那边良久说了句晚安。 夏元满也没在问，她翻到微博，私密关注列表里有了更新，“有你的夏天”更了一条近况- 【维多利亚港的夜景永远璀璨，恰好你也在，真好。】 她瞧了几眼那张灯火与海天相接维港美照，又面无表情地关掉。 那天晚上，她没睡好。 后面他深夜再发微信来，她就假装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才回。 新的一周，夏元满才到办公室，就被纪飞堵在办公室。 他把手机屏幕直接砸到桌面，叫她自己看。 夏元满端着滚烫的咖啡，撩了一眼屏幕，把手机递给他。 “就为了这事？”她连声音都毫无波动。 纪飞瞪着她，摇摇头，要暴走的样子。 “你不是说你喜欢他？” “然后呢？” “他这样，也行？” “哪样？不就是和个女人同框么？又没说他们上床。”夏元满继续无动于衷 “哦，你是要床照？”纪飞被她气死了，“他是不是仗着你喜欢他，才敢这样？” 他放大了手机上的照片，提醒她看他们握在一处的手。 夏元满早在车上就看过了照片，她把照片放地比他还大好多倍，纪飞没注意的细节她都看到了，比如林又夏手上的钻戒和她的一模一样，比如他们交握在一处的手，比如他身上的衬衣是他衣柜里没有的颜色…… “纪总……”夏元满脸上终于有点表情了，“我能解决自己的事情，好好工作吧。” 都叫他纪总了，意思很明显，她在疏远他。 纪飞摔门而去。 大清早，夏元满的办公室就变成了火药桶。 罗洁进来也碰了一鼻子灰，夏元满毫不留情地批她项目进度协调不好，连报表都做不好。 到了下午五点，夏元满手机响了，她看都没看就接起来。 “说吧，什么事？” 驰渊听到火药味十足的声音愣了下，谁惹她了。 “怎么了？工作不顺利？”
第33章 比想象中复杂 出差的人回来了。 夏元满半个小时后在公司楼下停车场见到了人。 她六点准时下班，楼下有辆豪车在等，办公室又炸开了锅，罗洁气定神闲地给人科普，他们老大真的谈恋爱了，纪飞刚好经过，接了一句：“谈恋爱了不起？” 那语气，啧…… 一股酸味。 罗洁心里暗叹，她自己只怕是没什么机会了，这位纪总对老大的心思昭然若揭。 楼下停着的车却是她从来没见过的，车窗玻璃黑沉，完全看不到里面。夏元满迟疑了一会才走过去。 她准备拉车门，车门从里面推开，一截戴着腕表的手臂露出来。她赶紧钻了进去，关门。 一个多星期没见，两人平淡地点了下头，然后错开眼神。 夏元满瞥了眼司机，依然是小林开车。 小林今天倒是安静。 “去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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