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行! 傅母气势汹汹上车,让司机把她送去医院。 打听着找到阮骄的病房,一进去,就看到两眼红得跟兔子似的季琪儿。 傅母吓了一跳,看看人事不省挂着点滴的阮骄,心虚地问:“她死了?” 季琪儿眼泪瞬间哗啦啦。 这是长辈,不能翻脸! 这是傅惊宸和傅惊宇的亲妈,不能吵架! 季琪儿忍了又忍,才憋着气道:“她没事,医生说她过度疲劳,给她打了针,让她好好休息。伯母,您怎么过来了?您有事?” 说完,还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想挡住傅母看阮骄的视线,生怕傅母一激动对阮骄不利。 没死就好!傅母悬着的心顿时落了地,不悦地道:“这个阮骄到底想干什么?是打算晕死在我们傅氏集团,然后赖上我们家惊宸吗?以前看她还凑合,现在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 “”季琪儿继续忍,“伯母,您误会阮骄了,她是为了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去找傅总帮忙的。因为医院的医生说,如果傅总能给他手术,或许能把人救醒。那个人是个好人,是为了救阮骄才被车撞飞伤到了头。” “撞飞?”傅母惊叫,听着都觉得疼,立刻嗤声道,“我就说她是瘟神,碰上她的人都倒霉!季小姐,我看你还是离她远着点,免得被伤着。” 傅母从进来就对阮骄指三道四,季琪儿知道自己应该忍,但实在是忍不住了,呛声道:“伯母,您不能这么说她,她已经很努力的活着了,而且也在很努力的帮助别人,她人真的很好,心也很软,是个很善良的人。” 季琪儿说着,想起这些年来阮骄受的罪,心情极度压抑,又道,“我承认,她是有些倒霉,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吧,她才狠心毁了自己的脸,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但是这些是她的错吗?错的明明是那些坏人,要不是那些人害她,她何至于此?她从小到大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过上幸福平淡的生活。伯母,您可以不喜欢她,但请您不要再这么说她了,她会认真的。” 傅母怔了怔:“认真?认什么真?她会真的觉得自己是瘟神?笑话,她要是真的那么认为,就不会老去找我们家惊宸了!再说了,我说的也没有错啊。” “伯母,既然您这么不喜欢她,那您请回吧,别让她碍着您的眼。”季琪儿红着眼睛打断她。 “嘁,你以为我想在这里待着啊?”傅母嗤了声,甩手走人。 季琪儿叹了口气,坐回凳子上,看着病床上的阮骄,低声道:“宝贝儿,我看你还是死心吧” 傅母气哼哼离开,想了想,又去找人打听了下季琪儿说的那个人。 果然,是个很年轻的孩子,昏迷不醒,甚至身边也没个人看着,一开始阮骄一眨不眨地看着,后来被这孩子的母亲给打了一顿,但孩子母亲也没再过来,听说,是孩子的父亲酒驾撞的 总之,傅母听说了很多,听得她连连咋舌。 这孩子可真够倒霉的啊。 紧接着,又听医院的人说,或许傅惊宸能把人救醒,她就不吱声了,想了想,又回去阮骄的病房。 季琪儿立刻站起:“伯母,您还有事?” 傅母抬着下巴,一脸倨傲:“我是有点事要跟你说,等她醒了,你告诉她,别再去找我们家惊宸了,这件事我们家惊宸帮不了。” “为什么啊?”季琪儿不懂,“伯母,那是一条人命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和傅总发发善心” “就是因为那是一条人命才不能冒险!”傅母打断她,声音冷了几分,“你以为惊宸为什么离开医院?但凡他还能救人,他会离开吗?他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医生!现在,就因为阮骄,我们家惊宸整条手臂受伤,没法上手术台,所以他才会离开医院,懂了吗?” 傅母说完就很生气,也不想再看阮骄一眼,直接走人。 季琪儿目瞪口呆,突然觉得傅母这态度也情有可原。 她现在也是当妈妈的人了,如果她的乖宝宝遇到这样的事,估计她比傅母的反应更大。 唉,现在可怎么办啊。 季琪儿愁得头发都要秃了,绞尽脑汁的想了很久,就连阮骄都醒过来了,她也没想到任何方法。 “琪儿,我这是怎么了?”阮骄睁开眼的时候还觉得昏昏沉沉的。 季琪儿见她这么憔悴的样子,顿时拿定主意,什么都不说。 要是说了,让阮骄知道,是因为她的原因才导致傅惊宸无法救治樊松,只怕她会承受不了。 季琪儿在心里叹了口气,勉强笑了笑:“你还问我?你自己又发烧又虚弱的,还不老老实实跟我回来,现在好了吧,当着人家的面晕倒,让人看了笑话。” 阮骄这才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急忙想要起身,她得去找傅惊宸,趁他现在还在临市。 “哎呀,你干嘛啊。”季琪儿急忙按住她,“你现在不能跑出去,你这身体还没好呢,大夫让你好好休息。” “我没时间休息。”阮骄急道。 “行啦,你现在这样跑过去找傅惊宸有什么用?人家理都不理你,你晕倒,人家也没多看你一眼!”季琪儿没好气地道。 阮骄眼睛红了红,抿唇苦笑:“没关系,多求求,他也许就答应了,他其实是个心软的人。” 季琪儿:“心软?这话说出去谁信啊!阮骄,你就算想找他,也等养好身体再去吧,不然你又晕倒了,谁帮你啊。而且、而且你这样动不动就晕倒在他面前,他也许会觉得你在演戏,会更厌恶你。” 阮骄僵住,半晌后勉强笑了笑:“你说的对,我不能再招他厌恶了,我养好了再去找他!” 说完,强撑着的那口气泄了,她又躺回床上,心事重重地看着天花板。 季琪儿看她这样,心里也难过,傅母说得那些话更是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第463章 堵人 阮骄这回很老实,在病房老老实实待了两天。 身体刚恢复好,她就迫不及待地想去找傅惊宸。 就在她跟季琪儿掰扯完要出门的时候,病房门被人大力推开。 紧接着,樊母和一个形容憔悴的男人闯进来,俩人脸色都不好看,樊母更是指着阮骄破口大骂。 说她竟然不去照顾自己的救命恩人,躲在这里偷懒。 还说樊松要是醒不过来,就要阮骄赔命。 整个病房里都充斥着樊母震耳欲聋的声音,跟她一起进来的那个男人倒是一直保持安静。 阮骄却觉得男人面熟,她没有理会樊母,而是盯着那男人看。 等樊母终于骂累了的时候,她才想起这个人是谁。 “是你?!是你撞伤了樊松!”阮骄攥着拳头,压抑着怒火质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警局吗?” 樊母当即上前挡在阮骄面前,冷冷地道:“樊松他爸是不小心,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追究,他出来有什么问题吗?你有心管这个,不如去管管我们家樊松!我可怜的樊松啊,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樊母边说边哭,樊父就冷静多了,客气地对阮骄道:“阮小姐,抱歉,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妻子情绪太过激动,请你别往心里去。” 竟然是樊松的父亲?!阮骄僵住。 就是他,醉酒开车酿成这么大的事故。 但她好像也没资格说什么。 季琪儿在一旁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心说这两口子可真不要脸。 这老男人真有心道歉的话,何必等自己老婆指天骂地这么半天? 樊父一脸歉意的说完就低头站到一边,看起来好像在后悔和忏悔似的。 而樊母就是哭,哭得人一个头两个大。 季琪儿没有阮骄那些顾虑,忍不住问道:“你们过来到底有什么事?这时候,你们应该守着自己儿子才对吧?” 听到这话,樊母哭声一歇,看了樊父一眼。 樊父这才上前,深深地看了阮骄一眼。 阮骄心神不安的,没注意,季琪儿心中陡惊。 樊父看阮骄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季琪儿下意识地就站到阮骄面前,冷脸看着樊父樊母:“我朋友之前因为不眠不休的守着你们的儿子,现在身体很虚弱,大夫要她休养,你们来哭闹这半天已经让她很伤神了,请你们立刻离开!” “琪儿”阮骄轻轻攥了下季琪儿的手,冲她摇摇头。 这时,樊父也开口道:“阮小姐,我刚刚去问过医生,医生说估计只有一位姓傅的医生能救小松,那个人,你很熟对吗?他们说大概只有你能请动他,你能不能帮帮忙,救救小松?” 樊父说着就要跪下去,眼睛发红,而樊母此时已经捂着脸恸哭不已。 两个人头发都白了,特别是樊母,以前出现在阮骄面前时,头发还是黑的,人也很倨傲,现在,像是老了几十岁,老态毕现。 阮骄急忙搀扶住他:“伯父,您别这样,我一定会想办法的,一定会。” 樊父老泪纵横:“孩子,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是我的过错啊” “老樊!”樊母突然大喊了声,上前拉住樊父,然后狠狠地瞪了阮骄一眼:“你最好说话算话!” “哎,你这什么态度”季琪儿怒了。 樊母置若罔闻,和樊父互相搀扶着离开,背影佝偻,看着很是凄凉。 阮骄咬了咬牙,对季琪儿道:“琪儿,我得去找傅惊宸!我的事,你就别管了,你回公司忙你的事去,要是傅惊宸迁怒你,你就说你是被我赶走的,什么都不知道。” “宝贝儿,我觉得樊松他爸爸不对劲,你别管他们!”季琪儿眉头紧皱。 阮骄垂眸,自嘲地扯了下嘴角,淡声道:“他们对不对劲,都改变不了樊松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事实,他既救了我,我就得救他!” 季琪儿看她这样气得跺了跺脚:“你怎么这么不听人劝呢?” “琪儿,我有我的苦衷,我有我必须要做的事。”阮骄低声道,“我必须救樊松。” 季琪儿真不知道她到底在执着什么,气得直接走人。 好一会儿后,阮骄收到季琪儿的消息:“我找傅惊宇打听了下,傅惊宸今晚住在天景那边,你要是想找他,去那边找吧。” 阮骄感激的道了声谢,收拾了下,天一擦黑就赶到天景。 高档别墅区,距离傅氏集团大楼很远,距离市中心也很远,阮骄不知道傅惊宸为什么不住在市里那几套房子里,非要跑那么远住在这边。 阮骄进不去,只能蹲在外面等。 晚上九点多,狂风骤起,一股子下雨的气息扑面而来,阮骄焦躁地抬头看了看,咬牙继续等。 雷声从远处传来,紧接着,一道闪电伴随着雷声在头顶划破天空,阮骄心里一惊,同时也看到了傅惊宸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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