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程把人捞进怀里搂着,“冷吗?” 钟笛环住他的腰,摇了摇头,嘴上说不冷,却把手放进他的羽绒服口袋里,结果猝不及防摸到一个小盒子。 “……” “摸到就自己拿出来吧大傻子。本来是要在南极进行的,现在好了,换到祖国辽阔的大东北了。” “大东北多好啊。”钟笛说着话,把小盒子往里塞了塞。 “喂!” 钟笛按住凌程想去拿盒子的手,“你别现在啊,我怕我在这冰天雪地里拒绝你,你这颗心当场就被冻住。” “你拒绝的理由是什么?之前那些说烂了,你最好能换点新词。” 钟笛想了又想,“算了,你拿出来吧。” “……”凌程无语:“你真的好敷衍!” 待凌程真的把戒指盒子拿出来后,他自己的情绪先更迭。 可未等他浪漫诉说,钟笛就已经打开了盒子,然后把里面那枚戒指取出来,戴在了自己左手无名指上,“好了,我收下了,你就别跪了,怪冷的,我们快进屋子里去吧。” “……” 钟笛牵着凌程的手走到木屋门口,突然转身看着他的眼睛,“凌程,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跟我求过婚的。” 这不是她第一次收他送的钻戒了。 他们曾经是订过婚的。 漂浮的冰雪好像一瞬间凝固在眼前,时光迅速回流,凌程的思绪穿越到过去。 很快又穿回来。 “那不算。”他掷地有声。 因为不够正式,所以不算。因为彼时爱的不如此刻清醒,所以不算。 钟笛耸耸肩,不再计较往事。他说不算便不算。 日子一天天走过,他们在日复一日的陪伴里生出了新的默契。 “钟笛。”凌程又叫住她。 “说。” “今年的最后一天,我去民政局等你,你别来。” “……” -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凌程在民政局等了钟笛一整天,她都没有出现。又到了情人节,他又是一个人在民政局的排号区等待。 然后是520、七夕……他继续唱独角戏。 终于到了第三年,钟笛三十岁生日这一天,同一个民政局里,凌程在经历了十多次漫长的等待后,钟笛在没有得到任何提示的情况下,坐到了他身边。 “这个游戏好玩吗?”她问他。 凌程说这是他的爱情行为艺术。 “我的新家快装修好了,我也要升职了。”她告诉他。 “是嘛,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邀请我搬进去?” 这时工作人员叫到他们的号,凌程做了个请的动作。 钟笛的脚步没有迟疑,但是边走边问他:“还能反悔吗?” “你想看我当场猝死的话,你就试试。” “那还是别了,人命关天。” 一切都很顺利,红色的小本子拿到的那一刻,凌程忍不住舒了一口长气。 “你至于吗?”钟笛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是真的。” 凌程耸耸肩:“离婚是不可能的,你懂吗?咱们俩一辈子锁死了。” “这话好难听。” “那你说句好听的。” “我爱你?” “可以不是疑问句的语气吗?” “小橙子,我爱你。我像十八岁时那样爱你。”虽然十分突然,可钟笛是诚心的。 凌程并不怀疑钟笛的真心,这几年她的表白总是来得跟斗嘴一样自然。 她到底还是被他给捂化了。 凌程的眼睛在大夏天里湿掉了。 “生日快乐,老婆。” “不许叫我老婆!”钟笛有点受不了,看见他潮湿的眼睛,自己也一阵鼻酸。 “你管得着吗?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说完一把抱住他的老婆。 两人回到车里,递给对方纸巾。 擦掉矫情的眼泪后,他们开车去到湖边,在大太阳底下吃冰激凌。 钟笛:“今天39度,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们俩就像两个白痴。三十岁的白痴。” 凌程:“白痴又如何,没人比我现在更快乐。” “你真的快乐吗?” “不然呢?你不快乐吗?” “挺好的。” “只是挺好的?” “非常好。我今天给我的狗办了证,还拥有了一条很牢固的狗链。”说完钟笛哈哈大笑起来。 “神经病!” 钟笛越想越觉得好笑,凑过去,把唇上的奶油送了一点到凌程的嘴巴上。 “甜吗?”她问。 很甜。 就像他们这几年的生活一样。也会像,他们未来的生活一样。 - 六年后,凌程指着相册里一张老照片对五岁的小竹子说:“这就是南极。” 小竹子嘟嘴:“好美啊,你和妈妈为什么不带我去?” “带你去了啊。” “啊?那我在哪里?” 凌程翻到另一张照片,指着钟笛的肚子说:“你在这里。”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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