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个屁。”话虽然粗鲁,但周冽还是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小腹,“那么小知道什么?破坏老子的‘幸福生活’还有理了?” 沈泱咬了咬自己的唇瓣,觉得周老师简直不可理喻。 “周冽,你对我说真话,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家崽崽?”沈泱认真地瞪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湿润鹿眸眼眶里水露露的,那架势仿佛在说,周冽要是敢讨厌崽崽,她就带球跑。 “泱泱。”周冽温声叫她,刚想抬手碰了碰她,沈泱就“啪”一巴掌打掉他的手,乌黑的瞳孔瞪着他,“不要碰我。” 拧了拧眉,周冽不顾沈泱的反抗,强制把她搂进自己怀里,叹了口气,低头吻了吻她的鬓角,“泱泱,我哪里讨厌我们的崽了?别多想,好不好?” “那你为什么说我让你哄小孩是做噩梦?”沈泱不满意地嘟囔,又抬手推了推周冽的肩膀,倒是没推动。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周冽可算是亲身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无奈地叹了口气,“泱泱,我都开荤了,你让我禁欲,这对我来说太残忍了。” “……”沈泱顿住了,脸颊顿时羞红,小声骂了句周冽流氓,就一扭身不理睬他。 第100章 我不想和流氓说话 周冽见此,笑了笑,伸出手隔着睡衣碰了碰沈泱腰窝里的软肉,“泱泱,这下不生气了?” “你起开。”沈泱扯开他的手,咕哝说,“我不想和流氓说话。” 周冽失笑,两只手掌心垫在脑后,抬眸看向装修精致的天花板,喟叹一声后,微微勾唇失笑。 如果这小崽子是个小女孩,长得像泱泱那样可爱,也挺不错的。 如果是个 小男孩,要是长得可可爱爱,说话奶声奶气的,也挺好,周冽心想。 上午八点半,沈泱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转醒,身旁已经没人了。 从床上坐起身,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沈泱朦朦胧胧地靠在床头上,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怀孕时和没怀孕时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沈泱心想,可能是因为月份太小,各种怀孕的症状还不太明显。 沈泱发呆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抿了抿唇,掀开被子下床,穿上拖鞋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来人穿着游轮上统一的服务生衣服,恭敬地朝沈泱道,“少夫人,我来打扫卫生。” 沈泱抿了抿唇,没有让这人进来,朝他客客气气地说,“不用了。” “少爷吩咐的,少夫人,请您不要让我们为难。”服务员道。 闻言,沈泱下意识皱了皱眉,“那你进来吧。”说话间,沈泱准备打开房门,下一秒,忽然意识到什么后,沈泱快速皱了下眉,立刻抬手打算合上房门。 “你不是服务生。”沈泱快速说道,周冽根本不可能让服务生大早上来打扫房间。 “少夫人,您很聪明。”那人笑道,用力推开房门,抓住想逃跑的沈泱,抬手从背后捂住她的口鼻,不让她大声叫唤。 下一秒,从房门外一拥而入好几个身穿黑衣的保镖,为首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盯着挟持沈泱的男人,“你想干什么?” “让我离开。”男人平静地说,握在手里的瑞士军刀死死地抵住沈泱的脖子,很快,姑娘白皙的脖颈上就出现了鲜红的血液。 这时候,忽然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秒,陈野尽和周冽一起出现在房间里。 “钟慕鑫。”看到这副场景后,周冽咬着牙道,“你千辛万苦混进来到底想干什么?” 既然那么快就被周冽认出来了,钟慕鑫索性不演了,摘掉头上的帽子和口罩,勾唇望向面前的男人,“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你老婆,然后自杀。” 脖子上的鲜血越来越多,沈泱疼得脸色发白,但她最担心的还是肚子里的孩子。 沈泱不敢动一下,生怕钟慕鑫把刀往她脖子里扎得更深,这是她和周冽的第一个孩子,宝宝不能出事。 周冽攥紧手指,凛冽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沈泱的脖子,而后没有任何情绪地把目光转移到钟慕鑫身上,“把刀拿开,泱泱如果有什么闪失,钟慕鑫,你以为自杀就那么容易?” 闻言,钟慕鑫毫不怀疑周冽会说到做到,于是把已经嵌进沈泱脖颈里的刀刃移开一点,但刀尖依旧抵在沈泱的脖子上。 第101章 躁郁症 沈泱痛得蹙眉,粘稠的血液顺着她的脖颈流进她的衣领,仿佛一条冰冷的毒蛇无声地缠住她。 周冽面色如常,手背却青筋暴起。 钟慕鑫疯狂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周冽,声音偏执,“给我准备一条船,我要离开这个地方。不然……我就把沈泱杀了。” 说话间,他又把刀刃抵住沈泱的脖子,鲜血再次顺着伤口流出,沈泱脸色发白,嘴唇没有任何血色。 周冽捏紧自己的指尖,凛冽的目光恨不得隔空杀了钟慕鑫,哑着声音对身后的保镖吩咐,“按他说的做。” 保镖恭敬领命:“是。” 这会儿,得知消息的沈家夫妻和周家夫妻全都赶来。 沈母看到自己的女儿被劫持,差点被吓得晕过去。 沈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他以前就担心会出现这种情况,没想到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周家的燕都第一豪门,位置越高,树敌自然也就越多。 现在,沈父顾不得去想把沈泱嫁给周冽是否正确,面对学生时那种理智的思维现在早已涣散。 此时此刻,他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平安。 周容淞走到周冽旁边,落在钟慕鑫身上的目光平静又睿智。 周容淞在外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温尔文雅,满身文人风骨,但毕竟掌管了周家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任何手段。 遇到周容淞的目光,钟慕鑫顿了一下,随即立刻恢复正常,“你想干什么?”他问周容淞。 “钟先生。”周容淞的语气平静低缓,像是在和一位素未谋面的朋友聊天,“五年前你伤害我儿子,现在你还要伤害儿媳妇?” 钟慕鑫眼神疯狂,“我也是被逼无奈。” “那你的理由呢?”周容淞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递给周冽一个目光,周冽立刻明白,余光扫了眼有些情绪松动的钟慕鑫。 他刚才真是脑子发昏,面对钟慕鑫这种人,即使满足他的所有要求,他最后也不一定会放过泱泱。 “沈泱”这两个字搅乱了他的所有理智。 沈泱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努力不让刀把自己扎得更深。 她不能死,她要活下去。 给周老师生宝宝。 钟慕鑫咬了咬牙,目光疯狂地扫了眼屋子里的所有人,“我没有理由,是你们欠我的,你们所有人都欠我,这个世界都欠我。” “所有人都欠你?”闻言,周冽讽刺地勾了勾唇,视线挪到钟慕鑫身上,眼见钟慕鑫的精神开始慢慢溃散。 周冽继续道,“钟慕鑫,你还记得,多年前你剽窃我的手稿这件事吗?” 此话一出,钟慕鑫手里的刀刃立刻顺着沈泱的脖颈滑下,随即又快速抵住她的脖子,就是这分神的几秒钟,身后已经悄无声息潜进来一个身穿黑衣的顶级保镖。 “我没有!”钟慕鑫疯狂地反驳,怒视着周冽,“是你,是你抄袭我,周冽,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别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 “我为什么没有证据?”周冽挑眉,忽然话锋一转,语气森冷,“钟慕鑫,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怨你,这件事对我来说说明不了什么,非要说它教会了我什么道理,那就是‘谨慎交友’这四个字。” 说完这些话,周冽换了一副慢条斯理地口气,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这句话,“如果我没猜错,你退圈的真正原因是因为躁郁症。” 第102章 为了那小崽子,他得积点德 此话一出,钟慕鑫顿时脸色苍白,就好像一个人濒临死亡前脸上最后的血色。 “不……不……不是这样的。”钟慕鑫强行辩解,像根弦一样紧绷的神经此刻仿佛正在冲向巅峰,挑战弦的极限。 沈泱也感觉到钟慕鑫的不正常,心里愈发忐忑,生怕他情绪崩溃做出来什么疯狂的事。 周冽瞟了眼埋伏在钟慕鑫身后的那个保镖,而后继续望着钟慕鑫道,“你还想怎么辩解?钟慕鑫,如果你没有得躁郁症,你怎么忍心放弃你当初所拥有的一切? 你得了躁郁症后,因为想体体面面退圈,所以你想把自己的形象塑造成一个有才华的人,所以你才决定盗窃我的歌词,并且以这样一种退圈的方式离开歌坛。” 话音陡然一转,周冽冷冷地勾起唇角,眸底冷得如同藏了一片冰川,“钟慕鑫,你当真以为你可以瞒天过海?” 这一番话结束,钟慕鑫早就面如白纸。 完了!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的一切秘密都暴露在天光之下。 见此平静,周冽立刻不动声色地递给保镖一个眼神。 保镖会意,立刻开始行动。 不一会儿,保镖就悄悄靠近了钟慕鑫,不动声色地抬起握着匕首的手,干脆利索地扎进钟慕鑫挟持着沈泱的手臂上。 钟慕鑫顿时疼得松开手,下一秒,周冽立刻把沈泱拉到他怀里,钟慕鑫被保镖控制住。 冷冷地扫了眼被保镖踹到地上的钟慕鑫,薄唇吐出两个嗜血的字眼,“喂鱼。” 随后,周冽立刻把沈泱打横抱起来,快步走向游轮里的医务室。 沈泱神志不清地靠在周冽怀里,又疼又委屈,声音虚弱,“周老师,宝宝……宝宝会不会没有了?” “不会,不会的。”周冽一边走一边安慰她,“乖,泱泱,没事的,相信我,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还没到医务室,沈泱就彻底昏了过去。 翌日晚上。 游轮上依旧灯火通明,这场婚礼尚未结束,大厅里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此时,在游轮的一间仓库里,周冽坐在一张正方形的箱子上,嘴角咬着烟,指尖玩着一把刀柄锃亮的匕首。 灯光昏暗,男人表情嗜血。 不一会儿,仓库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身穿黑衣的保镖从外面带进来一个看起来半死不活的男人。 钟慕鑫被扔在冰凉的地板上,吐了两口水后,就继续昏迷。 周冽勾了勾唇,站起身,灭烟后,走向钟慕鑫,在他面前蹲下,毫不留情地把手里的匕首插在他的腿上,钟慕鑫生生被痛醒。 见此,周冽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念在我们过去的情份上,我原先并不打算动你,可你为什么要动沈泱?你难道不知道她比我的命还要重要吗?” 钟慕鑫额头青筋暴起,目光无神地看着周冽,虚弱得含糊不清地说,“周……周冽,我……我后悔……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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