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拉开对面的门,将她一把塞进去,甩上门。 车子走了,徒留刚打完救援电话的司机懵逼地看着:不是,有劳斯莱斯干嘛还费钱打车呢这小姑娘…… 甘望舒和后座里开心冲她笑的小朋友温柔对视。 萧津渡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送你去蓝姨那儿?” 甘望舒迟疑着没有说话。 “嗯?”萧津渡回眸。 甘望舒瞄了眼前面:“你和家人,一起住吗?” “不是,我自己呢。” “那去你那儿吧。” “嗯?”他有些不太相信的声音飘了过来。 小家伙的上衣都湿了,还去郊外,太远了,甘望舒怕孩子着凉,而且这劳斯莱斯在市区还能不熄火,去了北郊就不一定了,如果在那儿熄火了,那小朋友就彻底完了。 “去你那儿。”甘望舒道。 萧津渡:“为了一万五?” “……”甘望舒扫了过去,“当然,我要买房子呢,不是你让我买的吗?你还不还我。” “是我不还你吗?自己眼都不眨地送。” “……” “其次,你要是今晚能不再气我的话,”他笑了,“就还,还能给你赞助一亿。” “……” “气我就算了,当赔我的吧。我都快给你气折寿了,一万五也就你蓝氏币了,人民币还不够我请合作方吃顿饭。” “……” 在这金钱交易下,“一家三口”气氛非常“融洽”地去了市区一片闹中取静的别墅区。 萧津渡的别墅修建得堪比江南园林,主屋四面环水,要穿过一道蜿蜒幽美的长廊才能进入大厅。 在这样的天气下,从厅里往外看,四处水池涟漪不断,风景北市一绝。 甘望舒觉得他才是建筑设计师。 萧津渡招呼家里的阿姨带孩子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又让甘望舒跟着去:“换下来找个吹风机吹吹你的衣服,我有新的浴袍,你将就一下。” 甘望舒一感冒就要头晕脑热,既然已经到他家这种地步了,她就也没有再客气,跟着孩子就去了。 其实萧津渡这儿没有孩子的换洗衣服,到了休息室,阿姨只能拿一身干净的浴袍给她一小只裹起来。 甘望舒觉得小家伙更可爱了,裹起来像个棉花糖。 她屈膝半跪在她面前,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我们宝贝叫什么呀?我听哥哥叫你什么来着?” “绻绻~卷,卷字。” “哦,绻绻~缱绻的绻?” “嗷。” “好甜蜜的名字。”甘望舒满眼柔光,忍不住亲一口她脸颊,“肯定是爸爸妈妈的小天使,长得也是个小天使。” “姐姐是仙女~”她眼睛也亮晶晶的。 甘望舒甜笑:“太可爱啦~给姐姐当妹妹好了。” “那我喊,”她认真地想,“什么?嗯,嫂子。” “……” 甘望舒失笑。 吹干孩子的头发,阿姨正好取了件浴袍来给甘望舒,“您换吧,别着凉。” 甘望舒看了眼就摇摇头:“不用了。” 阿姨看出来她的犹豫,道:“没事,是新的。” 甘望舒知道,但是终归是男人的浴袍,而且那个人,姓萧。 她说:“没事,我用吹风机吹就行。” 阿姨微笑,点头出去了。 萧津渡在屋檐下拿了罐鱼粮喂鱼,见阿姨出来,问道:“绻绻换好了吗?” “好了。” “那位蓝小姐呢?” “蓝小姐说她用吹风机吹就行了,不换浴袍了。” 萧津渡也没什么意外,让她穿他的浴袍,估计能要了她的命。 放下鱼食,他踱步去了休息室。 推开门,他道:“你湿的都是后背,你自己怎么吹,让阿姨帮……” “嘶……” 女人因为惊吓而发出的抽气声传来。 萧津渡定睛一看,前面两米的女人手忙脚乱地扬起刚穿入半只袖子的浴袍盖住几乎赤.裸的身子。 萧津渡:“……” 他火速转身出去,三步就把门关得震天响。
第10章 望舒,你腰上…… 萧津渡在客厅坐下,端起一杯茶灌下大半,深深吁了口气。 耳边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扭头一瞧,裹着大人浴袍的小绻绻走路晃晃悠悠地朝他过来。萌得跟他水池里的丹顶锦鲤似的。 萧津渡起身走两步一把抱起她:“宝贝,冷不冷?” “不冷~”她笑嘻嘻地抬起袖子。 萧津渡回去坐下,把她放腿上,给她卷起长得可以唱戏的袖子,“你刚刚去哪儿了?怎么没跟望舒姐姐在一起。” “望~舒~”她呢喃了一下名字。 “嗯,望舒。遥望的望,舒卷的舒。”怕她不懂舒卷的意思,他又说了舒服的舒,末了问,“绻绻知不知道姐姐的名字什么意思?” “嗯?”她可爱地抬头。 萧津渡:“望舒是指月神,月亮的意思。” “嗷~月亮。”她抬头看外面没有月亮的天。 萧津渡又问一句她刚刚去哪儿了,小朋友一眨眼忘了。 “姐姐~换衣服。” “……” “我就出来~她,唔,她害羞。”她抬头冲他笑。 萧津渡:“……” 对个小孩儿都害羞,刚刚却被他…… “姐姐不是说,不换哥哥的衣服吗?”他郁郁地问,就是以为她在吹裙子他才没有敲门就进去的。 “吹不了。”小家伙苦恼地皱眉,“后背,吹不了。我要给姐姐,帮忙,她说太累了。然后,她说,换就换。” “……” 甘望舒是半个小时后才出去的,衣服后背从上到下大面积湿了,吹了很久。 本来是真的没想换,但是发现自己完全吹不了身后,她也不好意思麻烦人家家里的阿姨伺候她,只能认命换了萧津渡的衣服。 他进来那一刻,世界真是毁灭了,后面半小时她吹衣服都吹得晕晕乎乎的。 出去时萧津渡抱着孩子又去偏厅屋檐下喂鱼了。 萧总这日子,真是令人羡慕,三十岁的年纪跟退隐田园似的,还不用生孩子就能享受带孩子的感觉。 看那雨一丝显小的样子都没有,甘望舒郁闷在心头,觉得不该来。 萧津渡没有看她,只是远远地出声问:“坐下喝个茶?要么来喂鱼。” “……” 甘望舒觉得自己在那儿坐着更显不自在,找个事情做也不错,有孩子在应该也不会太过尴尬。 她慢条斯理过去。 萧津渡正在和那小天使科普池子里鱼的名字。 “发光的那条好看是吗?它名字也好听,叫光写锦鲤,光明的光,写字的写。” “嗷。”她兴奋得伸长了脖子去看,“好听~” 萧津渡往后退了一步,怕她被屋檐下的雨淋到,“不能探头啊,乖,再淋雨要着凉了。那鱼是杂交出来的新品种,原来一个叫写鲤,一个叫黄金鲤,现在取名,光写锦鲤。” “它们生哒~” “……”他悠悠点头,“可以这么说。” “好看~好听,呜,好漂亮。” “不好意思。”萧津渡侧眸看身边的女人。 正在认真听科普的人神色一愣,转动水灵灵的眸子看他:“啊?” 萧津渡:“刚刚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换衣服。” “……”她抿抿唇,欲言又止,身子里外仿佛被点了穴,动弹不了。 萧津渡也没去尴尬对视,回眸去看雨:“我听阿姨说你不穿我的浴袍,我才进去没有敲门。” “……” “只是想跟你说让阿姨给你吹,你自己吹不到。” 甘望舒眨了眨眼,扭开头,语调格外的干涩:“哦,是吹不到,所以……换了。没事。” “实在抱歉。” “没事的……不用说。”她小声嘀咕。 感受到她声音小得异常,尴尬还是很重的,所以犹豫了会儿,萧津渡说:“最后说一句,不说难受。我什么也没看到,就光看……看背了,其他啥也没有。” “……” 甘望舒捂了捂额头。 小朋友开心地回头:“望舒姐姐~看什么,哥哥看什么背?” “……”她脑子嗡嗡地摇头。 萧津渡哄她继续喂鱼,小鱼都吃不到了。 她马上扭过头就兴冲冲地去洒鱼粮:“嗷,吃~” 眼看萧津渡神色极为不自然,一直在扭头看向别处,和平时判若两人。要是正常的她来他家,萧总至少该好好招呼她才是,而不是“一家三口”搁这屋檐下寡淡地喂鱼。 甘望舒也理解其实他在这种事情上,比她还尴尬。 她忽然低声说:“你不用多想,过去了,小事。” “没事你等我自己缓缓,多想肯定是不会,不想也不是那么没心没肺。” “……”甘望舒悠悠道,“真没什么,你可以忘了,再说我还穿着内衣,就算看到前面也没什么。” “……”这份沉默至少半天。 半天后,就在甘望舒以为事情过了的时候,萧津渡忽然看了她两眼,又移开,一副有话又忍着的模样。 她忍了忍,才没忍住问:“怎么了?” “你腰,腰下那一块……” “……” “怎么了?我看见,貌似……有伤?” “……” 甘望舒闪动的眸中悠悠看着他。 萧津渡:“我真是无意的……” “……” 甘望舒扭开头,咕哝:“周末在我妈那儿,不是一直下雨吗,去抢救我的西瓜的时候,被花架砸到了。” “你的西瓜?” “……” “那西瓜你种的?我上次吃了一个,不会是你培育的吧?” “……”甘望舒瞅了眼水池里那几条出类拔萃格外漂亮的光写锦鲤。 看她一直保持沉默,萧津渡默默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一会儿给你转点钱补偿补偿你。” “……”她唇角一抽。 “你腰,淤青了,你不管的?” “……”甘望舒屏住呼吸,“小问题,淤青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那样不是小问题吧,你没跟你妈说?” “你说我当不孝儿女了,这点小事我还跟她说干什么。” “你那会儿不是在她家吗?跟在外大老远喊她能一样吗?” “……” “得了,懒得教你做人了,我让阿姨给你擦个药吧。” “……”甘望舒尴尬得想死,“不用。” “让阿姨给你擦又不是我。” “……” 她脸色很明显地一变,萧津渡看在眼里。 话题戛然而止。 萧津渡要去偏厅泡茶,问小朋友要不要去坐。 “鱼~喂鱼。”她最喜欢来这就是因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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