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倾雾还没来得及出声,她的脖颈就猛地被一只手给掐住了。 随着咚的一声响。 风倾雾整个人被紧紧的按在床侧。 “是……是我……” 死亡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风倾雾下意识单手双指并拢间,忽地又生生止住,改为去抓薄易掐住她脖颈的那只手,“薄……薄易,是我……松手……” 听见风倾雾声音响起的那瞬间。 已经坐起来的薄易,好似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处在那一片无际的血腥中。 他低眸。 看着少女那张——因为呼吸困难,而逐渐泛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蛋。 精致又娇小。 如果做成傀儡,一定是最漂亮的那一个。 这样想着。 薄易手下的力道,又重了一分。 “薄……薄易……” 风倾雾双手扒着他的手,有种下一秒就要因为窒息而亡的感觉。 幸好。 下一瞬,掐住她脖颈的那只手,骤然松了力道。 风倾雾被扔在一侧,低咳声不断。 床沿边,薄易漆黑的眸落在她身上,不带任何温度,声调也是沉冽无澜。 “谁让你进来的?” 低咳了好一会儿,风倾雾才慢慢的缓过呼吸来。 听见薄易的话,她又只得将刚刚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薄老让你去主楼用餐。” 说着,风倾雾又忍不住的低咳了一声。 薄易看着她清清净净的脸蛋,好似他刚刚掐她脖子的动作,要了她半条命一样。 虚弱不已。 见状。 薄易眸色深了几分,声音薄淡,“还不起来,等我抱你?” “……” 那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风倾雾应了声,手撑在床沿上就要起来。 快要起来的那瞬间。 她的腿蓦地一软,又重新跪坐在了地上。 估计是在佛堂跪了那一个小时,再加上刚刚咚的一声响撞在了床沿上。 膝盖处传来一阵刺痛。 见风倾雾跪坐在地上,没起来。男人低沉清冽的音,自头顶落下。 “怎么,想让我抱你?” “不是。” 风倾雾没去看薄易的脸色,柔声应了句。 她再次要起来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看着又要摔倒—— 一只手忽地掐上她的细腰。 盈盈可握。 薄易顺手就将她提在自己腿上,轻得几乎一根手指都能提起来。他黑眸盯着她冷白的侧脸,嗓音低沉清冽。 “欲擒故纵?” “……”怎么可能。 风倾雾心里腹诽着。但就这样坐在薄易的腿上,她的整个身体,还是不可避免的一点一点的僵硬了起来。 “不敢。” 风倾雾似乎有些紧张的垂了垂眉眼,低低轻轻的开口。 不敢? 不代表没想过。 薄易盯着她的眸色,微微深了深。 风倾雾说完,就要从薄易身上起来。 但—— 落在她腰间的那只手,未动分毫,犹如钢铁一般紧紧的禁锢着她。 偏偏薄易又不说任何话。 静了静。 “薄易。” 风倾雾抬眸,对上他深黑不见底的眼,声音清和,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即便我想,你也不会给我这个机会,不是吗?” 说着。 风倾雾手下似乎有些大胆的,轻轻攥住了薄易的衣角,眼睫轻颤了颤,掩了眸底情绪。 “我有自知之明的。没想过纵你的人,也没奢求过要得到你的心。” “只要能让我远远看你一眼就好。” 心底明明很渴求,但又不敢太贪心的样子,就宛如风倾雾现在的模样。 “是么。” 薄易黑眸沉沉盯着她的脸,“说得挺好听的。” 脖颈间几根清晰明了的指印。 薄易视而不见。 他伸手掐住她的下颌,指腹不停的在她唇瓣上摩挲,力道愈发加重,像是要摩挲出鲜血来。 薄易低沉清冽的嗓音,也透着血腥。 “我怎么觉得,这张嘴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要不,我把它废了,看看能吐出几句实话,你觉得怎么样?” 风倾雾,“……”不怎么样。 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多疑,狠厉。 多跟他待的每一秒,风倾雾都觉得是对自己身心的摧残。 “如果这样才能证明我对你的感情的话……” 风倾雾对上男人那双如狼般幽深,暗黑不见底的眼。 静了好几秒后。 她才伸手握住男人压在她唇瓣上的手,微微偏头,红唇轻吻上了男人冰冷的薄唇,伴着清越而低喃的两个字,“依你。” 【如果这样才能证明我对你的感情的话,依你。】 风倾雾吻上来的那瞬间。 薄易漆黑玩味的瞳孔,骤然缩了缩。 但几乎是刚接触那一秒—— 薄易就伸手拽开了风倾雾,冷厉无比的声音落下。 “谁给你的资格碰我。” 然而。 被薄易猛然拽开扔在一边的风倾雾,心底却稍稍的松了口气。 说完。 薄易就准备离开,但就是他转身的瞬间。 视线不经意间。 刚好瞥到风倾雾膝盖上隐隐约约的红痕。
第26章 赌石之王 不知什么时候,风倾雾白裙裙摆朝上缩了缩,露出那双细白而嫩的双腿,宛如珍藏的冷玉一般。 只是,膝盖上的红印,尤其的显眼。 薄易的视线,停留了两秒,随后不带任何犹豫的径直离开。 被扔在床上的风倾雾,一手撑在床单上,重新跪坐起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薄易走出卧室的背影。 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后。 风倾雾才缓缓的松了口气。 幸好走了。 也是这个时候,风倾雾好像才记起要查看自己的膝盖。 红痕一片。 还隐隐有红肿的痕迹。 风倾雾眸光凝着那处,伸出手指轻触了触。 视线有些恍惚。 在以前,别说在她身上留下什么印子了。就算是她轻蹙了蹙眉,她家人也会紧张得像是天要塌下来了。 可现在,都没了。 只有她一个人。 风倾雾双手环住自己的腿,也带有浅浅红印的下颌搁在膝盖上。 思绪有些恍惚。 爆炸案的原因和哥哥,她一定都要找到。 …… 从那天薄易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风倾雾也过得清闲。 某天,下午五点。 “少夫人,你今天要出去?” 长宁看着换了一身衣服的风倾雾,下意识问了句。 闻言。 风倾雾嗯了一声,“要是薄老问起,你就说在晚上之前,我会回来。” 意思就是,她一个人出去? 长宁看着风倾雾,有些犹豫的开口,“……可是薄老之前说过,要是您再出去,最好带着我或者保镖出门……” 就是绑架案那天,薄老亲口嘱托风倾雾的。当时长宁也候在一旁,便听了几句。 顿了顿。 风倾雾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带着长宁去也不是不行。 于是…… 两个小时后。 一辆黑色低调的车,停在一处夜市门口。 “西缅夜市……少夫人,我们来这干嘛?” 夜市入口,一块并不光滑的巨石上,用红色颜料镌刻着“西缅夜市”四个字。 “来找点东西。” 风倾雾朝里走的时候,言简意赅的应道。 顿了顿,她又开口,“在外面不要叫我少夫人。” 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哦哦。” 长宁跟在风倾雾身后,快速的应道,“那我叫你什么……倾倾?”她看薄老,平日里就是这么称呼她的。 “随你。” 风倾雾淡淡的应了声。 西缅夜市。 整个H国最大的翡翠毛料赌石市场。 喜欢赌石,或者赌石的人,必来的一个地方。 一个可以造就一夜暴富神话的一个地方。 也是一个可以一瞬之间,就让人倾家荡产的地方。 从西缅夜市入口进去,便见整个夜市犹如一个小镇一般。一条长长的街道两边,身着不同衣衫的小贩,守在自己的摊位上。 差不多有三千多个摊位。 但跟平常的夜市不同,整个西缅夜市几乎笼罩在一片昏暗的夜幕下。远远看去,并没有巨大的探照灯亮着。 而是犹如星光点点的银河一般,有细细碎碎的灯光亮着。 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特殊的手电筒。 而每个小贩前的摊位上,也并不是鳞次栉比的小吃,亦或者新鲜玩意,而是一块又一块看着十分普通的石头。 但那些站在摊位前的人,看着那些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石头。他们的眼里深处,尽数是渴求跟狂热。 风倾雾在入口不远处的店里,也买了把银制的特殊的手电筒。 从店主那里拿过来之后,她给了身侧的长宁。 “少……倾倾,这个有什么用?” 长宁低眸看着风倾雾递给她的手电筒,两个银色按钮中,她按下了最右边的那按个钮。 顷刻间。 一束极其强烈的白光,骤然而出,似要划破夜幕。 “你就拿着当做照明好了。” 风倾雾道,“我们先去看看。” “好。” 人潮涌动中。 长宁紧紧的跟在风倾雾身后,生怕将她跟丢了。 一身白裙的风倾雾,散漫的视线从一个又一个摊位上掠过。对于摊位前小贩们的吆喝声,她都置之不理。 “怎么全是石头啊……” 长宁跟着看过去的时候,有时眼睛会一亮,口里絮絮叨叨的说着,“但有些石头,看着还挺好看的。” 不管什么东西落在长宁眼里,第一瞬反应是好看,还是并不好看。 正说着。 不远处,人群嘈杂中,突然传来一声又一声的爆怒声。 长宁有点好奇。 从出生以来,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薄家。下意识的想要过去看看,凑凑热闹。 但她刚走一步,忽地又顿住了脚步,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向身侧的风倾雾。 “去看看。” 风倾雾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淡淡的道。 “好哎!” 长宁跟在风倾雾身侧,按捺住心底的好奇,一并走了过去。 “三百万,你就卖我这么一块破石头!” 摊位前。 一个中年男人狠狠踢了一脚已经切割开的石头,止不住骂骂咧咧的开口。 中年男人整个人瘦骨嶙峋,脸上饱经沧桑,沁满了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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