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满足了…… 很满足了……” 郁景延不知道她这个梦做了多久,只知道她再次沉沉睡去之前,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很满足了,很满足了。” 这一夜,苏禾睡得极不安稳。 一整夜做了好几次梦。 要不就惊恐万分的表情。 要不就哭的稀里哗啦。 说的最多的,依然是那句:“景延,我们离婚吧……” 睡梦中的她,完全没有了白天那种仪态闲适,绵绵含笑,却能气死你不偿命的样子了。 她的哭闹,折腾了郁景延大半夜,直到凌晨四点多,两个人才相继睡去。 这个夜,对于苏禾来说,睡的很累。 也很沉。 早晨醒来,她有好几分钟的时间,都是恍惚的。 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是苏家? 是国外? 还是,哪里? 几分钟后,她才慢慢缓过神来,发觉这是郁景延的房间,她坐在大床上,努力的回想着昨天不是在她房间里么? 怎么后来又来了他的房间? 脑子一片混乱。 掀开被子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脸瞬间烧红。 幸好郁景延已经不在床上了。 下了床,她从他的衣橱里拿了件白衬衫穿上,走出卧室。 田姐在厨房熬粥,看到苏禾出来,她关心的问道:“太太,你怎么起来了?先生吩咐我,让你不要下床,还跟我说一会进去给你量一下体温,他怕你发烧,说你昨天夜里睡得不好。” 苏禾竟不知说什么了。 她只觉得昨天夜里做了很多很多梦。 醒来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过,睡了一觉,情绪却平复多了。 日子还要过。 她还得活着。 尤其在郁米面前时,她还得是那个光鲜亮丽仪态万千美的不可方物的小姨。 洗漱完毕吃了早饭正要出门,田姐笑呵呵的看着她:“太太,您去衣帽间看了吗?” “衣帽间,怎么了?”苏禾不解的问。 她最近一个星期都是穿外卖的衣服,而且她送外卖时,也不能穿高跟鞋,所以这一周,她都没有进入衣帽间了。 “你去看看?”田姐哄着她。 来到衣帽间才发现,衣帽间里挂满女性时装。 各式各样,足足好大几十款。 再细看,这……前不久她做时装专柜销售员时,司机老钟的女儿钟晴,在她这里买的那些款式。 什么情况? 难道……景延送给封璐璐,封璐璐看不上? 所以上个星期,景延才会在电话里说,要亲自带封璐璐去恒泰广场,想要什么买什么呢。 此时此刻再看到这些衣服,苏禾只觉得恶心。 她转身出来了。 田姐关心的眼神看着苏禾:“太太,您不喜欢这些衣服?” 苏禾摇摇头,语气暗淡又坚决:“我现在有工作服穿,田姐,我上班去了。” “太太。”田姐叫住她。 “嗯?” “先生让我看着你,不让你下床,说你昨天夜里……受了伤,说你最近身体不好。如果你这个时候出门了,先生一定会怪我的,太太,我知道你的难处,你不让我说的事情,我在先生面前从来不多嘴,如果能帮到你的,我也会尽力帮你。 就像从先生的车里把鞋子拿上来给你。 这种事情我都能做。 因为我可以装不知道,他车里的鞋子是买给谁的。 可是,先生已经吩咐我了让我在家好好看着你,如果你再下床……” “田姐……如果我不工作,我要身无分文了,你在郁家当家佣有一份工薪可拿,可我……我得自己赚钱花。”苏禾平和又坦然的看着田姐。 田姐的眼眶红了。 她掏出手机打了出去。 那一端,郁景延接的很快:“田姐,是不是太太醒了?我给她准备的药就在医药箱的最上面一盒,你给她上一下药,记得不要让她下床。” 旁边的苏禾听的真真切切。 她的脸色再一次如熟透了的西红柿那般。 田姐认真的向郁景延汇报:“是这样的先生,家里的天然气费该缴了,我前几天忘缴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我和燃气公司预约的时间是十点半。” “可以去。”电话那端郁景延答应的很快。 “好的先生。” 挂了电话,田姐欣慰的看着苏禾:“太太,我十点钟出门,你等我出门了以后,你就出门,行吗?” “谢谢你田姐。”苏禾抱住田姐,感激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拿起手机看了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到十点呢。 干脆,趁这一小时的时间给自己泡个热水澡,把郁景延那个混蛋的味道,全部清洗掉。 然后,好好收拾自己,打起精神来多送几份外卖,多赚钱,才是王道。 苏禾回到卧室,拿了浴袍便去盥洗室。 走了一半突然折返回来,径直朝郁景延的卧房走去。 他不让她睡在他的卧房。 他说这个房子的房产证上都没她的名字! 他一个人睡那么大卧房,光盥洗室就足足三十平,干湿分离的自然不必说,旁边还有个澡堂子那般大的多功能按摩浴缸! 反正都已经和他闹僵到这个地步了! 为什么不在他的盥洗室,狠狠造作,狠狠恶心他呢! 苏禾来到郁景延的盥洗室内,给浴缸里放了满满一浴池水,又撒了点干的玫瑰瓣,将郁景延常用的大澡巾往地上一铺,她便脱光了自己,光着脚踩在大浴巾上,然后一脚跨进浴缸里。 整个没在浴缸里泡着的时候,浑身都是纾解的,然而,也因为被水浸湿的原因,她才感觉到昨天被郁景延个混蛋弄过地方,火辣辣的疼。 她没敢在水里泡太久,便把浴缸里水放掉,仰躺在浴缸的按摩盆坐上,将两条腿搭在两边缸沿上,想给自己抹点药。 刚刚准备好,她便看到浴缸前站着西装革履,一身肃凛的男人。 “景……延你怎么回……来了?”苏禾羞赧的无处躲藏。
第78章 蜷缩 郁景延:“……” 她昨夜的哭诉,字字句句,都撞击着他的心脏。 并不是他不管她。 只是,这阵子他实在太忙。 郁氏财团的事务要处理。 老宅这边也要照顾。 他那只顾游山玩水,一年十二个月足有十个月都不在家的父母,他是指望不上的。 昨天老太太气的不轻,回到家就血压飙升,大晚上的好几个医生守在家里,老太太有一声没一声的数落他这个亲孙子。 叫他一定狠狠教训苏禾一顿,再跟苏禾离婚。 他并没有遵从老太太的圣旨回来把婚跟她离了,反而是回到家里,脱光了主动来找她交公粮,结果,她依然崩溃成那个样子。 一整夜。 没把他熬轻。 可,一看到她睡着了依然还紧缩成一团,一整夜眉头都没有舒展开的样子,他就很是不放心,这才临出门的时候一再交代田姐,要照顾好她。 到了公司,例行早会只开了一半,田姐的电话便打来了。 他只好放下公司那么多的事务,那么多的合同,满腹的担心,匆匆赶回家来。 进入玄关时还在想,她昨夜那般悲伤消极,此刻会不会还一个人蜷缩在被窝里,哭的抑郁萎靡呢? 他连鞋子都没顾得上换,匆匆赶来卧室。 然而,让他看到的便是,她没事人一样十分舒展,姿势火辣,无比肆意的在……自我欣赏么? 好似,她口中还在哼着歌么? 男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冷哼一声,顾自低笑。 “这是我的家,我回来,不是很正常的么?”他的语气和神情,给苏禾的感觉就是我既想看到你好好的,但是看到你好好的,我又想一脚把你踹到浴缸里。 一丝不挂的苏禾双臂展开,双腿高高的翘开在两边,脸颊媚红,小口微张,眼眸迷蒙的仰望着他,像似在向他所求什么。 她的大脑在这一刻,是停止运转的。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她下意识的眼眸撇向鱼缸外。 浴缸外的地面上,是郁景延每天用来擦身体的大浴巾。 此刻,那纯白柔软的大浴巾正皱皱巴巴铺在地板上,浴巾的上面,放的是苏禾的拖鞋。 苏禾:“……” 男人顺着苏禾的眼眸扫了一眼浴巾和鞋子,什么都没说。 最终,他仍就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的肌肤细腻凝白,犹如覆盖了一层薄透的丝织物般,若不是她的身上各处都有他留下的紫色草莓印记,他真怀疑她浑身上下是不是打牛奶了还没冲掉。 只,她的肌肤越是这般柔嫩丝滑,肌肤上那些印迹便越是分外的醒目。 尤其她此刻还是这般的姿势,更是让他看某个部位看的清清楚楚。 那些撕伤,那些擦破的地方,历历在目,昨夜进行时,他不觉得什么,只是气她的逃离和反抗。 此刻再看到,郁景延的眉头禁不住高高蹙起。 他这才意识到,她之所以这样的姿势仰躺在这里,并不是她要自我欣赏。 而是,她要自己给自己修整疗伤。 男人将公事包放在一边,而后弯下腰,抬腕抚上了她。 那寒光闪闪的腕表接近她皮肤最柔嫩的部位时,冰的苏禾瞬间打了个激灵。 她迅速的将自己收紧蜷缩起来,双手也快速的抱在了自己前胸,整个人蜷缩成一小团。 像个毫无防备能力,无助至极的娇嫩小婴儿那般。 他那只带了腕表的手…… 男人只能被动的九十度屈身。 一只手腕包括整只手都被她裹挟着,不得抽出。 然而,他一身西装却笔挺的半点褶皱都没有,他仍旧是那个尊贵无比,体面至极,一身冷然的他。 而她,即便蜷缩成一个小婴儿呢,依然是半点遮羞都没得。 唯一能做的,只有垂目。 只能垂目。 苏禾垂下眼帘,微微抿唇,轻轻的浅笑:“郁景延……别靠近我行吗?我不经你的同意在你的卧室里,用你的盥洗室是我不对,对不起,你可以打我骂我,把我赶出家门我也无所怨言的……” 她的声音又轻和,又平静。 平静的让郁景延听不出她有半点的愤怒哀怨或者喜怒哀乐。 却狠狠地撞击郁景延的心。 让他的心瞬间抽紧了。 “你裹着我的手这么紧,你让我怎么能不靠近你?你说?”他的声音低醇,磁厚,还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存尾音。 这声音根本不是在怪她。 而是,在由着她,滋润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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