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帆听得这话,简直要被这女人不可思议的愚蠢逗的笑出声来。 她都这情况了,还想着自己身体下面那点儿欲望呢。 何子帆当初需要许轻轻帮助时,作为交易条件,曾经答应过她,会陪她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面对死亡,别看着许轻轻一副活在当下的洒脱。 其实心里还是怕的。 怕自己死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她原本也没享受到多少原生家庭的关爱,后来有了钱有了名,周围的人对她好都是慕着她的钱来着。 没有人真心待她好过。 那些男人对她好,就想跟她上床。 她的亲人也是像吸血鬼一样,只想把她吸干。 许轻轻心底里唯一的一点儿净土,就只剩何子帆当初对她的体贴和关怀了。 那种把她当做一个正常的同龄女孩子平等对待的尊重,就像在冰天雪地里给了她一把取暖的火,支撑着她活下去。 所以许轻轻对何子帆提要求。 帮他可以,她会不遗余力的帮他。 但直至她闭上眼睛离开人世之前,何子帆都要一直陪着她。 更多的要求,许轻轻倒不敢提,哪怕她想要更多,要他的爱要他的身体安抚。 但害怕何子帆离开,她都不敢强求。 明明以前他都还是很喜欢的,很迷恋跟她做爱。 此时何子帆面对许轻轻的求欢也好,闹脾气也罢,甚至流眼泪都不为所动。 他把烟灰缸放到跟前,不时地弹一下烟灰,右手抄着左臂手肘,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抽着闷烟。 许轻轻见何子帆连哄自己都没了耐心,自己气了一会儿。 又猜到他的心思。 他现在想掰倒薄司寒,但没有办法。她心一软,又生出想要讨好这个男人的心思。 扭过头看了何子帆一眼。 “其实要弄死薄司寒也不是没有办法。” 话音刚落,何子帆的视线果然被吸引了过来。 鱼自己游了过来,饵却得一点点的放。 她深知这个道理。 否则鱼饵尽失。 何子帆盯着她的嘴:“继续,别卖关子。” “可是我怕被寓坤先生知道我擅作主张,他会把我拆开来卖了。”她对着他抛了个媚眼。 何子帆挑眉看着她,烟也不抽了。 果然,这女人还是有点用的,好在他没狠下心来把两人关系搞僵。 何子帆倾身把烟蒂碾灭:“你是在寓坤先生那里打听到了什么吗?” 许轻轻白了他一眼,这还用说吗? 她可是做寓坤的秘书做了好几年。 寰宇跟格林塞的生意,她不说全盘知道,也知道50%。 早些年,寰宇从一家小公司一路顺风顺水的成长为如今的商业巨鳄,外人只知道创始人薄风是一位靠十块钱白手起家的商业奇才。 却不知道薄风手头并不干净。 寰宇期初是家贸易公司,实际上是帮格林塞做着贩卖武器的买卖。 说白了,也就是个军火商。 后来格林塞开始倒腾毒品、人口买卖、器官买卖的生意,寰宇虽然没直接插手,也入了股。 这些一旦查起来,寰宇吃不了兜着走。 薄司寒在帮薄司礼打理寰宇时,薄风害怕日后东窗事发火会烧到嫡长孙头上,为了保薄司礼,便将跟格林塞的灰色买卖交给二公子薄司寒去打理。 明面上给薄司寒画了个大饼,阿礼做事不够灵活,这些事他处理不了,我还是得靠你。 但薄司寒也不傻,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差事。 他手上沾了这些东西,要是洗不干净,轻则牢底坐穿,重则一枪毙命。 所以这些年薄司寒在做一些事,跟格林塞撇清关系。 当然寓坤也不是看不穿他在做什么打算,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当初寰宇靠着格林塞发家,现在翅膀硬了却想把他们甩开,自己洗白走正道。 那怎么行? 这些年,寓坤也就是表面上跟薄司寒维持着客气,心里早就计划着要弄他了。但是一直不动手,也是薄司寒把寰宇和天晟都做的很大,对格林塞还有利用价值。 许轻轻弯下腰,像只猫一样爬到何子帆跟前,吊的眼睛向上瞅他。 “我还知道苏语鹿爸爸的死,跟薄司寒有关。怎么样?这个消息很有价值吧?” 何子帆瞳孔剧烈震动。 杰叔…… 他脑海里浮现出苏杰的音容……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心跳狂热起来,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你的意思是薄司寒杀了苏杰?”
第303章 骚!真骚! 许轻轻却突然不吱声了。 吊足了何子帆的胃口。 这件事真有点儿意思,要是苏杰真是死于薄司寒之手,苏语鹿岂不是嫁给了杀父仇人,还给他生了孩子。 何子帆瞬间又活乏起来了。 对许轻轻的态度也立刻转变。 他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喂到嘴里,用打火机点燃,深吸一口,吐出一口浓烟。 又将烟递到许轻轻嘴边。 何子帆挑挑眉,啧了一声紧盯着她:“继续说。” 两人坐得还算近,男人的话从耳边吹过来,吹的她耳根痒心头痒,就像是情人调情似的。 许轻轻蔑他一眼,还是用牙齿咬住他递过来的烟头。 她对他还真是有够心软的,他稍微做个亲昵的动作,她便低了头。 “不然呢?一开始我也很好奇,他为什么会专门冲着苏语鹿去强暴她。还要在警察局上演一出挑战正义的权威。”烟雾徐徐的朝许轻轻眼睫飘去。 何子帆不免有些焦躁。 他不想知道这些,不想知道语鹿当初是怎么落进薄司寒手里,又遭遇了怎样的折磨。 也不想知道她在警察局是怎样的索助无门。 他只想知道苏杰是不是薄司寒亲手杀的,还有……许轻轻那里有没有实打实的证据。 可许轻轻看也不看他了。 就只顾着闷头抽烟。 一再顾左右而言其他,何子帆也明白了她的用意。 看来他今天不付出点什么,许轻轻就会把他想知道的消息全部吞进肚子里,烂在里面都不会告诉他。 这女人……还真是个贱货…… 就那么想要男人吗? 何子帆拿手拍了拍许轻轻的脸,手指挑起她一缕卷发,软着嗓音说道:“宝贝,你要是真心疼我?你怎么舍得我感染?” 他把她的发丝握到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 无限缠绵的眼神望了她一眼,嗓音似在蛊惑。 “你不是还想让我陪你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吗?你就忍心……让我死在你前头?” 许轻轻浑身神经质的一抖,抿一抿唇。 这男人总是知道什么样的话最能刺激她,然而她还打心底为他说话。 “不过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也不能亏待你。” 何子帆撒开手,她的发丝垂落。 他挺直了背坐在沙发上,将穿着西裤的两条长腿分的很开 ,指了指自己两腿间。 目光直射到许轻轻脸上,表情很淡。 “就算不碰你,我也能让你爽。” …… 房间里情欲的气息,发酵到让人闻之则醉。 许轻轻穿上红色细跟高跟鞋,扭了扭腿。 何子帆拉下了裤链。 许轻轻对何子帆怜爱不已,想当初,他什么都不懂。 许轻轻露出吃痛的表情,他就像一个无辜犯错的小孩,连连向她道歉。 如今何子帆已经变成大人了。 许轻轻一想起来就妒火灼烧,不知道他到底交了多少女朋友,才会变成这样。 明明,是属于她的。 或许应了那句老话,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上瘾。 何子帆看着她,心想……骚!真骚! 自认为经过这么多年玩女人的经验,他已经很能控制的住原始的冲动。 但许轻轻如此撩骚,还是让他眼睛泛起猩红,他只能克制着内心的潮涌。 …… 尽管两人身体并未触碰。 不管怎么说,的确是完成了一次极致愉悦,又让人筋疲力竭的性爱。 事后,何子帆抽着烟,许轻轻变得越发柔情似水,她凑到何子帆身边,将自己所有的底牌全都亮给了他。 何子帆听后大喜过望。 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内心的喜悦。 有句老话叫什么呢,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薄司寒是自己找死,就怪不得他想方设法找他的漏。 于是何子帆命令许轻轻:“趁着寓坤不备,把视频拷贝下来。” “你是准备直接发给苏语鹿吗?” 何子帆摇了摇头。 一是发给语鹿风险太大。薄司寒那个人最会洗脑了,说不定稀里糊涂一顿解释,又让语鹿相信他是无辜的,反而反咬他一口说他造谣。 二是……比起发给语鹿……他想到一个更有意思的方式…… 毕竟许轻轻说的,视频上,薄司寒可是对着苏杰亲手开了五枪,把人打的跟个筛子似的。 那可是杀警察。 就这都能洗? 何子帆冷笑了一瞬,除非警察局是他开的。 他静了片刻,目光却很深,漩涡似的卷着什么东西。 语气却很轻,是那种胜券在握的潇洒。 “寄给警察不是更有趣吗?反正鹿鹿她最喜欢她这份工作,就让她在正义与老公之间做抉择吧。” 许轻轻趴在何子帆肩头,凝望着他那张势在必得的脸,说不出来的心痒。 这男人起坏心思的时候,模样可真帅,简直要把她迷晕过去。 突然就想要与他深吻。 微微地张开嘴,祈求着回应。 但何子帆利用完她以后,连应付都懒得应付她了。 许轻轻怔怔地收回了吻,不死心的又搂住他的脖子贴到他的侧脸上,结果只被何子帆一把推开。 她手里抱着抱枕,眸子里渐渐泪花。 知道自己又被利用了,但又拿着他没办法,因为是她自己倒贴过去的。 她用力锤了一把枕头:“喂,我问你,要是这一次苏语鹿真跟薄司寒分手了,你还会追求她吗?” 何子帆给了许轻轻一个这还用问的眼神吗? “我要娶她,跟她结婚,还要跟她生一大堆孩子,最后呢……”何子帆轻笑了一下:“我会继承薄司寒的所有财产,我还会在薄司寒忌日的时候,带着我的老婆儿子去看望他。” 何子帆那个微微一笑,笑的许轻轻不寒而栗。 * 坐在前往海岛的飞机上,薄司寒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这个喷嚏把正在看书的语鹿也吓一跳。 因为他平时里是个不怎么生病的人,所以她立刻将手背探过来,贴在他额头上试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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