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冬天了,我们就去后山泡天然的温泉。边泡边看雪!好不好?” …… 三年前美好的愿望,沈烟没想到还能在今时今日实现。 她站在清幽的庭院内,看着青砖黛瓦下簇拥着骄纵,艳丽的玫瑰花,心底翻涌出异样。 沈烟吸了口气,不愿意多想,怕是自作多情。 “喜欢吗?” 耳边响起清冽的声音。 他问的很随意,几乎没带任何感情。 沈烟望着远处靠着白墙绽放的玫瑰,颤声道:“你不是说,中式别墅里种玫瑰不伦不类吗?” “和调性是设计师该考虑的问题。” 沈烟侧身,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你还说,这块地没有升值的空间。六个亿,产权三十年,只有冤大头才会买。” 薄御白深邃的眸扫向她:“你倒是把我每句话,都记得清楚。” “你难道不是吗?” 当年分明把她的话都听进去了,还那般泼她冷水。 如今又将这一切摆在她面前是什么意思? 沈烟恨他。 总是给她一巴掌,再给她一个甜枣。 也恨自己。 每次都会对他的小恩小惠,一而再,再而三的动心。 薄御白移开视线,云淡风轻的道:“事实证明我是对的。一直没有冤大头购买,导致这块地价格缩水,产权也从三十年变更成了六十年。” 沈烟自嘲的笑了笑:“原来如此。吓得我还以为薄总早早喜欢上了我,一直不敢表明心意呢。” 薄御白咬肌紧了下,没接话音。 这时佣人走出来,恭敬道:“薄先生,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走吧。” 薄御白率先抬脚往里走。 沈烟亦步亦趋的道:“我想饭后去见小墨。” “七天后。我带你去见他。” “为什么?” 沈烟不能理解的追到他身前:“医生说了,家属要在他身边多说些话,有助于小墨苏醒。我为什么非要等七天,他是我弟弟,我有什么不能见的?薄御白,你没权利阻碍我!” “你照过镜子吗?” 沈烟眉头拧紧:“你什么意思?” 薄御白驻足,蓦地抬手掐住她的下巴。 眼神和口气尽是嫌弃:“你这张脸看起来,像末世电影里的丧尸。出去别人还以为我虐待了你。” 沈烟知道自己很憔悴。 但也不至于他说的那般不堪吧? 她眼眶酸涩,气愤的要拂开他的手。 然而男人却在她有动作前先松开了她,向前走了几步,拉开餐桌后的椅子坐下。 薄御白拎着茶壶,慢条斯理的烫着碗筷:“爷爷近期盯我盯的紧,你出意外或者过的不好,他老人家都指定要找我算账。” 这是在解释为什么会优待她? “你放心,我知道你对我没意思,不会多想。” “……” 他是想表达让她养好身体。 她倒时时刻刻都记得避嫌。 薄御白啪的把茶壶摔桌子上,愠怒:“过来吃饭!” 沈烟被冷不丁一声响,吓得打了个颤栗。 他是雷神吗? 这么阴晴不定。 伤的是左手,不耽误用餐。 就是跟薄御白一桌,沈烟吃的每一口都觉得噎得慌。 “嗡嗡嗡。” 中途,她手机响了起来。 沈烟掏出来看了眼,见到来电显示,眼神微亮,赶紧放在耳边接听:“映南!” 薄御白唇角下压,鸦色的睫毛下,眸色深了几分。 一个电话,就能如此兴奋? 陈映南刚从手术室出来,就听人说沈墨出事,被转院的消息。 他赶紧打给沈烟,生怕沈烟会不接。 此时听到她声音,心才算是踏实了。 “烟烟,对不起,我没有在最关键的时刻陪在你身边。” “不怪你,你有职责在身。小墨他性命保住了,但医生说他可能会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植物人的治疗目前还是比较传统,没什么特别先进的手段。” 沈烟失落的垂下头。 难道只能看天意吗? “烟烟,你在哪儿,我想见你。” “我在西郊……” 话还没说完,对面突然伸过一只手夺走了她的手机。 “她在我这里。” 电话另一端的陈映南怔了下,随后咬牙道:“薄御白,你把烟烟害得还不够惨,又想对她做什么?” “她和她弟弟我会照顾,日后就不劳陈少费心了。” “可笑!你不喜欢她,纠缠她又有什么意思?还有,小墨转院手续是你办的对吧,你用小墨威胁她跟你走,简直是卑鄙无耻!” “混蛋!”沈烟急切的绕过桌子:“快把手机给我!” 面对着冲过来夺手机的女人,薄御白淡定将她揽在怀中,头向后仰,抓着她张牙舞爪的小手,语气危险的道:“急什么,他是你男朋友?” 沈烟坐在他腿上,左手动不了,右手有被他攥着,只能像是只困兽一样嘶吼着表达不满。 “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干系?你没资格管我,更没资格替我接听我的电话!” “我没资格管,他就有资格了?” “对,我就是愿意让他管我而不愿意你插手我的事。跟他待在一起我舒心自在,跟你待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觉得恶心!” 薄御白变了脸色,俯身逼近她,“你再说一遍。” 沈烟满目通红的瞪着他,铿锵有力的重复:“我说!跟你待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觉得唔……唔唔!” 男人冰凉的唇没有预兆的压了下来,封住她后面的“恶心”二字。
第35章 他绝对不能动心 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沈烟紧咬着牙关不肯放行。 薄御白松开她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禁锢在怀中,由浅而深的厮磨着她的唇,企图攻破她的防守。 男人的喘息声很重,沈烟则是完全不敢呼吸,手绕过他的腋下,发狠的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又捶又抓又拧。 似是某一下把男人弄疼了,他惩罚的重重咬了她一口。 沈烟吃痛的蹙眉闭上眼,鼻腔共鸣的发出几道小兽般的哼声,城门彻底失守。 品尝到了甘霖般的香甜滋味,薄御白压抑许久的情愫彻底爆发。 他扔掉碍事的手机,捧住她的脸,将她压在桌边,更疯狂的掠夺。 “薄御白,你在对烟烟做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喂?喂?” 倒扣在餐桌中央的手机不小心被放了免提,陈映南的声音忽然穿透话筒,砸在沈烟的脆弱神经上! 她陡然睁大眼睛,指甲在他颈后,一路蜿蜒划到肩膀后她收拢五指,隔着衬衫抠他。 沈烟后悔没有留长指甲的习惯,不然真想挖他几块肉下来! 电话那端,陈映南听到了衣料摩擦的声音,心中一紧,急的想钻过去。 “薄御白你个畜生!” “烟烟?烟烟,你没事吧?” “唔……”沈烟斜眼循着声音看过去,唇瓣微张:“陈映……” 舌尖忽地传来阵刺痛。 沈烟被激出眼泪,不知道哪里来了阵力气,扬手照着男人的脸扇了过去。 “啪!”地一声,终止了男人所有动作。 沈烟哭着推开他,回身抓过起手机,仓皇而逃。 外面的佣人不知所措的走进来:“薄先生,沈小姐她……” 薄御白幽暗的眸子里漾着未散去的情欲,嗓音低哑:“盯紧。不许她离开别墅一步。” 佣人应声后退:“是。” 薄御白吸气闭目,调节着身体里上下窜动着的火气。 这段感情在心里都放下多少年了,跟她结婚时他都未曾有半分动摇。 怎么如今倒是总被她三言两语的勾起火来? 不行。 他已经没回头路了。 不能动心! 绝对不能! “嗡嗡嗡。” 手机震动声扰乱了薄御白的自我洗脑。 他烦躁掏出看了眼,见是乔莺莺,修长的手指往红色按键上一划,继而携着满身阴沉之气的起身,大步离开。 …… 五日后。 鹿园疗养院。 这边两侧靠海,空气新鲜,风景宜人,重要的是离市区不远,各方面都极为方便。 住在这里的病人非富即贵。 自然的,安保和隐私性都非常好。 薄御白坐在二楼露台,掐着烟,隔着道玻璃门,敛目看着走廊里来来回回奔跑着的医生护士。 “唰——” 拉门被推开一半,池砚舟如释重负的道:“可算是救过来了!” 他倦色的在男人对面坐下,灌了一杯茶,长吁道:“五天,连着三次生命体征消失。这真是……哎!” “我说御白,沈墨的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你要不要让沈烟过来看看,这要是哪一次没救过来,你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薄御白面上并无任何情绪波动,但仔细观察,会发现他手中的烟都被他掐断了。 长达半个小时的抢救。 医生,病人,家属,哪个会是不难熬的? 只不过薄御白不想让人看出来他的情绪。 淡淡道:“叫她过来,医生还得多抢救个人。” 池砚舟打趣道:“你要是改改嘴硬的毛病,怕是早和沈烟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明明就是担心沈烟跟着担惊受怕,才不让人来,结果弄得好像是拘禁。 薄御白没搭腔,扭头看向了远处的岛屿。 “老板,您半个小时后有个会议。”江钧站在外面出声提醒道。 薄御白把烟按在烟灰缸里。 见他要走,池砚舟忙道:“要不是重要的会议就往后推一推,都中午了,咱俩去吃个饭。” “我哪次参与的会议不重要?” “是是,您日理万机,我无业游民。” 池砚舟苦口婆心:“但人是铁饭是钢。我听小江说你这几日连轴转,昨天熬了通宵,方才赶来时早饭都没顾上吃。” “中午再不吃,也不休息,你想羽化成仙?” 薄御白轻嗤:“我这种人死了下十八层地狱都是阎王开恩。” 池砚舟嘴角轻抽:“咱倒也不必自我认知的这么明确。” “走了。” 他没再和池砚舟贫嘴,出露台时多看了一眼江钧。 江钧:“……”年终奖危。 回华鼎国际的路上,林远开车,江钧坐在副驾驶向他汇报下午的行程和工作。 薄御白不动声色的听着,胃部一抽一抽的疼。 他的身体忙起来时会自动屏蔽困倦和饥饿,本来没有什么感觉,方才池砚舟一提醒,触发了他的身体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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