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撑起身子,刚要借男人的力上去,突然的车顶上的男人受到了扫射,人从车顶滚落到了车前盖上。 沈烟大惊,脚踩着座椅探出头,一颗子弹就从她的头上方射过去,沈烟吸了口气,被迫的缩回脑袋。 她惊魂未定的回过身,只见摔在车盖上的司机捂着受伤的肩膀撑起身,躲在了车侧,还没等沈烟悬着的心落下,正前方,忽地冲上来一辆车,打着远光灯,速度迅猛的朝着她撞来,似是要把她连人带车的撞到海里。 沈烟僵在了座椅上,双目被晃的什么都看不到,连同着脑袋也成了白茫茫一片。 原来在极度的恐惧下,人是会丧失一切行动力和感知力的。 “轰——”地的一声引擎的嗡鸣在耳边炸开,沈烟眨了下眼睛,于这个瞬间,感官渐渐恢复,她看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ExeLero犹如道黑色的闪电穿透白光,赶超了那辆朝着她撞来的车子,接着一个甩尾横在了她的车子前面。 是薄御白…… 沈烟身体的血液沸腾着倒流,她的眼前闪过很多画面,跟这一幕相同又不相同,耳边还有大雨倾盆的声音,她穿着婚纱,握着方向盘,毅然决然的冲撞下了这座桥,当时挡在她车身的前的也是薄御白,跟此时的是一个人,又不是……上辈子的画面和这辈子的画面多次在脑中重合。 头好疼! 要炸开了一般! “烟烟!” 身边的车门被从外面拉开,薄御白把抱着头痛苦呻吟的沈烟搂在怀中。 “没事了,不怕不怕,我们安全了,我在呢,烟烟我在你身边。” 他收拢着手臂,把她紧紧的圈在怀中,一声声的安抚着她。 沈烟抬起头,血红的眼中倾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眼前模糊的苦笑着低喃:“原来如此……” “什么?”她声音太小,薄御白没有听清,他单手抚起她的脸颊,“烟烟,你说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大量的记忆强制的灌入脑海,沈烟虚脱的倒在他怀中,闭上眼,精致的小脸惨白如纸,像是入了冬后逐渐没了生机的花朵。 “烟烟!” …… 沈烟昏迷了三天。 她醒来的时候,身处她在沈家的卧室,沈母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沈墨在窗前小声的打电话。 沈烟看着这样的一幕,胸腔酸涩,眼泪霎时间蓄满了眼眶。 沈墨收起手机回身,看到床上昏迷醒来的沈烟,开心的呼声:“姐,你可终于醒了!” 沈母一骨碌的爬起来,“烟烟,烟烟你醒了!小墨,快去叫医生!” 沈墨小跑着出房间。 沈母和沈烟对视,见沈烟在哭,她也没忍住的落了泪。 “没事了,乖宝贝。一切都是有惊无险。” 沈母拿纸巾给沈烟擦眼泪,她自己的眼泪却流越凶,哽咽道:“你可吓死妈妈了!”
第642章 都是戏 玥洲,翁家翁意鸣书房里。 “我是不是说过,近期不许有人闹事,你看看你做的好事!”翁意鸣用力把手机拍在了办公桌上。 翁拂晓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新闻报道,说是薄氏集团总裁夫人在跨海大桥遭遇追杀,万幸没有受伤。 翁拂晓心有不甘的咬住了牙,她把手下能用的人都派出去了,这样居然都没能弄死她! 事已至此,翁拂晓没什么后悔的,毕竟走这一步的时候,她就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准备。 翁拂晓:“薄御白派人找人您了?” 翁意鸣威严肃穆的面上带着疲惫,“他管我要一个交代,拂晓,咱俩父女一场,我不想对你动手。” 翁拂晓:“您要和我断绝关系?” 翁意鸣点了根雪茄,抽了两口,浑浊的眼,透过烟雾。 “千湖岛都被他给一窝端了,翁家暂时不能跟他闹翻。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惹了祸,自己去收场。” 翁拂晓笑了声,又笑了一声,接着笑声无限扩大,整个书房都是她苍白无力的大笑,“好,很好,我这就离开,不连累翁家。” 她知道了出事翁意鸣不会给她兜着,但是当面得到了答案,心里难免还是很受伤,很难过。 翁拂晓转身出了书房,翁意鸣看着门口半天,闭着眼睛,仰靠在沙发座椅中吐出一团烟雾。 别怪他心狠,毕竟偌大的家业,不能毁于一旦。 早晚,他牺牲的这些,都将从薄御白的手里拿回来! …… 翁拂晓去楼上收拾行李,安晴站在门口,敲了敲虚掩着的房门,道:“拂晓姐,方便进来吗?” 翁拂晓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提起行李箱,拖着走向门口,冷眼道:“什么事?” 安晴:“薄御白的人在门外堵着,你想走,恐怕走不了了。” 翁拂晓怔住,薄御白竟然派了人前来到翁家抓她!他是真的嚣张,以为玥洲是夜城吗?! 翁拂晓眯了眯眼:“所以呢?” 安晴抬手拍了下翁拂晓的肩膀,笑着道:“一家人,再怎么内斗,碰到事还是应该一致对外。再说,你是干爹的亲女儿,干爹哪里真会眼睁睁看着亲生女儿被人欺负的万劫不复呢?” 说着,递给了翁拂晓一个车钥匙,“后门给你准备了辆车子,我这边帮你去前厅跟薄御白的人周旋,机会给你,能跑多远,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翁拂晓抿住了唇,犀利的眸光稍稍柔和了些。 她攥紧车钥匙,看向安晴,唇微动,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的拖着行李箱跟她擦身下楼。 安晴没有骗她。 从后门走出去,停着一辆黑色的SUV。 翁拂晓勾着唇角把行李箱放在了后备箱,随后发动车子,从小路,绕了别墅一圈,隔着重重树影,远远的,翁拂晓从后视镜看到了围在翁家别墅前门的京九,可真是没少带人,然而都是白费功夫! 想抓她,嫩了点! 翁拂晓笑容张狂的收回目光,把车速提到了八十码,疾驰离开。 可开着一段路,翁拂晓脸上的笑突然消失,前面是个急转弯,她松开油门要降下车速,可车子的速度却没有降下来,还是保持在八十迈! “怎么回事?” 眼见着车子失控,要从公路上掉到了崖下,翁拂晓明白过什么的捶了下方向盘,“靠!啊啊啊——” 车尾甩出公路,翁拂晓人从座椅上飞起来,天旋地转的随着车子滚到了万丈悬崖。 许久,听得嘭的一声,崖下方缓缓升腾起几缕黑烟…… 彼时,翁家客厅。 安晴给京九倒了一杯茶,客客气气的说:“您别急,我再让人去催催。” 话说着,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哒哒哒——” 佣人神色慌张的从楼上跑了下来,“安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安晴皱眉:“什么不好了,哪里不好了,我不是让你上楼叫拂晓姐吗?人呢!” 佣人瑟瑟发抖的道:“人从后门跑了。” 安晴蹭的站了起来,“什么?!你们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好!还愣着做什么,跑了就去追啊!” 这时,一个薄家的保镖从正门走进来,站在京九身边,垂首道:“京哥,我们的人发现翁拂晓开着车子,连人带车的翻下了悬崖。” 京九还没什么反应,安晴这边悲恸的捂住嘴,细碎的抽泣声从指缝漏出。
第643章 理一理 “呜呜呜拂晓姐她……呜呜呜,她怎么这么想不开啊!”安晴泣不成声的道。 京九瞥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起伏的问手下,“确定车里的人是翁拂晓吗?” “确定。我们的人发现有可疑车子从别墅绕开,就跟了上去,亲眼看到的翁拂晓连人带车子摔下的悬崖。” 京九:“让人下去搜,以看到人的尸体为准。” “是!” 京九睨了眼痛心疾首的安晴,什么也没说的大步流星的离开。 安晴哭哭啼啼的目送着京九带着一行保镖从翁家撤走后,她含着泪的眼睛瞬间没了伤痛,她吁了口气,收放自如的擦干脸上的泪,拿起果盘里的一颗车厘子,双腿交叠,优雅送入口中,“嗯……真甜!” “老先生。” 身后佣人的声音,让安晴扭头看去,然后站起身,道:“干爹。” “嗯。” 翁意鸣坐在沙发上,脸色依旧凝重。 安晴不解:“拂晓姐逃跑车毁人亡,这事也算是跟咱们翁家彻底没了关系,薄御白的人想必很快就走了,您还忧心什么?” 翁意鸣:“沈家最近在调查我们,咱们和他们的仇,是不会善了了,现在不过是缓兵之计。” 安晴顿了下,说:“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翁意鸣深沉的道:“薄御白把惠州的生意都给了陈家做,陈家的继承人,陈映南,你去接触看看,要是能愿意跟我们为伍最好不过。” 安晴用手勾着肩膀上的头发,妩媚一笑,“没问题,至今还没有哪个男人,能逃过我的美人计。” 翁意鸣:“没那么简单,那个陈映南他多年痴情沈烟,你恐怕得多费点心思了。” 安晴撇嘴:“沈烟还真是好命啊,这么多优秀的男人为她前赴后继。” …… 沈烟醒来后,医生过来给她做了检查,说是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一切都好。 沈母送医生离开,沈烟失神的抚着自己的小肚子。 这次,这里孕育的是什么样的小生命? 肯定会是健康的吧! “姐,姐夫这次真是太帅了。” “从现在起,他就是我真心认可的姐夫了。” “你以后可得对他好点,这次是真的命差点搭了进去。” 沈烟呼吸紧了紧,抬起头,哑声道:“他伤的很严重吗?” 沈墨:“那倒没有,只是伤了筋骨。” 沈烟:“……他现在在哪?” 沈墨:“薄氏集团。我刚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开会,等会儿会议结束,他就回来看你了。” 沈烟抚着肚子,把被子拉过胸口,侧身躺在床上说:“伤筋动骨应该好好修养,别让他这么远的来回折腾了。” “我看姐夫他还挺心甘情愿的,”沈墨低下头,“姐,你难道不想见姐夫吗?” “你去再打个电话,让他这一周都别来了,就说是我说的。” “啊?”沈墨不太明白为什么她姐不想见薄御白,薄御白这次可是舍命相护啊,按道理,他姐不应该是感动的吗? 怎么感觉,他姐并没有。 真是看不透了。 “可是姐,姐夫他要是非要来呢?” “你就说是我暂时不想见他。” “为……” “好了。”沈烟打断了沈墨还要说的话,面色虚弱的道,“我很累,要休息一下,你出去吧,让人都不要来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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