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相处的那些时日,他也估摸出夏弥在吃这一方面的喜好,给她夹的基本上都是她喜欢吃的。 有人注意到这一幕,开始打趣陆鹤野,“不得了,第一次见咱们陆学长这么殷勤地伺候一个女生。” 他身边人笑着回:“不懂了吧,人家夏弥是陆鹤野正儿八经的女朋友,自然得放心尖上宠着。” 陆鹤野一听,挑眉凑过去,贴在她耳边,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讲:“女朋友,你认这个称呼吗?” 夏弥偏头瞧了他一眼,老神在在地不吭声,装鹌鹑。 陆鹤野扯了个笑,回那几个调侃的人,“女朋友给我闹脾气呢,嫌我给她夹菜夹少了。” 这话一出,惹来夏弥一个眼刀。 陆鹤野闷闷地笑了两声,语气玩味:“怎么,肯主动看我了?” 夏弥收回目光,硬是不开口讲话,继续吃自己餐盘里的。 庆功宴时间蛮长的,第一场结束之后还有第二波,换了地方,第二波的地点在俞彭烈的酒吧。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了艺乐,陆鹤野打了个电话,叫了几辆商务车过来,把人送到酒吧。 最后,艺乐门口只剩下夏弥和陆鹤野两个人。 夏弥裹了裹围巾,没看身后的人,掏出手机就要打车回学校。 陆鹤野走上前,仗着身高优势,瞥了眼这姑娘的手机屏幕,啧了声,利落地从她手里把手机抽了出来。 夏弥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手机便不见了,车也没叫上。 她回头,瞪着面前的男人,腮帮子鼓鼓的,右手伸到他面前,手心朝上。 气性上来了,不肯说一个字,态度很明显了,是要回手机。 陆鹤野被她这可爱模样逗笑了,胸腔笑得直抖,“哑巴了今晚?” 夏弥偏过头去,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把手机给我。” 陆鹤野活脱脱像个无赖,凑过去,“只要手机?” 夏弥愤愤道:“那不然呢?” “要不要我?”陆鹤野忽然低声说。 边说着,边把手机放回这姑娘兜里,走上前,一手扣在她腰后,近距离和她接触着。 言语间气息尽数喷洒在她身上,滚烫的。 陆鹤野微微低头,声音低低沉沉,极度蛊惑人:“弥弥,手机给你放回去了,我,你要不要?” “嗯?要不要我?” 夏弥被他弄得站不直身子,差点要倒地,幸好被他紧紧搂在怀里。 她声音也软了,眼眶一下子红红的,“你消失了这么久!” 这个问题终于摊开在两人面前。 陆鹤野听到她声音里的哭腔,低眸盯着她。 一滴泪划过女孩的脸颊,重重地砸向地面。 与之一同到来的还有雪粒子。 下雪了。 是她二十岁的第一场雪。 二十岁的初雪。 第一滴泪出现之后,情绪便有了宣泄处。 夏弥忍不住手握成拳重重地砸向面前人的胸膛,“你为什么消失了这么久,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陆鹤野任由面前姑娘打自己出气,他轻叹,“是我错了,不该让我们弥弥流泪的。” “让弥弥为我着急了,我的错。” 他的态度放得很端正。 往日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此刻却为了一个女孩俯首陈臣。 夏弥听到他的话,不知为何,眼泪再次绷不住了,整个大脑都瞬间充血,特别是眼睛,红得不行。 她用了些力道,“本来就是你的错!” 陆鹤野没反驳,点了下头,“我的错。” 声音微微低沉。 夏弥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终于在今晚彻底放松下来。 她打累了,也哭累了,最后忍不住趴在他怀里。 平安夜的雪越下越大,雪粒子被风裹着斜斜地落在地面上,整个世界一夜之间银装素裹。 路灯下的白色尽数芬芳,明显。 陆鹤野顺了顺她的手背,轻声问:“所以,弥弥,你要不要我?”
第33章 暗恋是场盛大的独角戏, 但现在陆鹤野以身入戏,以心对戏。 和之前的互相利用不同,这次, 是动了心的。 那句话落地后, 夏弥心头一震,她说不出这是种什么感觉,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感觉。 当时是2015年的12月24日晚十一点五十五分,周围热闹非凡, 到处都是人声,头顶是漫天大雪。 她鼻头发酸,声音哽咽:“陆鹤野,我……” 情绪波动太大的情况下, 她话都连不成句子, 仰头盯着面前的男人, 最后踮脚凑了上去。 女孩柔软的唇瓣轻轻触碰男人的薄唇,落了一个印记便离开。 陆鹤野盯着她, 目光带了强烈的侵略性,嗓音沙哑:“这算什么, 做记号吗?” 夏弥抿唇,在他的注视下缓缓点头, “印上了我的记号, 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陆鹤野陪她玩, 轻笑:“成。” 夏弥被逗得破涕为笑,模样可爱得不行,未施粉黛的那张小脸纯得不行。 两人站在一起, 郎才女貌无比般配,回头率超高。 陆鹤野长臂一伸, 这姑娘自然而然地被搂进怀里。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还有不到五分钟就是圣诞。 而夏弥却误会了他这个动作,以为他刚回国是还有事情要忙,急忙开口:“你是还有什么事吗?我自己回学校也可以。” 话说得过分通情达理了,把陆鹤野气笑了。 “女朋友,二十岁生日不想和男朋友一起过吗?” 陆鹤野瞥了她一眼,揽着小姑娘的肩膀,朝着艺乐走。 夏弥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任由他揽着自己,边走着,边朝着他怀里钻。 这举动被陆鹤野清楚地捕捉到,他瞥了眼这姑娘,嘴角微微勾起。 两人到了艺乐的某座电梯前,但不是那种通往高层大厅的电梯,而是一座专用电梯。 进了电梯,陆鹤野按了顶层键。 高速电梯运作起来,无声的轿厢内,夏弥耳鸣有些严重,她眨眨眼,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陆鹤野就站在她对面,注意到她的反应,走上前,双手捂住她的耳朵。 轿厢内只有他们二人,安静万分,彼此的心跳声清晰可见。 渐渐的,夏弥呼吸声明显加快,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在她耳畔将一切都隔绝掉。 不知为何,这氛围给了夏弥一种错觉。 好像此刻和几个月前,夏弥参加南黎生日宴那晚一样,相同的场景,相同的人物,唯一不同的便是—— 那时两人还未在一起,陆鹤野对她也没什么情谊。 但现在陆鹤野的双手挡在她耳边,帮助她抵挡那些高速运转下产生的心跳加速和耳鸣。 陆鹤野低眸,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反应,说出的话也是浑话:“心跳挺快啊,弥弥。” 弥弥这两个字宛若击鼓一般敲打在心尖上,惹来了阵阵后荡声。 夏弥装作没听到,垂下眼皮,但胡乱打颤的眼睫出卖了她此刻的心动。 两分钟后,电梯到达顶层。 轿厢门缓缓打开,眼前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除了漫天飞扬的大雪之外,还有整个京城的夜景。 中轴线铺面开来,远方的名胜古迹都被收囊其中。 那一瞬间,说不震撼是假的。 陆鹤野率先走出电梯,回头看了夏弥一眼,朝着她伸出手。 夏弥心里被砸进无数个小石子,她调整好呼吸,把手递了过去,跟着他走出电梯。 落地窗前,陆鹤野依旧揽着夏弥,仿佛生怕冻到她似的。 夏弥偏头盯着他的侧脸,“你带我来,就是看夜景吗?” 这话一出,把陆鹤野整得气笑了。 “夏弥,你是不是忙忘了,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 夏弥懵了,眨眨眼睛,卷翘的睫毛随着一上一下,勾得陆鹤野心尖发痒。 是真想亲她。 这姑娘顺着话往下问:“今天什么日子?” “平安夜?” 陆鹤野低下身子,凑到她耳边轻声开口:“今天,是你的生日。” 他故意拉长语调,说得慢吞吞的,言语间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她的耳根和脖颈处,惹来了细细密密的痒意。 与此同时,面前出现戏剧性的一幕。 就在陆鹤野那句话堪堪落地后,一簇突然炸开的烟花跌进眼底。 起初是一簇,之后愈发的多,数不清的蓝色烟花绽放在黑夜,与白雪交叉盛开。 噼里啪啦的声音隔着落地窗都能听到,烟花绽放的那一瞬间,耳边突然落下了一道熟悉的男声。 “生日快乐,弥弥。” - 汽车驶入前往京郊的高速公路上,窗外是飞驰而过的雪景。 驶出两公里,夏弥才从方才的烟花盛宴中回神,偏头盯着驾驶座的男人。 车上开着暖风,他脱了外套,内搭是件纯黑色的毛衣,露出来的脖颈是冷白皮,喉结时不时地上下滚动着。 一时之间让夏弥看迷了眼。 陆鹤野此刻凸显出来的气质和往常在学校里截然不同,现在的他身上带了烟火气,不再是那个京圈公子哥儿。 他注意到夏弥的目光,偏头瞧了她一眼,笑了:“怎么,你男人太帅,看呆了?” 夏弥被说中,耳根泛红,但不承认。 她收回目光,盯着前方的路况,“没有。” 陆鹤野扯了个笑,心情明显不错,“死鸭子嘴硬。” 夏弥小声反驳,“你才是死鸭子。” 她也没问去哪儿,任由他开着车。 大雪夜的今晚路况可以,时不时地看到几辆汽车驶过。 终于,下了高速后。 陆鹤野一打方向盘,汽车变了道改方向,驶向一条深长的柏油公路。 到这一刻,夏弥才压不住好奇,问道:“我们去哪儿?” 陆鹤野劣根性一起,逗她:“现在才问,是不是有点晚?不怕我把你卖了?” 夏弥哼哼唧唧,“我才不怕,你舍不得。” 陆鹤野乐了,舔了下唇,“成,我姑娘挺聪明。” 他倒是在夸夏弥这件事上丝毫不会收敛。 夏弥弯弯唇,心情雀跃,但不是因为被夸了,而是因为我姑娘这三个字。 平平无奇的三个字,从他口中出来便多了几分暧昧情调。 陆鹤野确实很会拿捏人。 等到了京郊基地,空地上站着不少人,夏弥才刚刚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汽车稳稳停好,陆鹤野给夏弥解了安全带,瞥了她一眼,“带你见见我朋友们。” 夏弥忍不住问,“我见过俞彭烈他们了啊。” 陆鹤野扯了个笑,被这姑娘的懵懂模样逗得不行,抬手碰了碰她鼻尖,“那是发小,这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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