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脸皮厚度,无人可及陆鹤野。 夏弥也是深知这点,悄悄用另外一只手伸到他腰间,用力一扭,结果惹得陆鹤野倒吸一口凉气。 她眼角带着促狭的笑意,眨眨眼,快步出了画室,到卧室把睡衣换下来。 “砰”得一声,卧室的房门猛地别关上,发出一道震响。 陆鹤野走过去,拧了拧门把手,果不其然地被反锁上了。 他嗓音磁性,“弥弥,听话,开门。” 夏弥怎么可能如了他的愿,现在开门不就等于羊入虎口吗,和陆鹤野相处的这些时间里,她自然了解他了。 想到这,她当机立断,“不开!” 陆鹤野挑眉,成,小姑娘长本事了。 他轻咳两声,清清喉咙,故意放低声线,用一副旁人听了会误以为他已经生气的嗓音开口,“弥弥,我再问一遍,你开门吗?” 那会儿夏弥已经换好上衣了,听到他那语气愣了下。 陆鹤野是生气了吗? 她在心里疑惑的同时又忍不住想东想西,回过神的时候,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 恰好下一秒,钥匙碰撞声传来,紧接着便是钥匙插。进孔的声音,随后卧室的门就被外面的人打开了。 夏弥被陆鹤野这一连串动作都整懵了,傻乎乎地愣在原地,衣服都没换完,上衣是一件修身黑色打底,衬得整个人脖颈细长,皮肤白皙到反光的状态。 但睡裤还没换下来,毛绒绒的布料又将她衬得整个人软绵绵的,只是上下衣分外不搭,有些不伦不类的,可在夏弥身上去显得犹为可爱。 陆鹤野上前一步,直接把她抵到了墙角处,身子将她完全地笼罩住,低眸盯着她的可爱又懵懵模样。 从后面看是完全看不到夏弥的人影的,她仰着头,周身被男人的气息覆盖,冲进鼻腔的是那清香的苦橙味。 夏弥心怦怦跳,低着头不敢回视他,手指轻轻戳了戳男人坚。硬的胸膛,“你生气了吗?陆鹤野。” 角度原因,她的眼眸睁得圆圆地盯着他看。 陆鹤野面上没什么表情,低眸盯着她,好半天之后才嗯了一声,声音低低沉沉,“生气了,需要你哄的那种。” 撒了一个暗暗的娇。 夏弥自然也能看出来他在撒娇,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半点。 她点额,继续戳了两下,用气音讲话:“那你身子低一点。” 这话一出,陆鹤野一秒便猜出她想做什么,顺从听话地放低上半身,使得两人的视线处于同一个水平线上。 夏弥眨眨眼,无比清晰地感知到男人身上发出的体温,又在他侧脸贴近自己的时候,唇瓣快速地在他脸颊上碰了一下,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陆鹤野没动,目光转移到她唇瓣上,眼神愈发晦涩,刚好被夏弥捕捉到。 她很清楚陆鹤野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急忙打破这份旖旎,“小野,你气消了吗?我饿了。” 小野这称呼都出来了,可见是给她吓到了。 陆鹤野没急着回答她,反而是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故意磨一磨她的心态,听着她的呼吸频率,在她呼吸明显变得不稳的时候才轻轻点头。 男人的嗓音沙哑,“这次放过你。” 夏弥至此才松了口气。 - 饭店选的是一家吃喝玩乐一体化的私人会所,不对外开放,是俞彭烈家众多产业中的一个,位子也是俞彭烈提前招呼好的包间。 来得都是熟面孔,没什么外人,许倾倾现在也是彻底融入到这个圈子里了,不仅如此,还和陈栩在一起了,两人很迅速。 这次聚餐说白了是因为夏弥出院才组织的,但事实上这群人都在学校里,闲下来也经常凑到一起喝酒,所以也没什么稀奇的。 夏弥毕竟是刚出院,面前摆得也都是些清淡饮食,白盅放着提前料理好的药膳汤,飘起阵阵药香味。 许倾倾就坐在她身边,凑过来问:“弥弥,你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应该不会落下什么后遗症。” 夏弥摇头,“已经没事了。” 许倾倾长长地吐了口气,“那就好,那天是真的把我吓到了。” 想到脑海中那个疑惑,夏弥忽然问:“冯家到现在都没有宣布破产,你知道为什么吗?” 其实住院和出院以来,陆鹤野在她面前始终不提有关冯家的事情,她对冯家现状的认知都是自己在论坛上得知的,或多或少地也知道了一些陆鹤野为自己做得事情。 许倾倾被问住了,有些犹豫要不要将实情讲给她,毕竟陆鹤野提前说过了,这些事都不必让夏弥知道。 饭桌上此刻就剩下她们两个了,其他人都在包间内的娱乐设施那边,包括陆鹤野。 突然一阵哄笑声,是不远处的那群人传来的,夏弥忍不住看过去,隔着几米远的距离,恰好和坐在沙发上的陆鹤野对上视线。 他坐在沙发一角,并不是c位那种最显眼的位置,但周身散发的魅力却让夏弥一眼便能锁定上。 男人懒懒地窝在沙发里,手上拿着三两张扑克牌,手背的线条清晰可见,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但周身上下的那种狂分毫都遮掩不掉。 他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状态,像是把一切事物都拿捏得很到位一般,和这种人谈恋爱很有安全感,因为他的周密和细心。 夏弥心脏一紧,呼出一口气,回视许倾倾:“没事的,倾倾,我应该知道这些的,也应该知道陆鹤野为我做得一切。” 许倾倾内心挣扎了许久,最后才将全部事情诉说给她。 …… 夏弥起初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但许倾倾将所有事情都讲出来的时候,还是被震惊到了。 “弥弥,你还好吗?”许倾倾发现她的不对劲,急忙关切地问,“你刚出院,早知道我就不讲了。” 夏弥摇头,“我没事。” 即便是这样,许倾倾的自责也是将自己吞没掉,被夏弥的状态吓得都快要掉眼泪。 夏弥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牵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两下,“倾倾,你不要多想,我没事的。” “好。” - 凌晨三点。 夏弥反反复复睡不着觉,身边的陆鹤野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她大半夜犯了烟瘾,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悄悄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摸了一盒烟。 出门前又看了两眼陆鹤野,确保他已经睡熟了才出门。 阳台正刮着冬风,打火机窜出来的火苗被风吹散一次又一次,烟被夏弥咬在嘴角,试了几次都没成功点上,正当她想放弃点烟的时候,一只熟悉的大掌凑了过来,拢在打火机边上。 夏弥当即便愣住了,只咬着烟嘴,忘了吸一口,烟头遇到火苗之后迅速被点燃,但又因为没有吸着烟嘴自动熄灭,在烟头形成黑漆漆的一片。 “怎么?都不会抽烟了?” 陆鹤野笑她的同时又把烟接了过来,熟练地替她点燃之后才还给她,呼出一口烟雾后,自然地揽过她的肩膀,“睡不着?” 夏弥神情一晃,慢半拍地点点头,“嗯。” 男人转了态度,淡淡的音色揉碎在风中,“你都知道了?”
第56章 阳台的隔断门半开着, 那根烟风抽了一半,她入肺一半,鼻腔眼前都是烟丝烟雾。 冬风凛冽地挂在人脸上, 活像刀子一样。 夏弥轻微点头, 鼻腔也是瞬间涌上一股酸涩感,连带着声音都变得哽咽,“陆鹤野,你为我做得太多了, 我不值得。” 陆鹤野蹙眉,偏头,顺势将她揽进怀里,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弥弥, 你值得, 在我这里,你永远是第一顺位。” 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但无形之中却给了夏弥无尽的安全感。 - 临近寒假放假时间,各专业的考试也接近尾声, 夏弥本打算在京城过完农历新年,但接到夏敏的电话, 最后还是买了回沪城的机票。 那段时间处于年关, 陆鹤野也去了美国, 他估计很忙,但去往哪里都会给夏弥发个位置报备。 那晚给出的承诺也不仅仅只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他是真的做到了。 夏弥刚到沪城那天刚好是个艳阳天, 气温罕见回升,沪城属于南方地区, 倒不会像京城的冬天一样难熬。 她拎着行李箱走到地下停车场,站在乘客排队区域,等了小十分钟才坐上前往南郊的出租车。 夏敏给她定的时间是腊月二十五到家,但她买的机票是北方小年那天,因为想着去看一看周苏叶。 下午三点,出租车在南郊墓园的门口停了车,司机师傅是个热心肠,知道夏弥拿着行李箱不方便,扭头说:“小姑娘,你待会儿是要回市区吗?我干脆回程捎上你算了,这里偏远,不容易打到车。” 夏弥愣了下,轻声道谢。 师傅摆摆手,“没事儿。” 最后她怀里抱着提前买好的花和湿巾下了车。 夏弥走到保安室,翻看了登记表。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这几个月以来,没有人来看望过周苏叶,一个人也没有。 因为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上一次登记还是她请假回沪城写的。 整理好情绪,缓缓走到周苏叶的墓碑前,台子上果不其然地蒙了一层尘土,就像周苏叶喊冤自杀一般。 过去这么久,她还是无法接受周苏叶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 墓园空无一人,头顶的太阳普照大地。 夏弥仰头盯着太阳,直到眼角发酸那刻才把目光重新放在墓碑的照片上,盯着那个笑颜,看着看着眼角便滑下了泪珠。 周苏叶的证件照大多数都是面无表情的,很少有带微笑的那种,这张还是自己给她拍的。 “冯泰已经被警察扣走了,苏苏,我做到了,冯家现在自顾不暇,应该分不出精力去救那个私生子。” 夏弥刚说完这些类似报战绩的话,兜里的手机便传来一道叮咚声。 拿出来一看,是微博自动推动的热搜,分别是两条话题上了热门。 一条是:【冯氏集团宣布破产】 紧接着另外一条是:【冯氏公子吸。毒被抓】 看到第二条,夏弥愣了下,下意识翻看评论区,才看到官方号发的新闻公报,称冯某聚众吸。毒多年,并且在高二那年杀害一位同校女生周某,并且动用个人关系买了大量水军造谣抹黑周某的名誉,侵犯了他人的名誉权。 数罪并罚,冯泰最终的结局是死刑。 啪嗒一声,手机掉落在地。 这一瞬间像极了她和周苏叶产生了心灵感应。 倏地一阵柔和的冬风刮过,夏弥耳畔的碎发飘起,阳光映照下,发丝隐隐发着金光。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也顺势看清了上面的很多评论,又咒骂冯泰的,也有惋惜周苏叶的,还有说冯泰死刑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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