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野盯了她两眼,目光逐渐晦暗。 他大致扫了眼二楼的格局,和一楼的开间不同。 二楼完全像个小家一样,厨房客厅阳台都很齐全,洗手间估计在卧室内,东西两个房间一个是卧室,另外一个则是书房。 整体的装修风格更加偏向日式田园风,木制家具配着暖色调的灯光,给人一种很强的氛围感。 夏弥走进卧室,房门敞开,回头瞥了眼陆鹤野,意思很明显了,是让他也一起进来。 陆鹤野无声扯了个笑容,把鞋脱了放在墙角,才踏进主卧。 温馨的落地灯打在置物架上,空了的红酒瓶和高脚杯一起整整齐齐地放在上面,还摆了一盘青提。 陆鹤野挑眉,看向她,“这瓶是今晚刚喝完的?” 夏弥窝在落地灯旁的那个懒人沙发里,仰着小脸和他回视,乖乖点头:“嗯。” 原本因为楼下的门铃声,她的酒劲儿消散了一大半,连带着头都不怎么晕了。 但现在重新上楼之后,暖黄灯的照耀下,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让她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在是虚幻的梦境还是现实。 陆鹤野随手拉过墙边的小桌子,放在夏弥面前。 夜宵纸袋搁在上面,打开后的香气更浓郁了,把夏弥的小馋虫都勾了出来。 他边递给夏弥一双筷子,边调侃,“挺能喝啊,一瓶下肚居然没醉?” 夏弥头晕乎乎的,听出他语气中的玩味,也没接他递过来的筷子,猛地拍桌而起,“我很能喝的好嘛!研一的跨年我喝趴了一大桌人的!” 她是真的喝多了,竟然在陆鹤野面前提到了对方未曾参与过的那段时期。 可陆鹤野表面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还笑着点额,“成,比我能喝。” 陆鹤野的酒量深不可测,若是夏弥清醒的话,一定能听出来陆鹤野是在哄她。 可夏弥现在有八分醉的状态,听不出来这些话的深意,便顺着杆子向上爬,“那当然。” 小姑娘就坐在落地灯旁,被暖黄色的光笼罩着,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万分清楚。 她时不时地哼唧几声,怀里抱着一个半人大的草莓熊玩偶。 陆鹤野就这样瞧着她,听着她的喋喋不休,甘心当她的听众。 突然,夏弥不继续讲了,安安静静地看向陆鹤野,好看的眼眸一眨一眨的,卷翘的睫毛忽上忽下,像一片片羽毛在陆鹤野的心尖上到处乱浮。 陆鹤野直勾勾地盯着她,坐在地板上,“怎么不继续了?” 夏弥没回答,依旧无声地盯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委屈巴巴地开口,“陆鹤野,我好想你。” 啪嗒,啪嗒。 两道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格外刺耳,是眼泪砸在桌上的声音。 夏弥眼眶一圈红,继续小声哽咽地开口:“这五年里,我一直都在想你,陆鹤野,但我不敢去找你。” 她的眼泪不仅仅是砸在桌上,更是砸到了陆鹤野的心尖上。 他循循善诱地问:“为什么不敢去找我?” “因为我一想你,眼前就浮现出我妈妈去世时候的模样,所以我害怕。”夏弥脸埋进膝盖里,胳膊紧紧环住双腿,“可我也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 这个姿势是一种很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看到这一幕,陆鹤野忽然仰头,喉结上下滚动,不断的呼气调整自己的呼吸,强忍住要脱眶而出的泪珠。 好不容易把情绪整理好之后,一低头,便看到夏弥朝着自己凑了过来,带着酒气和苦橙清香。 夏弥贴近陆鹤野,整个上半身几乎都覆在他胸膛上,膝盖顶着地毯。 地毯虽然是毛茸茸的,但膝盖跪在上面肯定会难受。 陆鹤野干脆把她抱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单手环住她的腰身。 夏弥仰着下巴,侧脸和他宽阔的胸膛紧紧相贴,耳边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声,“陆鹤野。” 陆鹤野低眸,轻声回复她:“嗯。” 下一秒,夏弥双手攀上他的肩膀,原本弓着的背部挺直,冲着他的薄唇凑过去。 很快,她的红唇贴上男人的,并细细碾磨着,带着酒气。 夏弥像得了糖果的孩童一般,不停地触碰他的薄唇。 最终,陆鹤野再也忍不住,直接抱着夏弥起身,把她扔在床上。 惯性使然下,夏弥随着床垫上下起伏,颠了颠。 陆鹤野紧随其后地倾身而上,高大健壮的身子完完全全地覆盖住她,不让她露出一点空挡。 暧昧因子在屋内频频升起,原本适宜的空调风在此刻也变得燥热。 滴滴两声,是温度调低,风速跳大的声音。 窗外的暴风雨还在继续,窗户和窗帘各自紧闭着,豆大的雨滴斜斜地随着暴风一起打在玻璃上。 室外的雨声和室内的水声呼吸声交相呼应,活像上映了一首交响曲般。 夏弥只觉得头更晕了,一个动作来回不停地作用下给了她一种身处在健身馆的错觉中。 脖颈处,额前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眼前一个晃动的黑色人影,逆着光,看不清脸。 她双眼眯着一条缝,声音嘶哑:“我想喝水。” 很快,便有人把清水渡给她,解了她的渴。 随后耳边传来一道嗓音:“还喝吗?” 夏弥点头,就继续用方才的办法被人渡了几口水之后。 她忍不住问:“我为什么这么渴啊,真的好渴。” 那个黑影笑了笑,是熟悉的声音:“待会儿我继续的时候,你闭上嘴不出声就好。” 夏弥有点懵懵的,“这样就不渴了吗?” “当然。” 夏弥点点头,乖乖说道:“那我不出声了。” 随后,猛地一个撞击声,她的头也在下一秒被贴上床头,喉间忍不住溢出一道尖叫声。 好在床头是软的,撞上去不会受伤,也不会有痛感。 对于夏弥来说,头上的那点感觉早就被身上的涨感代替。 耳边还是那个嗓音,“怎么还出声呢?” 他是故意的。
第63章 ——轰隆隆 一道雷声劈下, 有冲破玻璃之势。 夏弥忍不住阵阵瑟缩,不知道是被雷声吓得,还是被面前的男人弄得。 她下意识缩紧自己, 惹得男人一阵倒吸声。 紧接着, 啪得一声。 是手掌重重拍在肌肤上的声响。 “弥弥,别夹。” 磁性沙哑的嗓音响起,把她的注意里从室外的暴风雨拉了过来。 夏弥咬紧唇瓣,听他的话, 不再用力缩紧自己,渐渐让自己放松下来。 但再也忍不住般,发出两道细小的低吟,“陆鹤野……” 屋外的暴雨如注, 下了一整晚。雷电声, 雨点打在玻璃上的响声簌簌的, 风声呼啸,但都抵不上室内发出的任何声响。 比如二人交缠的呼吸声, 以及藏在喉间再也无法抑制的嘤咛。 夏弥有些困倦,眼皮偶尔累得阖上, 之后又很快被重力弄醒。 双眼皮被睁成多眼皮,她目光移到自己上方, 看清男人嘴角的坏笑后, 瞬间明白他是故意的。 陆鹤野看自己一副要睡不醒的模样, 故意地让她慢慢放松警惕阖上眼之后,又猛地一记撞上,让她瑟缩着清醒。 她也恼了, 酒意还在,胆子也打了不少, 双手从他脖颈上拿下来,右手朝着后面去够,很快摸到吊灯开关。 啪得一声,天光大亮,白炽灯将屋内一切滚烫照得无处遁形。 也让陆鹤野看清了一切,目光慢慢带有了攻击性。 他轻笑,上半身匍匐着,眼神丝毫不加掩饰地放在下面,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此刻不着。寸。缕的夏弥完完全全地包裹住。 夏弥双手交叉,余光瞥见一旁的蚕丝被,一把扯过挡住他的视线。 眼前一黑,陆鹤野反而笑着说:“弥弥,怎么把灯打开了?” 夏弥咬紧唇瓣,脸颊红得发粉,死活不回答这个问题,像是没听到一般。 又是一记闷响声。 夏弥死死地扣住陆鹤野的小臂,唇瓣抿到发白的地步,喉间溜出一点细微的嗓音。 陆鹤野点到为止,没再继续逗她。 毕竟来日方长,他也可以开始收网了。 - 暴雨下了一整晚之后天空早已放晴,雨后的空气带着几分湿润的清新。 生物钟的作用下,夏弥费力地睁眼,最后眯着眼摸索一旁的手机。 找寻了半天都没碰到,她这才想起来昨晚泡澡的时候,遗落在浴室了。 甫一站起身,大脑便一阵阵地发晕,活像是喝了假酒一样疼。 她很少宿醉,因为之前宿醉后断片的经历,所以她在外面很少会让自己喝醉,都会控制着量。 但这次算是个例外,毕竟是在家里,而且又经历了一场猝不及防的重逢。 刚拿到手机,脑海中便涌上了一幕幕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她只记得昨晚陆鹤野把自己送回家,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对陆鹤野发出了邀请,邀请他上楼坐坐。 成年人都明白这个暗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但记忆中,陆鹤野拒绝了自己的邀请,而且还没等她上楼,他的车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再然后就是她上楼泡澡,小酌几杯,结果喝得尽兴,喝大了。 可现在脑子里那些不入流的画面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单身太久,心理缺乏慰籍了吗? 还是说看到陆鹤野之后,让她想起了之前两人甜蜜过的夜晚? 无论是哪个,都让她接受不了。 正当她还陷入因为陆鹤野产生的内耗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两下,让她瞬间回神。 是许倾倾的小舅舅周寅发来的消息,一条航班信息,显示他明天中午到达湘恩国际机场。 意思很明显了,是让她去接机。 当年夏弥备考梧州大学的研究生的时候,周寅从许倾倾那得到了这个消息,又听说夏弥和陆鹤野已经分手,便主动帮她搜寻梧州大学历年的分数线以及导师要求,无形之中帮了她很多很多。 更何况夏弥准备开画室他也帮了不少忙,两人也在保持联系中,所以周寅回国,夏弥接机是必须的。 她发了个ok的表情包,知道周寅这次来湘恩是出公差,所以没多说什么。 整理好心情,夏弥简单收拾了一番,便下楼开店门,准备营业。 万物生的位置正正好好处于湘恩最繁华的街道,附近商圈一个接着一个,大型连锁商场设施完备。 夏弥特意设计了几个开放给年轻人的活动,所以开业近些天的流水还算可观。 虽说是周一,但店内的顾客也蛮多的,夏弥面试了几位店员,没什么问题便直接录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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