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梵抬眸看她,满脸斯文败类一般的事前克制。 温雪盈欲言又止地回视,抿了抿唇。 “想说什么?”他问。 温雪盈又瞄了他几眼,她开口的声音很轻,几乎是在用气音,很难为情地问出了声:“就是想问问,你那个方面的需求是……大概是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啊?可以聊这个吗,你不想说也行。” 她求生欲拉满。 陈谦梵微微停顿,然后轻笑一声,很深的眸色凝在她的脸上:“你想听实话?” “嗯。” 他不假思索:“重度。” 她一惊,慌乱眨眼:“啊?可是他们说你……” 禁欲两个字还没机会说出口。 陈谦梵打断:“你会比他们更了解我。”
第33章 温雪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察觉到他眼中一点幽深的笑意,似有若无的,疑心自己是被愚弄了, 但又不确定。 陈谦梵避开她的视线, 低眸, 环住了她的腰。 他将两只手圈成一个环, 不是为了抱她, 但又正好将她收紧。 像是在手里弄什么东西。 温雪盈的身子便跟着不自觉地往前倾了一点,幅度不大, 但撞上了他的胸口。 滚烫柔软的嘴唇在胸肌的线条上不深不浅地一印, 体温随着唇瓣升高,温雪盈的脑袋也登时就灼热了起来。 她赶紧抿唇撤退,没让这个过界的亲吻持续太久。 虚焦的眼中是男人紧实的胸肌, 线条形状有型又结实。 嘴巴碰上去,触感竟然还挺软的。 温雪盈稍微把他推开, 呆了呆:“你……” 陈谦梵说:“只是摘手表。” 她顺着他的视线往斜下方看, 果然看到了他的手腕位置发出卡扣断开的声音,很快表被叠好,放到桌上。 不小心亲到他,总该道个歉吧。她挠挠脸颊说:“不好意思啊。” 虽然这么说着, 但这事也不能全怪她吧, 温雪盈腹诽, 谁让这个祸害不好好穿衣服。 上下扫他一眼, 温雪盈指了指他的领口,说:“你很热吗?” 陈谦梵正色:“有点。” 她说:“我给你系上吧, 天凉了,别冻感冒。” 倒是出乎意料地开始操心他。 陈谦梵不疾不徐地嗯一声:“都行。” 她帮他心猿意马地系扣子。 陈谦梵撩开她颈间的头发, 然后定睛细看检查,似乎发现什么,用手指轻轻刮一下她颈侧的位置。 刚刚他亲过的地方。 “怎么红了。”他说。 温雪盈一惊,赶紧把手机摄像头打开照了一下脖子和锁骨的部位。 还好,没有那么夸张,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 只是肤色浅浅地浮出一点绯红而已。 陈谦梵等她看完,接着问:“是我太用力,还是你在害羞?” 看起来应该是、嗯,羞的。 他显然也知道是什么原因,非得明知故问地调侃她。 温雪盈真是受不了他一本正经调情的样子,她低咳一声:“不说这个了吧……” 他极淡地笑一笑:“怎么了,好像也没说什么?” 温雪盈没回答他这句话,她莫名咬牙较了一股子劲,忽然看着他脖子,眸色坏坏地变深。 不能总做被调戏的那一个。 于是一低头,在他的脖子上猛亲一口。 能感觉到他的脊柱在一瞬间的微妙僵直。 温雪盈默默揣度着,这真能留印子吗? 不行,保险起见,再嘬一下吧。 吧唧一口,还嘬出一点吮吻的声音。 温雪盈看着自己留下的斑痕,满意一笑,露出女妖精的獠牙:“你完了哈哈,我看你明天怎么上课!” 陈谦梵:“……” 他默了几秒,没有生气,却淡淡笑了。 倒没急着检查,轻轻拍一下她的后背:“去吧。” 温雪盈趁他放手,赶紧起身溜了。 陈谦梵视线落在她散乱的书籍上,“书还看吗?” “你帮我收起来!”她一边回卧室一边冲外面说。 陈谦梵照做,他拾了书,嵌进书柜,又帮她叠好了躺椅,才回到卧室。 陈谦梵问她:“那个学生是你跟他一起资助的?” 温雪盈正在玩手机,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哪个他?” “陆凛。” “……”她倏然坐起:“不是不是,不过他确实当时帮了我很多忙。帮我联系学校跑了很多地方。” 闻言,陈谦梵了然点头。 说到这儿,她默默想,是不是不该说?于是止住了话匣。 但这也不是她故意提的,是他问了啊。 问了她就回答了。 回答了他又不说话,怪怪的。 陈谦梵见她放下了手机,便关了灯。 他看起来没有再问下去的意思了。 沉吟片刻,温雪盈有点好奇心旺盛,瞧着他,自言自语一般说:“我还以为你这种人不会吃醋的。” 这话就很意味深长了。 陈谦梵在黑暗里浅浅勾唇,他捧过她的脸,手指轻轻抚一抚,声音很低,有点无奈:“什么时候才能懂我。” 懂他?当然不懂。 就连他说这句话的用意她都不懂。 所以到底是会吃醋还是不会啊? 她说:“我才不要懂你。懂你的话,我就对你没兴趣了。” 陈谦梵问她:“日子是靠兴趣维持着过下去的?” 温雪盈旋即反驳:“当然是了!” 她突然红脸,说不上生气,但挺郁闷的。 这时候她又觉得,他会不会吃醋也不重要了,反正这个人的宗旨就是把日子过好,斟酌那点感情的斤两干什么? 看来她又想多了,把自己绕进去,人家也没打算跟她深入交流。 温雪盈拿出手机,把陆凛从黑名单拉出来,有那么一点咬牙切齿的小脾气:“行,你不吃醋我也要读给你听。” 温雪盈翻到陆凛给她发的小作文,余光瞄一眼陈谦梵,清清嗓念出了声:“老实说,我回来工作也有你的原因,毕业这两年我过得不是很开心,偶尔跟同事聊到以前的感情,我想到你会觉得很可惜……” 陈谦梵本有些莫名其妙的眼神慢慢变得平和下来,他默默听着,没有打岔。 她接着说:“为什么那个时候不能好好地聊一聊心里想法,没有跟你说清楚我们之间的误会,情绪上头就只会彼此伤害,所以其实,感情都是分开之后才显得浓烈吧……” 他抱着后脑勺躺在枕上,仍然没有说话,一个堪称完美的倾听者。 温雪盈一边瞟他,一边继续念:“也可能是这两年成熟了很多,想事情会更深刻一些,认识到从前的幼稚,导致了后来的遗憾,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想跟你结婚的事是真的,后来遇到再多人都不会有这样的念头了。” 她摆明了有点想气他,又像是在别别扭扭地给他解释的意思。 读完,她看着陈谦梵:“给我写这些,你说他恶不恶心?” 陈谦梵还算平静,看向她问:“他总来骚扰你?” 温雪盈:“算不上吧,他老是不相信我结婚了。不过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他爱信不信吧,而且我真把他拉黑了,你看。” 她把手机送过去,让他检查。 陈谦梵看了一眼,没说什么,轻轻颔首,表示信任。 她说:“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得给你解释一下这个人,之前就想跟你说来着,后来总是忘记,而且你也不问。我跟他没什么联系了,你不用介意……” 温雪盈说到介意这个词的时候都有点心虚,看起来介意的人好像并不是陈谦梵。 这种感觉好比什么呢? 两个人的感情里面加入了一个第三者,分明应该为这种狗血误会吵得不可开交。 但是没有,陈谦梵始终情绪淡淡,他可能对她这个一而再再而三出现的前男友有点好奇,但他从没有质问她什么,从一开始就没有。 想吵架都吵不起来。 温雪盈说到激动的地方就坐起来了,但陈谦梵一直没怎么说话,就那么躺着,无论是听她朗读还是看完陆凛的长篇大论。 他可能在思考着什么,或者用沉默给她足够的空间发泄和解释。 温雪盈当然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她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幼稚啊?” 陈谦梵问她:“哪方面?” 她想了想,气馁地把手机枕边一丢:“不知道,我有的时候感觉我们不在一个频道上。” 陈谦梵这么感知灵敏的一个人,对她的别扭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他从后面抱住她:“我没有觉得你幼稚。” 他只不过是想,她或许需要一定的角落来保护自己的隐私。 就像那天躲在隧道里。 他不知道陆凛算不算隐私的一环,想问,怕伤到她,就没有多问。 听了这番解释,温雪盈回过身,靠在他怀里说:“才不是呢,他能伤我个屁。” 她的界限已经一点一点在为他放开,但摸不透彼此的心,陈谦梵还在维持着必要的礼貌。 陈谦梵对她挺好的,毋庸置疑。 不管有没有爱,喜爱肯定是有的,欲望肯定也是大大的有的! 只不过呢,他对她好大概率是因为他们的夫妻关系,她是他的老婆,外加他是一个好人。 如果和他结婚的是原本的相亲对象,他也会一样对待。 只不过拿到这个号码牌的人是温雪盈,她坐在这个位置上,享受着他的体贴。 其实这样就很好了。 这不就是她最想要的淡淡的关系吗? 一点点的心动,一点点的疏离。相处的时候足够真诚,但也没有到谁离了谁不能活的境地。 温雪盈今天还在网上刷到另外一个话题:男朋友不吃醋正常吗? 高赞的内容是:没什么正不正常,说白了就是没那么在乎你。 当时温雪盈随便看了两眼没往心里去,这会儿倒是明明白白得像个尖锐的答案砸了过来。 谁说天蝎的醋意大,占有欲强来着? 唉。 “我看你就是想上我……” 陈谦梵第二次被她的梦话吵醒,从她嘴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陈谦梵,我一点不想了解你。” 温雪盈睡姿不雅,脚又放到了他的大腿上。嘴唇翕动,振振有词。 陈谦梵醒过来,慢慢睁开了眼。 看这情形,大概是在梦里跟他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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