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迢迢也为你 “还有……从读大学开始,我银行卡里时不时有人打一笔钱进来,是你打得吧,”徐西桐连鼻子都哭红了,“为什么?” 明明自己都过得这么辛苦了,为什么第一时间想得永远是她。 “怕你过得不好。”任东低头看着她,嗓音微哑。 “为什么一直没来找我?”徐西桐抽噎了一下,一双水盈盈的泪眼里全是他。 明明当兵结束完就可以来找她的。 任东垂眼自嘲地笑笑:“怕没资格。” 有句歌词怎么说来着,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 这句话或许能形容以前那个落魄迷茫的他当时的心境。徐西桐再也忍受不住,一头扎进他怀里大哭起来,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和承受了太多思念: “我不在乎这些,只要有你,我什么都不怕。” “对不起,娜娜,让你等了我那么多年。” 任东捧起徐西桐的脸颊吻了下去,她热烈地回吻,手搭在男人的脖颈上反复摩挲。 两人接吻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徐西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躺在了他的床上,铺天盖地都是男人强势的气息。 卧室的灯忽明忽灭,灯光落在徐西桐眼睛里,有时激烈得让她深吸一口气,有时又觉得灯光太过温柔,想要一直缠绵下去。 徐西桐的手抚着任东的背,宽大而坚实,纤细的手指抚过男人后背最中间的那根脊线,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她,他额头上的汗滴到她锁骨里。 慌乱中,徐西桐听到拉开抽屉,任东伏在她身上在拆什么东西,明明什么都没有开始做,她整个人忍不住颤了一下。 “我进去了。”任东低下脖颈看着她,在征询意见。 徐西桐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忍不住战栗,两人都准备好,任东也准备进去的时候,忽然,地上纠缠成一团的衣服里响起了手机铃声。 铃声太过响亮和尖锐,一下子将暧昧旖旎的氛围打散,任东闭了闭眼,只觉得烦躁。他伏在徐西桐身上,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结果被人生硬打断。 “要不先接吧。”徐西桐躺在他身上小声地说道。 任东相当不情愿地捞起手机,点了接听,心想你他妈最好是有事。 他的脸臭得可以滴下水来,电话那头传来小林的声音活泼得不行: “老大,我这煮了饺子来不来吃,趁热乎。” “你有病?”任东冷冷得问他。 小林丝毫听不出来任东是在骂他,还点头同意:“是啊,我是有病,前两天下雨不是感冒了嘛,哎你来不来——” 后半截话小林还没说话,任东直接撂了电话。不知道为什么,徐西桐一下子不紧张了,反而觉得有点好笑。 人一旦得意忘形,说话也不经脑子直接脱口而出,眉眼弯弯笑道: “你还能行吗?” 气氛霎时安静下来,徐西桐反应过来紧张地舔了舔嘴唇,有些害怕地看着他,任东眯了眯眼,直接摁住了她的手。 灯彻底灭了,只留一地的月光。那一晚,徐西桐心底无比懊悔,她为什么要去挑衅一个男的自尊心,她求饶了一次又一次,也无济于事。
第62章 还是觉得你最好 次日, 先醒过来的反倒是任东,徐西桐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人直直接亲醒了。醒来的那一刻, 她感觉浑身腰酸背痛, 有一种撕裂感,偏偏任东还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越亲呼吸越困难,徐西桐长发散乱在床上, 眼睛被亲得汪了一层水般水灵, 艰难地推开他:“要……要迟到了。” “你哥工资给你扣。”任东又低头含住她的唇瓣。 结果就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他摁着她在床上又来了一遍,弄得两人都险些迟到。徐西桐手忙脚乱地来到报社,在电梯里看到电梯镜面反射出自己一脸的潮红,才发觉自己衬衫扣子还系错了一枚。 来到工位上坐下,工作了一会儿, 同事坐在办公椅上, 脚一蹬,连人带椅滑到徐西桐身边, 笑得贼兮兮的: “你谈恋爱了啊?” “啊?”徐西桐有些懵地看着同事。 同事掐了一把她的脸叹道:“你还能骗过我, 你今天进来的时候我就感觉你跟以往不同, 春光满面, 这个脸水灵得哟……” 说着说着,同事王姐凑到徐西桐耳边说了句虎狼之词,弄得徐西桐顿时满脸通红,幸好主编有事找她,才脱离了王姐的虎口。 开完会徐西桐去了趟洗手间, 在洗手的时候抽了张纸,准备擦完就走的时候, 手机忽然收到一条短信。 她点开一看,是任东发来的照片,他的脖子挨着锁骨的地方有一个很深的吻痕,暗红色的印记,像打了一个小记号。 任东:【我同事问我脖子怎么回事。】 徐西桐在对方框里编辑回复:【那你怎么说的?】 很快,手机屏幕亮起,徐西桐看到了他的回复,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任东吊儿郎当的意味: 【我说是抓嫌疑人的时候蹿出来的野猫挠的。】 徐西桐心口荡了一下,她赶紧回复:【还不是你太用力。】 【行,那下次你在上面。】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徐西桐心口怦怦直跳,她打开水龙头重新浇了一捧水扑到脸上,好让脸上的温度急剧下降。最后她严肃地回了任东: 【正经一点,任sir。】 两人重新在一起以后,都比以前更珍惜对方,经常两人下班后会一起吃个饭,或一起逛超市,有时他们会住任东那个家,有时也会住徐西桐那里。 11月底,徐西桐回了一趟北觉,她这次去是有一个采访,到了北觉她也没打算住家里,直接订了个酒店,也没告诉周桂芬自己回北觉了。 任东对此什么也没说,只是让她把房间号发给他,并叮嘱她晚上要锁好门,徐西桐乖乖地回了个好字。 周末,徐西桐在郊外一家工厂做着采访,忽然接到周桂芬的电话。 她还没张口,周桂芬就在电话那头叫唤,直喊疼。徐西桐无声地皱了一下眉,但还是跑到工厂外面去接电话。 “怎么了?”徐西桐问道。 “你妈住院了,快不行了,马上要归西了,死丫头什么时候回来看我,这么多年了就没见你回来过几次,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周桂芬说完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电话那头传来护士拔针管让患者按住棉签的声音,周桂芬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不似早年骂她不归家时语气高亢。 “知道了。”徐西桐最后应道。 晚上结束完工作后,徐西桐在外面吃饭,刚好任东发来消息问她吃饭没有。 徐西桐放下汤勺,对着正在吃的蛋炒饭拍了照发了过去,发了个兔子揉脸的表情包,回道: 【吃啦,吃的蛋炒饭,北觉的蛋炒饭还是那么大份。吃完一会儿得去医院看我妈,她生病了。你吃了吗?】 任东也回了一张照片,他吃的是面条,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起天。 吃完饭后,徐西桐买了一袋水果,又买了好几箱保健品来到医院。推开病房门,映入眼帘的是周桂芬穿着蓝白条纹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较比年轻的时候,她瘦了很多,因为过度劳累,整张脸像被抽干的树皮,干涸,多了很多道皱纹。 最先看见徐西桐的是孙建忠,他坐在床边守着,双脚却搭在病床上装个大老爷们范儿,正在刷手机,看见徐西桐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立刻穿好鞋,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终究是心有愧疚。 孙建忠的语气满是讨好和谄媚:“来啦,你们母女俩先聊,我去打点水。” 孙建忠拿起桌上的水壶走得比谁都快,生怕徐西桐对他做点什么。 几年前,孙建忠诈骗医保案出狱后,人也老实许多,不再妄想什么走捷径赚大钱,老实起来做起了小本买卖。周桂芬跟孙建忠闹了一辈子离婚,最终也没离成。 周桂芬的嘴唇苍白,偏头看到了徐西桐,问道:“来了,最近工作怎么样?” “还成。”徐西桐倒了杯水给她,语气是不易察觉的冷淡。 空气陷入淡淡的寂静,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尴尬 周桂芬开始自顾自地说起话来,一会儿说她弟弟很调皮不如她小时候懂事,一会儿说下岗了日子不好过,东扯西扯,话里话外都在暗时徐西桐拿点钱。 徐西桐点点头,拿出手机打算给周桂芬转钱。这些年周桂芬变着法的找她要钱,徐西桐看是什么事,她真有什么事就会给,毕竟法律规定她对周桂芬有赡养义务,这些年她也不怎么管家里发生的事和人,以一种自我隔离的方式将自己保护起来。 有时她没事也要钱,徐西桐就不会给,这个时候周桂芬就会像一个市井泼妇一样对着电话破口大骂,有时急了直接问候祖宗十八代。即使心里还是会有阵痛的感觉,徐西桐都装作若无其事,然后把电话挂了。 她正输着支付密码,周桂芬又喝了一口水,开始说话:“马上冬天了,你弟都没衣服穿了,这孩子从小就怕冷,你在网上给他买两套衣服,他要那个什么牌子的,哎我这记性,一时记不清——” 手机屏幕正停在是否确认支付上,徐西桐听到这些话心脏被人重重地钝了一拳,她点否把手机塞回兜里,抬起眼睫平静地跟周桂芬说话: “他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我没有负责他的义务。” 周桂芬脸色沉了下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正巧这个时候护士进来给她拔针管。 拔了针管后,周桂芬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急急忙忙地穿上拖鞋走到徐西桐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他是你弟,我从小把你养那么大,你给她买件衣服怎么了?” 其他病床的病人及家属纷纷侧目过来,看了一眼徐西桐小声低语,仿佛她是什么普天之下违反伦理纲常的不孝子女。 周桂芬不依不饶地声讨着徐西桐这些年的冷漠,终于没忍住她问了一句: “怎么算养,你小时候喜欢打压我,说我想当记者是异想天开,你有鼓励过我吗?从来不关心过我需要什么,上大学我也没要过你一分钱。” 周桂芬一听脸色变得更难看起来,在病房里大哭大闹起来,众人议论纷纷,拉着她劝架,还有不明事理的旁观者让徐西桐孝顺一点,低头认个错。 “你信不信我现在对你死!翅膀硬了,当个记者了不起。”周桂芬扑过来攥着徐西桐的手不停地推搡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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