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一遛小跑跑回了舱房。 应宁打开房门的时候,房间里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 这会儿天都黑了,海面上的浪头翻涌着,不断拍打着甲板。海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清凉和咸涩,纱帘被海风吹得乱晃,月光倾洒在雪白的大床上,床单还是她临走时那样皱皱巴巴的一团,而谢陆言此刻人却不见了。 咦?人呢? “阿言,阿言?”她向内走去,轻声呼唤了两遍,才察觉到卫生间方向传来的细微水声。她匆忙朝那方向奔去,透过磨砂玻璃,她贴近耳朵,除了水声,还隐约捕捉到男人粗重的喘,“嗯、啊、嗯…” 应宁的耳根子一下子着了火!心脏也怦怦怦地跳了起来。 是进去看看还是、还是不要打扰他了!正当她踌躇之际,卫生间的门突然打开,一只汗涔涔布满青筋的手从门后伸出,牢牢抓住了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拉了进去! “啊!”卫生间内一片漆黑,仿佛被黑暗吞噬,月光也无法穿透。应宁心头一惊,下意识喊出了声,耳边同时传来低哑的嘶吼:“别动。” 她被推到了身后的瓷砖墙上,紧接着谢陆言的整个身体压了上来。在黑暗中,她无法看清他的面庞,只能感觉到他皮肤的热度,仿佛烈火般炙热。她紧闭双眼,被他困在卫生间的角落,一动也不敢动。 “不碰你。”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不要她,是怕伤害到她,但他也快发疯了。 卫生间里水声哗哗,谢陆言全身赤'裸,只左手上戴着一副黑色皮质手套,他有这方面洁癖,自己动手的时候总要戴着,所以他很少自己弄。 在漆黑的卫生间内,谢陆言用另一只手紧握着应宁的右手,两个人十指相扣,死死绞在一起。他紧闭双眼,脖颈处泛起一片潮'红,他用额头抵着应宁的额头,汗水从他们鼻梁的连接处滑落,腰腹下方的黑色残影在一次次加速中,每一次起伏都如同在暗夜中疾驰的狂风。 她就安静地立在那儿,像一片漂浮的叶子,一朵即将溃散的云,等待自己随时被飓风席卷,吹散在他怀中。 - 转天一早,闻小楼打来电话喊他们一起去海钓。 应宁还没睡醒,脸蛋红扑扑地窝在他胸口,谢陆言把手机调了静音,搂着她脖子亲了两口,又给她盖好被子,随手拿上烟盒去了阳台。 一根烟的功夫儿,他挂了电话,从阳台出来,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神清气爽出来,应宁已经醒了。 小小的一只,乖巧缩在被子里,只露着雪白的肩膀和圆润的小脑袋。 眼神还有点发懵呢。 谢陆言手中拿着一条半干的浴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向她走去。 他停在床边,就那么凝着她,眼神说不出的深情。 应宁也眯着眼睛回看他,眼睛朦朦胧胧的,不知是害羞,还是真的没睡醒。 清晨的海风轻轻吹拂着房间,带来丝丝凉意,也吹拂着两个人的心绪,在无言的对视下,两个人的眼神逶迤,心事各自旖旎荡漾。 最终她红了脸,率先别过头,难为情地说了句别看了。 她知道他在看什么。 昨晚,他怎么都出不来,应宁不忍心看他被痛苦折磨,主动拿开他的手,扶着他的大腿蹲了下去。 然后,没来得及吐出去。 事后想想也挺后悔的,怎么就…… 谢陆言跪在床边,把浴巾搭在脖子上,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俯下身与她深吻。 连舌头都搅了进去。 他曾经觉得自己是污秽的,直到有个女孩,不在乎他的狼狈,不嫌弃他的污浊。 她是阳光,是水露,是鸟语花香,是他的救赎。 她穿越了四季,繁花,旷野,云层,暴雨,披荆斩棘地来到了他身边。 用最温柔的一夜给了他毫无保留的宠爱。 谢陆言轻轻笑了,无声的,抖动的身躯,冰凉的指,视若珍宝般捧着她着脸。 他深深亲吻她的嘴唇。 漫长的一分钟,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 “好了。”终于他抬起头,大拇指温柔抹过她微微红肿的唇瓣,而后大手落在她头顶,轻轻揉了揉,“穿衣服吧,去吃饭。” - 吃了早饭,谢陆言带着应宁来到船尾的钓鱼台找小楼。 小楼这会儿正指挥船员把冲锋舟放下去。 其实游艇上就有海钓设备,可是小楼想去深海钓大鱼,所以又自带了专门海钓用的冲锋舟,而且还是武'警部队执行重要任务时用的那种海帕伦式的冲锋舟。 冲锋舟内设五个钓位,算上安全员可以容纳五个人,上午准备的功夫,他们就先玩了玩别的。 小楼拿上定制的浆板和程延他们去玩水翼冲浪,连招呼都没打就没影了。 应宁和谢陆言则带着教练一起去海底浮潜。 其实谢陆言懒得玩,没体力也没心思,昨晚差点要了他的命,这会儿能站稳就已经不容易了,不过他看应宁挺想玩的,也就陪她了。 孟子坤本来也想去浮潜的,后来不知道是看到谢陆言了还是怎么,又改了主意,他驾着摩托艇,带上俩美女去海上上演速度与激情了。 应宁和阿言言浮潜回来,恰好阿坤也带着美女玩回来。他甩着湿漉漉的头发迈上甲板,和身边美女有说有笑,应宁看他心情不错,立刻迎上前去问:“阿坤哥,下午我们要去海钓,你有兴趣一起吗?” 孟子坤瞥了阿言一眼,别别扭扭地点了点头,刚要开口说行,这时有服务员过来找他,“坤少,夏可小姐找您,她身体不舒服,希望您能够过去一趟。” 阿坤身边的美女立刻戚了声:“不舒服不是有船医吗?不去找船医找坤少干什么?” 服务员解释道:“夏小姐说她失眠睡不着,下午想坤少陪着。” 夏可一个人在房间里无聊得要死,她心里恨恨的,昨天晚上阿坤也没有过来找他,不知道睡在哪个狐狸精的房间了,只给她发了条信息让她好好养伤后就再也没了消息,今天上午也没去看她,她忍了一上午终于忍不住了。 应宁怕阿坤答应,错过海钓的机会,抢他之前说道:“没事没事,我去陪她,我是医生,正好看看她哪里不舒服,你下午就和他们去海钓好了~” 小楼也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三支海钓鱼杆,孟子坤一看到熟悉的杆,脸上顿时有了动容。 这是前几天小楼去老宅特地找的,是他们三个第一次一起出海钓鱼时用的杆子,还是从日本专门定制的,上面印着他们最喜欢的新世纪福音战士。 阿坤一直以为杆子早就丢了,没想到竟然在小楼家里。 谢陆言的表情也有点意外。 只有应宁一个人微笑着非常淡定~ 因为这就是她出的注意,是她让小楼回老宅把鱼竿找来的,没想到还真让小楼找到了。 , 夏可左等右等,最后发现等来的人是应宁,她愤怒道:“怎么是你,我没喊你!” “我是医生,你不舒服我理应来看你呀。”应宁笑眯眯地走进来,低头查看她的伤势。 夏可:“那行,你陪我也行,你就坐那别走了,陪我呆着吧。” 夏可自己不能出去玩,也不想她出去玩,故意不让她走。 “不行,我下午还要去海钓呢,我只是过来查看你伤情的,既然你没什么大碍,那我就不陪你啦,走咯。” 应宁说走就走了,气的夏可一把扫掉了桌子上的水杯。 谢陆言换好衣服,搂着应宁登上冲锋舟。 “还以为你圣母心发作,被困在里面不出来了呢。” “我肯定出来,我要陪你们去海钓的!”应宁举了举拳头说,“而且我还要看着你们呢,万一路上出现什么意外怎么办,何况你身体这么差。” 谢陆言就笑,一副看破不戳破的表情。 “笑什么。” “其实她压根就没事儿,一开始就是你故意把她说严重的吧?” 这船上一个两个都是没有医学常识的,真正韧带拉伤的人,能是那种反应么。 应宁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猜到了,她大大方方乐了出来,也没再隐瞒,“是呀,但是普通扭伤也要多休息休息呀,多休息总没坏处啊。” 最主要是,那天她居然说她自己比她大了十多岁,简直胡说!她今年才二十六好不好?而且她哪有看起来那么老的?女人嘛,什么都能忍,唯独年龄的诋毁不能忍。 所以她确实是故意的。 谢陆言还不知道她?小聪明一堆,小傻子一个。 应宁其实也是不想她跟着来捣乱,本来这次出行的目的就是想让他们三个和好的,夏可要是再跟过来一起去海钓,指不定路上又出什么岔子呢。 应宁:“反正我是为她好~” ~
第41章 - 谢陆言用gps定位好钓点,小楼检查好装备后,便驾驶着冲锋舟向目标进发。 阿言和小楼在前面负责开船,应宁则和阿坤坐在船尾轻松聊天。 海面上的阳光挺毒的,紫外线辐射尤其强烈,应宁怕晒黑,于是全副武装,头戴花色遮阳帽,脸上戴着防晒脸基尼和墨镜,身穿救生衣和防水靴,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 孟子坤笑她样子滑稽,拿出手机对着她拍了张照片,应宁还故意对着镜头比了个耶,哪知谢陆言突然出现在镜头里,一巴掌把人家阿坤的手机打掉了。 还凶巴巴地警告他附近有军事海域,“不许拍照!” 应宁还不知道他,醋坛子一个,小心思一堆。 孟子坤低头捡起手机,正好看到镜头里那张把应宁拍花了的脸,他也没恼,反而嘴角不禁上扬了几分。 刚刚好像是阿言主动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随着船体逐渐靠近目标海域,小楼开始减速。 谢陆言穿着一件纯黑色的救生夹克,带子也没系,下面是一条宽松的白色大裤衩,蛮潇洒的样子,他手持望远镜,挺拔地站在船头,仔细观察着四周海域的情况,确保没有潜在危险和障碍物后,又拿起船上的雷达,精确确定好钓点的位置。 一般这种需要点技术的任务通常都是由他来完成的。 从应宁的角度看去,他那双雪白的大长腿在视线中显得尤为突出。 认真干活的男人最帅了~ 最后冲锋舟停在一处背靠礁石的区域,这里水流平稳,水深适中,还有遮挡物抵抗风浪,非常适合海钓。 停好船后,小楼便准备抛锚,阿坤和应宁就赶紧准备钓具和饵料。 几个人分工合作,很快就悠哉悠哉地钓上了鱼。 虽然大家都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可毕竟话没说开,就还是别别扭扭的。 三个大男人,一人手持一根鱼竿,全都戴着墨镜,大大咧咧靠在钓椅上,没一会儿就都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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