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清楚, 我不是蒋漓。” “梁总么。”她眼尾的笑溢出来,有戏谑嘲弄,更多是柔软妩媚。 梁晔对这个称呼也不满意, 捏着她唇瓣, 吻进来。他的动作又狠又凶,眼神似狩猎般敏锐, 没有怜香惜玉,欲望里掺杂恼恨,粗暴得像把她拆了。 但顾雯挺喜欢。 他长了一张严肃却俊朗的脸,高大健硕,肌肉极富力量,身上透着干净健康的气息,很适合做这件事。 顾雯发现自己喜欢抱他,很舒服也很有安全感,不会硌得她痛。但是很快她又发现判断失误,因为高估了自己的容纳能力,撕扯得她眼泪当时就冒出来,叫停。 “你太紧张了。”这时候他反倒多了些耐心和温柔。 “是不适应你。”她瞪一眼。 梁晔看着她若有所思。 空间有限,并不能完全施展开。顾雯趴在车窗上,萧瑟的叶片摇摇欲坠,灯火也在摇曳,模糊一片,弥漫在眼前让她产生了错觉。 片刻疼痛又让她清醒过来,其实不是风动,不是地动山摇,是车在动。 梁晔有些害怕折断这朵脆弱的花,轻拢慢捻,却还是惹得她连连后缩,蜷成一团。 循环往复几次,投来狠戾的眼神,叫她不敢再躲,仿佛只有爱恨交织的情绪,足够复杂,才配得上酣畅淋漓的体验。 顾雯和他做着做着就变得懒了,懒洋洋地躺着,眼睛看着车顶。想起第一次坐梁晔的车时是去参加一个饭局。越宁说,老板对她的意见很大,去刷点好感。 她紧张之余也感叹这车的舒适,放肆地想,老板开豪车花的是自己的血汗钱。总有一天,她要裹着毛毯在里面睡大觉。 她嘴角勾起抹笑来,看着在自己身上辛苦劳作的老板,这个想法竟然是以这个方式是实现的。 严格意义上,顾雯并不算一个长袖善舞的人,只是有点小手段,不伤己也不害人。 她什么也没做却遭受偏见,付出真心还是被当捞女,无能为力地分手。被别人推动着往前走,被迫接受一切。 她忽然想通,去他妈的爱情,去他妈的清高。 梁晔凭什么凝视她? 她在寂寞的空窗期,今晚想要一次性|爱,想要刺激,看在他长得不错,身材好的份儿上,所以点了他。并且不给钱。 她也在凝视他。 事实证明,和他做的感觉真不错。 一切云雨停歇,顾雯的身体还在余韵里颤抖,身上盖着梁晔的衬衫,额头和颈窝里都渥了汗,热气腾腾的,宛如一只刚出笼的白面包子。 梁晔觉得她这样挺可爱,手指梳着她湿漉漉的头发,给她时间休息一会儿,又揭开衬衣,去亲亲那片起伏的雪顶。 才察觉她的胸腔和肩膀在轻微震颤,她正在笑。 “笑什么?”他语气很平,眼神却像网一样将她锁住。 顾雯当然不能道出自己心中所想,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梁晔没懂这两个字的含义,也没深究。他准备再来一次,翻过她的身体,“坐上来,别碰着头。”他隐晦地告诉她换姿势,手扶在她腰后。 顾雯已经餍足,背对着他冷漠地说:“累了,想睡觉。”像个渣男。 封闭的空间里充斥着香水,汗液,还有不可描述的暧昧腥|甜,没法待。顾雯躲着他的眼神,休憩了一小会儿,悉悉索索把衣服穿回来。 太晚了,她得回家了,自顾跟他说:“你回去开车小心,晚安。” 再附上一个假笑,礼貌退场。 梁晔看着她一系列丝滑的动作,一言不发。顾雯下车时小腿还有在发抖,她扶了下车门站稳,然后昂首阔步地离开。 路上黑灯瞎火,没有行人,楼上也没几盏灯了。 她刚走出两步,背后贴上来一个坚实的胸膛。 顾雯吓了一跳,“你干嘛——” “不是想睡觉吗?”他抬手揽住她的肩膀,往前推,“走。” 梁晔要跟她回家? 可是她完全不想让他踏进自己的地盘,就连第一次做都不想在家里。她内心抗拒,但是对方眼神坚决,好像她不按照他的命令执行,后果自行承担。 顾雯头脑风暴过后只能照做。 开了门,她换鞋进去,又拿了一双男士拖鞋给他。梁晔只看了眼,没穿,进去打量她的家,完全没有做客的礼貌,只有登堂入室的肆无忌惮。 屋子不大,有点乱,看出来她不爱收拾了。 顾雯知道他不会有好话,翻了个白眼,“你今晚要在这睡吗?浴室在房间里,我先去洗澡了。” 说完她不再管他,迅速闪了进去。她醉酒后又剧烈运动,坚持洗完了澡,身体像是被抽了虾线,倒在床上就失去意识了。 至于梁晔干什么去了,她实在没精力思考。 早上被身边的动静弄醒,腰上压了千斤重物似的,是他的胳膊。勉强睁开眼睛,便看见一双深沉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灼灼熠亮,顾雯没反应过来,他人就吻了过来。 相比于做得那样激烈,昨晚他们接吻的频率却是极低,只是单纯发泄|欲望,不接吻可以避免对视,就不会尴尬,此时他却吻得越来越重,舌尖也探得越来越深,直到顾雯换不过气。 她已经清醒,身上的棉麻料子被大手搓卷,两人的身体纠缠着,又做了一次。这事儿太耗费精力,她又满身汗, 再醒来已经八点了,太阳透过窗户照进来,她的腰是被碾压过的酸痛,咬牙从床上起身,因为要上班。 真想请一天假,但是又怕被他知道了,显得没出息。冲洗时看见胸前星密密麻麻的痕迹,红的紫的,葡萄粒儿大小,都没法正常穿衬衫了。 终是忍不住骂了一声,疯了吧他?多久没见过女人了? 然而拉开门,才看见那个疯了的人竟然没走,两人面面相觑。 准确来说,只有顾雯自己在发愣,梁晔很是淡定。 他昨晚没来得及多看这个房子,今早起来逛了一下,也不算逛,毕竟走两步就撞墙了,鸽子笼都比这个大。 这没什么,他习惯去抓重点,提取关键信息,比如:她长期一个人住,没有男人存在的痕迹。按蒋漓的性子,和她谈恋爱的时候应该也不来,他嫌简陋。 梁晔早上的心情还不错,神清气爽地做了顿早餐,喊她过去,“来吃东西。” 他自然的样子……这是他家吗?请问? 顾雯强忍着腿和腰上的不适,慢吞吞走到餐桌边,梁晔给她煮了一碗面,很清澈的汤底,面条晶莹,汤上飘着几根嫩菜叶,还有一颗黄澄澄的煎蛋。 “哪弄的菜?”她挺奇怪的,已经记不起来上次买菜是什么时候了。 “你冰箱里的。”他看着她,冰箱里也只有几颗蔫吧的青菜了,他剥掉许多菜叶剩下这点菜芯。 “哦。”顾雯觉得怪怪的,低头吃面,没想到味道意外的好,清爽不油腻,很少有人能把清汤面煮得这么好吃。 “你很饿吗?”梁晔看她把一碗面都吃了,汤都喝完了。 “有点儿。”顾雯挠了挠眉毛,早上有点尴尬,毕竟头脑已经清醒过来,大家都是人,都要脸的。昨晚的失控场面简直不能想。 梁晔也恢复了一贯的姿态,想到什么就说,“你和蒋漓有一点很像,这么大的人,还顾不好自己的生活。” 顾雯以为自己听岔了,“啊”一声后,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是同类人,所以才会在一起。” 显然这话梁晔不爱听,但话题又是他自己挑起来的,他看了眼时间,“我先走了,你可以收拾一下去上班了。” “哦。” 听见关门上,顾雯才捧着面碗去厨房,把碗洗了。她准备拿点快过期的酸奶去公司跟同事分享,以快速消耗。 ——大家都这么干,毕竟打工人的命硬。 她打开冰箱,才看见里面已经被洗劫一空,她那些快过期、已经过期的速食都被丢掉了,厨房也被人打扫过一遍,台面锃亮,各种餐具整齐倒扣沥着水,抹布也拧干了挂在架子上,连垃圾袋都换了新的。 ……额。 她的每一任男友或许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分开,都是很好的人,但还从来没有过哪一个,给她做了早餐,还把厨房打扫干净带走垃圾的。 他的贤惠程度,实在超出了她的认知。 梁晔走到楼下,坐进车里,昨夜的气息仍有些残留,后座真皮上有斑驳的痕迹,他皱了下眉,把大衣丢上去先盖住。 他当然能意识到不对,至于是哪里呢? 谢谢? 是什么意思?
第32章 chapter32 chapter32 顾雯开完早会就去楼下买了杯咖啡, 顺便拿代买的药。 她跟咖啡店的人要了一杯热水,和着水快速把药吃掉了,包装扔到垃圾桶里。 顾雯早就知道不做措施的后果是她承受不起的, 却没有想到自己还是有一天会吃这个药。 昨晚她醉得实在厉害,没看见他有没有做措施,但早上那一次似乎没做。 上午工作的时候出现了药物反应,一直干呕,顾雯虽然平日里也会把“死了算了”挂在嘴边,但到底是惜命的,她有点后悔了,自己不该为了一时的爽不管不顾。 她难受地趴在桌子上, 有人过来拍拍她的桌子,问道:“你今天下午有事吗?” 是陈铖。 顾雯说:“跟运营开会。” “那就是没约客户了。”陈铖递了个文件夹给她,说道:“你今天跑一趟校招会吧。” 现在正是春招阶段,是要跑一跑各大高校做宣传的,但这不是顾雯的主要工作, 她回绝了:“我没时间,你安排别人去吧。” 陈铖说:“那就抽点时间出来, 一个内部会议少了你也不会怎么样, 你的口才好,去学校讲一讲, 说不定能招进几个优秀人才。” 顾雯看着陈铖,眯了下眼睛,很不爽。 陈铖说:“每个人如果都只做自己喜欢的工作, 那琐碎的事儿谁来呢?” 顾雯接过文件, 怎么哪儿都显着你了呢?但是她不想再引起争端,于是摁下了打嘴炮的冲动。 陈铖挑了下眉, 胜利的姿态,还治不了她么。 活动一点开始,她代表部门和人事部门一同前往。 春寒料峭,她平时不是在车里就是在办公室,今天出门只穿了件大衣,活动在户外,风一吹,把她冻得鼻涕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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