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担心你给她难堪,是她会给你难堪。” “什么意思?” 梁晔说:“她甭管你谁,只会说滚。” “……” 杨菁想这都什么啊,“让你姑知道就老实了。”那位发起疯来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 “也会让她滚。”梁晔说的是实话,顾雯很擅长让自己不爽的人滚,他的经验之谈。 说曹操,曹操到。 梁晔也才歇下脚来,梁静贤就匆匆赶来了,她今天有活动,穿着晚礼服风风火火进门。 人还没看,却先逮着小阿姨臭骂一顿:“你是怎么做事的,把爷爷摔了你拿什么负责?” 小阿姨本来就害怕,手足无措,红着眼睛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现在就不是在这里了,应该在警察局。” “对不起。” “我建议你,现在收拾东西走人。” 梁晔让杨菁上去劝一劝,别让她为难人,“爷爷就习惯她的照顾,谁都不行。” 梁静贤又振振有词道:“我还就不信了,伺候个老人有什么难的,她以为自己是谁?”一个保姆而已。 梁晔听得十分心烦,烦得想摔杯子了。他拿出手机看,已经十点多了,不知道顾雯有没有回去,给她打了个电话。 顾雯说跟越宁散了,去找朋友喝酒了。 梁静贤发疯的确无解,楼上吵成了一锅粥,梁晔于是也上去,直接跟她说:“我让人回家,你来。” 梁静贤哑火了几秒,终于找到发泄的正确对象:“梁晔,你是跟我有仇吗,什么都跟我作对?” 他拿手机打电话,“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别在我眼前抽风。” “你把你弟弄走,就别怪我烦你。”梁静贤拿着手包,戳梁晔的手臂,“要是蒋漓在家……” 梁晔这会儿明白了,梁静贤恨意的由头,从来都是因为他把蒋漓送走,她没得作了。但梁晔不是蒋漓,从来不会被道德绑架。 他明白地跟梁静贤说了,“他是我弟,我对他负责。至于你开不开心、在想什么,你看我在乎吗?” “梁晔,我说你是人,都抬举你了。”梁静贤骂他。 梁晔用冷笑回怼她的怒火,直接让梁静贤陷入癫狂状态。唯一的体面人杨菁看得目瞪口呆,默默退出战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梁晔的功力竟然这么深了。 谁教他的啊? …… 顾雯跟越宁吃了饭,又聊了很久。她其实没有去喝酒。 选择当然大于努力。 越宁的选择于她而言其实是个风向标。有着丰富社会阅历的人,睿智存在于大脑中,在关键时刻的决策。人生的强悍,从来不在于对外部世界的对抗。 越宁是滥好人,是折中数,但做到了副总裁。 那天晚上的信心,对顾雯来说,在后来无数次的回忆中都无比重要。 似乎手中握着开向数个房间的钥匙,但是她没有走向开满鲜花的玻璃暖房。 做过的决策,即使伤害到自己,伤害到别人,让她面目全非,她也不后悔。 顾雯出了电梯,走到家门前看见一个恒温袋。 里面装着一个蛋糕,她拿进门,冰淇淋化了一半了。她用食指撇了一口放进嘴里。口感已经不是很好,她没想扔,放进冰箱里明天再吃。 顾雯洗完澡上了床,查看了越宁和黄冼都说过的那家公司,在市场上的确不成规模,但是成建制地接住了易星现在抛弃的用户。 她还不是特别能看得懂前景,没有详实的数据基础,因此花费了一些时间,突然有“感天地之浩渺”的叹息,在商业社会里,自己就像搬饼干渣的蚂蚁。 时间已经很晚,他今晚不会来,顾雯放下ipad 拉上被子准备睡觉了。 灯刚关上,门外便传来响动。 顾雯又支起了肩膀,竖起耳朵,人并没有立即进卧室里来。 她等了一会儿,对方久久不进来,只好又卸力地躺回了被子里。 天有点冷了。 拖鞋趿拉的声音十分厚重,他推开门,没有开灯,走到床前俯下身。 顾雯刚想探出脑袋吓唬对方一下,嘴张圆了,下一秒就被堵住,发出“唔”的闷声,他的舌头在她的唇里扫过。 “我要被吓死了!”顾雯艰难地推开他肩膀,像鱼一样,大口喘着粗气,“你怎么记住密码的?” “你设置的那几个数字,还需要记么?”梁晔的手伸进被子里,她穿的是一条棉质的睡裙,身体很暖,小肚子上的脂肪如温床柔软,“你刚刚不知道是谁来的么?” 顾雯笑了声,“告诉我关好门,但防不住小人,对吗?” 他的手停留一会儿,继续摸了摸,弹力带上面有一颗珍珠,他用小指勾起,来到下面。 顾雯闷哼了一声,他的手有点潮汽,也有点热,所以她就不再问有没有洗手这句废话了。 雨水刷过的草丛,湿了,是泥泞的,他在她耳边说,在顾雯扭动身时却又被他摁住,问她:“你几点回来的?” “刚刚。” “不要撒谎。”梁晔刚刚去看了冰箱里的蛋糕,还没化完,说明她回来的没那么晚。他说:“你也没去喝酒,和越宁聊到现在,说什么了?” 顾雯说:“你也太阴险了吧?” 梁晔拧了下她的鼻子,“对别人不用,但你,我不放心。” “滚滚滚。”顾雯也不想用他的手了,一个鲤鱼打挺,滚到了床的另一边,“滚吧,我睡觉了。” “起来吧,还没到十二点。”梁晔拧开床头的灯,顺便抽了张纸巾擦手。 “干嘛?” “你的生日没过。”他又把她从床上铲起来,手臂一携,拎到了客厅里,“晚饭有别人在,现在让你许个愿。” 他把蛋糕从冰箱里拿出来,插上了蜡烛。 顾雯没什么向上天许的愿望,胡乱说了一通:“天降一百亿,你做我的狗……”她说完,朝他眨眼,“是你让我说的啊……” 梁晔单膝蹲在她身边,脸色自然不怎么好,但是蜡烛的光映得他的脸红红的,带着温暖,他又撇了一块奶油蹭她脸上,“如果你向我许愿,我会满足你。” “你看我信不信。”顾雯用舌头舔了下嘴角,很甜。 “希望你得偿所愿吧。”梁晔说。 顾雯本想吃一点蛋糕的,但是没看见他拿刀叉,很奇怪,她于是穿上拖鞋去厨房,刚找到就和从卧室出来的他撞了个正着。 “你干嘛?”顾雯见他一脸严肃,预感十分不详。 “早上说的话,你忘了吗?”他手里拿着领带,折叠一半,绕在自己的两手,向后扯一下,两片布料便发出“啪啪”的声音,比抽在皮肤上还清脆。
第83章 chapter83 chapter83 顾雯已经感觉到恐惧了, “现在还是我的生日,没错吧?” “没错。” “你确定要这么对我吗?”顾雯的眼神闪烁,踢掉拖鞋, 直接站在了沙发上。 梁晔一步步走过来,“别害怕,不会让你疼。” “那也不要。”顾雯指着他拒绝。 梁晔将领带绕到自己的手上,另只手抱住了她的腰揪过来,与她十指交扣,迅速把她双手绑在了一起。 他起身还摸了摸她的脑袋,“就这么坐着等我。” “我想上厕所!” 梁晔的视线落在她大腿根,“来, 我帮你。” “我不想上厕所了。”顾雯后退一步,“我想吃东西,手动不了怎么办?” “我把你的嘴封上了吗?” 难道想让她像狗一样趴着吃吗?他就是个神经病,顾雯在发火的边缘,梁晔已经拿了毛巾去洗澡。 她早上就是这么捆他的。 顾雯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 她现在跟犯罪嫌疑人有什么区别? 他打的是死结,两手活动的余地都没有。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响起,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 梁晔洗澡的时间通常不短,他很爱干, 也会把胡子刮干净了再来亲她。 顾雯知道,顶多是做的时候被打屁股。 但亢奋之余难免害怕,她没耐心, 便去了厨房, 拿出把剪刀,反过来绞几下, 领带就断裂了。 她的手腕重活了自由。 * 梁晔出来的时候,看见顾雯坐在沙发上喝啤酒,蛋糕切了,但只吃了一口就扔那了。 “不喜欢吗?”他擦着头发坐过来,还没有发现不对。 顾雯扭头瞅他,勺子撇一点往他嘴边递,梁晔张嘴就着她喂的姿势吃掉了,太甜了,齁嗓子,他说:“你自己吃吧。” “那你为什么要买?”顾雯翻白眼,继续喝酒,“浪费。” “因为钱多。” 他看见她活动自如的手,只当她自己解开挣脱了,拿过她手里的啤酒喝了一口,喝完两人不紧不慢地接吻,电视上闪烁的光点落在他陡峭的侧面骨骼上,忽明忽暗。 呼吸紧促起来。 梁晔想起来问:“我的领带呢?” “厨房。”顾雯一指。 梁晔立即松开她去厨房找,最后在垃圾桶里找到了,被剪成两段,他脸都黑了,顾雯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的阴冷气息,“干嘛?” “谁让你剪的?” 她翘着二郎腿,无所谓道:“剪都剪了,我再给你买一条吧。”反正这个也是她买的。 他看上去真的很不高兴,“顾雯,你真惹我生气了。” 顾雯怔怔地把腿放下去,过后也冷笑一声:“我好害怕哦。” 梁晔抽了张湿纸巾把领带擦干净,用死扣接起来,“你最好是真的害怕。”他没再给她大放厥词的机会,把人撅去了浴室里。 但这次,领带不再作用在她的手上,而是绑在了她的脚腕上,另一端连接着水龙头。 顾雯以一种难以形容的姿势,躺在浴缸里,她预感不妙,于是破口大骂,“神经病!” “看看,这才是害怕的表情。”他给浴缸里放了水,哗啦啦蔓延到身上,裙子变得沉重,然后变得半透明。 与餐盘里的刺身有什么区别? 他记得,一个发绳套在她脚腕上都很敏感。 顾雯不安地扭动着腰,瞳孔里有放大的惊惧,“我要淹死了。”她拍打着,溅起水花飞到脸上,眼睛都睁不开了。 梁晔手指蘸走她眼皮上的水,低头吻一下,“真可爱。”他以前没用过这词儿,因为她跟可爱没关系,但今天不一样。 “你也挺可爱的,心眼还没针鼻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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