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消毒酒精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咬着唇瓣呻.吟出声,身体不自觉地绷紧。 司绍廷闭了闭眸,喉结连着滚动了几下。 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样的声音,这样的画面,传入男人的耳中,落在男人的眼里,究竟是怎样的刺激。 身上硬得发疼,他的额头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水,草草的上了一层药膏,起身转过身去。 “我叫曾妈拿衣服过来。” 匆匆丢下这一句话,男人长腿大步流星,高大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外。 姬桃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感觉到了他的不耐烦。 她这么笨手笨脚的,又一直哭个不停,小叔叔果然开始讨厌她了…… 曾妈抱着全套的衣服进来,看着躺在先生的床上,毯子下的身体明显不着寸缕,纤细的胳膊腿上青青紫紫,还在默默的掉眼泪的女孩,整个人也是懵的。 这…… 这这这…… 淤青虽然看着吓人,可是姬桃从小学舞,日常磕磕碰碰,也受过比这重得多的伤。 姬桃沉浸在莫大的沮丧和失落之中,只觉得天都塌了,全然没有留意到曾妈的欲言又止和神色复杂。 ………… “小叔叔……” 月华如水,透过落地窗,洒落一地水银。 司绍廷躺在床上,循声望去,只见一道裹着浴巾的窈窕身影推开门,悄悄的溜了进来。 那条松松垮垮的浴巾随着她的走动,松开,掉落在了地上,她浑然不在意,轻巧的爬上来,抬腿跨坐在他的腰间。 “小叔叔,你看看我呀。”她咯咯娇笑着,长长的青丝垂落,雪色的柔软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少女的一颦一笑,娇憨明艳,眉眼流转间,又多了属于女人妩媚风情。司绍廷抬手,掌心在温软滑腻的玉肌雪肤上流连。 她敏感地轻颤着,眉眼妩媚如丝,“小叔叔,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那双迷离的眼眸自上而下的望着他,洁白的贝齿咬着嫣红饱满的唇瓣,她抬起身,缓缓的向下沉。 细柔的腰肢宛如春风中的柳枝摆荡,跟随着风的频率,时缓时急。 锁骨下方的那颗小痣上上下下,在视野里晃动。 柔韧的柳枝弯折成一道美妙的弧度,蓄满春水的池塘也一下决了堤。 司绍廷的身体猛地一震,蓦然睁开眼眸。 快慰舒畅的感官冲刷神经,他喘息着,身躯在床上松懈开,紧绷的神经和肌肉慢慢的放松下来。 今晚没有月亮,卧室内是昏暗的一片。 黑暗之中,尚未平复的那处冰凉黏腻的感觉,更加难以无视。 安静的卧室里唯有粗重的喘息声,司绍廷抬起手臂搭在额前,薄唇翕动,低低的咒骂了一句。 “Fuck.” ………… ………… 自那晚之后,姬桃已经有一个多礼拜没有见过司绍廷了。 第二天一早她起床的时候,曾妈就告诉她,先生出差去了,天没亮就出门了。 当然他没有失联,短信电话都能联络到他,一如往常。 可是跟往常又不那么一样。 他很冷淡。 她能感觉得到,他每次不过寥寥几句话,就说自己还有事要忙,匆匆挂断了。 他甚至都没有过问过一句,她身上的伤好了没有。 反倒是曾妈每天都认真的查看她的伤,给她上药。 谁让她这段时间老是缠着他,天天打探他在哪儿,回不回家,小叔叔已经彻底的,厌烦她了吧…… 可是他也不欠她什么。 他们非亲非故,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伸手帮助了她,还担负起了不属于他的责任,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将她养到了成年。 她本该被送到福利院里,过属于孤儿的人生。 她现在的生活本来就只是来源于他的好心施舍,他任何时候想收回去,也都是理所应当的…… “喏,拿好。” 一个小瓶子被拍在她的面前,姬桃眨了眨眼睛,抬眸看向李淞夏,“……这是什么?” “那个药啊!”李淞夏见她还是不解,索性道,“催那什么的!” “……” 姬桃差点儿把那个小瓶子扔出去。 她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你从哪儿弄来的?” “网上买的啊!”李淞夏一脸得意,“我跟你说,网上什么都买得到,平台的监管烂死了,就是你得会搜。” “……” 姬桃难以置信,“卖这东西这不违法吗?” “当然违法啊!所以我收到就反手把卖家举报了。放心吧,那个店铺已经被封了。” “……” 这很难让人放心啊! 李淞夏拍拍她的肩膀,劝慰她,“好了别emo了,看得我都心疼了。就这个,全给他搞里头,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不行不行,这太过了!” 姬桃把这烫手的小瓶子丢还给了李淞夏,头摇成了拨浪鼓,“小叔叔可能真的只是太忙了,他之前忙起来也会出差很久的,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 司家大宅。 “确诊了么?” 向岚看了一眼儿子英俊而面无表情的脸,叹了口气。 “他总是忘记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前脚说的话,后脚就忘了,有回甚至想不起来我叫什么……而且脾气越来越暴躁,总是动不动就发火,起先我只当是……你知道的,明钰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他到现在都没有办法接受。” 老爷子性格倔强,好容易才说服他做了个检查,确诊是阿尔茨海默氏症。 一种中枢神经系统的退行性病变,随着时间的推移,会逐渐加重,直至遗忘掉所有,失去生而为人的情感,无法言语,无法行动。 司绍廷闭了闭眸,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道,“我知道了。” 向岚轻声道,“你在家里多待几天吧,陪陪他。” 父亲未必想要他的陪伴,司绍廷很清楚,长姐猝然离世后,父亲私下秘密派人调查过他那段时间前后的行踪。 或许父亲并不是真的怀疑他,只是无法接受,想要找一个人来责恨,毕竟那个枪手已经被当场击毙,想报复都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他也多么希望有一个幕后黑手,那样他就可以把那人关起来千刀万剐,只留着一口气,无穷无尽的折磨。 司绍廷缓缓的松开不觉间握紧的拳头,还是点了点头,“好。” …… 次日清早,司绍廷照例去茶室,陪老爷子饮茶。 “桃桃真是越长越漂亮了,瞧这皮肤多水灵,唉,年轻就是好啊……” 欢快的笑声从茶室中传出来,熟悉的名字落在耳中,司绍廷微微一怔,长腿加快了脚步。 “您可太过奖了,夸得桃桃都不好意思了……” 茶室里,司老爷子端着茶杯坐在上首。向岚跟一个打扮雅致的贵妇正闲聊得热闹,贵妇身边坐着一个身穿粉色套裙的年轻女孩,抿着唇笑容腼腆。 “呀,绍廷来了。”向岚笑着朝他招呼,“来,过来坐。” 贵妇站起身,朝司绍廷点头致意,女孩也紧随着起身,一双描画精致的眼眸看向他,有点羞涩的移开少许,很快又鼓着勇气移了回来,大胆的与他对视,“你好。” 向岚介绍道,“这是阮太太,和她家的陶陶。” 阮太太忙补充,“我姓陶,陶渊明的陶,陶陶的名字就取了我们夫妻俩的姓氏,偷了个懒儿!” 眼下是什么情形,司绍廷大致明了了。 他向阮太太淡淡的颔首,礼貌的打了声招呼,继而向上首的司老爷子问安,然后在老爷子的右手边落座。 两位贵妇聊得热络,阮小姐悄然打量着对面英俊矜贵的男人,一颗芳心砰砰直跳。 她曾经在一场活动上见过这位司阎王一面,一见倾心,念念难忘。知道他还没有结婚,更是蠢蠢欲动。 好在她的父母也一直在筹划与司氏联谊,先前母亲就把资料给了向夫人,今天又直接约她们母女过来喝茶。 也就是说……他也是有意的。 司绍廷低眸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有些心不在焉。 耳边来来回回贵妇们毫无营养的闲扯中,时不时夹杂着一句桃桃的发音,莫名的让人心浮气躁。 他居然对自己从小一手养大的小姑娘起了旖念,夜夜旖梦连连,难以安睡。 简直是禽兽不如。 若是让她知道自己依赖倚靠的长辈,对她抱着这样龌龊的想法,一定会觉得很恶心吧。 或许他的异母兄姐们没有看错他,他从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人。 又或许让司景齐那纨绔说中了,他就是需求不满,欠女人了…… “不好意思,我妈妈就是个话匣子,正好跟向阿姨特别聊得来。”阮小姐觑着男人干净儒雅的侧脸,半掩着檀口,眼睫不失娇俏的眨巴,“是不是有点儿聒噪?” 如果桃桃也有母亲好好陪伴呵护着长大,她应该比现在更快乐,更无忧无虑吧。 可是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就不会在他的身边了。 多么自私透顶的想法。 况且她也不会一直在他的身边。他的小姑娘现在长大了,已经开始心心念念的要交男朋友了…… 想到资料里的那群癞蛤蟆流着口水觊觎着她,司绍廷英挺的眉目间闪过一层浓郁的阴霾,眸底掠过一瞬的狠戾。 他低眸抿了一口茶,薄唇淡漠的吐出两个字,“无妨。” 目光无意间掠过女人光洁的膝盖,眉心蹙了一下。 那晚她都哭成了泪人,摔得那么重,想来是疼得厉害。 虽然医生检查说没有伤到骨头,曾妈也每日汇报,说她膝盖和手肘的淤青差不多快消掉了,回头还是得叫医生再去复查一下。 她那么喜欢跳舞,不能落下什么隐患…… ………… 才刚进入五月,天气晴起来,气温仿若进入了夏天。 姬桃下课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吩咐司机去了JCF购物中心。 李淞夏的生日就快要到了,她想去给她挑件礼物。 作为数一数二的高端商场,JCF里面高奢品牌店齐全。姬桃没有特定的目标,又不赶时间,索性先买了杯奶茶,吸着奶茶慢慢的逛过来。 早早的回去也没什么意思,反正小叔叔今天大概率还是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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