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在多少女人身上磨练出来的。 还有楼下那一个,都上门来了。 姬桃心口酸涩,转过身去,将小脸埋在沙发靠背的软垫上,声音闷闷,“比不得小叔叔身经百战。” 这小丫头的脾气真是厉害,司绍廷看着她纤细的脊背,好气又无奈,“什么身经百战?我怎么不知道?” 姬桃把脸埋得更深,“你还不下去招待你的未婚妻,别晾着人家。” “……什么未婚妻?” 司绍廷捏着她的肩膀,想将她翻转过来,却被她躲开。 只给他一个倔强的后脑勺,闷闷的声音从软垫下传来,“反正我只是小叔叔养来解闷的玩物,小叔叔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想睡就睡,想关就关,想玩就玩,玩腻了还可以送给别人玩……” “姬桃桃。” 越说越不像话了,司绍廷沉下的嗓音带着警告,“你再胡言乱语一句试试?” 他看着她长大,对她的脾性摸得多少也算清楚,看似纤细柔弱,实则坚韧又倔强。从小就是个胆大包天的行动派,上树爬墙没有她不敢干的,又被他宠纵娇惯的无法无天。 跟他生气甩脸子,什么胡话都敢乱说。 他手下微一用力,将她翻了过来。 只一眼,更多训斥的话却无法再出口。 她眼眶红红,小脸还透着余韵的薄红,海藻般的浓黑长发铺陈散开。白裙凌乱,裙摆堆在腰间,露出两条俏生生的白嫩长腿。 像只从深海浮上水面的海妖,要引人深陷,诱人与她沉沦。 他养育她多年,精心照料,在她身上花费的心血关爱,多少人家养女儿都未必能及。 金堆玉砌的一个人儿,只要他想,就可以是属于他的。 完完全全的,只属于他。 灯光柔和,司绍廷的手指沿着纤细的肩膀,抚过她玲珑锁骨,指尖在凹陷处那颗小痣上流连摩挲。 “我们司氏行船起家,人若上了船,不达目的地靠岸,便无法下船。中途跳海,等同死亡。” 他的手放在她的脖颈上,手背上青筋暴露,睫毛如浓云压下,眸底敛着暗色,黑漆漆深不见底。 “桃桃,我给你选择。”他说,“你有最后一次机会,可以下船。” 这男人也真是有意思,口中说着给她机会选择,大手却卡在她的脖子上。 姬桃睁大眼睛,看着那张俊美深邃的脸庞,望进那双仿佛洒了浓墨,暗得可怕的凤眸中。 感官之中,全是他手掌的温度,偏白的手背上突起青筋中奔流的血液,他衣袖上淡淡的清冽雪松香。 他的手指只是放在那里,松松的没有用力,但却好似只要她反悔退缩,那力道便会骤然收紧,钳住不放,至死方休。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 然而姬桃心中全无恐惧,她甚至微微仰起脸,引颈就戮般,将那天鹅般纤细修长而又脆弱的脖颈送入他掌中。 “我不下船。我要小叔叔。” 她偏头,咬住他手指,澄澈眼眸望着他,如洁白羔羊心甘情愿将自己献祭给狼王,坚定得义无反顾。 “我只要小叔叔。” 只这一句话,点燃熊熊烈火。 薄唇狠狠的碾压下来,勾起她的舌,仿佛要将她嚼碎,吞入腹中。姬桃睁大眼睛,贪婪的望着上方近在咫尺的男人俊美的脸,于缺氧而昏蒙的大脑中冒出星星点点的欢喜,萤火虫般漫天飞舞。 不像那夜黑暗中的混乱,什么都看不清也来不及品味,她能数清他浓密的睫毛,尝到他的味道…… 放在她脖颈上的手松开,抚过她的面颊,覆在她的眼睛上。 她眨眼,睫毛刷过他的掌心,一声无奈的低叹贴着她的唇,“宝贝,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 房门没有关,曾妈端着醒酒茶,看见沙发上忘情缠吻的两个人,骤然一惊,差点摔了茶杯。 慌忙退回走廊,靠着墙心中直呼阿弥陀佛。 虽然大致猜到,可是亲眼撞见,还是让她颇受冲击。 作孽啊作孽,小姐明明还小…… 司绍廷将呼吸重新还给她,指尖抚摸她红扑扑的脸颊,“把醒酒茶喝了,洗洗你的小花脸。” 见她迷蒙懵懂,他低头轻啄她的唇,提醒她,“楼下还有客人。” ……噢。 姬桃看着他捡起落在沙发缝隙的翡翠珠串,捏在手中,修长手指不紧不慢,将碧绿珠串缠上手腕。 玉珠莹泽,她一张小脸顿时熟透。 那上面…… 司绍廷睨她一眼,捏她脸蛋,爱不释手,“我去打发客人,不许胡思乱想。” …… 两个人上去半天不下来,向岚心浮气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只后悔自己一时兴起,早知便不来了。 阮陶过了初始那阵失措,已经冷静下来了。 这件事她回去自然得跟父母商量,不过她不认为会对联姻有太大的影响。 司绍廷样貌出色,又权势在握,这样的男人身边不会缺女人。像这个“养女”这样的玩物,他想要多少都能有,反正又无法成为司太太,威胁不到她的地位。 来日方长,婚后再慢慢收拾也不迟。 司绍廷下了楼,在沙发落座,神色自若的交谈,“阮总和太太回沐城了吗?” 阮陶的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他手腕。 男人白皙清瘦的手腕上缠着一串翡翠珠串,上好的翡翠通透无暇,每一颗都均匀圆润,浓翠润泽,绿得仿佛要活过来。 出身富贵的千金小姐,自然是识货的,况且这串圆珠翡翠她认得,前不久佳士得拍卖会上刚刚拍出去,成交价格八位数。 原来是被他拍下。 可是这明明是一串女人的项链…… 而且方才他的手上,有戴着这样一串珠串吗? 阮陶只怔了一下,赶忙回答,“还没有,估计下周回来。” 司绍廷淡淡颔首,“请代我转告阮总,这次的事情麻烦他奔走,过段时间我会登门感谢。” 阮陶听父亲说过,这次其实阮氏并未帮上多少忙,司绍廷虽然年纪轻轻,但人脉广阔,连阮父都不知在明面上斡旋赎船的同时,他竟已安排好了报复的后手。 手段狠辣如斯。 这反而让父亲更加坚定了要跟司氏联姻的决心,直言有司绍廷在,司氏未来还会更上一个台阶。 阮陶优雅微笑,“司总太客气了,人命关天,能帮得上忙是一定要帮的。” 司绍廷捻着翡翠玉珠,指尖慢条斯理的把玩着,波澜不惊发问,“阮小姐有男朋友么?” 向岚微讶的抬起眼皮,阮陶心口怦怦直跳。 男人询问女人是否有男朋友,通常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对她感兴趣,追求前询问是否有主。 她没有想到司绍廷如此直接,压抑下喜悦,保持大家闺秀的端庄,抿唇矜持道,“总也遇不上合适的,大概是缘分未到。” 向岚赶忙插话,疯狂暗示,“缘分这事可不好说,说不定说来就来了。” 司绍廷今天似乎心情很好,点头表示赞同,“正是如此。” 态度已然如此明朗,阮陶抿着唇,飞快的看了英俊的男人一眼,羞涩的低下头。 却听男人语速缓慢而清晰的道,“我侄儿景齐仰慕阮小姐多时,不好意思自己开口。阮小姐没有男朋友的话,要不要考虑一下他?” 阮陶愕然抬眸,见司绍廷姿态优雅闲适,淡淡然漫不经意,修长手指盘着珠串,俨然长辈给小辈做媒的模样。 当然论辈分的话,他确实是长辈……
第110章 if(12) ……if·养成小桃子【12】…… 客尽茶凉,曾妈收拾打扫。 司绍廷长腿迈步上了楼,走到姬桃的房门前。 门没有关,暖黄的光线倾泻出来。姬桃穿着浴袍,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 司绍廷将门在身后合上,走到她身后,接过她手中的电吹风,耐心细致的一缕一缕为她吹干长发。 他养她养得精心,她的一头长发也悉心保养,没有烫染损害过,顺滑得几乎握不住。 镜子里,那张粉白透红的精致小脸紧绷着,长长的睫毛低垂,就是不跟他对视。 “怎么了小桃子?”电吹风嗡嗡的太吵,司绍廷关掉,薄唇轻蹭她的耳朵。 她刚沐浴过,浑身散发着沐浴乳的香气,白桃奶油的香甜味道,混着独属于她的体香,像只可口的水蜜桃,让人想一口吞掉。 大手把玩着她的浴袍腰带,低低的嗓音沙哑,“谁又惹我的宝贝小桃子生气了?” 姬桃偏过头,嘟唇不悦,“你还上来做什么,我还以为你跟阮小姐私奔了呢。” ……小醋坛子。 这是嫌他在下面待太久了,司绍廷瞧着她气鼓鼓的小模样,黑眸中笑意闪烁,抬手刮了刮她的下巴,“要做人家小婶婶的人,这般小气合适么?” 姬桃没忍住扭脸看他,“什么小婶婶?” “景齐一把年纪,吊儿郎当不像话,我看阮小姐跟他挺般配。” “……” 姬桃愕然,红唇微分,半晌才反应过来,“景齐哥哥同意吗?” 叫得还挺亲热。 司绍廷捏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什么景齐哥哥,小桃子,你叫谁哥哥?” 倒是提醒了他,他还有账没有跟她算完。 司绍廷将她抱了起来,放在梳妆台上,一只手撑在桌沿上,将她禁锢在身体与梳妆台之间,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眸光沉沉审视她的脸。 “视频里那个男人是谁?今晚那个小子又是怎么回事?” 姬桃眼神飘忽,不想把李淞夏供出来,“都说了是随便抓的了……”至于今晚那个,“那个是外交学院的校草。” 呵,校草。 她的浴袍腰带散开,方便男人的手钻入衣襟,沿着她纤细的腰线轻轻摩挲,“喜欢他?答应跟他交往,嗯?” “以结婚为前提?一直走下去,嗯?” 漂亮的薄唇开合,随着每一个字,他的手便向下几分。姬桃没想到他听到了那么多,一时惶惶然,双手想去阻止他的手,却又忽然改了主意。 柔嫩的玉手覆上他坚实的胸膛,指尖沿着衬衣的衣襟,一路向下,直到落在他腰间的皮带扣上。 “那是他说的,”那只顽皮的手用指尖描摹着皮带扣的轮廓,若有似无的摩擦下方的地带。 宛若沧海桑田,山丘崛起,绵延起高峰。姬桃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手抓住,睫毛扑闪,“我又没有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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