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是,我当老师后对傻鸟的容忍度已经到达了另一种境界,而且……他现在勉强算是个人,没高中时候那么招人厌了。”窦以晴实话实说,“我只是担心你自己留在这会无聊。” “不会的,我带了书。”温辞微顿,“周雾不是也留在这吗?” 窦以晴莫名:“他在不在这有什么差?你们又不熟。” 不知道应什么,温辞飞快眨眼:“嗯……嗯,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几点的船?我陪你过去。” 窦以晴皱眉,突然觉得温辞这招转移话题,和这套躲闪的小表情,有那么一点眼熟。 还没来得及细想,手机响起,秦运来催了。 窦以晴没接,直接挂断,拎起包包道:“不用了,路这么黑,待会儿你去了还得自己回来。那我走了,你明天睡醒如果后悔了就买船票过来找我。” 温辞说好。 酒店特意安排了车子把他们送到码头,两人踩着死线冲上船。 船缓缓行进,秦运弯腰抓着栏杆,气喘吁吁:“我、我他妈上一次这么跑,还是高中的时候……” 最后还总是被窦以晴记迟到。 窦以晴也喘:“那说明你缺乏锻炼。” “搞笑,我天天锻炼OK?还不是因为你,刚才磨磨唧唧半天不下楼!” “……这不是要收的东西太多,出门前还跟温辞多说了几句。”窦以晴承认自己的磨蹭。 刚才有一瞬间,她短暂地理解了一下温辞妈妈平时的心情。虽然她和温辞年纪相仿,但她对温辞一直有股莫名的保护欲。 这可能也跟温辞的长相和性格有关,太乖了,看起来容易受欺负。 “不然我们下船吧?”窦以晴突然说。 “你现在下不了船,你只能跳船,自己游回去吧。”秦运冷冰冰道,“发什么疯?” “啧,我就是不放心温辞一个人在滨城嘛,她人生地不熟的。”窦以晴问,“那度假村安保应该挺好的吧?” “废话,再说了,周雾不也在?放心,虽然他们没咱俩这么熟,但以前好歹是高中同学,会照顾一下的。”秦运的眼神像在看傻子,“有他看着,你在岛上被猴子抓走的可能性比温辞遇到危险的可能性大一百倍。” “滚,谁和你熟?” 秦运嗤笑:“都在一条船上了说这些。” 窦以晴不搭理他了,一脸担忧地看着渐远的滨城,一副老母亲的口吻,“小温辞,你一定要乖乖的等妈妈回来啊。” - “抱歉,很奇怪是吗?因为另一件睡裙洗了还没干,泳衣现在穿好像也不合适……” 周雾闻言,抬眼。 温辞躺在他身下,身上的小熊睡衣被他解了前襟三颗纽扣,胸衣被翻到锁骨,睡裤早被周雾随手扔到了床尾。 柔软如瀑的黑发披散在床上,温辞嘴唇红肿,连带到耳朵那一片都是粉色的,垂着长长的睫毛看他,体贴道:“我自己脱吧?” “不会,我故意没脱。”周雾亲了亲她的下巴,“这样显得你很乖。” 虽然平时也很乖。 温辞本来还想让周雾关灯,太亮了,他们以前做的时候只会留一盏夜灯,昏暗能掩盖她很多反应。但现在,头顶的吊灯将整间房间照得一清二楚,包括她。 听见周雾的话,温辞咽回到嘴边的请求,默默地用手臂挡住了自己半张脸。 周雾在床上很注重温辞的感受,但之前接连被打断几次,他今晚稍微有点没耐心。 好在温辞每次反应都很好,接一会吻,就已经进入状态。 周雾抓住她的脚腕,偏过脸,奖励地亲了亲她的腿侧。 接着,温辞下意识将手握紧,指甲刚要陷进手心里,就被周雾抓过去,撑开,按在被褥上,五指扣进她手心。 温辞猝不及防地和他对视,周雾垂睨着她,带着毫不掩藏的恶劣欲望,他俯身,亲密地跟她啄吻,发出许多很重的“嘬”声,与其他声音混合在一起,听得温辞意乱神迷,头昏脑涨。 胸衣已经躺在地板,温辞身上的睡衣却还没脱掉,最后一颗扣子在一下又一下强烈的顶撞里,努力地捍卫主人的隐私。 小肚发麻之际,一阵电话铃声猛烈地响起。 温辞看也没看,胡乱地在床沿摸索到自己的手机,挂断,调成静音,然后就是没有尽头的振动。 又响,又挂,再响——连续四次后,她终于没办法,拿起手机看来电人,是窦以晴,与语音通话一块来的还有一条消息预览:【怎么了宝宝!接电话啊宝宝!!!】 温辞很快地回复一句自己在洗澡,这次来的不是电话,而是视频请求了,窦以晴的消息又弹出来:【我出门时你明明就在洗澡了!温辞!你立刻接电话!!】 糟糕, 温辞请求地抬头去看周雾—— 周雾很大方:“你先接。” 说是这么说,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温辞头脑发胀,决定跟对方解释一句马上挂,她挂断视频,回拨一条语音,窦以晴秒接。 窦以晴那边有很重的鼓点声,她应该已经在酒吧了:“你什么情况,电话都不接!” 温辞清了清嗓子,刚想说话,然后猛地顿住。 周雾好笑地躲避开她惊慌又疑问的眼神,低头埋进那件敞开的小熊睡衣。 “喂?温辞?”窦以晴又喊。 温辞:“……” “嗯。”她死死抓着周雾的肩,“我真的在,洗澡,我……我不小心把东西洒身上了。” “你最近怎么总不小心?” 温辞张嘴,又猛地合上。她闭上眼,竭力忍耐了好几下,没头没尾地说:“我先挂了。” “怎么就要挂了?我还没给你听歌呢,我一下船就赶过来了,这个乐队的现场超级嗨!应该跟我一起来的!” “身上很多泡沫,你,你录下来,回来再给我听吧……我挂了,以晴。” 说完,温辞不管不顾地挂了电话。 …… 又过了一会儿,房间终于迎来短暂的安静。温辞皮肤发麻,筋疲力尽,闭着眼却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她很重地喘气,还没缓过神,就被亲了一下。 “对不起,温老师。”周雾很没诚意。 “……” “但窦以晴是不是也该给我道次歉。”周雾把她额头被汗湿的碎发拨到一边,恶人先告状,“她打扰几次了?” 温辞想,这话不能让以晴听见,不然她心目中讨厌大王的名号就要从秦运转给周雾了。 “周雾,你……下次别这样了。”温辞就着姿势,捧着周雾的脸,与他商量,“……很危险。” 周雾嗯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舒服吗?” “……” 温辞吞咽了一下,牙齿咬紧,过了好几秒才小声沉闷地应一句:“嗯。” 周雾笑起来,又低头和她接吻。 开始得太匆忙,温辞刚拿来的套子扔在客厅,没带进来,房间里只有周雾上次藏在口袋里的那个。用完后,周雾赤身走出房间,直接拎了一盒进屋。 他牵住温辞的脚腕,想让她趴过去,才发现床上的人侧脸贴在被褥上,已经闭眼睡着了。 昨晚熬夜看电影,今早又早起,温辞一天没睡够四小时。 周雾没叫醒她的打算。 他把她的纽扣一颗一颗系好,擦干净,给她盖上被子,关灯,然后自己去卫生间处理。 回来时温辞已经陷入深眠,月光洒在她素净淡雅的脸蛋上,呼吸平稳而悠长。 周雾借着月光看她,忽然想起了高中时的温辞。 总是绑着马尾,校服永远齐整,学习好个子又不高,座位被老师锁定在前三排,和他最常说的一句话是:“周雾,你的英语作业还没有交。” 有一次,他一如既往地说“不交”,温辞抱着一摞刚收的作业,站在他课桌面前久久没走。 周雾纳闷抬头,对上温辞犹豫的眼睛。 “这次作业不交的话会被叫家长。”她语调镇定,“我可以等你两节课,你写一下吧,周雾。” 想起她那时候的正经模样,周雾笑起来。 真神奇,明明没什么印象,今晚却莫名其妙地记起来了。 他和温辞之间的交集,似乎没有他以前觉得的那么少。 当初答应和温辞保持这种关系,是觉得好奇,觉得有趣,最大的原因是和温辞那一晚过得很舒服。 但现在周雾发现,和她拥抱、接吻,甚至是揭穿她撒谎,都会给他带来一种微妙的、难以解释的愉悦。 月光下,温辞睡得正沉,周雾用手托起她的下巴,弯腰跟她接了一个很浅的吻。
第30章 温辞睡醒时房间里一片漆黑,窗帘把所有光线都遮挡在外,她只感受得到适宜的空调和丝滑的被子。 温辞意识混沌,习惯性地去找手机,点亮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10:52。 温辞放下手机继续闭眼,两秒后,她腾地一下坐起来—— 几点?! 温辞摸索着开灯,看见面前装修格局不同的房间,意识回笼,她终于想起自己昨晚……直接在周雾的床上睡着了。 身边空荡荡的没人,只有床头柜随意放了块表,说明周雾昨晚也睡在这里。 稍稍缓神,她打开电动窗帘,落地窗外绿意盎然、海天一色,是城市里见不到的旷景。 撇去上次喝醉,温辞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漫长的睡眠了。没有酒精的辅助,她睡醒没有头晕,只觉得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她随手把睡乱了的头发往后拨,低头开始翻阅手机里的未读消息。打开微信的那一刻,温辞松一口气——还好,她妈今早没有来查岗。 微信里21条消息,20条是窦以晴的,其中15条是视频。温辞光看到这个数字就忍不住扬起嘴角,她靠着枕头,把视频一个一个点开来看。 全都是现场录像,温辞其实对这个乐队没那么感兴趣,对她而言有些太吵了,但窦以晴喜欢,她每次写教案发疯就会听这个乐队的歌在房间里乱跳舞。 酒吧人很多,很吵,温辞根本听不清在唱什么,她只感觉到窦以晴的疯狂和快乐,窦以晴晃着镜头跟唱,她明显喝了酒,大声问:“温辞!你听见了吗!好嗨!好爽——” 最后一个视频里有秦运的声音:“窦以晴你疯了吧,你把酒当水喝啊?” 听到这,温辞笑意微敛,低头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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