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边出现了一些木桩,它们悬空地飞过来,王桂芳立刻躲过,还给它们贴上了符,把其中几个定住了,江峤则用铁棍把它们劈向一边。 “真是雨僝云僽[zhòu],又是幻阵。”王桂芳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她掐了一个手诀,还一边念着口诀,一边把符纸抛在空中,那些符组成了一个圆,所到之处,幻境都消失了。 江峤脚下出现了梅花桩,还是泡在河里的那种,隐约能看见鳄鱼的影子,那坚硬的皮肤若隐若现的,还真有点唬人。 “汪——!” 黑毫不知道那是什么怪东西,它快步踩过鳄鱼的背部,然后跑到了王桂芳的身边,她那没有鳄鱼,是正常的道路。 “碍事。”江峤一棍子拍在了鳄鱼的头上,然后以它为支点,直接把自己给往前带了,她以前出去玩的时候,经历过地震、雪崩,可谓是梯山航海,自然不会惧怕这些鳄鱼。 “他们在拖延时间。”江峤也能明白为什么在这里就那么难缠了,这绝对是在拖出逃跑的时间,她又说,“警察那,我已经联系过了,现在,他们肯定在忙着逃跑。”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通过施幻术的这个人?”王桂芳感到那股奇怪的力量在慢慢消失,还隐约在把她们往前带,她顿时有了思量,小声地说,“有人在帮我们,估计也是被骗过来的,难为了。” “那里有人!” 江峤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一些人,他们也看了过来,有人凶狠地说:“干什么的?来这干嘛?” “找人。”江峤大声地回了一句,她不会惧怕那些男的,她手臂和腿上的力量,是她底气的来源,学到并能运用的,才是自己的。 “诶……”王桂芳还想拉一下江峤,却发现她已经拎着铁棍出去了,她就没说什么,看看罗盘,再看看与罗盘方向相反的江峤。 江峤扎着弓步,右手带动着左手,就一刹那的时间,铁棍往下一沉,砸中了其中一人的后脑勺,直接把那人给砸晕了。 她又扎着马步,手握在铁棍的后侧,但没有全握死,还是空出了一段距离的,她快速地把铁棍左右往下点,把周围的人都给打伤了。 “错了,方向不对。”王桂芳让江峤看她手中的罗盘,江峤也意识到了方向不对,她立刻收手,加快步伐跟紧着王桂芳。 “砰——!” 周围传出了爆炸声,江峤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还下意识地打中了飞过来的玻璃瓶,顿时,玻璃快速炸开,玻璃碎片死死地扎在了她的胳膊上。 江峤连忙去查看王桂芳的情况,见她没有什么事,就继续往前走,任由鲜血直流,这时候不能随意包扎,要是一包扎,把玻璃碎片推得更深,就麻烦了。 “你没事吧?他们用的可能是白糖。”王桂芳知道白糖是有个能做成炸药的方子的,白糖加一硝二磺三木炭能成火药,虽然白糖很日常,但是,白糖在战争时期是很重要的战略资源,能加大火药的威力,是硬通货。 “不用管我,先找到霁远。” 江峤的伤口那已经疼得麻木了,在感到脖子那有点火辣辣地疼时,她才发现,有片玻璃碎片正好卡在了她的脖子上,估计再偏离个几厘米,就能造成喷射状血液了。 “这样不行,得干扰他们。”王桂芳看着扔得越来越猛的玻璃瓶,爆炸声在身边接连响起,黑毫感到很愤怒,它寻着气味,就绕到部分人的身边,然后开始咬他们的腿。 “我有办法,闭眼!” 江峤扔出了几个瓶子,辣椒面飞向之前玻璃瓶飞来的地方,然后,她和王桂芳一起眯着眼往前跑。 她们就又跟着罗盘开始找卫霁远,江峤还拿黑色记号笔在墙上画了箭头,以方便之后疏散人群,在她们快要找到卫霁远时,他刚刚才从睡梦中惊醒。 “少少少。”不知是谁在身边这么说着,声音还是比较近的,感觉就在耳边,紧接着,面前出现了一个盘子,围着一圈的鸡蛋同一时间被敲碎,淌出两个蛋黄后,又莫名各多出一个蛋黄,那声音又出现了,“多多多。” 卫霁远直接被这个奇怪的梦吓醒,他一睁眼,就看见了站在铁门外的江峤,她拿起铁棍,把锁在门上的铁链砸断了,对方的目光始终都没有离开过他,一遍又一遍地打量,就是为了确保他是否安全。 江峤:“你们可以走了,我在墙上画了记号,跟着黑色箭头走,是安全通道,警察很快就会来接你们了,可以回家了。” 鱼十鸢在临走前,还主动要了卫霁远的联系方式,然后,她带着一帮子人往前走,在看见有人挡道时,她直接踹向那人的裆部,把人踹得躺在地上直叫。 “霁远,你怎么样?”江峤直到握住卫霁远的手,她心里才安心点。 “我没事,你流血了。”卫霁远看着江峤一手臂的血,那是她为了用力,才挤出来的血,还没止住,就又得哗哗地流。 “小伤,只是看起来严重。” 江峤把卫霁远往外带,原本拥挤的囚牢,只留下了一人,她坐在了地上,没有出去的想法。 “你不走吗?” 骆如影没想到卫霁远还会回来,她的眼神微微地晃了晃,又暗淡了下去,她说:“我没有家,回不了家。” 骆如影的母亲一直都不想结婚生子,迫于家里人施加的压力,她相亲看中一个还算合眼的后,就草率地结婚了,后来又无奈地怀孕了。 她母亲的家里人说,生了孩子就好了,但她一点都不喜欢小孩,不愿意喂母乳,也不愿意陪孩子,子宫还脱离了,从骆如影记事起,她就只能从自己母亲那,得来像看怪物一样的目光,她害怕回那个冰冷又诡异的家。 卫霁远又问:“你真的不走吗?” 骆如影:“你快回去吧,你的家里人在等你。” 卫霁远又看向骆如影,她肩膀上的黑色比之前还重,他之前有数过人数,在那些人离开时,他也点过人,这才发现还少了一个人。 不知道骆如影是怎么想的,卫霁远慢慢地走了出去,然后跟着江峤他们走了,而骆如影真的不愿意再回到那样窒息的环境中去,她拿起美工刀,对着自己的脖子一割,结束了她自己短暂的生命。
第38章 时清海宴 《空花阳焰》 【38】时清海宴 卫霁远一走出门,就看见了向他飞奔过来的黑毫,他立刻蹲着身子,毫不吝啬地摸着黑毫的头。 黑毫静静地坐在了原地,它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卫霁远,还小幅度地吐了吐舌头,它小声地呜了一声后,就摇着尾巴,把侧脸贴在了卫霁远的手心上,还开心地舔了舔他的手。 “黑毫,你怎么来这了?”卫霁远又摸了摸黑毫的头,他没想到黑毫会出现在这里,以为只有回家才能见到它了。 “这说来也巧,我们原本没打算带它的,但是,在车子开了一段时间后,我们才发现它也在车里,就一起带过来了。”王桂芳看了一眼江峤,又笑着说,“小姑娘一路上都很照顾它,没让它遭什么罪。” 卫霁远记得有次他和江峤一起坐公交车出去玩,黑毫就跟了他一路,怎么赶都赶不走,许是嫌他们走得慢,它有时还会停下等待一会儿。 那是卫霁远第一次让它跟着走到马路上,在之前,他只要是走着出去的,黑毫大概率都会跟着他,要是走得近也就算了,要是远,还得过马路的,卫霁远就会把黑毫关在家里,以免在路上发生什么意外。 但是那次,他没有再回去把黑毫关起来,他有停下,然后对黑毫挥手,并且让它回去,但黑毫也只是停着,在他往前走的时候,它也往前走,还走在了他们的面前。 他还快步躲在了拐角处,试图让黑毫以为他已经走远了,好自己回家,但是,没一会儿,黑毫就又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还把耳朵微微往后伸,像是在和他玩捉迷藏一样。 在过红绿灯时,黑毫就紧紧地跟在了他的身边,如果路上有车开过,它就会找个地方躲起来,等车走后,它才慢悠悠地走出来,继续护送着它的小主人。 在经过一段没有红绿灯,但必须穿过去的路段时,卫霁远还没到路口,就又开始驱赶着黑毫,说前面太危险了,想让它快点回家,可是,黑毫还是跟他往前走了。 等到了公交车站后,卫霁远和江峤坐在了那边的椅子上等待,黑毫在他们面前看了一会儿车后,就走到卫霁远身边,然后趴在了他那侧的地上。 突然,一辆大货车开过,黑毫把头抬起,眼睛瞪大,显然是一副害怕的状态,等那货车走后,它又趴在了那里,然后看着不断路过的车辆。 在公交车来后,卫霁远先让江峤上车,他再上车,他一回头,就看见黑毫果然跟过来了,看它的那副样子,就像是想继续送他的意思,他把脚往外一蹬,做出驱赶的动作,还是想让它快点回家。 江峤带着卫霁远到了比较靠后的位置上,卫霁远透过后窗一看,黑毫躲过了一辆大货车后,成功地站在了另一条道上,他顿时放心多了。 回家后,卫霁远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周静檀,还赞扬着黑毫的勇敢,以及觉得它很厉害,周静檀也认为黑毫很聪明,但她觉得,这其中带有侥幸心理的成分,就没再让卫霁远带着黑毫到马路上。 “黑毫,乖孩子,我们回家了。”卫霁远捧着黑毫的脸,轻轻地对着它隔空亲了一下后,他就站起身,继续往前走。 “你身上有好多玻璃渣。”卫霁远注意到了江峤身上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她现在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能看见那些玻璃碎片大概的位置。 “没事。”江峤笑着伸出手,然后如愿地握住了卫霁远的手,她又说,“虽然确实有点疼,但是,能再次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我还很庆幸。” “那是什么?”卫霁远指着江峤另一只手里拿着的铁棍。 “这是拿来打败坏人,保护你的铁棍,有点功夫在身上就是不一样,我感觉,在想要动起来时,全身都充满了力量,有使不完的劲,特别是在见到你后,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卫霁远回避了江峤炙热的目光,他淡淡地笑了,还害羞地把脸转到一边。 走在他们身边的王桂芳,见他们有说有笑的,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还小声地说:“挺好的。” 之后,卫霁远和王桂芳被带到了警察局里,去提供线索,而江峤则是被送到了医院里治疗,好在她的那些伤都不致命,养一段时间,也就回来了。 在一家人团聚后,王桂芳和卫松哲准备了一桌子的菜,江峤还特意去买了烟花,家里像过年一样热闹。 卫松哲:“之前有件事情暂时被放了放,就是在警察局那时,小姑娘你好像说过,你说自己是麦芽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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