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学校被人欺负了,一定要告诉我。” 沈淮叙又仔细回想了一遍刚才的事,始终不放心,又道:“你男朋友在这,可以帮你出气。” 姜意绵回头看向他,轻笑:“你放心,没人欺负我。” 两人在寒冷的冬夜中龟速行驶了近一个小时才回到家。 一进屋子,姜意绵便被室内四面八方涌来的暖意所包围,她连忙脱掉羽绒服外套,换上自己那双舒适柔软的棉拖鞋,顿时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姜意绵累到不想动,奈何身上的礼服还要换,于是在沈淮叙过来后,她笑眯眯地朝他伸手,一副求抱抱的姿势,沈淮叙勾唇轻笑,眼神温柔而宠溺,将沙发上的女孩公主抱抱去了衣帽间。 沈淮叙耐心细致的取掉女朋友发间的头饰,又帮她脱掉身上的礼服,他眼睫低敛,目光滑过女孩锁骨处大片白皙细腻的皮肤,黝黑的眼底没有半分旖旎和欲/念,只是单纯的想为她换上舒适的棉质睡裙,关心她累不累。 姜意绵的身体乖顺的配合他,眼睛却在男人清冷端方,内敛克制的眉眼间乱转,静默片刻,柔声道:“沈淮叙,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沈淮叙:“你问。” 姜意绵懒懒地倚在他怀中,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眼里顿时水雾蒙蒙的:“如果我的那个同学说的话都是真的,你会怎么办?” 徐佳宁说她善于伪装,在学校和别的男生暧昧不清,再加上她跟沈淮叙是异国恋,或许换作其他情侣听到这些花,感情多半会有点受影响吧? 姜意绵很好奇,脑子里回想起徐佳宁当时从宴会厅冲过来的画面,眼里全是对她的憎恶。 很快,头顶上方传来男人温柔认真的额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姜意绵:“?” 沈淮叙语速慢条斯理,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是不是我做的还不够好,才让别的男人有机可乘。” 某人的回答每次都让人出其不意,甚至挑不出一点毛病,简直满分回答。 姜意绵瞬间困意全消,像只毛茸茸的小动物,笑眯眯地往他怀里钻,亲昵又眷恋:“怎么办,越来越爱你了。” 沈淮叙手里还拿着那条棉质的碎花睡裙,正想帮女朋友穿上,闻言穿衣的动作停下来:“真的?” 姜意绵不假思索地答:“当然是真的啦。” 沈淮叙垂眸,臂膀的肌肉线条紧绷,呼吸也跟着沉了一分:“拿出点实际行动?” 姜意绵“啊”了声,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什么实际行动?” 沈淮叙看了眼手上的碎花睡裙,干脆利落的丢到一边,薄唇懒懒掀动:“睡裙不穿了,反正待会也要脱。” “???” 姜意绵看了眼衣帽间里那块巨大的全身镜,映出的画面异常清晰,她面对着沈淮叙,背对着镜子,能看见她后背大片雪白的肌肤。 这要是在衣帽间,全程都能看到镜中两人的一举一动,带来的视觉冲击太强烈,姜意绵羞耻到不敢继续想下去。 姜意绵面红耳热的按住沈淮叙已经开始胡作非为的手,纤长卷翘的眼睫乱颤,像只迷失在丛林中慌慌张张的小鹿:“......等等,在衣帽间不太好吧?” 沈淮叙不慌不忙的解了领带,他的手指修长好看,又开始去解领口的第一颗扣子:“绵绵想从哪开始?” 他微微俯身,有力的臂膀撑在女孩身体两侧,将她娇小纤弱的身躯笼在怀中,善解人意的给她提供选项:“卧室,书房,客厅,浴室,挑一个?” 姜意绵眨巴眼,开始在沈淮叙给出的选项里选择,卧室好像好一点,她习惯在那里。 然而还未等她开口,面前的男人将衬衫丢到一边,唇角勾着笑:“不过挑哪都一样,我想每个地方都来一遍。” 姜意绵:“......” 他这是想累死她? 虽然时间已经是凌晨,明明是该休息的时间,奈何两个人都全无睡意。 窗外是漫长难熬的冬夜,温馨暖和的室内却宛若春日。 对于沈淮叙的提议,姜意绵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她可不信某人会有那么多的精力,每个地方都来一遍。 直到被某人从衣帽间抱去卧室,再就着那个紧密相连的姿势去了客厅,姜意绵跟个挂件似的挂在他身上,双脚刚一沾到地上的羊毛地毯上就软了,没什么力气。 姜意绵哼哼唧唧,双腿盘在沈淮叙腰上,几乎全靠他手上的力托着,困倦地不肯下去,卷翘的眼睫上还挂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泪珠,看着楚楚可怜。 沈淮叙忍不住心疼,低头吻了吻她潮湿泛红的眼尾,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乖,如果不舒服,可以告诉我。” 这种感觉应该如何形容呢。 总之不是不舒服,她甚至是喜欢的,奈何困意上头,还得继续折腾。 姜意绵吸了吸鼻子,嗓子又干又哑:“如果我说我想睡觉,可以停吗?” 面前的男人眉骨轻抬,俊逸的眉眼间笑意清浅,淡淡吐出三个字:“不可以。” 某人明明顶着一张清冷禁欲,清醒寡欲的脸,可说出的话,干出的事都完全相反,这种强烈的反差感太有冲击力,以至于姜意绵都快失了理智,溺毙在对方的温柔里。 她有气无力轻“哼”了声,“那你还不如不问呢。” 姜意绵懒洋洋的掀动眼帘,澄澈潋滟的眸光露在落在沈淮叙脸上,缓缓描摹过男人俊美深邃的五官,顿时感慨万千:“我现在算是明白了。” 女孩细软的声音像是小猫,控诉他的恶行:“你才是欺负我,欺负得最凶的那个人.....!” 她累了,沈淮叙不肯让她休息,哭的时候不能只掉眼泪,还得按他喜欢的方式求饶才行。 沈淮叙勾唇轻笑,胸腔都在微微震颤:“怎么办呢,媳妇太可爱,我实在忍不住。” 姜意绵试图推了推他,奈何某人臂膀的肌肉硬邦邦的,跟块石头似的,就这样困着她,纹丝不动。 她反驳:“.....我还不是你媳妇呢。” “好,未来媳妇。” 说着,面前的男人再次俯身,温柔地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 ...... 不知过了多久,结束时,姜意绵又累又困,不仅嗓子哑了,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任由沈淮叙收拾残局,最后抱着她去浴室洗漱。 姜意绵浸泡在温热舒适的水流中,酸软的身体顷刻间得到放松,迷迷糊糊间,她能感觉到,有人单手握住她纤细伶仃的脚踝,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揉捏着她的小腿。 两人在浴室待了会,才回到卧室的大床上休息。 姜意绵无比怀念自己的大床,刚才漫长的时间里,她好几次都想躺在床上,奈何条件不允许。 如今沾到柔软的床铺,她第一时间钻进被窝,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潜意识里总觉得身旁的人太危险,以至于沈淮叙换了套衣服回来,就看见自己的女朋友裹着被子,睡在床的最边缘。 他淡淡挑眉,黝黑的眼底划过抹笑意,随即掀开被子,熟练地将人一把捞进怀里,才一起入眠。 ...... 疯狂的跨年夜之后,姜意绵紧跟着迎来了这学期的期末考试,沈淮叙刚好在工作上与一家法国公司对接,所以这一次停留在法国的时间会长一些。 白天,姜意绵在家复习功课,沈淮叙则忙工作上的事,时常开视频会议,为了不影响到彼此,两人一个在客厅,一个在书房。 姜意绵盘腿坐在客厅的白色羊毛地毯上,一只手托着脸,一只手握着鼠标滑动屏幕,看着上面的电子版复习资料,因为家里有暖气,所以她只穿了件浅粉色的薄毛衣,长发松松的盘起,只垂落了几缕碎发落在肩窝,看起来随性慵懒。 不多时,屏幕右下角弹出一条最新的邮件提示,姜意绵垂眸看了眼,竟是国际调香赛事发来的邀请函,邀请她参加不久后的颁奖典礼。 姜意绵算了算,颁奖典礼的时间刚好在她期末考试之后,沈淮叙恰好也在法国,而邀请函上明确写了,允许选手带家属去现场观看颁奖典礼。 姜意绵随即起身,准备去书房告诉沈淮叙这个好消息。 彼时的沈淮叙正在开一场线上会议,他神色平静地听着屏幕那头的高管汇报工作,又垂眸看看了眼赵助理今早发来的文件,不多时,略显嘈杂的书房内响起一道清浅的敲门声。 沈淮叙循声抬眸,只见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小心翼翼推开,女孩毛茸茸的脑袋自门缝里探出来,黑白分明的眼眸望向他,清晰的唇形一张一合的询问他:“我可以进来吗?”
第62章 沈淮叙狭长幽深的眼微眯, 朝她勾了勾手,姜意绵满心欢喜的过去,许是听到沈淮叙正在开线上会议, 姜意绵本想坐在他旁边靠窗的位置等他, 谁知她刚一走过去, 便被某人揽腰一把捞进了怀里。 姜意绵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坐在他大腿上,双手牢牢攀在男人挺括的肩上, 吓得轻呼一声,未等她反应过来, 电脑那端正在汇报工作进度的男声戛然而止。 沉默间, 对方迟疑地出声询问:“沈总, 您那边出什么状况了吗?” 听到这声问句,姜意绵的心脏咯噔一下,心虚地像是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下意识就想从沈淮叙腿上起身,奈何某人的手臂一点也不老实,跟烙铁似的,牢牢箍在她腰上,没有丝毫松动。 沈淮叙敛了敛嘴角的笑意,面不改色地答:“没有, 你们继续。” 见老板发话,其他人也没敢继续停下, 于是接着刚才聊到的收购方案继续讲。 姜意绵觉得脸热, 沈淮叙此时抱着她的姿势, 哪像是在正经开会?偏偏某人神色从容淡定, 抱着她的同时,还能认真听手下员工汇报, 精准地给出答复: “你所说的经营情况我已经了解了,至于账目和税务问题,你们派一组人过去跟进调查,确认没有问题,再进行后续的合作流程。” 姜意绵总想从他腿上下去,偏偏沈淮叙不肯,于是她一点也不老实的动来动去,沈淮叙的腹部隐隐升起一股燎燥,奈何会议还在进行中,他薄唇紧抿,压低声音警告:“别乱动。” 姜意绵很委屈,也很无辜,明明她想走的,是他不让她走。 姜意绵努努唇瓣,轻哼了声,见沈淮叙的线上会议还在进行中,她索性又往他怀里坐了坐,报复似的又故意在他腿上蹭了几下。 “......” 沈淮叙眸色深敛,手臂不自觉一寸寸收紧,将怀里动来动去的人牢牢按在怀里,致使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得更紧,仿佛有块坚硬的铁铬着她,一点也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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