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不要嫁给很穷的人家,他们都不打算请产婆,可能让媳妇在家硬撑着把小孩生出来,能请个产婆已经很好了,想去医院?做梦! 穷人家的媳妇生了小孩,休息不了几天又要开始劳动,正常壮劳力不参加劳动会被批评教育,老人、大肚子的孕妇或者坐月子的妇女可以休息。 这些人可以休息,休息没工分,换谁都一样,穷人家不会允许她们休息,我想想就受不了。 我生完孩子,月子至少要坐满半个月。 生小孩不能在下半年生,下半年活太多了,没人照顾我和小孩。” 她连生小孩的月份都想过了。 下半年劳动繁重,上半年大家稍微清闲点,可以帮她带孩子,让她喘口气。 “我也不想嫁给太穷的人家,生小孩确实不能在下半年生,农活太多了。” 她们并不富有,也算不上极度贫穷,日子过得下去,然而极度贫穷的人家哪里都有,所以结婚得门当户对,找差不多的。 ... 五月天气逐渐转热,薛家定好五月中旬来说亲,苗彩玉从薛华安口中得知薛家准备拆了原来的几个房间,重建。 薛家四个孩子都长大了,到了能说亲的年纪,趁着老大说亲的工夫,犹豫了几年的薛重山,今年决定把房间拆了。 大儿子婚事不远了,三儿子和小儿子娶媳妇需要再等几年,趁着儿媳妇都没进门,扩建房屋。 儿子们的小单间改成大的里外间,女儿的房间也是改成大的里外间。 将来女儿嫁出去,里间就留着女儿回娘家睡觉,外间用来堆放被子。 薛家要扩建重建房子,结婚起码得等一年以上。 他们家并不是一次性就拆掉四个房间,先拆一边,把大儿子小儿子的房间拆了。 薛华安薛华乐在同一边,薛华康和薛华萍住他们对面。 之后全家六个人分别睡三间房间,大儿子暂时跟三儿子睡一间,小儿子跟爸爸睡在爸妈房间,妈妈陪女儿睡一个房间。 薛华康听到自己这边想要砸起码再等半年,立刻要求和弟弟换房间。 他总觉得大哥结婚之后,就该轮到他结婚了,他想早点住进“新房”。 小弟薛华乐没同意,不管三哥如何威逼利诱,他都不同意,他想早点住进大房间,早住早享受。 薛华康缠着说了好几天,最后放弃了,四弟是真的油盐不进。 苗彩玉知道他家准备重新造房子,找薛华安说了自己的要求,他们俩的房间,里外间必须弄扇门,帘子不行,必须是门,墙要厚。 以后有孩子了,孩子长大点就放外间睡觉,防止孩子偷听墙角,墙厚点更安心。 薛华安都应下。 赵美凤挺满意亲家的态度,他们带着儿子上门提亲,她没摆谱,有商有量的。 提亲当天,两边家长在谈论亲事,苗彩玉把薛华安带到自己屋里说话。 大半个月下来,他们干活的时候才能见到面,见面了却没办法多说几句话。 最近终于有时间能多说几句话了。 “你房间的帘子太薄,什么都挡不住,里外间肯定都要有窗户,外间窗户无所谓,里间窗户要挂厚实的帘子。”她之前去过他的房间。 恕她直言,挂的就是张小破布,薄,还破了几个洞。 挂窗户上挂了个寂寞。 “要比这个厚?”薛华安看着苗彩玉房间窗户的帘子。 苗彩玉:“嗯,两条这样的叠起来差不多了,什么材质无所谓,竹草都行,我结婚后,我娘家房间还是我的,我偶尔会回娘家住,所以娘家的帘子我就不带过去了。” 这年头衣服都不够穿,她就没夸海口说自己嫁妆里会随两条帘子。 帘子让薛华安去准备,不一定需要布帘子,竹帘子,草帘子都行。 “我记住了,还有什么?” “别的暂时没了,你的床应该够我们俩睡觉……我想问你个事情,你们家票谁来管? 我不是刚进门就要管你的票,我的票一起上交都没问题。 我们俩的布票能不能自己留着,我想攒布票做件小衣服,你看,我自己的小衣服已经被我穿得松垮垮的,穿了跟没穿一样,我想要件合身的,新的小衣服。”苗彩玉拿起另一件换洗的小衣服给薛华安看。 她说的小衣服就是内衣,洗过无数次,松垮并且褪色褪到没法再褪的程度了。 薛华安很难不注意到:“你自己缝的吗?” “我自己缝的,我都是大姑娘了,不可能让我爸来缝,让我妈缝不如我自己来,缝得挺不错,外面衣服穿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家里衣服裤子破了都是爸爸来缝,她长大了,衣服裤子破了还是交给爸爸缝,穿里头贴身的得自己缝。 薛华安实在很难夸不错,不再看她的小衣服,让她好好收着。 苗彩玉把小衣服放回原处:“你别看我缝小衣服缝得不怎么样,缝裤子衣服缝得可结实了。” “衣服裤子不是你自己缝的。”他们大队家庭条件稍微好点的社员,穿衣服也打了补丁的。 他和苗彩玉的衣服上都有补丁,从衣服补丁能看出一些东西。 苗彩玉衣服的补丁针脚细密,和小衣服上的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她前面提过小衣服不可能让她爸来缝,已经说明她不会做精细活。 “被你发现了,确实不是我自己缝的,全是我爸给我缝的,你别看我缝衣服缝得不怎么样,干活可有力气了。”不太会缝补的事情瞒不住了,瞒不住就不瞒,找找自己别的优点。 “以后缝补的活交给我吧,我来动手。” “看不出来你跟我爸一样贤惠,你真的会吗?” “我衣服是自己补的。” “真的?”苗彩玉凑近仔细看。 薛华安坐在床边,她站着,弯身去看他衣服上的补丁,看着看着就扑到他怀里。 “你别摸我了。”他不可能对她不安分的手没任何知觉。
第13章 苗彩玉被抓个现行,一点不心虚,很是淡定:“你缝得好,我以后就放心把自己的衣服交给你缝了。” 她能体会到妈妈不用做家务的快乐了,以后有孩子,让孩子代替爸妈洗碗更快乐。 至于占便宜这件事,她坦荡得很:“结婚要好久,你总得给我一点甜头,你可以告诉我你不喜欢这样,但是我不听,我以后还要摸更多地方,你也可以摸我。” 说着她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往自己怀里带。 薛华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快碰到了,他及时将手收回去:“结婚前收着点,结婚后在我们自己房间里,随便你乱来。” 如果不是他脸转到别处,不看她,苗彩玉真以为他毫不在意。 “我只对你这样,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外面乱七八糟的话你别信,我只是懂很多而已。 你呢,你有没有和哪个女人好过?” 她观察过他一段时间,从没见他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生活无聊得很,干完活就回家。 每天不是干活就是干活,大概只有晚上睡觉时间是属于他自己。 他要是偷偷谈过对象,在她心里就得减分了,从一百分变成九十分。 她是白纸,他也得是白纸。 如果她谈过对象,她并不会在意他有没有谈过,只在意谈了几个。 谈过很多个对象的男人,彩礼随一万块钱她都不要。 “只有你,我没谈过别的对象。” “你不会后悔吧?我做饭和缝衣服都很随便,而且没有耐心,只有色心……后悔没用了,爸妈们已经在商量婚事,没法退亲了。”苗彩玉勇于承认自己的缺点和不足。 色心说得也很坦荡,她是色啊,不然能扑到他怀里摸来摸去? “我是个很无聊的人,你不会因为我太无聊埋怨我就行。”薛华安自动忽略她说的某些话。 无聊不无聊,苗彩玉根本不在乎:“不需要你多好玩,你给我尝点甜头就行。” 甜头原本指食物,她想喝甜豆浆,想吃豆腐。 牵扯到粮食,就算是她也很难说出口,只能占点别的便宜了。 暂时不能说食物,她只能说:“你给我亲几口,摸几下。” 薛华安脸上出现不太自在的表情:“你真的很喜欢这种事情吗?” “我很喜欢你,越看越喜欢,想尝甜头的心情到婚后才会消失,你就体谅体谅我吧。”毕竟婚后不需要浅尝,能吃到饱。 薛华安认命:“随便你……下面不可以。” 得了他的允许,苗彩玉上床坐在他身后,从他后面抱住他,两只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嘴唇贴在他的颈侧,时不时亲一口。 没过三分钟,薛华安脸庞已经泛着红晕,嘴里说着“做得太过火了”,却没有任何阻止的行为。 玩了五分钟,苗彩玉放开薛华安,在他脸颊亲了一口,感觉不够,让他把脸转过来看她。 他转过脸看她,她就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亲完满足了,躺到自己床上。 躺下来的苗彩玉看着他宽厚的背,说出自己的想法:“幸好你是正常男人,你要是没一点反应,我都怀疑你是不是骗我。” 男人都自信,他们说自己行,可能是骗人的,不能全信。 “玩过头了。”薛华安略微侧过身子,大手捏了下她的脸颊。 他捏她脸的力道很小,苗彩玉挺喜欢这样亲昵的动作,用脸颊蹭蹭他粗糙的手掌:“我下次还敢。” “我都不敢跟你单独见面了。”她要是每次见面都这样,他要吃不消了。 “我又不会吃人,现在就怕了?结婚后有你受的。我再躺几分钟,躺完去堂屋看看爸妈们谈得怎么样了。”她上午没在薛华安面前提吃的,一个原因是觉得时机不对,另外一个原因是薛家今天过来提亲,已经带了不少吃的。 其实没有特别多,但是现在粮食珍贵,他们家能拿出那些,苗彩玉觉得已经很丰厚了。 薛华安冷静下来,回答她之前提的一个问题:“你之前问票,我们家票和钱都是我妈管着,你想要布票,我妈不会反对,我们俩的布票就攒起来给你做小衣服吧。” 她提的要求并不过分,他妈不会反对,可能还会把家里布票都给她。 “家里钱票全部都由孙婶子保管?” “是的,我妈外地过来的,听说以前很自卑,反正我爸分家出来住以后,家里的钱票全归我妈管,我妈有钱有票,就有了底气和归属感,没从前那么自卑了。” 苗彩玉猜测孙婶子刚来的豆腐村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低人好几等,不自觉卑微怯懦起来了。 薛叔真心对待孙婶子,把家里钱票全交给孙婶子了。 苗彩玉妈妈赵美凤也管家里的所有钱票,但她和孙素兰情况不同,她是性格强势,要管丈夫的钱票,孩子们结婚前的钱票也必须由她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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