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婷婷闻言倏地抬起眼眸,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 谢明崇“罪不至此”, 但她心里就是很委屈。 她瓷白如玉的小脸泛着韫色, 并不是害羞而是气愤。 四目相对之时,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 她狠狠剜了谢明崇一眼, 没好气骂道:“狗男人, 渣男,别叫我老婆。” 话音落下,她猛地抬起葱白纤长的手, 准备关上房门,不想和他纠缠不清。 谢明崇眼疾手快, 他手脚并用,大掌用力推着房门, 长腿一抬顺势将行李箱往里踢。 男人清瘦手背蛰伏的青筋蜿蜒凸起,他上下合力,行李箱正好抵在门与框之间,温婷婷想关也关不上门。 谢明崇弯下腰身,温热呼吸喷洒,似灼人火焰蔓延在温婷婷耳畔,她白皙的天鹅长颈缩瑟了下,刚要开口骂他。 下一瞬,男人悠然起身,眸色复杂直勾勾地盯着她,他声音寂寥,略带疲惫缓缓开口道:“老婆,我们好好谈一谈,惹你不高兴是我的错,不管什么原因都怪我,但你不能一下子就给我定了死罪直接打入死牢,完全不给我改过机会。” “......”温婷婷眼睫微颤,一时有些动容。 她确实太冲动了,闺蜜的话缭绕耳畔,自己应该先冷静。 谢明崇见机行事,仔细观察温婷婷微表情,他趁热打铁,放低姿态恳求道:“老婆,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让我进去,如果我还是不能令你开心,不用你赶我,我自己走,行吗?” 温婷婷已经有所松动,没在继续抵抗,她轻哼了声,咬牙切齿警告道:“行啊,谢明崇可是你自己说的,等会儿自己主动滚。” 她倒要看看,谢明崇这狗男人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谢明崇瞬间松了口气,他不动声色敛了敛神色,正准备推门而入,忽然间,旁边一道女声传来:“咦?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话音落地,谢明崇诧异偏过头,看向旁边走来的女子,对方冲他礼貌点点头,满目惊诧道:“谢、谢老师?你和婷婷你们?” 谢明崇回以礼貌没否认,他淡淡嗯了声,嗓音低沉招呼道:“你好,刘老师。” 温婷婷刚松开抵住的房门,听闻,她下意识往外探头,猝不及防,对上刘慧芬导演探究目光。 四目相对,她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完了完了。 这下子有嘴也说不清了,总不能说谢明崇走错路,来敲她的门问路。 鬼也不会信她。 被刘导抓个正着,温婷婷尴尬地咬了咬唇,她眼神飘忽,心虚喊了声:“刘导,你怎么过来了?” 刘慧芬视线在两人身上打转,她脸上的震惊还未褪去,伸手指了指两人:“你、你们俩真的?” 空气异常安静,彼此心照不宣,一切尽在不言中。 温婷婷头皮发麻,不知道如何解释,她支支吾吾:“我、他,刘导我” 谢明崇不声不响,一寸寸往温婷婷身侧挪动,他长臂一抬,直接揽住她纤瘦的肩膀,宣誓主权把人往怀里带。 男人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开口,直言道:“嗯,婷婷她比较害羞,还在考察我,刘老师希望你能替我们保密。” 刘慧芬恍然大悟:“挺好,挺好的。” 刘慧芬认识温婷婷也好些年了,这个圈子都知道,没有点背景很难混。 这姑娘虽说年龄没多大,她入行早,不走歪门邪道,得罪不少人,因此吃了很多苦头。 她对谢明崇并不熟悉,不过也是知道,他虽然也是演员出身,而现在他实力非凡,各方面能力手腕都很强劲,名下的娱乐公司也是行业翘楚。 重要的是,兜兜转转,温婷婷能和他走到一起,不枉是一件喜事,起码他可以护着她。 刘慧芬神情洋溢愉悦,看着眼前一对璧人,她扬了扬唇,忙点头道:“好好,你们放心吧。我说等以后啊,你们办婚礼的话,别忘了请我去喝杯喜酒。” 谢明崇大掌收紧些许力道,他身体朝着温婷婷倾斜,唇角漾着一抹好看弧度,嗓音悦耳:“那是自然,我和婷婷一定不会忘了请刘老师来喝我们的喜酒。” 温婷婷表情古怪瞥了身侧男人一眼,不禁腹诽,不要脸的狗男人回答倒是快。 等会儿,他们要是谈崩的话,可能就桥归桥路归路,就此拜拜了。 让刘导来喝他们的离婚酒吗? 不过,家丑不可外扬,她和谢明崇的复杂关系,就不方便对别人多讲了。 尽量配合他的演出。 温婷婷收拢思绪,蓦然想到刘慧芬突然过来找她,应该是有什么事情。 她眨了眨眼眸,转移话题问道:“刘导,我们进屋里说吧。” 刘慧芬连忙摆了摆手:“没什么事,我就是过来和你说声,剧组有变动,今天下午不开工,你别去跑个空。” 温婷婷疑惑啊了声,她美眸流转:“什么变动呀?” 刘慧芬又不是没有眼力劲,她看了谢明崇一眼,笑笑道:“没什么,回头再说,你们进屋吧,我先回去了。” 两人像是恩爱情侣,携手目送刘慧芬离开。 直到房门再次关上的那一瞬间,温婷婷毫不留情,她狠狠甩掉谢明崇的大掌。 温婷婷迅速收敛一身温和,恢复冷淡战斗状态,她坐在沙发上,随手扯过抱枕,抱在怀中。 她抬首,视线冷冷射向谢明崇。 谢明崇刚想在温婷婷旁边坐下,她下意识往旁边退,神情嚣张,呵斥道:“谢明崇你个脚踏两只船的渣男,前脚刚向我示爱,后脚就和旧情人上热搜,你自己说说,是我故意找茬生你气吗?” 谢明崇没在继续往前,他微微侧眸,仔细端详她精致白雪的美人面,他瑰色唇瓣微抿了下:“老婆,你先别激动,既然你愿意给我机会,听我解释,首先一点,林栀蕊并不是我的旧情人。” 温婷婷撇了撇嘴,阴阳怪气道:“还嘴硬呢,谢明崇你就不能诚实点,和白月光幽会不是挺开心的。又是喝咖啡又是烛光晚餐喝红酒,看不出来你真浪漫呢!” 她和谢明崇结婚这么久,还别说,他们还没出去喝过咖啡,吃烛光晚餐更不可能。 谢明崇剑眉微蹙,扑捉她话里重点:“什么白月光?” 温婷婷轻嗤一声,不屑白他一眼:“狗男人少装了,你网上不是都已经回应了。” 谢明崇差点被她气笑了,既然她已经看了他的辟谣,还说这种气他的话。 他敛眸,叹息一声,无可奈何道:“婷婷,你真误会了,她只是大学同学而已,人家已婚。” 温婷婷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本来她也想心平气和和他讲理,不想吵架,结果发现自己真平和不了。 怪不得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都这时候了,谢狗还想把自己摘出去,继续欺骗她。 难道,她温婷婷脸上就写着“我很好骗”几个大字是吗。 谢明崇并不知道自己越描越黑,惹得温婷婷更气了。 “留学时候的同学”“她已婚”每一条都和她猜的八九不离十,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暴走的原因。 更令温婷婷气的事,这个节骨眼上,两人准备开诚布公谈,谢明崇还不诚实,臭不要脸的狗男人太讨厌了。 总之,温婷婷自然是不信,他们纯洁的同学情。 她觉得必须给狡猾无耻的谢明崇一个杀手锏,不然他还把她当成傻子忽悠。 蓦地,突然想到谢明崇不离身的那只白月光玉镯,中午做饭时,他取下来没戴上,她便提了一嘴。 谢明崇显然一愣,不可置信重复她的话:“白月光玉镯?” 温婷婷理直气壮,她傲娇地扬了扬下巴,挑衅道:“对,就你经常戴的那只白月光镯子。” 谢明崇无语凝结,他抚了抚额头,缓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行李箱找出手镯。 而后,男人把镯子递给她确认:“你说的这只镯子?” 温婷婷看到这镯子就来气,她没好气哼了声,质问道:“不然勒?” 她却没伸手接。 谢明崇见她态度强硬,他微微弯下腰身,扯过她的手,缓缓掰开手指,把镯子放在她手心,低沉嗓音偏冷,喊了声:“温婷婷。” 温婷婷闻言骤然一惊,他极少叫她全名,除非他很生气的情况下。 她莫名心虚,也很矛盾,一边觉得自己不该无理取闹,一边压不住自己心中怒火。 温婷婷浓密眼睫微颤,指尖蜷缩了下,紧紧攥住抱枕,好似给她无限底气。 她悠然抬眸,狠狠瞪他一眼:“干嘛,我又没耳聋。” 谢明崇点了点下巴示意她,语气温和几分:“你好好看看。” 镯子在温婷婷手里的份量很轻,而且近距离仔细看,还能看到上面有些细微划痕,她顿时惊诧不已,不是玉镯吗,怎么是塑料的? 啧啧,白月光送他的塑料手镯,果然不同,质量这么差,他还当个宝贝一样不离身,尤其是重大场合,他都会戴着。 可见,林栀蕊在他心里是何等重要。 刹那间,温婷婷顿感自己手掌发烫,好像捧着一个烫手山芋,想要扔掉。 谢明崇见她神情纠结,提醒说:“想起来了吗?” 温婷婷长眉紧蹙,愤愤道:“谢明崇你有病吧?莫名其妙的,你白月光送你的定情信物,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没在旁边看着你们,你侬我侬。” 谢明崇俊脸幽沉,他极具耐心注视着她,因动怒脸颊漾着艳丽的绯色。 见状,他狭长眼眸微眯,深不见底的眸底闪过一抹受伤神色,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男人掀了掀眼皮,剑眉轻佻,反问道:“真忘了?” 温婷婷真想把手镯甩他脸上,什么真忘假忘? 她严重怀疑谢明崇这狗是不是因为今天的新闻曝光,又看到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受了不小刺激。 狗男人一时间神情错乱,故意把怒火发泄在她身上。 呜呜,她这个正牌的老婆就是个可怜的替身。 思及至此,温婷婷心中火苗熊熊燃烧起,她默不作声按捺下狂风暴雨,再次往旁边挪了挪位置,打算离狗男人远一点,再远一点。 谢明崇自然注意到温婷婷的小动作,看来她是真忘了。 他无奈摇了摇头,随后便明目张胆往她身侧,追加一寸。 两人像是搞你追我赶的拉力赛,最终谢明崇把温婷婷抵在沙发一角,她退无可退。 温婷婷盈润眼眸漾着惶恐,她冒着火气,语气急促道:“谢明崇你清醒点,我不是林栀蕊!” 谢明崇眸光复杂,盯着她激动的神情,他叹气一声,仿若自言自语道:“你当然不是她,你是你自己,不是别人。” 温婷婷冷哼:“废话,我当然是我自己!” “婷婷,在苏城的时候的事情,你都忘了吗?”谢明崇执起温婷婷的手,他修长手指,拿起塑料手镯,将其戴在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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