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谢老师,好巧啊!”温婷婷表情凝重,站着没动。 沉吟片刻,她眸光略抬,冲着车厢后座那位眉眼深隽如画的男人,微微颔首,礼貌疏离应道,“我怕不小心蹭到你的车,会被误会是碰~瓷。” 这真要传出去,被他那些不理智狂热唯粉知道了,还不把她骂到十八层地狱。 惹不起,惹不起。 夜色袭来,户外环境嘈杂,有行人急匆匆经过,不小心撞了下路边的温婷婷。 在时尚盛典转至内场时,温婷婷已经换了身旗袍,如果开场的红毯上,她是绿野仙子。 现在这套粉色旗袍,剪裁设计勾勒曼妙身姿,似清水出芙蓉,就像初恋蜜桃般,沁甜、柔美。 她脚踩细高跟鞋,漂亮归漂亮,还要顾及形象问题,其实站在凹凸不平的路边并不稳。 眼看身体就要摔倒—— 顷刻间,一只纤尘不染的大掌,紧紧有力攥住她纤瘦的手腕。 好似不费吹灰之力,谢明崇依旧姿态悠然坐在那里,他衣袖半挽起,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结实的手臂,清瘦手背青筋遒劲蜿蜒,与她瓷白细腻肌肤形成鲜明对比,有种莫名禁欲感。 惯性使然,下一秒,温婷婷整个人不受控地朝着车厢内的方向扑去,倒在那个出于绅士风度拉她一把,免得她摔个狗啃泥的男人,紧实的双腿上。 猝不及防,她的脸,恰巧贴在男人某处——不应该触碰的禁地。 意外的肢体接触,熟悉的木质冷香入鼻,极具侵略性强占她每一寸呼吸。 她大脑不合时宜地浮现,那段旖旎混乱春天的幻梦。 虚虚实实,绮丽暧昧。 温婷婷根本不敢抬头去看,正被她不小心砸到命根的男人。 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慌乱之下,她仿佛听见头顶传来,男人声音细微,闷哼了一声。 如果她没有产生幻觉的话。 很明显,谢明崇也没料到结果会这样,他稍怔了一下,不动声色开口道:“温老师这是表演碰瓷?不过,多日不见,你的演技似乎退步了。” 轰隆一声。 温婷婷的脸涨成猪肝色,这才有了真切的实感。 尴尬,太尴尬了。 无暇顾及狗男人的嘲讽,她感觉自己要原地爆炸了。 整个车厢内陷入诡异的死寂,静得可怕。 前排司机非常默契戴上耳机装瞎。 时间无限拉长,整个世界犹如定格画面。 两人以怪异姿势僵持着,谢明崇幽深的眼眸垂落,望着趴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的女人,清新甜美的气息萦绕,他性感的喉结滚了下。 男人微俯身,用两人听见的音调,他清润的声线伴着一丝沙哑,似笑非笑道:“可惜温老师表演的碰瓷不太行,但,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还是炉火纯青。” 说到这,不等温婷婷反应过来,他继续拖腔带调,“大庭广众之下,你确定要继续这样考验我的定力?嗯?” 艹! 狗男人骂得真脏。 温婷婷哪里敢出声,她恨不得拿个什么东西,把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狗男人嘴给堵上。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没功夫跟他打嘴炮,此时此刻,她更想表演原地消失术。 当然消失肯定消失不了。 不过,不听不答等于没发生,王八念经,她选择装死到底。 犹如弹簧般迅速撤离“案发”现场,温婷婷下意识整理下自己的仪容,而后装作若无其事,朝四周扫了眼。 幸好周围有几棵枝叶繁茂的参天大树,遮住本就昏黄的光线,何况这个通道也没什么人,更没人注意她这里。 确认是安全的,她暗暗松了口气。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这里不宜久留。 温婷婷唇角立马漾起一抹营业假笑,她一脸高贵冷淡,绝不认下男人的“污蔑”,解释道: “刚才纯属意外,请您别胡乱发散思维。如果不小心伤到谢老师的,咳、” 话音未落,绯红的耳根出卖她心底的尴尬,她掩嘴轻咳一声,神情不自然偏向别处,“那个你要是真伤到了,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我可以报销。这里人多眼杂,就不耽误谢老师的宝贵时间,我助理在外面的大停车场等” 不待她的话说完,谢明崇预判了她的预判。 暮色昏暗,斑驳阴影映在男人深不见底的双眸,他潋滟桃花眼微眯,望着刻意避嫌的温婷婷,完全不给她拒绝机会。 谢明崇嗓音带着懒倦,神情泰然自若,似是漫不经心地开口:“温老师想和我一起上头条的话,我不介意助你一臂之力,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就不另外收你高额的宣传费。” 话音落下,温婷婷涨红的脸猛地转过来,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此处省略部分脏话。 狗男人真是知道,该怎样死死拿捏着她的命门。 知道他说一不二,趁着男人魔掌再次袭过来之前,温婷婷虽极不情愿上车,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车里,免得再被他冠上莫名其妙的帽子。 砰地一声,车门关上,隔绝外界纷纷扰扰。 路口不远处,正好有人看到温婷婷上了一辆气派的豪车,还略诧异了下,她现在不是糊的资源配置很差吗? 怎么还有超豪华的车子接送,看来娱乐圈果真是复杂的大染缸,白月光女神也逃不过。 温婷婷刚落座,还没来得及舒口气。 谢明崇突然倾身靠近,熟悉的冷质木香强势侵入,吓得她背脊僵硬,坐在位置上不敢动。 两人是合法领证的夫妻不假,虽说小别胜新婚,他们这塑料关系也没好到见面就亲吻吧。 难不成怪她刚刚不小心,真的把他给弄得起了反应,此时,急需得到纾解。 精虫上脑的狗男人能不能看下场合,前排还有司机在!!! 算了算了,人怎么能和发青的狗计较,她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就在温婷婷边腹诽,还是配合的闭上眼时,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夹杂着若无似有欠揍的笑意:“温老师闭眼做什么?不会以为我要吻你吧。” 艹! 混蛋! 温婷婷拳头硬了,她倏地睁开眼眸。 外面不断变换的光影穿透车窗,斑驳光线折射在谢明崇立体如雕刻的面容,忽明忽暗。 近在咫尺,俊美男人漆黑如墨眼眸染着笑,清晰撞入她眼帘。 温婷婷怔愣之际,只见他长臂一伸,轻松扯过她后方的安全带。 男人动作不疾不徐,略带薄茧的指腹,不经意间碰到她手臂肌肤,一触即离。 温婷婷感觉自己像是被烫了下,他温热指尖如同带电,瞬间一阵麻酥蔓延全身。 明明他们两个也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难不成太久没有性生活的缘故? 谢明崇动作非常绅士有度,他讲话语调倒是正经几分起来,甚至教育起她:“温老师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坐后排也要系好安全带。出行在外,安全第一。” 话音落下,安全带的锁扣,啪嗒一声扣好。 温婷婷:“……” 头脑风暴了半天,倒是她小人之心,把他想的思想很不健康。 车子行驶了一会儿,温婷婷才想起来,她忘了和陈绵绵说声。 温婷婷翻出手机,刚准备给陈绵绵打电话。 正好,她那边先打了过来。 接听电话之前,温婷婷差点忘了旁边还有个定时炸弹,思及至此,她连忙冲着身侧男人比了个嘘,让他不要出声。 交代好之后,温婷婷才放心按下接听。 电话那端传来陈绵绵的声音:“姐,你还在内部通道那个出口吗?外面停车场这边半天了还是好堵,我刚下车去看了,出口那边发生了追尾事件,有两个艺人差点打起来,嚷嚷着都闹着要报警了,他们经纪人还在处理。不知道还要到什么时候,姐,要不你先找个休息的地方等我?” 温婷婷面色如常,温声细语地解释说:“辛苦啦。你不用担心我,我正要和你说呢,这边刚有辆出租车送人,正好空车出去,我坐出租回去了,还快。你不用麻烦再拐进来啦。” 原本谢明崇正看手机上的消息,听到她说“出租车”的时候,他倏然转过头,眼帘微掀,意味深长地冲她挑了挑眉。 温婷婷承认自己是颜狗,根本招架不住他的美男计,她连忙别开眼,视线转向车外。 迎着月色前行,夜晚的景色覆上一层梦幻的光晕。 她听见陈绵绵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好的姐,那我就不拐进去了。姐,你安全到家说声。” “嗯。你也是。” 挂断电话,温婷婷默默低着头,想说些什么,一时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和谢明崇领证结婚已经一年了,那会儿,她事业处在非常时期,正和前东家闹得很僵。 频频被打压,软封杀。 当然主要是撕逼解约的事,不狠狠脱层皮,前东家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她也还没有和顾悦玲、陈绵绵组队合作。 出道多年,她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不畏惧强权恐吓。 也知道在圈里圈外,有哪些人看她不顺眼,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明里暗里巴不得她早点从娱乐圈,甚至这个世界消失。 总之,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她通通都得罪了个遍。 至于她怎么和谢明崇搞一块的,现在回忆起都觉得做梦一样荒诞。 那阵子,算是她人生的最低谷期吧。 前经纪人把她身边的人都撤走了,还要搅黄她谈妥的戏,还好导演是她合作过的熟人,非她不可。 在那个古装剧组,她一人进组,要拍危险的武打戏,她一向不用替身,所有戏份亲自上场。 明明开始走位时,一直保持状态良好的马儿。 临拍摄时,突然受惊似的,狠狠将她甩到几米远外陡峭湍急的水流里。 她差点命丧于此。 万幸,她命大。 只断了几根勒骨,没死。 不过,还是要躺在病床上,休养一段时间。 也就是那时候,她身边潜伏的妖魔鬼怪又出来作妖。 首先她生物学上的父亲江斯越,带着他的红颜知己黎婉洇,假惺惺过来看她死没死。 见她躺在病床上动弹不了,又听医生夸张讲的吓唬人,以为她会落下终生残疾。 怕她成了废人,真没了可利用价值。 赶紧张罗着要给她操办联姻的事,那会儿她躺在那动都动不了呢。 在他们眼里,生死事小,嫁不出去事大。 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能安什么好心呢? 她就是真残疾了,也绝不可能任由他们摆布,何况是她的婚姻大事。 想要她乖乖听从他们的可笑安排,简直是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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