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超爱的好不好。” 就着这个话题,姐妹俩把他们当时去找程易白摊牌,程易白的反应和原话都告诉她,听得舒蔓一愣一愣的。 ——原来程易白那会就喜欢上她了,甚至比她以为的更爱她。 都知道她谈过两任,他是老三,不介意已经很大度了,还让她的姐妹不要再提这事,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她。一直到后来病情好转,她自己记忆慢慢恢复…… “他不得比徐书晏好得多了,”沈时雨听说她又要找徐书晏,都替程易白着急,“碰到这样优质的男人,你得把握住啊!” “话说,你最近找徐书晏干嘛呢!”她还不知道内情,“他当年那么伤你,管他死活干嘛!” 舒蔓便将徐书宁的委托细细说来。 “这不就是道德绑架吗?”沈时雨啧了一声,“料准了你心软,不会不答应的!” “那你准备怎么帮?” “我能怎么帮啊!”舒蔓也绝望,“我顶多是生活上关照一下他,别让他出什么事情!你们也知道的,他家的那个情况,他现在在云城无亲无故。” “而且我哥之前意外去世的时候,我好久都走不出来,所以我能体会他失去至亲的心情。加上徐书宁选在那天自杀,也是因为徐书晏晚上不在,他应该很自责吧!” “也就你善良,不计前嫌。” 沈时雨说着,注意到旁边的姜悦老半天不吭一声,欲言又止的样子,奇怪道:“姜悦,你想说什么?” 姜悦已经犹豫了好一会。 想着到底要不要告诉舒蔓这件事情。 舒蔓和徐书晏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作为旁观者来说,她不希望舒蔓再和过去有什么牵扯,能遇到程易白,步入好的生活,实在太不容易了。 但舒蔓看起来真的很担心他,而且就今早徐书晏的样子,确实非常不好,万一出什么事情,舒蔓会更难过的。 “好吧。” “其实蔓蔓的担心不无道理,徐书晏现在的状态有点危险,”她实话实说,“我上午去找房东的时候,遇到他了。” “啊!!!” “姜悦你可真沉得住气!” 对上齐刷刷鄙视她的俩人,姜悦连忙解释道:“我陶艺馆那停水了,找房东问问什么情况,刚好遇到了去找房东退租的徐书晏。” “谁知道他租的画室跟我的陶艺馆就在一条街呢,还不超过五百米。” “他好像很不舒服,嘴唇都没什么血色。”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就自顾自走了,”姜悦回忆,“他走路的样子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会晕倒,我跟过去看看,但他打了辆车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去医院。” 舒蔓的心被她搞得七上八下。 “画室叫什么?”
第69章 生病 带着现任过去是几个意思?秀恩爱…… 梧桐路39号画室。 离新瑞医院很近, 这么想想,确实方便照顾病人。 此刻画室大门紧闭,舒蔓敲了几回都没有动静。 她寻思着, 难道昨天就走了? 也是—— 在云城他家破人亡, 葬了唯一的妹妹, 他又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祝你好运吧! 徐书晏。 舒蔓转身离开之际,屋里传来脚步声。 “咔嚓”一声响, 大门打开了,她直挺挺与屋里的人打了个照面, 如姜悦所言, 他脸上是一种病态的苍白, 眼膜有些充血。 对方没想到外面真的有人, 也愣住了。 “……” “……” 尴尬来得如此突然, 舒蔓本想自然地打声招呼, 但在外面待太久,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进来吧。”他让开一步。 画室是朝阳的,屋子里虽然没打暖气,不过还是比外面暖和多了,舒蔓把水果礼盒放在门口, 将冻僵了的手揣进口袋。 “我还以为你不在家。”舒蔓没话找话。 一开口,她就被屋子里浓重的烟味呛地咳了一声,低眸一看,茶几上的烟灰缸里丢满了烟头,桌上垃圾桶里, 乱七八糟地倒着酒瓶。 天啊! 以前他不抽烟不喝酒的。 这几天过的是什么醉生梦死的日子。 徐书晏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下,微微垂着头,任由碎发遮住了阴郁的双眸。舒蔓叹了口气, 去打开窗户,有了新鲜空气流通,屋里的烟味才淡了一些。 “抱歉,”他默了半晌,终于开口,“家里没有水。” “只有酒。” “……”就这么作践自己。 眼前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舒蔓忍不住道:“书宁不在了,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呀!” “她最牵挂的就是你了,你这样子,她在天之灵也不能安心啊!” “我没事。” “谢谢你来看我。” 礼貌又生疏的道谢。 这个家伙,永远都是这样! 环顾了下四周,屋里画纸画具资料胡乱丢在地上,衣服鞋子也被扔得乱七八糟,这还是以前那个有洁癖的徐书晏吗? 她实在看不下去,想要帮他收拾一下。 “别弄了,”他语气冷淡,“脏。” “舒蔓,你走吧!” 他的神情冷漠极了。 好像她的关心是施舍。 舒蔓想了半截安慰的话就这样被打断,看着坐在光影里却落寞的人,好像一碰就要碎掉,她不敢刺激他。 “那好吧!”她妥协,“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快点振作起来!下次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别来了。”他闭眼,靠着沙发上。 “我也脏。” 这话说的…… 舒蔓心里不是滋味。 “走吧!” 依然拒人于千里之外,她没有办法:“那你多保重,我走了。” 对方没再说什么,舒蔓转头去看他,却看到他的头微微歪向一侧,口袋里的手机掉下来,有陌生号码给他打电话,他仿若没听到。 不对啊!手机还在响,舒蔓掉回头过去看了看,才发现他额头上密密麻麻都是汗珠。 “徐书晏?” “徐书晏!” 舒蔓连喊他好几声,他才睁开眼。 “没事,”他声音微弱,左手下意识按在上腹部,捡起手机掐掉电话,喃喃道:“我过一会就好……” “你不对劲啊!” “你哪里不舒服?” 她才问两句,他的身子忽然失控地歪倒下来,额头重重磕在沙发的木制扶手上,人还没什么反应,舒蔓立马奔过去托住他的头。 “徐书晏?徐书晏!”她想将他放平,没想到他完全没有力气,她根本弄不动他,“嘭”的一下他脑袋又砸在沙发上,仍然没醒。 她探了探他鼻息。 好微弱。 舒蔓吓得手足无措,本能地先打电话给程易白,电话一通,她急得语无伦次道:“易白,我在徐书晏这儿,怎么办?他晕过去了!我也没干什么呀,才跟他说了两句,他就倒下去了。” 她又探了探他鼻息,推了他两把,徐书晏忽然睁开眼,控制不住呕吐起来,她快急哭了:“怎么办怎么办呀!他在吐血,看样子快死了!” “什么!”在吐血!人快死了? 程易白被她吓了一跳,安抚她道:“你别慌,把他侧过来,别让呕吐物呛到气管里,打120去最近的医院,我马上过来!” “一会我们在医院会合!” “好、好的。” “我这就打120。” 舒蔓打完电话跑出去开门等救护车。 姜悦的陶艺馆离这里近,她顺手也给她打了电话。 徐书晏吐了会,人又晕过去了。 舒蔓看着垃圾桶里的血,吓得浑身发抖,好在姜悦一会就来了。 两个人给他擦了把脸,将他的脸歪到一边,在他的包里找到了证件,同时救护车也来了。 血压低得厉害。 随车的医生告诉他们,徐书晏急性失血性休克。 “没想到这么严重。”医生检查完后,诊断胃溃疡导致的出血,好在输血补液治疗后,心电监护也平稳下来,姜悦跟在旁边捏了把汗,感叹着:“昨天就觉得他不对劲!还好你今天过去看了看。” “我也没想到他会这样……”人终于脱离危险,舒蔓这才能放心坐下来,叹气道:“看他这个样子,好像真的不想活了。” “也难怪他,这两年他一直在为他妹妹的病情奔波,谁知道徐书宁会自杀,”姜悦想想都惨,“精神支柱没了,估计一下子受不了吧!” “咦,蔓蔓,他醒了!”徐书晏夹着血氧仪的手动了下。 “徐书晏!”舒蔓上前,看到他的眼睛睁开了一道缝,还是很迷糊的样子。 “你别担心,这是在医院,”她温声说道,见他点了个头,她安慰着:“医生说你只要醒过来,问题就不大了,我这就帮你喊医生。” 医护人员过来一顿查体,说是他病情暂时平稳,可以转入消化内科了,舒蔓和姜悦同时松了口气,忙着给他签字拿药。所有手续都忙完了,程易白也到了。 姜悦看他这个西装革履的样子,很明显在上班,也就是说他是特地从海陵过来的!她诧异地瞧向舒蔓,心说——乖乖!他咋知道的!他不生气吗? “怎么样?”程易白摸了摸她的脑袋。 他来了舒蔓更安心了,便在外间走廊和姜悦将徐书晏的情况一一说来,程易白大致都明白了,起身道:“我进去看看。” “呃!” “不用了吧!” 现任和前任,还见个面…… 舒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脑抽了,第一反应给程易白打电话,现在这事情搞的,怎么有点尴尬了呢? “没事,”他笑了笑,“来都来了!” 舒蔓刚要跟着他进去,被姜悦眼疾手快给拉住了。 姜悦琢磨着她带着现任过去是几个意思?秀恩爱?这不是往徐书晏心口上扎刀吗?反倒是程易白一个人去还好,她道:“刚刚护士说什么来着?要签字的,我们去看看!” “这……”舒蔓犹豫。 “哎呀!相信你男朋友啦!”姜悦拉着她出门。 这头屋里,程易白第一次见徐书晏。 对方给他的第一感觉,长得比照片上的更具威胁感,哪怕他躺在床上虚弱至此,眉目间都透着一种无可比拟的清贵之气,还带着一种让人心怜的破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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