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脱口而出:“仇家小丫头和你说实话的时候,你知道自己没怀孕的时候,你开心吗?” 她背影一滞。 他双手蓦地捏紧。 == 她手上动作停滞了一瞬。 在天天承认说谎、她其实没怀孕的瞬间,她到底是什么念头来着? 啊,其实她连性别都想好了。 最好生个女孩,她可以按照心意打扮她,把从小想要却要不起的都补偿给她。 就像补偿给童年的自己一样。 她本来觉得人生特别没意思,跟谁都一样。 但是有了孩子,一切就不一样了。 知道真相后的那个瞬间,好失落。 好像一笔意外之财被截胡了一样。 仇问天这个小混蛋,真是和她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她重新盛了一碗燕窝端过去,垂着眼皮,故意无视对面炙热的眼神。 汹涌的情绪潮水退去,她已经冷静下来了。 孩子不是她的救赎,她不该把自己对人生的希望强压到孩子身上。 “有一点,但是不多。” 他眼神骤亮:“不多的意思是……” “孟西楼,我没有那么爱你。” 巨大的失望出现在他脸上,他很努力地想挤出一个笑容:“有一点,也行……” 隔着桌子,她静静地伸出手,握住他的。 他不明所以,却本能地握住了她的手。 他有一堆毛病,但是也有好多优点。 和他过一辈子,也不是不行。 她叫他的名字:“孟西楼。” 他的声音在耳间萦绕:“嗯?” “我和你哥……我和霍峥嵘,虽然没机会说出口,但我们,是真的相爱过的。” 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淡,很快归于平静:“这些我都知道。过去的事情不能改变,我们得往前看。” 是啊,她以前真的是他嫂子,不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哥这人……你也知道他的,可能这辈子都没人能比得过他……” “我——你是说和我在一起,是将就吗?”他急切地抢白,最后又有点气馁,“将就,也不是不行……我肯定比宋老七强吧?” 她冲他笑:“他不在了,再好,也已经不在了。” 可她还要活下去。 她朝后努努嘴:“你买的那些东西,包括这锅燕窝,你都得负责吃完,不能浪费。” 短暂的错愕之后,他与她十指相扣:“你做吗?你厨艺很一般,但也不是不行。” 她笑:“你还敢抱怨?不管我做得多难吃,你都得负责吃完。” 昏黄的灯光下,他们隔着桌子十指相握。 不是多亲密的动作,但是温暖的气氛萦绕在屋子里,他唇边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让人安心。 他粗粝的指腹摩梭着她的手背,嗓音沙哑低沉:“这戒指……咱们明天再去选一对吧。” “嗯,行。” 都可以。 他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把一锅燕窝都喝完了。 冉狸叹气,真是牛饮啊、暴殄天物啊。 她正要起身收拾碗筷,他却轻轻按了她一把,然后换上围裙去洗碗。 冉狸坐在原地没动。 他边洗碗边吹小调:“以后你做菜、我洗碗,以后日子就这么过。” 她想了想,也行。 把厨房收拾完,这厮得寸进尺:“咱们加把劲,趁年轻真把孩子给生了吧。” 她冷眼瞧他,然后当着他的面摔门。 做梦去吧。 == 日子过得好快。 很快就到了夏天,孟西楼这货这几个月忙得很。 他以前在南美做生意,很多资产都是灰色地带,回来以后休息很久,开始勤勤恳恳搞实业。 搞实业啊,这多累啊,三不五时就要出去考察,为了一个点、两个点的毛利,就要和供应商们吵翻天。 冉狸看那些电视剧里,精英们都坐办公室,精致得不得了,哪像他,面目可憎。 他精力旺盛得不得了:“我得养家啊。” 冉狸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推送的新闻给他看:“你真的不去看他?” 《霍柏松弥留之际,四子一女展开争夺遗产大战》 霍家好几个人,为了遗产争夺得头破血流、面目可憎。 好像没人在乎霍柏松,大家提到他,全都是对期货死人的口吻 偶尔流出一张他的近照,也完全找不到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商业巨擘的影子了。 他活该。 在他眼里谁都不是人,那到了今天没人把他当人,就是他的报应。 孟西楼完全不想理会,他边戴手套边说:“我一个姓孟的,他们霍家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然后扛起小铲子,去花园里吭哧吭哧干活。 这事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她喜欢花,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稀有兰花,种到了花园里。 好看是好看。 冉狸面无表情地注视他:“这品种就不该种在亚热带。” 他专心侍弄:“事在人为嘛。” 冉狸站在石子路上,越看越生气:“你这土松得不到位啊,这水浇多了——让开,我自己来。” 这个混蛋。 她跪下来,拿小铲子一点一点松土,非常细致。 然后在一块泥土下翻出一个璀璨耀眼的东西来—— 是钻戒。 呼吸停了一瞬。 一转眼,他跪在她面前。 “虽然有点晚了,但形势要补上。” 热泪盈眶。 他说:“冉狸,你愿意嫁给我吗?我爱你。” 我爱你。 哪怕再不合时宜。 ◎作者有话要说: 结束了哦 说一件事,这本就是我最后一本书了 我在JJ已经写了好几本书,但基本都是玩单机版。我热爱写作,也努力尝试过了,但事实如此,惨淡的流量证明我确实不是写作的料。既然已经努力过了,就再也没有遗憾啦~ 无论有多少人看见,感谢大家的喜爱 ◎最新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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