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饭毕,小憩一刻钟,再参加项目会议。 贺轻尘并不会每个项目都亲自过问,偶尔巡视抽查,这个项目开了好多次评估会,却迟迟没有推进。 今天他过去时,像从前一样,能明显感觉到空气中的紧张感,整个会议室氛围十分沉闷,与会人员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会议行进到一半,贺轻尘把信息听得差不多便决定离开,离开前没有发表观点和态度,只让负责人一周内汇报结果。 负责人汗流浃背,等贺总离开后,沉沉地吁了一口气。 领导的态度很重要,不表态也是一种态度。 虽然贺总一向不会当众让情绪外化,需要让人琢磨,不过他直觉贺总应该对他们项目现在所处的困境与难处有所理解与认同,这样的话,他的工作也好办了许多。 贺轻尘回到办公室,跟表哥简明晖在线上聊了聊欧洲那边的情况。 钟烨拨通内线电话,提醒跟东明的林总约的高尔夫已经确认在某家高尔夫俱乐部。贺轻尘看了眼时间,说十分钟后可以出发。 他跟简明晖结束聊天,进了休息室,换好高尔夫运动服。稍后不久,钟烨开车,他坐在后座,看着窗外的风景从眼前掠过。 林总年长他十岁,也算是简家熟悉的朋友,约他约了好几次。这次见面后各自说着客套话,聊金融、聊民生,聊国外的战争、大选……就是不聊正事。 林总入股的公司最近不大好过,有意向抛售部分股权,但贺轻尘没兴趣接这点股权,只想直接收购了那家公司。 一边打球,一边听林总说公司的一些内幕, 今天室外温度高,贺轻尘出了一身汗,冲完凉更好衣,出来时高尔夫服装已经换成了衬衫西裤。 与林总道别,林总问:“贺总真不一起吃个饭?” 贺轻尘笑了笑:“得去接孩子妈妈,晚上要陪她吃饭,有空再约。” “行,那不打扰了,下次再约。” 林总不得不感叹,贺总虽然年轻,但城府心智完全不输中年人,也许是年轻时候跟着那些大人物久了,耳濡目染造就的。 他曾与简家不少后辈打过交道,如果是搁其他人执掌集团,也许他早就已经成功将股权抛售出去了,可惜现在的对手是贺轻尘。 贺轻尘说话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毛病,看起来给人一定希望,但冷静下来仔细回顾一番,又觉得没有希望。明明也才三十出头,搁其他人,多少富二代富三代这时候还在各种场子里混日子,他却已经在简氏的商业帝国里游刃有余,他还姓贺不姓简。 最近还有传言说简老爷子百年之后,部分股权将会转到贺总手中,目的是巩固他的话语权,让集团不至于四分五裂。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 贺轻尘驱车,将车子停在剧院门口,顾缃正好从里面出来。 坐进车里,男人听见她说:“彩排还挺顺利的,导演说只要剧院有排期,就能上演了,首场演出还会有部里相关领导过来观看……” 贺轻尘笑着点头:“你会登台吗?” 顾缃:“会啊,首场演出不出意外我肯定会在其中。” “那我可得去看,帮我留意一下票。” 顾缃抿抿唇:“你是要免费的家属票吗?” 他一脸的高傲:“家属票的座位都在犄角旮旯里,我去捧场,怎么着也得挑配得上我媳妇儿演出的位置。” 顾缃:“哦,那就是内场VVVIP票。” 男人声音散漫:“我赚的是不多,还要养家糊口,但你的演出,我砸锅卖铁也要挑个好位置去观看。” “你还挺败家的。” “支持你的事业呢,怎么不夸这点?” “夸啦夸啦,等下多请你吃几个小龙虾对你表示谢意行了吧,虽然你不怎么爱吃。” 这个男人,就没有什么特别爱吃的东西,不像顾缃,碳水正餐爱好者,以及小朋友也随了她,好养得很,就是不知道小时候太好养了,大了会不会转性子,变得跟他爹一个样儿。 坐在一家热闹的餐厅里,贺轻尘给她剥了几个虾,放在她碗里,说答应了贺寻明天下班要去接他回家。 顾缃笑眯眯地吃着:“我中午跟他视频,他提到了。” 小家伙现在的表达能力非常好,记性也越来越好,背着他干点儿什么事,都得比从前花上更多心思才行。 从餐厅走出来,盛夏的夜晚空气都是热的,灯景璀璨,光影喧嚣,又仿佛加深了这种热感。顾缃说吃得有些饱,贺轻尘便陪着她走了走,消消食。 在暑气蒸腾中,贺轻尘说:“突然想起咱俩刚恋爱的时候,我去南方出差,你也过去了。” 顾缃:“嗯,那次我还买了人字拖。” “我媳妇儿随便穿双人字拖,配条沙滩长裙也很耀眼。” 顾缃笑:“那必须的。” “不过那时候你怎么突然就想着飞过去。”他停下脚步,在街边的树影斑驳中站定,眸光深深地看她。 顾缃回想了一番:“谁让某个人喝多了就打电话给我,我是看你没人照顾,可怜你。” 男人的手搂上了她的腰,贴近一些:“只是这个原因?不是因为没有我在你身边,你很不习惯?” 顾缃望着她,嘴角的笑意愈加明显:“不是哦,是可怜你才过去的。” 贺轻尘:“行啊,亲我,我就信。” 顾缃:“你好狡猾,横竖都是你占便宜呗。” 他手指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颊,语气玩味:“你第一天认识我?” 虽然说已经结婚很久了,但他玩浪漫情调,是随时随地就可以的事,走着走着就挑.逗一下,就像他们才刚恋爱约会一般。 顾缃每每在这种时候,只需要配合他就行。于是乖乖地踮起脚,亲上他的唇。 明明这条路上时不时有人路过,他们也没管顾,像是刚约会的心急火燎小年轻,当街就要拥抱亲吻。 不过好景没持续太长,贺轻尘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看着手机说:“周冶打来的,我接一下。” 周冶:“嘛呢?” 贺轻尘:“陪媳妇儿散步。” 周冶:“出来喝酒不?有日子没见你两口子了。” 晚上九点多,二人来到半年没来的月下酒吧,上次过来是过年期间。自打有娃后,许多热闹他们都不再参加,贺轻尘大部分空闲时间都在陪孩子或者陪她。 见到周冶,他还是那副闲散的样子,说去包间,外边太吵。 进了包间,他又感叹:“你俩恩恩爱爱的模样,特别扎我的眼。” 贺轻尘坐下来,肢体放松了放多:“陪媳妇散个步也能扎你的眼,那你的眼睛还真是太欠了。” 服务员端着酒水果盘等东西送了进来,周冶摇摇头,开始往杯子里加冰块儿:“唉,你知道我是什么情况,就别拿我开涮了。” 然而顾缃不是很了解,愣了愣:“什么情况?” 周冶惊讶地看贺轻尘:“你没跟你媳妇儿说?” 贺轻尘漫不经心道:“这种负面的消息,我可不敢让她听见。” 顾缃更好奇了:“难道是……闹离婚?” 周冶:“离婚?我倒是想,有个女儿,还能怎么办,吵吵闹闹,凑合着过呗。” 顾缃微微吁了口气,她还以为周冶也要离婚了。 “你俩为了什么吵架?”顾缃问。 周冶:“她不怎么顾家,喜欢玩,我又忙,她说我也不顾家,还不怎么爱她,抱怨累积起来了,自然就吵了。” 他们结婚不像简明晖跟前妻,两家的利益捆绑不深,不过听说他媳妇儿婚前婚后都玩得挺开,比如婚后还在澳城输过上百万。 但是他们这种家境的,输了就输了,当买个乐子,不会动到经济根本。 顾缃不大方便掺合别人的婚姻问题,周冶也不是要他俩来当婚姻调解员的,只是随口聊聊天,他突然好奇地问:“你俩吵过架吗?” 贺轻尘:“没吵过。” 顾缃:“吵过啊。” 周冶:“你俩能统一一下答案不?” 贺轻尘蹙眉看她:“我们有吵架?” 顾缃沉吟:“也会有意见不一争论的时候,或者我也会生气。” 贺轻尘:“比如?” 顾缃:“昨天搬回家,你催着我,害我落了一袋子护肤品,昨晚我就跟你吵了。” 她在护肤时才发现落了东西,只能勉强用留在家中很久没用的东西护肤。 偏偏他坐在床上,问她晚上要不要试试刺激的? 顾缃没这心情,说他很烦,害她不能好好护肤。 他说:“先凑合用,明天让阿姨送过来。” 女人在意的这些小细节,男人大概不会懂,加之顾缃例假快来,处在激素不平衡的烦躁期,气得哼了一声,没理他。 贺轻尘开始催她:“先别涂了,反正待会儿也要洗。” 得到的回应是:“我今晚不想做,你自己玩儿吧。” 男人啧了一声,过来强行抱她,被她打了数下,最后两人在扭打中上演了一场略带强.制的情事…… 顾缃挣扎着直白地骂了几句他无耻和强迫的话,还咬了他肩膀,偏偏这样的话语和行动更能助兴,加之没小孩在身边,无人打扰,一不小心玩得有些疯…… 回忆一番,贺轻尘不由愣了一下:“原来昨晚你真的在生气?” 他以为是演的,毕竟两个人有时候也会演。 顾缃不满道:“你都没哄我!” 只会用强的。 坐在一旁的周冶无语至极,忿忿不平道:“知道你俩恩爱,能别秀了不?” …… 回到家是十点半,贺轻尘说:“为了弥补昨晚的过错,今晚你想要什么服务,我都能满足你。” 顾缃笑道:“我想要安静地睡个觉,你别来碰我,能满足我不?” 男人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走向浴室:“那不可能,趁早打消这样的念头。” 相对于昨晚的野蛮,今晚男人温柔了许多,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睡觉时,顾缃被他抱着,枕在他手臂上,问他:“你说咱俩有没有可能也会爆发大的争吵?” 贺轻尘反问:“你会吵架?” 顾缃不服:“我怎么不会吵架了,我也会生气!” 贺轻尘:“你要是真生气了,都是直接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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