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谢承砚掀开被子把人拉进去:“冷不冷?以后下床记得穿鞋,时间还早,再睡个回笼觉。” 昨晚睡得实在太晚,乔以棠倒真还有点困。 她窝在谢承砚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还没闭上眼,就感觉谢承砚的手不老实。 这个回笼觉自然没睡成。 今天谢承砚比乔以棠醒得晚,昨晚消耗的精力全都补充回来,这会儿他比昨晚精神头还足。 没一会儿乔以棠又被折腾得软了腰。 乔以棠眼角挂着泪,用手拍打着谢承砚的胸膛:“……我不行了,饶过我吧……” 谢承砚嘴里说着“好”,但腰上一点没收力。 等到结束,乔以棠快要昏睡过去。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到谢承砚握着她的手,在摘她手上的戒指。 她睁开眼去看,见谢承砚已经将她的戒指摘下来,而他手里还有另外一枚戒指。 乔以棠清醒了许多:“……你在干什么?” 谢承砚捏着戒指举在乔以棠眼前:“这是专门定制的,之前那个买的时候很着急,是为了将你套牢,而现在这枚,是花了心思的。” 银色的戒环上镶嵌着一圈碎钻,正中间是一枚更大的钻石。 卧室没有拉窗帘,光线有些沉,但依旧挡不住这枚戒指的闪亮。 随着谢承砚指尖的轻微动作,碎钻折射出来的光落在乔以棠眼皮上,美得不像话。 她的心倏忽跳漏了一拍。 “为什么,要换戒指?” “因为……”谢承砚的嗓音无比真诚:“因为想很认真地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第201章 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 乔以棠嗓音有些颤抖:“所以你是在向我求婚?” “是。” “可我们已经结婚了。” 谢承砚:“之前你我都有目的,而现在不一样,以前的所有不完整,我想通通都补偿给你。” “欠你正式的求婚,和一场婚礼。” 谢承砚说得很慢,几乎一字一句,语调里能听出浓浓的亏欠。 他说完又有些紧张:“你愿意吗?” 他手里的戒指就举在乔以棠眼前,乔以棠觉得视线有些朦朦胧胧,手不自觉朝戒指伸过去。 指尖慢慢触碰到戒指边缘。 谢承砚安静地等待着,只要乔以棠一句话,下一秒他会毫不犹豫把戒指给她戴上。 但乔以棠的手猛地一抖,抽了回去。 谢承砚眼底满是惊愕:“为什么?” 乔以棠搓着指尖,把手埋进被子里。 “还有一件事没说清楚。” “什么事?”谢承砚急切地问。 “就是……”乔以棠舔舔发干的嘴唇:“你有个喜欢了很久的人?” 最近这个问题一直盘绕在她心头,当此刻真正说出来,她倏忽松了口气。 但这问题让谢承砚愣住。 他喜欢了很久的人就是乔以棠,难道乔以棠已经知道之前的事,在旁敲侧击? 他不想让乔以棠觉得他老谋深算,步步为营,但如果乔以棠已经知道,那刚好可以借此承认。 谢承砚沉默片刻,点头:“是。” 乔以棠的眼睛一瞬间睁大,心脏猛地一抽。 她早有心理准备,但当真的从谢承砚嘴里证实的时候,还是很难接受。 乔以棠尽量维持着面色平静,抿着嘴唇问:“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是……”谢承砚顿了顿,眼睛紧盯着乔以棠的眼,忽然察觉到他们两个好像说得不是同一件事。 乔以棠情绪不对,如果她知道自已早就喜欢她,不可能会出现慌张或失落的表情。 谢承砚眉心渐渐发紧,试探着问:“你了解到的她是什么样?” 房间里安静下来,气氛有几瞬凝重。 乔以棠呼吸比刚才更为急促,她想来想去决定与谢承砚开诚布公地谈。 “是个英国的舞蹈艺术家?” 谢承砚:“?” 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张了张嘴惊讶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呼吸都停了几秒,很长时间后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你从哪里听说的,这是什么吓人的误会?根本没有这个人!” “没有?”乔以棠也惊讶,她实在没力气坐起来,眼尾泛着红,睁大后怎么也藏不住眼底的错愕。 “怎么会没有……你刚才承认有个喜欢了很多年的人,如果不是舞蹈家,那她是……” “不是!”谢承砚打断她,急得起身下床在地上转了两圈。 “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 “我?” 乔以棠眼珠子在近乎暴躁的谢承砚身上转了一圈:“我不是说现在,而是说以前,和我结婚以前。” 谢承砚:“我说的就是以前!” 乔以棠:“那以前到底有没有一个在英国的舞蹈家?” “没有!” “你是因为得不到喜欢的人,又要给你爷爷冲喜,才和我……” “不是!”谢承砚快气死了,他怎么都没料到乔以棠会误会到这种地步。 他喘着粗气在房中又转了几圈,咬得后槽牙咯吱作响。 “你告诉我!这些事是谁和你说的?谁给我造了一个天大的谣,编出一个跳舞的什么玩意儿!” 乔以棠:“……” 她明白自已误会了,觉得她与谢承砚之间好像有什么信息差,刚才说得驴唇不对马嘴。 见她不说话,谢承砚更生气。 “是吕玲月说的?”他一个个开始点名:“还是我爸说的?常管家?梁助理?宋栀?贺景川?还是顾时舟?” 谢承砚气极,在这种情况下,乔以棠不想把顾时舟交代出来,给他找麻烦。 “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谢承砚去掏手机:“别人都不可能,一定是顾时舟说的,只有他知道我早就喜欢你,还给我编一个跳舞的,真有他的!” “不是他说的!”乔以棠从床上坐起来,这会儿再没力气也挣扎去阻拦谢承砚:“大过年的,你别给人家打电话……” 可电话已经拨通,谢承砚按了免提。 听筒里传来顾时舟懒散的嗓音:“承砚,你打电话给我拜年啊,新年快乐……” 谢承砚打断他:“是你和我老婆说我之前有个喜欢了很久的人?” “什么?”顾时舟那边听着好像还没睡醒,反应很迟钝:“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 他突然想起什么:“你说的不会是……那会儿你和乔以棠还没结婚,宋栀找我打听你的感情生活,我说你有个喜欢了很多年的女人,你也没让我保密,我当时随口一说,怎么了?” 谢承砚听完,一切都理顺了。 顾时舟就是他与乔以棠之间误会的根源。 “你还编造了一个舞蹈艺术家的身份?” “这又是什么?”顾时舟很纳闷:“什么舞蹈艺术家?你说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舞蹈艺术家?” 谢承砚:“不是你说的?” “不是啊!这都是什么玩意儿!”顾时舟扯着嗓子喊:“你不是一直喜欢你老婆吗?人家还没与贺景川退婚你就打上主意,还骗她说要冲喜,还搬去她租的……” “够了!”谢承砚急声打断他,利落地挂了电话。 他回头看乔以棠:“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乔以棠神情有些呆滞:“他说你早就喜欢我?” “对,我从没给他说过什么舞蹈艺术家,你到底从哪里听的?” 谢承砚逼近乔以棠,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势必要问个明白。 乔以棠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是齐星原说的,他可能乱猜的……” “原来是这家伙!”谢承砚暗骂一声:“我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 谢承砚气得直咬牙,暗自在心里盘算怎么找齐星原算账。 这小子和他哥一样,一肚子坏水,绝对不能放过他! 他正在思索时,乔以棠问:“所以你之前说要给你爷爷冲喜,还被家里催婚,都是骗我?” 她脸色有些沉,眉眼间满是不悦之色。 谢承砚心口莫名发紧,他曾经设想过如果有一天乔以棠知道被骗,会是何种反应。 生气是肯定的。 谢承砚有些怵,如果不是着急解释,他不会希望乔以棠知道他的谋算。 可事情被意外戳破,他干脆承认。 “是,我骗了你,那是因为我喜欢你,不择手段都要得到你!” 第202章 新的开始。(正文完) 卧室里安静下来。 乔以棠惊诧地看着谢承砚,问:“我们什么时候见过?” 谢承砚:“在英国的时候……” 乔以棠:“这我知道,我在英国救过你,把你送去医院,后来我们又在酒吧遇见,再后来我发现你住在我的隔壁,但我想问的是,再往前,我们什么时候见过?” 乔以棠开始在脑海里搜索过往她可能忽视的细节,如果谢承砚早就喜欢她,那他们相遇的时间必然在更前面。 谢承砚手掌渐渐攥成拳,慢慢蹲下跪在床边,牵住了乔以棠的手。 “十六年前,医院。” “十六年前的医院……”乔以棠喃喃地重复。 十六年前是她父母车祸去世的那年,她记得那时候的医院很冷,寒气钻进骨头里的冷。 记忆中医院里的所有都是灰蒙蒙的。 乔以棠有些记不清当时在医院发生了什么,但那种透骨的寒冷,这么多年过去,却犹如印在骨髓里一般,只要回忆起来,周身似乎还能感受到那种冷意。 她只记得妈妈给她打电话说买了好吃的小蛋糕,让她在家里乖乖等着。 可她没等到爸爸妈妈回来,而是等到了医院的电话。 她还没听懂电话里的人在说什么,就被家里的保姆匆忙带去了医院。 再后来她吃完馄饨被江长铮带回家,发了三天高烧,醒来后中间的事就记不清了…… 十六年前的医院……谢承砚妈妈与她父母重合的忌日…… 好像所有事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又缺失了什么很重要的碎片。 乔以棠觉得头疼,她闭上眼,紧紧拧着眉心。 那缺失了一块的碎片好像慢慢在脑海里浮现,一点点将碎掉的拼图补全起来。 她再睁开眼,只见谢承砚红着眼跪在她身前,握着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十六年前,我妈吞药自杀,送去医院已经晚了……我一个人站在太平间门外,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那时候有个小女孩出现了。” “是个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小女孩,个头很小,好像才到我的腰,扎着两条长长的麻花辫,上面系着黄色蝴蝶结。” “她也在那里站了很久,起初我们都没说话,后来她朝我走过来,伸手递给我一颗糖,说吃了糖就不会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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