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看错了……” 见服务生咬死不承认,卫则按住桌上的酒杯:“现在酒就在这里,我们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另一侧的齐星原突然起身,几步走到服务生面前,举拳朝他脸上挥去。 “你竟敢给我们下药,到底是什么目的!” 他像是气极,一脸狠相。 那服务生被他打懵,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齐星原趁机凑到他面前,咬着牙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嗓音道:“闭紧你的嘴!现在你和我打架,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服务生愣了片刻,反应过来一脚踹在齐星原身上:“我什么都没干,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打人!” “你给我们酒里下药,我还不能打你了?” “我没下药,我什么都没干!” 两人很快扭打起来,齐星原一拳接一拳往服务生脸上招呼,那服务生起初还收着力道,后来见齐星原动真格,也开始拼命反击。 在两人缠斗时,不知谁不小心碰到桌子,直接整个将桌子掀翻。 桌上的酒杯和所有物件全被扫落在地,发出一阵很大的响声。 碎掉的酒杯,滚落的果盘,以及所有酒水全都洒在地面,混成一摊深色液体。 这变故来得突然,舞台上的歌声停下,不少人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场面无比混乱。 卫则拧着眉去看地上乱七八糟的酒水,已经找不见那杯酒的踪影。 他刚才正想说可以找人来查酒水里究竟加了什么东西,可现在酒洒了,证据没了。 “别打了!”他去扯服务生:“事情还没说清楚,你们打架有什么用?” 乔以棠反应过来也喊:“先停下,先把事情说清楚!” 她和刘晓华冲过去拉架,费了好大劲儿才和卫则一起把齐星原和服务生拉开。 齐星原倒是还好,服务生脸上挂了彩,被拉开后弯着腰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 乔以棠扯着齐星原往后拽:“你冷静一点,怎么这么激动?” 齐星原愤恨地喊:“要是你把那杯酒喝下去,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这种偷偷下药的人我必须打他一顿出气,还以为这酒吧是正经地方,没想到也这么乱!” 见乔以棠面色发紧,他又放缓嗓音:“我实在是担心你,一时没收住脾气……” “我知道。”乔以棠拍拍他的肩膀:“你先冷静一点。” 正巧这时酒吧老板急匆匆跑过来,乔以棠朝他道:“你们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板还没说话,齐星原先急声说:“这人往酒里下药,你们必须给一个说法,是他自已下药,还是有人指使他!” “我没有!”服务生咬死不认:“你们误会了,我没下药!” 齐星原:“那就把监控都调出来看看!” “我真的没下药……” “别人都看见了还嘴硬?” 在两人争执不休时,门外忽然传来警笛声—— 第153章 姐姐,我好疼 “谁报警了?!” 酒吧老板被警笛声吓得一哆嗦,朝乔以棠喊道:“这么点小事,你们怎么还报警?” 乔以棠:“不是我们报的,刚才正在拉架,哪有工夫报警?” 卫则道:“应该是客人报的警。” 酒吧老板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向着他们说话,你没看见他们把咱们店砸成什么样了吗?” “是他先下药。”卫则指着那服务生:“给客人下药,人家生气打他可以理解,再说刚才是谁推倒桌子也说不清。” 酒吧老板是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被卫则这话气得直喘气:“你怎么向着外人说话?” “她是我朋友。”卫则冷着脸,看酒吧老板的眼神很冷漠:“我只是来你这里驻唱,又没卖给你,哪来的内人外人之分?” “你!”老板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气呼呼地瞪着他。 这时外面的警察已经进到酒吧里,一共来了三位,个个穿着制服拿着警棍。 “怎么回事?谁在闹事?” 酒吧老板赶紧迎上去:“警察同志,只是闹了一点小不愉快。” 警察道:“我们接到报案说有人在这里打架斗殴。” “哪有那么严重?”酒吧老板急声喊:“客人喝多了和服务生闹了点小矛盾,顶多就是推搡。” 他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乔以棠一听就知道他在推卸责任。 乔以棠疾步走到警察面前:“我们没喝多,也没闹事,是他们往酒里下药,这才是重点。” 警察狐疑的视线扫向酒吧老板,老板立刻道:“没有的事!他们误会了,我们正常经营,怎么可能给顾客下药,警察同志,一件小事而已,我们自已能解决。” 警察不信他的话:“先把监控调出来。” 旁边的卫则说道:“库房里没有监控,门口的监控只能拍到他端着酒杯进出库房,但我当时就在库房里,我亲眼看见他往酒里撒了东西。” “冤枉啊!”那服务生缓过劲来,大喊:“他看错了,我什么都没干!” 这人年纪不大,哭喊着直喊冤,看着还挺可怜。 旁边的客人开始小声嘀咕,一半的人相信卫则,另一半则是同情服务生。 眼看着场面越来越乱,警察又认出卫则是个名气不小的网红,怕事情闹大,只好让几个人都去派出所配合调查。 乔以棠和卫则都很愿意配合,齐星原却不太情愿。 他悄悄拉了拉乔以棠的袖子,小声说:“我把他打成那样,去派出所不好吧,要不咱们私下解决……” 乔以棠纳闷,刚才齐星原还无比气愤,这会儿怎么又想和解。 可能是他一时激动把人打伤,回过神后觉得害怕。 乔以棠道:“先去派出所调查清楚这件事,你打人是另一件事,该道歉道歉该赔偿赔偿,那个服务生只是嘴角有点出血,没什么大事,走吧。” 齐星原只好答应。 他刚才是想借着打架把酒销毁,没料到会弄到去派出所的地步。 他怕服务生在警察的询问下坚持不住,把事情全盘交代。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没法与服务生沟通,只能一直暗中找机会给他使眼色。 到派出所的一路上齐星原都提心吊胆,但好在那服务生心理素质不错,不管警察怎么问都咬定他没有下药。 警察调了酒吧的监控也没查到有用的证据。 最后只能建议双方和解。 乔以棠刚从询问室出来就接到了谢承砚的电话。 “十点了,还在外面聚餐吗?” 乔以棠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道:“可能还需要不少时间,我得晚点回去。” 谢承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正有警察喊乔以棠,她急匆匆道:“先不说了,警察叫我,不是大事,你放心。” 她挂电话后进了警察安排的调解室,老板和服务生在桌子对面坐着。 酒吧老板硬扯着笑脸说:“都是误会,既然你们认识卫则,那咱们也是朋友,以后你们再过去我给你们免单。” 闹了大半个晚上,众人都是又累又乏,老板不想再生事端。 乔以棠起初不同意,但那服务生情绪崩溃突然开始痛哭。 他说自已是来兼职的大学生,如果被辞退下个学期的学费都凑不齐,又说母亲生病住院,交不起医药费。 听他哭了半天,调解室里女警都忍不住叹气。 卫则靠站在墙边,忍不住低笑:“你要是真心想在酒吧工作,就不会给客人下药,你先说清楚是谁指使你,给了你多少钱。” “我没下药!”服务生狠狠抹了一把眼泪:“那杯果酒需要加糖粉,我加的是糖粉,你看错了!” 卫则:“加糖粉是调酒师的活儿,而且也不需要去库房。” 服务生见说不过卫则,开始胡搅蛮缠:“总之就是你们诬陷我!把我打成这样,你们得赔我钱!要是不和解,那就先赔钱!” 他越说越激动,整个房间里都是他喊叫哭嚎的嗓音。 酒吧老板时不时站出来和稀泥,卫则也烦躁地没了话,最后乔以棠只能同意。 库房没有监控,酒水也被洒了,这件事从头到尾除了卫则的指认,没有任何证据。 在警察也主张和解的情况下,乔以棠没别的好办法。 双方调解完要离开派出所时已经快十一点,所有人皆是萎靡不振 ,犹如霜打的茄子。 乔以棠和卫则一行人刚走到警局大厅,宋栀正从外面急匆匆跑进来。 “怎么回事?怎么还闹到派出所了!” 刚才卫则给宋栀发过消息,她一听卫则和乔以棠都在派出所,立刻便赶来,大衣里穿的还是睡衣。 “没出事吧?” “没有。”卫则迎上去,酷拽的表情瞬间柔和:“我不是让你早点睡觉吗,事情解决了,你还来做什么?” “当然是担心你们啊!” 她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道带着疑惑的嗓音:“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几人回头看去,只见顾时舟从另一侧的询问室走出来,一身黑色西装,手上挂着一件黑大衣。 他说话时看着乔以棠,但视线却不经意扫过宋栀,以及站在宋栀身边的卫则。 只这么一眼,卫则就察觉出不对劲。 他觉得顾时舟有些眼熟,迅速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搜索“顾时舟”三个字,从新闻报道的照片里确认他的身份。 这人果然就是宋栀那个人渣前男友! 卫则立马收起手机,半边身子贴上宋栀:“姐姐,我好疼~” 第154章 拽什么拽!装货! 顾时舟今晚也是点背。 加班结束后他一个人开车回家,在路上碰见一起追尾,前面两车相撞,他急踩刹车才没造成连环事故。 前面的两车都没大事,但两个车主下车后竟然当街大打出手,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变成了刑事案件。 正巧那条路上监控坏了,而在两车后面目睹全程的顾时舟被警察喊来协助调查。 他心情本就烦躁,臭着一张脸从询问室出来,没想到一出门就碰见了熟人。 大半夜的乔以棠和宋栀竟然也在警局。 “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对面的两人没一个人搭理他,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突然宋栀身边那个年轻男孩拉着她的手委屈地说:“姐姐,我好疼……” 宋栀的注意力立刻被卫则吸走:“哪里疼?” 卫则指指右脸颊的位置:“这里,刚才他们打架我去拉架,不小心被伤到了。” 他嗓音委屈,说话带着一点闷闷的尾音,有种撒娇意味。 宋栀见他脸上果然有道非常浅的红印,伸手帮他揉了一下:“是这里疼?” “对。”卫则皱起眉嘶嘶直喊疼:“刚才我好像挨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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